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北遼兵敗
一切沒有什麼波折,北遼本以為騙過南陽,想借著南陽最近有點小波折得時候撈點便宜就跑得,但是被李勻風算計了。其實說來也簡單,從李勻風在這裡駐軍那一天起,蔣就告誡過他,時刻警惕,而且留下了當時得精銳偵察部隊。
打仗,信息還是第一要位,有心算無心,實在難防。
南陽十一年秋,北遼犯境。南陽守軍勸誡未果,遂進擊敵。斃、俘敵四萬餘,逃敵不足一萬,其他散落不知去向。
又是一場大勝。南陽人這麼多年也習慣了這種勝利,他們內心只是替這些北遼人惋惜,何苦呢,非要侵略,這些也是有家有室得好兒郎,就這麼白白死在戰場。當然了,在他們心裡,侵略,就是要付出代價得,南陽人壓根就是不可戰勝得,這是這麼多年,南陽的威嚴,百姓的自信。
錦城皇宮,皇帝趙玄祿大悅。親自頒詔,晉李勻風一等,加兵部尚書銜。同時令李勻風徵兵十萬,反攻北遼。這位曾經的偏將,終於也有機會成為一名真正的主將了。
當然,他也清楚,這次最多也就是給對面一個教訓罷了,想一步到位打敗對方,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過不了多久,對面估計就會跟南陽和談,無論是割地還是賠款,那麼跟他關係也就不大了,眼下他要做的,無非就是給這個和談增加多一點籌碼而已。
因為事先有準備,所以李勻風徵兵很快,六萬大軍不足半月便已募齊,浩浩蕩蕩直撲北遼,北遼邊境才經一場大敗,守軍均是不足,一時間就連丟數城。
這一日,李勻風在大帳內,身邊還有幾位一起出征的將軍。李勻風道:「各位,我總覺得有一些蹊蹺。北遼是折損四萬餘,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北遼萬萬沒到死的程度,至多也就是傷了層皮毛,但是對面緣何近乎無抵抗。我們都快到天都了。關鍵是朝廷也沒有和談的風傳出來,我們還要再進,我感覺再進恐生事端。」
「大帥,末將覺得,北遼這就是怕了,兩軍對壘,氣勢第一,北遼這上次一戰你沒見,那是丟盔棄甲。我跟徐泰殺的那叫一個爽哦。」
「大帥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我們長驅直入,當初我們進境的時候也是盡最大努力攻陷城池。因為我們都認為北遼很快就要進行和談。可是眼下都快到天都了,這裡距都城也就不足半月路程。我最近算了,若真是北遼反撲,我們前線組織起來的部隊不足八千,這很危險。」
「嗯,王諫,這一點你就不如達北。這也是我擔心的,占城分兵太多,而且朝廷那邊也沒有給風。我壓根就沒準備能打下來北遼,所以雖然讓後方派兵,但是一直速度也跟不上我們前進的步伐。眼下如果北遼真的不死不休,我們這些人保不齊還真要交代在這裡。」
「大帥,依末將看法,眼下我們還是按兵不動。待後方補援上來再進。反正目前我們已經頗有戰果,就算是停戰我們也不枉此行。」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們幾個下去,馬上準備整頓,各個城內能用之人,俘虜抓緊訓練。北遼的人,用起來是麻煩一些,但是務必要快。」
「諾!」
東良,城內。距離蔣正豪進城已經半月余。這些天他只說了一句話,那就是所有人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動。蔣家莊園內,每天都感覺一道烏雲壓頂。
蔣立也被他關了起來,每天也是一言不發,開始絕食甚至暈厥。后蔣正豪親自去了一趟,不知道罵了他什麼,他開始吃飯,但是每次被端出來的餐盤都帶著血絲,不,應該是血塊。
蔣正豪在七天前給他的妻子和兄弟辦了葬禮,全程他也未出一言,只是草草了事。周圍有人勸他節哀。但是他的眼神之中,真的是一股爆炸般的殺戮味道,真的嚇人。
這一天,蔣正豪照例把自己關在書房。突然有一人進來,門口的人攔下,進來報信的人急忙掏出一個玉佩,說道:「外邊來了一個人,說是要見大將軍。說讓我給他看這個。這個人看著神神秘秘的,說將軍看了肯定會見他。我看他不像是說謊,這些天將軍也委實是太壓抑了,所以我就進來了。麻煩兩位大人說一下。」
說罷,把玉佩交給了門口的兩人。
兩人接過玉佩,思慮了一下,還是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道:「三哥,有個人,拿了個玉佩,說你肯定會見他。」
「不見。」「等等,什麼玉佩?「
「是一條魚吧,嗯,又好像不是,像是一個人魚。「這兩個人還在形容著,門開了,蔣正豪大步踏出,一把拿過玉佩,確認一下之後,說:人在哪?」
報信的人還在等消息,說:「報大將軍,人還在院門外。」
聽后,蔣也不待其他人反應,睜著兩個布滿血絲的眼,大步邁出就走了出去,那一張臉甚是憔悴,而且一直健碩的他,此時竟有些蹣跚。三人一見,不敢怠慢,急忙也跟了出去。
走到大門口,果然有一個滿身黑衣的人,身邊還有兩個護衛,蔣正豪也不待他說話,一把拉住他就走了進去,身邊的人本能想要保護,蔣身邊的護衛也預備向前。那個人被拽了一個趔趄,說了一句,;「你們等著。全部。」不容拒絕的威嚴,但聲音,似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