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返家

一個小時后，遊船靠岸，劉忠一群人手忙腳亂的將劉邦國送進了一家醫院，檢查結果為：腦部遭到撞擊，中度腦震蕩，可能會暫時失憶。

劉邦國剛進醫院的時候看到醫生那種看待劣等生物似的眼神差點發作暴走，還好被劉忠拉住。

自從1882年美國國會通過了《關於執行有關華人條約諸規定的法律》（簡稱：排華法案）后，美國人對華人的偏見日益加重。從1910年到1940年，設於今天在舊金山灣的天使島國家公園(en:AngelIslandStatePark)的天使島移民站（en:AngelIslandImmigrationStation）是數以十萬計的華人移民的處理站，在那裡達到30%的華人移民被遣返中國。劉邦國也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沒有一個強大的祖國，這種歧視將一直存在。

一直到醫生甩給他們一紙檢查報告，劉邦國的拳頭都攥的緊緊地，就連不長的指甲都扣進了肉里。等醫生隨便把劉邦國的腦袋受傷的包紮完，劉邦國轉身便摔門而出。就連自己都是這種待遇，那些數以十萬計的在美勞工的處境可想而知！

出了醫院大門，劉邦國抬起頭望著藍天。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中華民族站在這個世界之巔！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和國家都要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曾經掠奪過她的，我要數倍；十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拿回來！這也是劉邦國掌權之後對外國進行幾乎是搶劫式的瘋狂掠奪最初的怨念！

「少爺，您？」拿了藥品和檢查報告追了出來的劉忠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在他們的眼裡已經習慣了的事情，很不明白少爺為什麼發這麼大火。

「沒事，我們走吧。」「少爺，剛剛我已經給家裡發電報了，老太爺要求你馬上回去。您看，我們是不是？」劉忠輕聲地問道，好像犯了很大錯一樣，已經準備好被劉邦國大罵一頓的劉忠卻只聽到劉邦國一句輕飄飄的「好，你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回去舊金山。」聽到劉邦國答應，劉忠鬆了一口氣，馬上說道：「好，少爺，我現在馬上去買船票，你先跟他們回酒店休息一下。」說完拔腿就跑，生怕他反悔。

劉邦國其實也鬆了一口氣，看來劉忠已經把事情大概的跟家裡說過了，這樣跟老爺子等人解釋也輕鬆很多。

舊金山又稱「聖弗朗西斯科」、「三藩市」。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太平洋岸海港、工商業大城市。位於太平洋與聖弗朗西斯科灣之間的半島北端。西班牙人建於1776年，1821年歸墨西哥，1848年屬美國。十九世紀中葉在採金熱中迅速發展，

1848年1月，在於加州東北部的蘇特坊（Sutter『sMill）發現黃金后，消息很快的就傳開來，同年8月加州發現金礦的消息傳到東部的紐約，各地許多懷著想一夕致富的人開始湧入舊金山港口。

1849年起，加州淘金潮真正展開，從美國其他各地和其他國家搭船或者是從內陸來到加州夢想實現掏金夢的人絡繹不絕，船上的的旅客、水手甚至船長下了船馬上就前仆後繼的前往蘇特坊，當時舊金山港口的帆船到處可見，而市區的人口一夕間暴漲。這也讓舊金山居民從1847到1870年之間，從500口人增加到15萬人口。後來所謂舊金山四十九人即是那些於1849年從各地來到舊金山想一夕致富的人。

這裡也是華人的聚集地之一，著名的舊金山唐人街（Chinatown）就在這裡，而現在劉邦國就站在船上眺望著這座城市。可是他心裡想著的卻是1906年4月發生的的舊金山大地震。

1906年舊金山大地震，發生於1906年4月18日清晨5點12分左右，芮氏規模為7.8，震央位於接近舊金山的聖安地列斯斷層上，時間是50秒左右。自奧勒岡州到加州洛杉磯，甚至是位於內陸的內華達州都能感受到地震的威力。這場地震及隨之而來的大火，對舊金山造成了嚴重的破壞，可以說是美國歷史上主要城市所遭受最嚴重的自然災害之一。

當時，政府官員擔心若公布真正的死亡人數，恐怕會造成地價下跌，並影響到重建這個城市所需的一切，因此捏造死亡人數只有478人。今日，保守估計死亡人數在3,000人以上，更有人估計高達6,000人。大部分的傷亡集中在舊金山，而其他的舊金山灣區則約有189人死亡。聖塔羅撒、聖荷西以及史丹福大學也都遭受到嚴重的損害。

40萬人口中，約有22.5至30萬人無家可歸，其中約有一半的難民離開灣區到奧克蘭。報紙形容在金門公園、Panhandle公園，以及從Ingleside到北灘的海灘上都布滿的臨時搭建的帳棚，這也是美國歷史上最嚴重的地震之一。現在是1904年5月，也就是說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現在的這座城市將被地震徹底摧毀！地震；排華；遣返勞工，或許···

「少爺，我們到了，該下船了。」劉忠的聲音打斷了好像抓住了什麼的劉邦國的思維。鄒了鄒眉頭，沒說什麼的劉邦國跟著劉忠下了客船。

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這個古香古色的別墅，這就是我的家了，劉邦國想到。看到從屋裡面走出一個衣著樸素老太太，後面緊緊的跟著一個中年女人，看面相應該是母女。這應該就是劉大少的奶

