第186章 聽說...你被人表白了?
——她到底在說什麼?
——我為什麼會聽不到呢?
季夏聽聞他的心聲,她猛地抬頭看向說聽不到她說什麼的陸宴:「!!!???」
《聽不到?》
《陸嶼深,他竟然會聽不到我說的話?》
《難道我說的就那麼不像人話嗎?》
《他確定他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季夏懵圈了。
側身站在洗手間內的陸宴也跟著微微皺眉,好看的桃花眼意味深長的鎖在站在門口聊天的兩人身上,又投向陸嶼深那張鬼斧神工般的俊臉。
心裡也騰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因為季夏有時候說的話,他也沒辦法聽到會變成奇怪的忙音,就像是線路不好的導致的一樣。
陸宴誤以為這隻會對他一個,沒曾想陸嶼深也會。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季夏看著他想了想,總覺得這人是不是在耍她。
可轉念想想,她聽到的是他的心聲,陸嶼深又不知道她可以聽到他的心聲,他沒必要在心聲里作怪,可她明明說的是人話,他怎麼可能聽不懂,聽不到呢。
季夏不信邪,又對他說道,「陸嶼深,看你的樣子為什麼好像聽不懂我在說什麼,難道我說的那麼不像人話,還是你在故意耍我,逗我玩呢。」
陸嶼深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反對她問道,「什麼意思,你剛剛到底對我說了什麼?」
不知道他是裝的像,還是不願意承認林如初孩子是他孩子的事實,在這跟她擺弄,季夏輕咳一聲嗓子,稍微大聲的對他說道,「我是說,林如初生的那個孩子是你的兒子。
你難道真的聽不到嗎?」
季夏說完,陸嶼深一言難盡的表情沒減輕,反而更嚴重了,英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到底在說什麼?》
《為什麼有一段會變成忙音?》
《她是故意來搞笑的?》
差點被他氣出心臟病來的季夏:「...」
《他踏馬,我哪有來搞笑的。》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來搞笑的。》
《他怎麼反而還倒打一耙。》
《真真氣死個人。》
一旁的陸宴:「...」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也很尊重季夏的沒出去。
陸嶼深黑眸沉沉,臉色更為難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才好。
季夏看到他這樣還真就不信了,又重複道,「我是說,林如初生的那個孩子是你的兒子,你踏馬的真的聽不到嗎?氣的老娘我要爆粗口了,也不知道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在這跟你較勁。」
偏偏陸嶼深還真就聽不到,就是到那段的時候就開始變成忙音的。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故意在耍我?》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嶼深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能學著重複她說的話道,「我只能聽到你說,我是說,林如初***********,你踏馬的真的聽不到嗎?氣的老娘我要爆粗口了。
也不知道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在這跟你較勁。」
說完陸嶼深還意味深長的挑挑眉。
略顯無語的季夏:「...」
《握草,他有必要全部重複出來嗎?》
《說關鍵的就可以了啊。》
《他明顯是故意的吧?》
《真是好傢夥啊。》
一旁的陸宴卻深深的皺起了濃眉,眼底的疑惑越發的濃郁起來,因為他偶爾沒聽到季夏的話,就是像陸嶼深那樣變成那樣的忙音的...
不過季夏也算是反應過來了,他的心聲反覆都那麼說,還重複了她的話,那肯定也不像是故意在騙她。
可這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說的話會變成忙音呢?
還是最重要的那段。
季夏想了想的跟他確認道,「都是到林如初後面開始聽不到的嗎?」
陸嶼深如實點頭,「嗯。」
見情況是這樣,季夏恍然大悟的想著難道是被劇情給制裁了,她沒辦法像紙片人提供任何有關他們的最重要的信息?
她現在也算是反應過來,陸嶼深和林如初為什麼還沒和好了,敢情他還是不知道林如初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看起來這道坎要他們自己走過。
這事也必須由林如初來告訴他了。
事實上,劇情到這都結束了,季夏不說也沒關係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許是就是因為今天晚上就要結束,她特別想告訴陸嶼深真相。
既然不能說,難不成還不能寫嗎?
