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向寧次
日向孝皺起眉頭。
作為雛田的護衛，他自然知道鳴人。
如果不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雛田也不可能迷路到死亡森林。
在木葉其他人排斥鳴人的時候，日向家並不阻止兩個人的交往。
是想順水推舟對九尾人柱力的未來下注。
日向一族能在實力日趨下降的同時保持著豪門的地位，正是因為他們的審時度勢。
相較於宇智波一族來說，他們無疑是聰明的。
不管什麼時候，都和火影站在一起。
至於誰是火影，他們並不在乎。
「這是我們日向一族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沒有資格插嘴。」
日向孝沉著臉，冷聲說道，「年輕人，我勸你好自為之，現在離開，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沒有資格？
鳴人聽了想笑。
等過幾年，我都有資格把你趕出日向家。
他跳下牆壁，絲毫不畏懼日向孝的死魚眼。
這比九尾的死亡凝視差得太遠。
「你想做什麼？」
日向孝看著他逐漸走近，不明所以。
「寧次，我常常聽雛田說，你是日向家的天才，她很羨慕，或者說很嚮往你。」
鳴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頭看向寧次。
而寧次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雛田對他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混蛋！你胡說八道什麼？！」
日向孝忍不住喝斥，一張臉布滿怒火。
這個小鬼不禁無視自己，還編排雛田大小姐！
他當真以為自己不敢動他嗎？
「但今天看來，你確實不值得雛田這般羨慕。」
鳴人搖了搖頭，依舊沒有理會日向孝，盯著寧次，說道，「她嚮往的是那個才華洋溢自尊自強的日向寧次，而並非甘於命運沉默不語的日向寧次。」
寧次臉色驟然變得複雜。
他雙手握緊。
我何曾不想如此，但命運……
「小鬼！」
日向孝怒氣到了極點，說的話彷彿是從牙齒縫蹦出來的。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給我滾……」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小小的拳頭擊中下巴。
「你真是聒噪啊。」
鳴人甩了甩手。
媽的，上忍的骨頭就是硬邦啊。
這段時間的鍛煉起了作用，加上日向孝根本沒有想到他敢打自己。
一時不察竟然被正面打中。
寧次瞪大眼睛，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他從未預料到這一幕。
但不知道怎麼的，他覺得很爽，甚至想上去補一刀。
「不好！快跑！」
寧次連忙推了一把鳴人，說道，「他是上忍，你打不過他的。」
爬起來的日向孝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作為上忍，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此時毫不忌憚釋放，沉重的壓力化作粘稠的空氣，令人無法呼吸。
寧次臉色微白。
他很清楚日向孝此刻的心情。
「別慌。」
鳴人拍了拍擋在他面前的寧次，微笑說道，「他根本就傷不了我。」
「大言不慚！」
原本猶豫的日向孝終究被激怒，身形如閃電，右手握拳，徑直轟出去。
掀起的風浪先到，讓兩個人的頭髮往後仰去。
「三代爺爺救我！」
鳴人當機立斷搖人。
從前世短暫的遊戲生涯中，他明白一個道理，打不過就搖人。
畢竟搖人的世界第一上單依舊是世界第一。
不丟人。
在他的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的面前出現一個白色的身影。
保護鳴人的暗部。
面對著日向孝的一拳，他同樣地抬起拳頭。
一道黑色的閃電。
日向孝又往後倒退。
但這一次是被龐大的力量所砸中。
他臉色陰晴不定。
暗部的上忍自然要比他強。
就算打得過，但得罪暗部，意味著得罪火影。
他和九尾人柱力，誰重要不言而喻。
鳴人鬆了口氣。
他生怕暗部趕不上。
倒不是說自己有什麼危險，畢竟他體內還有個大寶貝。
他怕九尾把人打死。
鳴人看向面前的暗部。
作為火影的直屬情報機構，暗部皆是隱藏身份的高手。
但這一頭茂盛的白毛。
哪還有秘密可言。
旗木卡卡西。
鳴人有些沒有想到。
畢竟原作中是在畢業后才和卡卡西相識。
卡卡西因為接連變故，老師朋友全死光，可謂是天煞孤星，直接自閉。
猿飛日斬考慮到他的情況，安排他保護他老師的兒子，也不算意外。
鳴人回憶的時候，一旁的寧次看了他一眼，遲疑片刻，終究什麼沒說。
虧他還以為這傢伙多麼勇敢。
沒想到只是因為上面有人，才敢這麼囂張。
但他的話……寧次沉默。
籠中鳥永遠存在，他就永遠不可能逃離自己的命運。
總有一天，會像他父親一樣，為了宗家而死亡。
「日向孝，你逾越了。」
卡卡西的聲音絲毫沒有任何感情，就像是死人一般毫無波動。
日向孝心臟一跳，木葉誰都知曉旗木卡卡西的名字。
絕世的天才。
年僅十二歲就成為了上忍。
「可是……」
日向孝面有不甘，自己身為上忍竟然被一個不是忍者的小屁孩打了一拳，簡直是恥辱。
「沒有可是。」
「……」
日向孝陰沉著臉，消失在原地。
卡卡西轉過身，看向鳴人，眼中閃過一絲波動。
他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老師的兒子見面。
這一頭似曾相識的金髮又讓他想起過往的事情。
但他不打算說什麼。
「等等。」
鳴人看出了他想要離開的意思，連忙掏出一本書塞到他的手裡，說道，「這是謝禮。」
卡卡西愣了愣，低頭看到了親熱天堂四個字。
他的眼神又起了變化。
鳴人再次翻牆出去。
「你跟著我做什麼？」
他走了幾步，停下看向身後的寧次。
咋地？
你還搞尾行？
要是雛田倒是無所謂，但你還是算了吧。
我可是正宗的直男。
未來十八厘米的那種。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寧次猶豫了一下，問道。
自然是假的。
鳴人笑著說道：「真的，我騙你又沒什麼好處。」
寧次沉默。
片刻后，他指著自己的額頭，問道：「你知道籠中鳥嗎？我們分家的命運生來就已經註定。」
鳴人不禁搖頭。
這孩子未免太過悲觀。
不過倒也能理解。
他想了想，問道：「你相信科學嗎？」
寧次臉上緩緩浮出了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