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掌控人性的劣根
下忍。
卑留呼眯了一下眼睛，嗖的一聲，瞬時化成一道黑影朝仁壽郎襲去。
仁壽郎對他突然間下殺手毫不意外，直接拔出了刀刃。
影分身之術！
在臨近時，卑留呼身體一化為二，一左一右從兩個角度竄至。
噹噹…
便瞧仁壽郎手中的武器左右回蕩，身姿騰轉挪移，步法輕靈，以一敵二舞動起的刀芒密不透風，絲毫不給卑留呼一點空門。
砰的一下，仁壽郎將一把苦無擊飛，手上的刀刃如旋轉的指針一樣形成了殘影，讓人難以分辨其軌跡，接著砍在了對方影分身的脖上，使其炸成一團白煙。
「這是什麼刀法？！」
卑留呼神情微變。
這麼一晃神的功夫，他本尊的苦無被也打落在地。
啪啪啪。
仁壽郎隨即收起了武器，開始和卑留呼拳腳對轟。
在少了刀術的增幅下，體術的硬實力上，他和身為上忍的卑留呼還是有不小差距的…仁壽郎借著對方一腳將自己擊退的空隙，一躍跳開，伸出手打斷了還想衝過來的白髮男人，「停手吧…我沒有惡意的，否則，你不會當你面說出這些，一早就去村裡舉報你了。」
「……」
然而，卑留呼殺心已決，就打算殺人滅口。
掏出一把手裡劍投擲而出，並在半空中擴散開來。
手裡劍影分身之術。
「你還真是固執啊…」仁壽郎一聲嘆息。
話落，卑留呼瞳孔縮小，猛然抬頭。
直觀頭頂之上的夜空，驟然泛起藍光，繼而一道水桶粗的雷電當頭砸落。
咔嚓一聲，使得他所站的方位泥土翻飛，變成一個冒著黑煙的深坑。
他的肉身變成一截木樁，用替身術躲了過去。
仁壽郎在那些飛來的手裡劍撲到面前時，釋放了一個抗拒火環，用火焰將其衝散，零星墜地。
「雖然是上忍，但你的水平不說和大蛇丸相比，就是與那個砂忍相提並論，都差的太多了。」仁壽郎眼珠一動，瞄了一下自己腳底猛然炸開的土層，且激射而起，朝自己胸口刺來的黑影，淡淡道。
言畢，卑留呼的攻勢霎時一停。
場景輪轉。
他突然出現在了木葉的一條街道上，兩旁都是瑰麗芬芳的櫻花樹，漫天的花瓣隨風飛舞，形成一片粉色花海。不僅如此，天空中更下有輕柔舒緩，如雪片一樣的白色鵝毛…在陽光的映射和溫暖的春風中，此情此景，讓人心神無比放鬆。
昏昏欲睡…
幻術！
卑留呼眼皮一跳。
自己什麼時候中招的？！
嘩啦啦…
突兀，面前如旋渦一樣騰升的花海里，顯出了半個男人的身子。
是仁壽郎，他的模樣似夢似幻，尤為不真實。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鬧下去，就殺了你。」
男人的眸子泛著冰冷之色。
殺我？！
就你？！
身為三代火影的弟子，他和大蛇丸幾人相比，上不了檯面也就罷了，現在連一個下忍都敢騎在自己的腦袋上拉屎？！他內心湧現出憤怒，就要破解幻術，但結印后，卻發現…自己仍沒有從幻覺中脫身，反倒是像激怒了神明。
本來美麗的畫卷，頃刻間改變…所有粉色櫻花瞬間枯萎成灰燼，晴天白日也變成了風雨交加的末日，周圍的櫻花樹榦癟如墳前的鬼藤一般，龐大密集的根莖從地下拔出，似無數條的觸手射來，如鎖鏈一樣將他懸吊在半空中。
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噔噔。
十幾米外，仁壽郎將手上握著的紅刀，自然下垂，劃過地面…漫步而來。
將要對他處以極刑！
「不要！不要！」
這一刻，卑留呼慌了，瘋狂搖著頭，面無血色。
「啊！」
下一秒，隨著一聲慘叫，刀尖洞穿了他的心窩。
叫聲隱匿，卑留呼大汗淋漓的跪在仁壽郎身邊，雙手支撐著身體，大口喘氣…臉上驚悸的面色一覽無餘。
回到現實了。
「清醒了？」
垂下的腦袋上方，響起了淡漠的言語。
卑留呼喉嚨滾動，嘴唇發乾的抬頭看向了他。
「你的身體素質的確太差了…天賦也非上乘，能成為三代的弟子，應該是你人生中最走運的事兒，如果換一個老師，你可能連現在的成就都達不到…你所追求的完美忍者，無非就是因大蛇丸三人給你帶來的壓力，難以承受，所以才自我安慰，走了岔路。鬼羅芽之術，即便能使你融合吸收異物血脈，也只是強化你應敵的手段，解決不了你基礎差這個根本問題。」
「模板世界的出現，可以彌補你的短板，只要你的玩家等級高到一定程度，現實中的體能也會增強…甚至於讓人望塵莫及。當然，我不會阻止你研究禁忌之術，畢竟這是你的道路和方向…我只是給你多一種選擇而已。」
「你又能做什麼？！」
卑留呼一掃狼狽之態，陰沉的盯著仁壽郎。
後者俯視的目光，以及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讓他十分不舒服。
眾所周知，地圖資源是屬於村子的，能從村子分一杯羹的人，也都是現實中潛力卓越之人。在地圖裡，玩家都要從頭開始，這讓卑留呼少了最後一個優勢，那就是上忍…當大家的起跑線都一樣時，他的缺陷就完全暴露了出來。
他自己也意識到了，再這樣下去，不單單是同代，連後輩都會淘汰掉他。
屆時，只會顯得他更加無能。
仁壽郎笑了，輕飄飄說了一句：「我的id，叫神秘行者！」
說完，一馬當先，走向前方。
只留下背後，跪在地上，表情獃滯的卑留呼。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跟上！」
遠處，仁壽郎的叫聲讓卑留呼回過了神。
他緊忙起身追了過去。
兩人一路無言，在卑留呼的帶領下，仁壽郎跟著進入了一個隱秘的山洞。
也就是對方的實驗場所。
裡面的環境很糟糕，空氣潮濕，還有撲鼻而來的異味。
擺放的，也都是一些簡易的設備，只有幾張石床上，置有一些生物軀幹。
還有一些奄奄一息的人體活物樣本。
「是寒酸了一點。」
仁壽郎在洞里遊走了一圈，莞爾一笑。
卑留呼保持沉默，面子多少有點掛不住。
「我會讓你證明自己並不比大蛇丸三個人差，但前提是，你要為我所用…你和我不僅僅是利益互換的合作夥伴，我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副手…當然，選擇權在你，我不喜歡強人所難，就看你的覺悟如何了…」
仁壽郎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檯面上一處乾涸的血跡，背對著卑留呼，淡淡道。
「仁壽郎…大人…」
卑留呼聽罷，神色掙扎了片刻，最終閉上了眼睛，回應著。
聽著叫聲，仁壽郎翹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