季夏古靈精怪的抬起手,伸手到他跟前道,「把你手機給我。」
儘管不知道想幹嘛,陸嶼深也沒停頓,果斷的拿出西服口袋內的手機遞給季夏,「做什麼?」
季夏一臉的神秘兮兮,沒開口回應他的話,反正她說了,他也聽不到,那她就打字打出來試試,要是這樣也不行,那她也沒辦法了,只能留有遺憾了。
季夏打開他手機的備忘錄,直接寫下「林如初生的孩子,是他的親生兒子」的幾個字后,直接把手機遞還給他。
沖他仰仰下巴道,「我打的這些字,你能看到嗎?」
陸嶼深接過她遞來的手機,上面分明只有一些歪歪扭扭狗都看不懂的文字,他的臉微微變成痛苦面具,蹙緊眉頭道,「你打的這些是什麼字,是在考驗我的文字功底?」
好傢夥。
季夏這總算是明白了,這完全是被劇情給制裁的明明白白啊,看來這個信息是沒辦法從她這裡傳遞給他的了。
她想了想到道,「陸嶼深,雖然我無法跟你解釋你為什麼看不到,可我真的沒耍你啊,其實吧,我覺得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那肯定是有目的或者是沒辦法說的緣由的。
我覺得吧,林如初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為什麼不能冷靜下來好好的聽她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沒錯,但有些人錯過就是錯過了,下次你在想彌補可能就來不及了。」
季夏只能用這樣委婉的方式告訴他了。
提起林如初,陸嶼深的臉明顯有些不好看,也就扯開話題,重新引到她和陸宴身上,「呵...,季夏,你什麼時候開始做起和事佬來了,以前不是一個勁的想著拆散我和她。
怎麼的,現在找到真愛了,什麼都看開了,還為你以前的情敵說話,這不像你的性格啊。」
《原來愛情真的會轉移。》
《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哪怕曾經愛你愛到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也照樣會放棄呢。》
陸嶼深自嘲了一下。
所以她想告訴我的,到底是什麼事?
又為什麼聽不到,看不到呢?
可季夏聽著他的話怎麼有點酸溜溜的感覺呢。
她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不屑一顧的噘嘴道,「怎麼啦,不行嘛,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每個人都會變得好嘛,再說了我以前那叫年輕不懂事。
做了很多傻乎乎的事,現在這不幡然醒悟了嘛,怎麼啦,後悔啦。」
《最關鍵的事,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而且我才不喜歡運籌帷幄的大叔呢,小奶狗他不香嘛。》
《還會奶乎乎的喊你姐姐呢。》
《嘖...真上頭。》
陸宴:「...」很不錯,就這樣說,他很喜歡。
身姿偉岸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眼眸深邃的斜了她一眼,視線輾轉從她臉上挪到璀璨奪目的鑽石戒子上,陡然意味深長的對她反問道,「如果...我說是呢?」
《或許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的季夏很有感染力,有活力。》
《不像她,總是沉沉悶悶得。》
《我好像有點厭煩了...。》
震驚其中的季夏:「!!!???」
《他說的什麼玩意?》
《什麼是不是呢?》
《我剛剛問了啥問題,我好像有點懵。》
一邊的陸宴也急了,這明顯是要跟他搶人的節奏啊,他幾乎下一秒要衝出去,卻又生生的按捺住他的脾氣,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季夏身上,他想要聽她的答案。
季夏不可思議的扯了扯嘴角,一臉不可置通道,「陸嶼深,你可別說,你現在...愛上我了?」
媽呀,活見鬼了啊。
她剛剛最後一句話只是開玩笑的,隨口說出來的。
見她這幅見鬼的表情,陸嶼深突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自然而然道,「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了啊。
這要被家裡的小奶狗知道,她的腰是不想要了?
噯?
等等...他說的是啥?
