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鐵象之境
爾莎軍區的帥帳中，蓋文說道：「若希白象經共分為五層境界，銅象、鐵象、金象、白象，若希。
自銅象之後，每進一層，都需要惡紫降臨的護體之光，沒有此光，常人根本無法忍受修鍊的痛苦，也就止步於銅象了。
惡紫邪惡至極，白象教徒們需要虐殺大量的活人來祭祀，才能獲取衪的護體之光。
光明教廷不能容忍這種惡行，派出審判庭與之爭鬥多年。
白象教眾雖然無法獲得護體之光，但還可以用血祭的方式召喚惡紫的意志降臨世間，讓人成為邪神的分身。
審判庭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將白象教消滅。
時隔多年，如今爾莎軍區也有修習這部經書的將士，至今無一人突破至鐵象境界。」
雪羽喃喃道：「武士有七層境界，經書只有五層？但是曾經的白象教可以抗衡光明教廷，難道……」
「不錯，這部經書要求極高，初階銅象對應武士三階的壯氣境。」
雪羽不明覺厲，深呼一口氣：「蓋文元帥，我就選擇這部經書修行了。」
四十三區營地的操練場上，熱火朝天。
「阿爾瓦你與這些身高手長的士兵練習長槍，這裡是槍法手冊，只攻不守，很簡單，你們自己研究。
馬歇爾你與最矮的一百名士兵練習地躺刀，看好圖紙，全是下三路的兇猛招數。
路易斯，你們這一隊，給我忘記之前所有學過的刀劍長槍之類的東西，以後就跟這些大盾牌過，我要你們睡覺也要挨著它。
這個戰陣中，最最重要的就是你們這些盾牌手，你們要刻苦練習耐力。
另外你們的鞋子會換成釘子鞋，就是來了滔天的洪水，也不能倒！清楚了嗎？」
「是。」
雪羽交待完之後，自己拍拍屁股到空地上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形狀。
「這『若希白象經』果然不是開玩笑的，什麼玩意兒這是。
保持這個古怪的姿勢，一會兒要三吐氣一吸氣，一會兒要五吸氣二吐氣，這渾身麻筋疼。」
雪羽得到了蓋文元帥送的經書，可惜只有銅象和突破到鐵象的修習方法，看樣子軍中沒有鐵象以上的部分，因為沒人能到鐵象。
顯然雪羽不是這麼想的，「我有巨龍的鮮血，區區大象的經書還玩不轉嗎……好吧，大象是真能折磨人。」
士兵們和雪羽都在操練場中忙活著。
少女飄浮在空中大模廝樣地看著這幫臭男人，三百來號人，沒一個正常的，什麼戰陣，簡直是馬戲團耍猴兒。
練習地躺刀的那一百個是什麼玩意兒？流氓！
不過軍營這麼無聊，看看也挺有意思噠。
雪羽早就發現她了，暗自吃驚她的實力，這是幾階的魔法師？又是什麼職業？空中挺了一個小時還若無其事的。
只不過練功太苦也顧不上她，繼續練習白象經，難受得一匹。
雪羽齜牙咧嘴的暗自發狠：「叫板，回頭我天天讓波蒂給我注射龍血，我還就不信了！」
雪羽白天陪著手下練功，晚上則是進行魔法冥想和注射龍血。
兩個月過後，爾莎軍區的帥帳中，蓋文一臉驚愕。
站在他眼前的雪羽已經大變活人，身高一米八五，體型修長，濃密柔順的黑髮隨意扎在後背。
皮膚白皙，雙目瑩亮，嘴唇紅潤，只有在五官上依稀可以看出原來雪羽的影子。
說出的話更是了不得，「蓋文元帥您好，『若希白象經』我已到鐵象之境，需要後續的經書。」
………………
「元帥？元帥？您醒醒？」
蓋文閉目暗自平復一下情緒，故作平淡地說道：「那戰陣訓練的如何了？」
雪羽追問道：「戰陣那裡我一直在盯著，不會讓您失望的，元帥您那裡是不是也沒有鐵象的修鍊方法？」
蓋文很欣慰：「我會和教廷溝通，一周后剩下的部分會送到軍營里，你確定已練成鐵象？」
「絕對鐵象。」
「你坐下等一會兒。」
蓋文取出一枚水晶球，將源流注入其中，水晶球映射出一片白光，裡面隱約有人，蓋文說道：「雷爾夫，聯繫他們來我帥帳一趟。」
雪羽眼巴巴地看著那水晶球，蓋文笑道：「沒見過吧？這是魔法學院鍊金術師的最新傑作——傳訊珠，很方便。
戰爭可以加快鍊金術的發展，此言不虛呀。坐，這兩個月送你的雪茄還夠吧？」
雪羽坐下之後笑嘻嘻地說道：「有點不夠，那可真是個好東西呀！」
蓋文哈哈大笑，又拿出兩盒雪茄，雪羽不好意思地趕緊接過：「謝謝元帥。」
此時，亞都尼斯和雷爾夫相繼進入帥帳。
「什麼？你說什麼？」
亞都尼斯幾乎是跳起來了，探出雙手就往雪羽身上摸。
雪羽輕易就躲開了身子。
亞都尼斯反而冷靜下來了，「我是一名練腑境初期的武士，我試試你這鐵象如何？」
