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一章 你打算怎麼辦?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些好奇,這天機傘怎麼會這麼快的就出世了,原本還以為會有一段時間去了!」
蘇晴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可是這樣突然沉默下來的蘇晴,在風墨看來卻並非是她口中說的那些,只是因為疑惑天機傘降世的緣故。
「你先下去吧!」
風墨挑了挑眉,那本說完了消息之後的侍衛聽了風墨的話之後頓時是如釋重負,他還在心裡十分害怕的等待著風墨對他的懲罰,卻不想風墨似乎是並不想太在意這些個事情。
或許多半也是因為那個凡人女子在的緣故,不過現在不管究竟是什麼個原因了,只要是他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侍衛鬆了一口氣之後忙行了個禮便是立馬就退了下去,那離開的速度比什麼都還要快一些。
風墨很是不滿的看了眼離開的侍衛,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他的全部注意力此刻都是放在了蘇晴一個人的身上。
「小美人,你是不是……是不是害怕在迷霧林中再次看見彥霖宸啊?」
空氣中沉默許久,風墨也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蘇晴良久,然後才是忍住了心中那股子失落慢慢的詢問起她來。
風墨的話剛剛落下不久,蘇晴原本微蹙著的眉頓時更緊了一些,連帶著整個身軀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她僵硬的抬頭與風墨對視著,然後才輕聲道:「沒……沒有,我從來不曾那麼想過的!」。
蘇晴的臉上是一副很僵硬的笑容,那笑容很明顯就是蘇晴強硬給擠出來了,就算臉上笑的再燦爛,可是那雙眸子裡面卻更多的只是獃滯。
就是蘇晴自己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聲音當中也是有那麼些不太確信的。
風墨滿眼心疼的看著蘇晴,他忍不住抬手想要摸摸蘇晴的腦袋,手還沒觸碰到蘇晴腦袋的時候,蘇晴確是下意識的挪開了步伐。
蘇晴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也是很快的讓風墨落了個,風墨盯著自己懸浮在空中的手,悻悻然將手收回來了,然後雙手互相握了握,裝作不是很在意的撩了撩衣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是回到他身邊呢,還是說不去迷霧林呢?」
風墨盯著蘇晴良久,然後才試探性的開了口。蘇晴搖了搖頭,要是問她現在應該怎麼去面對彥霖宸,或許她自己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有一件事情蘇晴是很清楚的,神器天機傘她是必須要弄到手的,不管是誰加以阻攔都不可能改變她最初的決定。
至於彥霖宸……蘇晴苦澀的抿了抿唇角,既然自己早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倘若再次心軟,那麼他們的結局很有可能又會是像千年前那樣,而那樣的結局絕對不會是蘇晴想要看到的就是了。
都說長痛不如短痛,蘇晴想通了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才笑著跟風墨道:
「好了,我們快去迷霧森林吧!現下最為要緊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成功拿到神器天機傘嗎?」。
「你當真是那麼想的嗎?」
風墨還是有些不確定蘇晴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想法,比起他自己的心痛而言,他更加不想看到蘇晴也會難過。
她分明只是一個膽小懦弱的普通女人,需要去被人愛被人呵護,可是現下為了彥霖宸卻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女子,明明脆弱不堪,可是卻非要裝作十分臉上的模樣來。
「當真!好了,我都不想了,你也不要再想了,說了沒事了,那自然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啊!」
蘇晴笑著上前催促著風墨,道:「好了好了,趕緊的吧!到時候若是去的晚了,天機傘被人拿了我,我可是該怎麼辦啊!我還等著借用那神器給斯安解除封印去的呢!」。
風墨笑了,不管蘇晴想要做的是什麼,他想,他是會永遠支持著她的!
……
神器天機傘出世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妖界,然後此刻的萬蛇谷當中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悅之色。
整個萬蛇谷當中人心惶惶,原因無他,這妖王彥霖宸自從當日蘇晴跟著風墨離開了之後,他便成天待在了竹林當中,已經很多天沒見蹤影了。
萬蛇谷當中的人就算是很清楚,妖王彥霖宸之所以會這般行徑來多半還是因為蘇晴那個凡人女子,可是彥霖宸是堂堂妖王啊!
這誰也不敢多說幾句,都怕因為自己多說了那麼幾句而造成了更多的禍事出來。
流悅獨自帶著木兒來到了竹林外圍,待在竹林外圍的守衛遠遠瞧見了流悅之後也紛紛忙著跟她行禮。
流悅看了他們一眼,低聲問了一句:「這幾日,竹林當中可是有什麼異樣嗎?」。
兩個守衛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沖著流悅搖了搖頭,恭恭敬敬道:
「回大祭司的話,我們並沒有看到竹林中有任何的異樣,一切都是如往常一樣!」。
「如此,讓開吧!我要進去見王上!」
流悅輕輕的挑了挑眉,語氣很是平靜,也不是在跟這些個守衛在商量著什麼,更多是一種命令的語氣。
「還請大祭司饒恕,王上前幾日進竹林的時候有吩咐過了,他一日不從裡面出來,便是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聽了流悅的話之後,那兩個守衛明顯是有些猶豫了,可是畢竟彥霖宸進去的時候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倘若他們如今放了大祭司進去,那麼他們的下場究竟是會怎麼樣這誰都不清楚!
可是眼前這個大祭司流悅也不是他們這種普普通通的侍衛能夠得罪的起的,但是當下又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完這些話來。
「放肆!你們難不成現在都還看不清楚形式嗎?眼下神器天機傘出世,各方勢力蠢蠢欲動,若是最後神器落入他人之手,
而王上事先又是對這個事情一無所有的,那麼我倒是想問問了,你們該當何罪?」。
站在大祭司流悅身後的木兒瞧了一眼流悅,畢竟她也是跟在流悅身邊很多年了,這流悅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她心底自然是比誰還要清楚的。
有些話不適合流悅去說的,那便是只能木兒她站出去替流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