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病倒(1)

第五章:病倒(1)

夏世博書房處——————

「爹,女兒給您請安了。」此時已是卯時,夏梓曦已穿戴衣衫,端著餐盤來到夏世博的書房。

「才卯時而已,今日為何起得這麼早?」夏世博穿著朝服,看見自己的嫡女端著餐盤來到自己的書房。

「爹您將打理府里的管理權交付於女兒,女兒自然要盡心完成好了。」夏梓曦強忍著不舒服,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這是女兒做的皮蛋瘦肉粥、牛肉煎餃和蟹黃湯包。另外,這是女兒為鵬兒舉辦的壽宴所準備的一些小點心;想請爹品嘗一下。」

「嗯,不錯,甜而不膩。」夏世博用筷子夾起一個放入嘴裡,咬了一口。「不過鵬兒還小,這個吃太多,會不會不消化啊?」

「爹,您放心,這個女兒早已想到。」夏梓曦端起盤中的一個紫砂壺,拿了一個小茶杯,倒了杯茶,遞給夏世博。「爹,您嘗嘗~~~~」

「這是·············什麼茶?酸酸的~~~~」夏世博喝了一口,微微皺眉。但還是喝完了一杯。

「這是女兒配的山楂綠茶。」夏梓曦用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粥,使它稍微涼一點,遞給夏世博。「爹,先喝點粥吧!再聽女兒解釋,不然空腹喝這個會不舒服的。」

「嗯,好。」夏世博點點頭,接過夏梓曦手中的碗。

「爹,鵬兒還小,但喝綠茶一定不習慣;而山楂酸酸甜甜的,鵬兒一定會喜歡,並且山楂具有健脾開胃,消食化積的功效。今天來的賓客一定不少,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喝綠茶。山楂特別解渴。當然女兒也備了些花茶,為那些名門貴族準備的。」

「嗯,不錯。」夏世博喝完粥,又吃了兩個煎餃和一個湯包。仰頭看了看天。「哦,時候不早了,為父該去上早朝了,照看好府里。」

「是,爹。」夏梓曦端起盤子,身體微晃了一下。「爹,您一定要早些回來!」

「為何?」

「女兒雖是您的嫡女,但您是府里的主人,給鵬兒壽誕;雖說不是什麼特別的大事,但也不是小事兒。」梓曦站直身子。「女兒雖是嫡女,但沒有操辦過,也沒有主持過;若是讓府里的姨娘們來主持恐有不妥。爹,娘雖過世了,但名分還在。若是讓姨娘們來主持,對爹您的名聲,不太好。所以,還是爹您來,較為妥當。」

「嗯,還是曦兒分析的有道理啊!那為父下了早朝後就早些回來;在此之前,府里的任何大小事務就交由你全權處理。」夏世博思索一番,點頭同意道。「另外,以後送早膳這種小事就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

「爹,女兒知道您這是關心女兒,不過下人們掌握不了火候、味道以及出鍋的時辰,差一點就不一樣。」夏梓曦搖搖頭,委婉地拒絕。「最重要的是爹您的習慣和喜好。」

「下次做好就讓你身邊那兩個丫頭送來就行了。」夏世博伸手輕怕了下星妍的肩膀。「清晨露水重,濕氣大,更別說這樣的冬天,更是刺骨的寒冷,而且你還剛剛大病初癒;大夫叮囑過你,這段時日,不可再染上風寒,你是本相唯一的嫡女,是其他大家閨秀學習的表率,不可有閃失。」

「是,爹。女兒知道了。」梓曦雙手作了作揖。「琉璃,把爹的披風拿來~~~~」

「是,小姐。」琉璃低頭應了一聲,拿著一黑色披風走了過來。「小姐,剛剛琥珀說芸姨娘又去您的院子了。」

「什麼?芸姨娘怎麼了?」夏世博剛披上披風就聽到琉璃提到聶芸霞的名字,下意識地問了一下。

「就是·············」琉璃準備把聶芸霞近幾日的糾纏告知夏世博,卻被夏梓曦打斷了。

「哦,沒什麼。只是最近幾日,芸姨娘因為那日庶姐晚膳的事,說想替庶姐向女兒道歉,只是女兒近幾日身子不舒服,因此沒有接見。」梓曦走上前,貼心的為夏世博系好披風。「爹爹,您不用擔心。女兒會處理好的。」

「嗯,那就好。若是太過叨擾就不必理會。」夏世博點點頭。「你如此懂事,為父很是放心,為父上早朝去了,之後的事就交由你負責。」

「是,爹。女兒知道了。」梓曦微微半蹲,行了行禮。

「小姐,剛剛為何不讓奴婢把話說完呀?」琉璃見夏世博走遠后,忍不住開口問道。

「讓你開口說完了,又能怎麼樣呢~~~」梓曦低頭收拾著碗筷,那雙燦若星辰的明眸中已沒有了之前的清澈溫柔;而是冰冷、憤恨和不甘。「你應該也能看出來,昨兒夏錦繡幹了什麼事兒,我爹他怎麼做的?如今現在芝麻大點的事兒,他更不會放在心上的。」她頓了一下,稍扶了下桌子,晃了下昏沉的腦袋。「如果我在拿這種小事兒來煩他,搞不好他會認為你沒有做大事的能力,說不準會把管理府內的權力收回;你小姐我好不容易從聶芸霞把管理權拿過來,不能因為這麼小的事兒給弄沒了,這不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嗎?」