雪羽慎重道：「請團長大人指教。」
就在這巨大的帥帳中，蓋文和雷爾夫坐在角落裡看戲。
亞都尼斯渾身發出綠色的光芒，雙手成爪，極速向雪羽衝來。
雪羽知道，那綠色光芒就是亞都尼斯的源流外化的顯現，可惜他的動作太慢了，即使是雪羽沒有使用腐蝕之眼，也可以輕易躲開。
雪羽整個身體詭異的一扭，再次輕鬆躲過了亞都尼斯的攻擊。
若希白象經真是一部霸道詭異的功法，它通過各種超高難度的動作加上複雜的導引呼吸之法來修鍊。
即使是擁有龍血的雪羽，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修行經書的過程中一直在進步。
龍血已經將他的皮膚，肌肉和骨骼變得堅硬無比，白象經則是讓他越來越柔軟，更夫力量和彈性。
剛者易折，剛柔並濟才是王道。
雪羽在成鐵象之後，曾要求手下的三名中尉，以刀、槍、狼牙棒等武器全力進攻自己，發現他們連自己的頭髮都難以斬斷。
狼牙棒這種巨型武器在擊打自己的時候，身體會自動給予它巨大的反彈之力，霸道無比。
隨著龍血和白象經的雙向前進，如今的雪羽已是這彌藍大陸的絕世天才，任何人都不能否認。
亞都尼斯不停地追逐，雪羽晃晃悠悠地身如鬼魅，全是一些違背人類身體的動作，旁觀者看起來十分難受，亞都尼斯連根毛也碰不到。
帥帳十分寬敞，但是在兩個人的追逐遊戲中還是顯得有些局促。
古怪的是，二人連跑帶顛的竟是沒有碰到任何帥帳中的東西。
亞都尼斯也不追了，一屁股坐在地圖旁邊的座位上。
迷迷糊糊地說道：「雪羽你是召喚師，應該十分了解魔獸，我跟你講，這獅鷲獸啊，應該怎麼養，它們平時最愛吃……」
蓋文咳嗽一聲：「雪羽已經獨立成軍了，暫時不會去你獅鷲騎士團的。」
雷爾夫渾濁又彷彿有些深邃的雙眼，細細地打量著雪羽，似乎想要將他看透。
雪羽笑了笑，好似沒發現那滲人的目光，大大咧咧地打開小木盒，跟亞都尼斯一人整一根雪茄，抽上了。
亞都尼斯還小聲念叨著：「有了獅鷲獸就可以飛翔了，不耽誤你在地面做大象，對不對？」
雪羽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眼睛一亮，攀談道：「團長你剛剛說獅鷲獸愛吃什麼來著？」
「給我一根。」遠處傳來銀鈴般的聲音。
雪羽扭頭看到了一襲大紅色衣裙飛來，雪羽的五感如今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程度，就很奈斯。
女孩兒總是要長大的，雪羽又把頭扭了回去，「小孩兒不能抽，您說是吧，團長大人。」
亞都尼斯點頭道：「沒錯，卡米拉，你還是小女孩兒，不能和大人們一樣呀！」
雪羽心裡暗想：「原來這個小丫頭兒叫卡米拉。她這身份有點神秘，營里三百個弟兄都不認得，還有凌空的魔法實力……」
卡米拉兩個月前還偶爾會看雪羽營地訓練的情況，後來就消失不見了。
今天一看，發現她到底是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你是雪羽？」
嗲嗲的小女孩兒嗲嗲地問道。
雪羽借故抽雪茄錯開視線：「是的，卡米拉閣下。」
小女孩兒愣了一下，「誰告訴你我名字的？」
雪羽無奈地指了指亞都尼斯，「他剛剛說的。」
「哈哈哈哈……」卡米拉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
雪羽收斂住亂七八糟的心思，他清楚地記得卡米拉是打算讓波蒂當殺手的，真是狠毒的一匹，我不如也。
蓋文整理一下亂糟糟的氣氛：「都入座吧，這次找你們前來，除了雪羽，還有別的事情。」
雪羽和亞都尼斯兩個煙鬼默不作聲。
蓋文看向雪羽，笑道：「既然你已成鐵象，我就更放心了，下次戰場上，就由你率領手下保護法師團。
這兩個月羅德人很安靜，上次他們損失了太多的魔法師，過一陣子必定會捲土重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雪羽疑惑道：「為什麼我們要一直被動防守，不能主動進攻嗎?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蓋文面露神秘笑容：「此事自有計較，你不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