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迅速長大

暑假快結束的時候，古凌雲在爸爸的指導下，學完了一年級的全部課程，於是爸爸安排去學校參加插班考試。

當然，對於一個三十歲的成人，一年級的語文數學簡直是小兒科，當然為了掩人耳目，她還是花了些心思，努力把自己的字，寫得像個一年級的孩子。

當媽媽聽到古凌雲以滿分通過了二年級的入學考試的消息，一個個的給親戚朋友打電話說，「我家要出個狀元咯！」

古凌雲在旁邊聽著，心裡也沒有特別的開心。她想，這一次，一定要按自己的計劃來，這只是第一步。

媽媽帶她去宜市最好的百貨商場，買了小書包和新衣服。她享受這一切，第一次感到，因為自己的努力，竟然可以讓爸爸媽媽如此的開心。爸爸也特意在九月開學的第一天，拉著她的小手，一起走進宜城一小的校門。

「古校長，早上好呀，女兒今天入學了呀！小姑娘真厲害，才五歲多就直接跳級上二年級了！」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老師迎面走來，滿臉堆笑諂媚的說道。

「對呀，古校長，您女兒真乖，得讓我們家那個臭小子好好像妹妹學習才行。您教導有方！不過最主要是您基因好，龍生龍，鳳生鳳......」另外一個女教師也附和道。

古凌雲突然有點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

「哪裡哪裡，她就是有點小聰明，還淘氣著呢！」古爸爸雖然嘴裡這麼說，臉上卻笑開了花。接著，一路故作謙虛的跟路過的老師們打著招呼，穿過校園和長長的走廊，把她送到了二年級一班的教室門口。

這樣喜笑顏開的爸爸，是她印象中從未有過的，模糊記憶中的爸爸總是因為她的成績和表現眉頭緊鎖。現在能讓爸爸感到這麼的驕傲自豪，這種感覺太好了！她在心底暗暗決定，一定要讓爸爸繼續陶醉下去，那麼爸爸的病也許就不會發作。

古凌雲仰起頭，鬆開了爸爸的大手說：「爸爸，我進教室了，你去上班吧。放學門口等，帶我回家哈！」。

爸爸摸了摸古媽媽一大早起來給她扎的羊角小辮：「好，你進去吧。要認真聽老師講呀，聽不懂的告訴爸爸，晚上再給你複習哈。」

這一天，她竟然真像個小學生一樣，把手背在後面，腰板挺的筆直，認真的聽完了課。

下午第二節下課鈴響了，接下來是活動課。她沒有和班裡的其它同學一樣去操場玩耍，而是背上書包，和老師說了再見后，就往學校的舞蹈室走去。

上輩子，媽媽也帶古凌雲去少年宮學過幾天的舞蹈，但是她當時覺得太苦，就不願意去了，從小也沒有培養其它什麼愛好，後來就是人群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人，個子不高，身材比例也一般，還有些微胖，泯然於眾生。

這輩子，古凌雲想，一定要從頭到腳的改造自己，讓自己優秀起來。還沒到舞蹈室，經過體育館，就聽見一陣「嚯嚯」的聲音傳了出來，她充滿疑惑走到窗邊，墊起腳朝窗戶里一看，原來是少兒武術隊在訓練，牆上掛著橫幅「市少兒武術隊訓練營」。教練正在打一套長拳給隊員看，丹田迸發出的聲音擲地有聲。

她突然想起來，這個張教練的確是個高手，從青城山下來的，帶出來好幾個徒弟，都在全國少年武術比賽中拿過獎牌，一度讓宜城的少兒武術項目變成了省里的一塊響噹噹的牌子。不過，武術隊非常難進，不但需要天資，要被張教練看上，而且需要付出非人的努力。

想到日後自己要獨自去京城上大學，要賺錢給爸爸治病，什麼都要靠自己，如果有武術傍身會好一些。她想，宜城是武術之都，出國很多名手，而且獲得全國的獎項，中考高考都可以加分，說不定還會被名校破格錄取呢！看來，需要找爸爸想辦法，讓自己進到到武術隊。

「爸爸，我放學了！」古凌雲蹦蹦跳跳地跑進了爸爸的辦公室。

「云云，怎麼樣，今天上課第一天，老師講的內容都聽得懂嗎？」爸爸一把抱起她，讓她坐在腿上。

「都能聽懂！不過，爸爸你還是要晚上幫我一下，老師說最好要預習下課文呢！」

「好咧，云云的要求爸爸一定滿足。」

爸爸沒想到古凌雲能這麼適應學校的學習生活，自言自語道「也許，真的是文曲星下凡吧」。

「對了，爸爸，我想學舞蹈和武術，剛才路過舞蹈室和武術室，看見哥哥姐姐們好厲害呀！」古凌雲坐在爸爸腿上，摟著爸爸的脖子，又開始撒嬌賣萌。

「喔，云云才五歲多又想學舞蹈，又想學武術呀？這麼貪心呀，話說貪多嚼不爛，而且你還小，身體會吃不消的。」爸爸心疼自己女兒的身體，也是很能理解的，畢竟才五歲，尤其是武術的訓練異常艱苦。

「爸爸，我能行的，每個周末學舞蹈，平時放學學武術，也不會影響學習呢，我不怕辛苦的。我要像哥哥姐姐們一樣厲害！」古凌雲湊上去親了爸爸下巴一口，結果被鬍子扎得皺起了眉頭，引得他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你這小丫頭。你想學，就學吧，等你受不了辛苦，自然就會打退堂鼓了。」

放學后，古爸爸牽著她的小手，領到武術室的門口，「張教練，這是我女兒古凌雲，她非常喜歡武術，想跟著學學，您看她的身體條件適合不？」

張教練五短身材，肌肉強健有力，寸頭配上古銅色的肌膚，臉形略方，和十八銅人陣的羅漢似的。

「這就是你們家跳級的小丫頭吧？很聰明的嘛，我看看！」

他蹲下來，摸了古凌雲小小的膝蓋和手肘：「骨型和韌性都不錯，但是就是太小了，明年再來吧！」

「張教練好！我叫古凌雲，雖然我還小，但是我不怕吃苦的，你就教教我吧。好嘛！」看到他婉拒，古凌雲開始撒嬌了。

「哈哈，小丫片頭很好玩呀，不過武術不是那麼容易的，你看哥哥姐姐都比你高一頭，你還太小了。」

「我不嘛，看電視里少林寺的小和尚都才四五歲就開始練武功了！」她不依不饒。

「這不是武功，是武術」他笑了起來，「行吧，那你先來旁聽一下，我教點基本功給你，學點童子功，至於能不能進隊，要看你的表現了。

星期天，媽媽把古凌雲送到少年宮，給她穿上緊身的芭蕾服，腿上的綁帶勒得緊緊地。她站在舞蹈室的大鏡子面前的自己，是那麼的可愛。踮起腳，薄薄芭蕾鞋，把腳尖磨得生疼，她不禁鼻子一陣發酸，眼眶漸漸的紅了。

我要堅持住，不能敗下陣來，這一次，一切都會不一樣，這是新的的人生。她逼著自己忍住，認真地練習起來。

沒有不期而遇的幸福，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