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是一次機會
教學樓的陰影下，淼洛已經帶著幾個學生在地上鋪了墊子。
九月的早上，伴著微風，又沒有太陽直接照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要是不上體育課，從小賣鋪買點零食，坐在墊子上，一邊聊天，一邊吃東西，絕對是一種享受。
不過淼洛根本不給大家在享受中沉淪的機會，墊子一鋪好，就開始布置任務。
「兩個人一組，一個人做仰卧起坐，另一個人在旁邊幫忙壓著腳和計數，一分鐘內能做多少個就是多少不用勉強，一分鐘后換過來。」
「現在組好隊的人，站過去吧。」
手上拿著秒錶，淼洛手指向花壇下的墊子，在其他人還有點猶豫的時候，晴婷拉上衛賴已經站到最一邊的墊子旁。
有人帶頭后，剩下的人也不再膽怯，拉上平時關係要好的同學，跟著站到其他的墊子旁。
「好，現在可以先躺上去準備了，我說開始再開始。」
淼洛的話音落了下，同學們陸續躺下，晴婷也護著自己的裙子，跟著躺下。
「衛賴你動作快點啊，我還要扎頭髮。」晴婷一手抓著裙子，一手護著自己的頭髮，不由催促衛賴道。
【知道早上體育課要做仰卧起坐，為什麼不事先紮好頭髮。】
衛賴心裡嘀咕著，蹲下來，幫忙抓好晴婷的裙子。
雖然是長裙，但也不到腳踝，在幫忙抓住裙子的時候，衛賴發現一個問題。
因為要幫忙抓住裙子，他只能一隻手按住晴婷的腳。
這對於衛賴來說，難度有點大，五指張開，很難掌握用力點。
衛賴把目光轉向淼洛，想找到她幫忙。
「老師，我這邊壓不住怎麼辦。」
「是嗎？」
淼洛目光轉過來，看到衛賴和晴婷的組合，徑直走過來。
「不方便壓著腳的話，你就坐下來，抱著腿吧。」淼洛按著衛賴的肩膀，讓他直接坐在墊子上，側身抱住晴婷的小腿，也方便幫她抓著裙子。
光影回溯，這樣畫面浮現衛賴的腦海中時候，他的臉微微發熱，但又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他的膝蓋受傷，也不方便用膝蓋代替手幫晴婷壓住腳。
【看來只能抱住她的小腿了。】
衛賴把手從晴婷腳上拿開，剛要坐下想去抱小腿的時候，晴婷的小腿忽然往後一縮。
他疑惑地看向晴婷，「怎麼了？」
剛把頭髮束在頭頂的晴婷，微紅著臉頰，目光斜視一邊，喃喃地說道：「壓膝蓋就好了，其他地方我怕癢。」
「嗯，好的。」
衛賴也沒想太多，兩隻手幫忙壓住了晴婷的膝蓋。
膝蓋的位置，裙子綽綽有餘，壓住它們不耽誤他幫忙抓好裙子。
只不過這樣的話，她的兩條小腿大半都露出在外面，白白凈凈地讓他有些在意，目光時不時會落到上面。
「都準備好了嗎？」
「老師，準備好了！」
「那麼計時……開始！」
在確定所有人都準備好了以後，淼洛也按下了掛在脖子上的秒錶。
其他人都開始做仰卧起坐，晴婷也不例外，腮幫微微起伏，做了五六個后，漸漸泛起了紅暈。
幫她按著膝蓋的衛賴，看著她逐漸變得粉嫩的臉蛋，跟自己忽近忽遠，也忽略了就在自己身前的白腿。
「做幾個了？」晴婷稍微有些喘氣，眼睛卻依舊明亮地看著衛賴，讓他不由撇開視線。
剛才光顧著看她的臉了，忘記了計數。
「已經做了七個吧。」
「不是七個，是六個，現在才是六個。」晴婷再次坐起，還故意用束起的頭髮敲了一下衛賴額頭，「你剛才一直盯著我看，卻沒數數，我就那麼好看嗎？」
「哪有，我在想別的事情，現在開始會幫你好好數著的……現在是七個了。」衛賴轉回頭，為了證明自己，開始認真計數。
【又被她嘲笑了，真是的。】
聽到衛賴的心聲，晴婷笑了笑，也沒有說話，放慢了自己的動作。
「還有三十秒，再堅持多做幾個，這個你們期末的體育評估也掛鉤。」
「做不動了，好累啊。」
「十一……到極限了！」
淼洛在旁邊看著自己的學生，對那些一分鐘不到就開始叫嚷的人，靜靜地看著，也不說話。
平時哪幾個學生活躍，哪幾個喜歡偷懶，她心裡多少也很清楚。
上體育課的目的是讓他們得的適當的鍛煉，這個年紀不是在培養運動員，那種事情留給他們初中和高中老師就行了。
閑來無聊，她把目光轉向衛賴和晴婷，眼底閃過一絲暖意。
「十一，十二……」
衛賴幫晴婷數著仰卧起坐的個數，隨著她躺下起來間隔時間變長，他知道晴婷已經快到極限了。
【已經很厲害了，好像她去年只做了十二個吧。】
聽到衛賴的心裡話，晴婷心裡分外的開心，又做了三個躺在墊子上，看向他。
「要不要比賽，我還能再做一個，十六個對你來說不難吧。」
聽到晴婷這麼說，衛賴腮幫一鼓，低下頭，感到了羞辱。
去年他是在其他男生幫忙下坐的仰卧起坐，也是做到十二就停下了，可偏偏原因不能對晴婷說，不然又要被她笑話。
【對，這是一次機會！】
「好，我跟你比。」衛賴抬起頭，不信自己還不如女生了。
「嗯，那我幫你壓腳。」晴婷眼裡閃過一道光，坐起來，輕輕地對著衛賴的手呼了一口氣。
衛賴閃電般抽回收手，再看向晴婷的時候，她已經紅著臉蛋，抱著自己的腿，坐那看著他。
「你起來就起來，吹我手幹嘛。」
「我有嗎？明明是風吹的。」
「……」
衛賴沉默地注視著晴婷，通過未來的畫面，瞬間發現了她的陰謀。
【原來是打算趁我做仰卧起坐的時候，偷襲吹我的膝蓋嗎？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自己只是沒有防備，有了防備以後，才不會那麼容易被影響。
衛賴不打算改變一分鐘后發生的事情，對自己的忍耐能力充滿了自信。
「好，一分鐘到，互換位置。」
淼洛的說聲音傳來，晴婷從墊子上站起來，衛賴等不及地躺在晴婷原來躺的位置。
「等著瞧吧，我一定會比你多。」衛賴自通道。
晴婷微微一笑，捂著裙子蹲下，靜靜地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