季夏驀然皺眉看向他,陸嶼深則顯得模稜兩可的。
《喲西,我剛沒聽錯吧?》
《握草,他該不是被我給說中了吧?》
《以前「季夏」怎麼也攻克不了的男人,現在竟然說喜歡我?》
《我不是在做夢吧。》
《那我豈不是變成小說屆里女配的天花板了。》
《成功逆襲,讓男主愛上我。》
《咦惹啊,那我不就是唯一一個策反男主的女配了。》
《嘖嘖嘖...》
季夏傲嬌的在心裡感嘆。
聽到她心聲的陸宴臉色陡然變得非常難看。
呵...聽著還挺驕傲啊。
瞧把她給美的。
誰曾想陸宴正生氣,季夏一臉遺憾且認真的點頭道,「嗯,確實不可以,因為我現在已經有非常非常愛的人了,他也非常非常的愛我,我想我這輩子除了他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她沉浸在幸福里,又突然清醒道,「所以啊,陸嶼深無論你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我都不可能在愛上你,我很愛他的。」
陸嶼深:「...」
《看的出來,哪怕她不說幸福也寫在臉上。》
季夏:那是!
一邊快要生氣到冒煙的陸宴:這還差不多,算她有點良心。
陸嶼深沒由來的輕笑一聲,「看來你是真的很愛他啊。」
季夏不以為意道,「那是當然啊,不然我還喜歡你啊,你想得美。」她一臉的傲嬌。
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他說道,「哎呀,好了,我不和你聊了,你趕緊該上洗手間的上,該走的走,一會我家阿宴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又要亂吃飛醋了。」
《小奶狗吃起醋來,我都受不了呢。》
《誰知道他又要亂出什麼招數了。》
《還是趕緊催促他走吧。》
一邊的陸宴表示,他不生氣,反而還會好好的獎勵獎勵她呢。
陸嶼深訕笑了一聲,也覺得他說的話很離譜,只是他好像的確很喜歡季夏的性格,什麼都比較真,不會扭扭捏捏的,也許是這點吸引住了他吧。
他沒第一時間離開,只是說了句,「季夏,你好像真的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了啊。
她又不是原主,她又不愛陸嶼深,她和原主也完全是兩種性格呢。
可也不知道怎麼的,季夏忽然對他反問,「是嘛,那你覺得是現在的我好,還是以前的我好。」
這話她真的很想問陸宴,只可惜陸宴失憶了,想不起以前的事來了。
現在問陸嶼深也未嘗不可。
沒曾想陸嶼深的話顯得有些複雜難懂,只聽他說,「我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你喜歡的人覺得,他要是喜歡無論你曾經是怎麼樣,現在是怎麼樣。
他都會喜歡你,才真正的重要,季夏,祝你幸福。」
季夏愣了愣,突然變得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難道是因為今天劇情就要走完的緣故嗎?
不過想想也對,她肯定是變好了啊,要不然按照以前陸嶼深討厭季夏的架勢,他能救她,能主動來跟她說話,那不是開玩笑么。
「謝謝。」她真摯的感謝,又對陸嶼深說道,「陸嶼深,那你也要用心去看,眼睛看到的,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你待看事實說話,也祝你和林如初有個好的結局。」
她想想又覺得不對,雖然劇情走完了,可結局他們的確是在一起的呢,只可惜還要經過不少的磨難。
不過沒關係,相愛的人總歸會走到一起的。
就像她和陸宴。
凝視陸嶼深走遠的背影,季夏突然想。
《咦惹,小奶狗,他人呢?》
《他不是陪我來上洗手間的嗎?》
《他怎麼不見了啊。》
偷聽牆角的陸宴:「...」他在。
季夏等得不耐煩,想要離開的時候,陸宴趁機從男洗手間走出來,喚了她一聲,「寶寶。」
咦?
季夏奇怪的咦了一聲,回過頭就看到陸宴從男洗手間內出來,她微微皺眉道,「你也在上洗手間?」
《所以他一直在?》
《那他聽到我和陸嶼深的談話了嗎?》
《好傢夥,這傢伙該不是一直在偷聽吧?》
陸宴表示有點心虛。
季夏則挑了挑眉頭,神色狐疑道,「阿宴,你該不是故意躲在洗手間內不出來的吧?怎麼的,戲好不好看啊?」
陸宴見被她都發現了,他也沒藏著掖著,他大大方方的走到她身邊,長臂一伸,撈住她的細腰就拉近兩人的距離,垂下頭只剩一個拳頭的距離看著她。
好看的桃花眼迷人又勾人,小奶狗還奶乎乎的對她詢問道,「寶寶,我不在的這段時間。
聽說...你被人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