奶和姑姑了。

還沒等劉邦國說話，劉邦國的奶

奶便走了上來，一邊抹眼淚一邊看著劉邦國包著紗布的腦袋。「叫你在家裡呆著不要亂跑，你非要出去，還那麼遠。你說你閑的沒事跑洛杉磯幹什麼？想吃魚了就去買，還跑去釣魚，那麼大的魚你跟它較什麼勁？這下好了？！要不是劉忠把你救上來，你說可怎麼辦啊？」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埋怨道，眼淚不停的掉落了下來。

看到老太太關切的眼神，不停往下掉的眼淚讓上輩子是孤兒的劉邦國眼睛酸酸的，心裏面也是堵得難受，這就是家的感覺么？拿出手帕幫老太太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奶~奶，我這不是沒事么？就是腦袋被船撞了下，以前的事情都有些不記得了而已，您別哭了，哭壞身子怎麼辦啊？」「哎，哎!不哭了，不哭了，只要你人沒事就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奶~奶慢慢跟你講就是了」看來老太太是真的太寵這傢伙了，沒兩句話就給說好了。

終於安慰住老太太的劉邦國鬆了一口氣，突然耳朵一痛，便被那個中年女人揪在了收了，哼哼一笑問道：「臭小子，以後還敢不敢了？嗯？還自己跑去洛杉磯釣魚？連我都敢瞞！現在腦袋還疼么？記不記得我是誰？」這便是劉大少的姑姑，自從丈夫過世以後便搬回來跟父母一起住，也一直單身著，把劉邦國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來養。據劉忠說，劉大少小的時候還管她叫過一陣媽媽呢，直到長大后才改口。現在主要在幫老爺子打理生意。

「不敢了，姑姑，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小的這次吧！我雖然不太記得了，可是劉忠告訴過我，我也感覺你很親切，我知道你是我姑姑。」劉邦國趕緊說道。「嗯，算你小子有良心，沒虧我對你小子這麼好！你爺爺在書里，去見他吧，要小心點哦，他這次可是真的生氣了，快去吧！」看到這個姑姑眼睛里有些濕潤，劉邦國心裡又有些感動。「嗯，好的，奶~奶，姑姑我去了。」

跟著劉忠上了二樓，書房門前老管家劉福正在門口站著。看到劉邦國上來說道「少爺，老爺在裡面等您。」

進入書房，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正坐在書房裡的八仙桌主位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書。走上前叫了聲爺爺，劉老太爺眼皮都沒抬。放下茶盞，手指往地上一指：「跪下！」雖然很不情願，劉邦國還是跪了下去。既然決定接受劉大少的一切，那面前這個老人就是自己的爺爺了，跪就跪吧。

半個小時后，劉邦國開始慢慢後悔了，老爺子也不說話，一直在看書，是不是喝上一口茶。可是劉邦國知道這老頭根本沒在看書，半個小時了，一直都是那一頁，翻都不曾翻過一頁！就在劉邦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老爺子終於開口了：「又偷偷跑出去了？」「嗯」「還跑去釣魚？」「嗯」掉海里了？「「嗯」「腦袋撞到了？」「嗯」「活該！一天到晚遊手好閒！本事沒學來，紈絝子弟那套卻學了九成九！你對得起你那死去的父母么？」

終於爆發了的老爺子，舉起靠在太師椅上的拐杖就要打下來。就在這時，書房的門打開了，老太太施施然的走了進來：「老頭子啊，你看罵也罵了，跪也跪了半小時了，要不就算了吧！國兒頭上可是還有傷，你要是打出個好歹來·····」

看來老太太一直在門口，聽到劉邦國要挨揍馬上進來救駕。「哼！慈母多敗兒！非得讓他闖出大禍你才甘心！」悶哼一聲老爺子也把拐杖放了下來。「好了，老爺，國兒不是已經知道錯了么？這次就算了，再說他頭上也有傷，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國兒，還不給爺爺斟茶？」

後面這句卻是跟劉邦國說的，劉邦國趕緊站了起來拿起茶壺給老爺子已經幹了的茶杯注滿水。「哼！一個月不準出門！在家好好養傷，要讓我看到你偷偷跑出去，小心老夫打斷你的腿！出去吧」老爺子如是說道···

剛走出書房，還沒下去樓梯，劉邦國便聽到老爺子的聲音：「阿忠，給老夫進來！」聽到這句話，劉邦國嘴角輕輕揚起，鬆了一口氣，看來事情並沒那麼複雜。老爺子把劉忠叫了進去，不外乎讓他講一下當時的情況，而劉忠則會把當時的情況仔細的告訴老爺子，自己這幾天卻是一直很小心，應該沒露出什麼破綻。

而書房裡面，也大概就跟劉邦國所猜測的情況差不多。聽劉忠仔細講完事情始末的老爺子，也並沒多說什麼，只是安慰了下自請處分的劉忠。聽到劉邦國從海里撈上來兩個奇怪的箱子，也只是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