「是,小姐您說得對。」琉璃點點頭同意道。「不過小姐,你現在已經額頭滾燙,渾身打擺子,之前你的小傷風剛好,你這又············而且還這麼嚴重,你不要命了么?」

「別擔心,我有數。」梓曦撐著身子,勉強一笑,安慰琉璃。「只要撐到我爹下朝回來,看到聶芸霞為難我時,就可以了。」

「小姐~~~~~」琉璃擔心的眼眶都紅了。

「好了,先別擔心了。」夏梓曦擺了擺手。「先扶我回房歇會兒。」

「是,小姐。」琉璃擦了擦眼角,伸手扶住夏梓曦。

「開心點嘛~~~沒準我生病會是件好事呢!」梓曦輕拍了琉璃的手背,寬慰道。

夏梓曦住所————————

「小姐,你回來了?」琥珀正在收拾梓曦的房間,抬頭看見被琉璃扶著的梓曦,臉色有些蒼白。「剛剛芸姨娘又來了~~」

「是么?」梓曦嘴角冷笑了一下。「哦~~又是為她那位好女兒的事?!來道歉的?!」

「是,暫時已經被奴婢打發回去了,不過奴婢覺得她還會再來的。」琥珀答道。

「那當然會啦!」梓曦在琉璃和琥珀攙扶下,坐到床上,倚靠在床邊,身上隨意搭了一點被褥。「她那寶貝女兒是庶出,又犯了錯,影響到以後了,想著來乞求我的諒解。因此,我若一日不答應,她便日日來訪。」

「那若是待會兒再來,小姐,你見么?」琉璃倒了杯熱茶給夏梓曦。

「見,當然要見。」梓曦把空杯遞還給琉璃。「也難為她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裡,還不停地往我這裡跑。更何況今日來府里的賓客必然不少,我想她一定會藉此機會是我在眾人面前難看的。」

「那小姐····················」

「放心,你們小姐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會借這次機會把聶芸霞和她那寶貝女兒——夏錦繡,讓她們在大家面前眾矢之的。」夏梓曦說著說著,雙眸中露出冷冷的眼神。「好了,你們兩個小丫頭別亂想,先到外面收拾收拾,幫幫其他人的忙。過一個時辰再過一刻鐘后,過來叫醒我,我想先休息一會兒,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說完,人就躺了下來。

「是,小姐。」

「是,小姐。」琉璃幫梓曦掖好被褥,琥珀放下床頭兩邊的帳幔,依次退了出去。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

「琉璃,我們要喊小姐起來么?」琥珀和琉璃站在房門外,猶猶豫豫要不要進去。

「我也不知道。清晨的時候,我看到小姐的臉色不是很好;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讓小姐再多休息會兒?」一向聰明冷靜的琉璃此刻也有些猶豫和慌張。

「琉璃、琥珀,你們進來吧!」屋內的夏梓曦早已迷迷糊糊的醒了,啞著嗓子對著房門外的琉璃和琥珀喊了一下。

「吱呀——————」琉璃、琥珀聽到后先楞了一下,隨後推門而入。

「琥珀,過來先扶我起來。」梓曦微喘氣,用手臂慢慢支撐著身體起來。「琉璃,打點水來,我要沐浴。溫水微涼即可。」

「············是,小姐。」琉璃愣了一下,應答道,退了出去。

「小姐,先喝杯熱水吧。」琥珀扶起星妍,在她背後放了一個軟墊后,倒了杯熱水遞給她。

「府里的那些主子們都起了吧!咳~~咳咳~~」梓曦說得過程中輕咳了一下。

「是的,都起了。」琥珀點了點頭。「不過今早,奴婢路過大小姐那兒的時候,聽到她們在議論小姐你~~~~~~」

「哦~~~是么?在議論我什麼?」夏梓曦聽到后並沒有憤怒,倒是十分的好奇那兩個自私、貪婪而又從來不滿足的女人,會對自己有什麼樣的議論。

「芸姨娘和大小姐可能聽下人們說今早看到小姐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所以··············」琥珀說了一半,猶豫要不要說。

「是不是說本小姐正好病了,要休息休息。她們正好準備藉此機會,主持今日的事,招待今日到訪的諸位賓客;好讓外人以為她們兩個一個是這個府里唯一的主母,一個則是府里唯一的嫡女。而我這個真正的嫡女,就此被埋沒,從此無人問津,對么?」梓曦談到自己的那位小姨和庶姐,語氣永遠都是冷冰冰的。

「是的,小姐。」琥珀有些擔心自家小姐,試探性地問。「你會生氣么?」

「生氣到談不上,她們母女不都一直如此嘛!聶芸霞一直想取代我娘,夏錦繡一直想取代我。」梓曦側頭看了一下門口,示意琥珀幫一下琉璃。「不過我不會如她們所願的。」

「小姐,水準備好了~~~只是你病著呢,為何不用熱水?」琉璃同琥珀一人一邊扶著梓曦走到浴桶旁,不解地問。

「既然要做就要做全了,否則落人話柄,你家小姐我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費了。」梓曦在這兩個小丫頭的幫助下脫了內衣,泡在水裡。「行了,都別喪著臉,我沒事兒。」

此時,屋外又響起了一陣千嬌百媚的女聲。

「二小姐,二小姐你在么?」果然還是那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聶芸霞。

「小姐,是芸姨娘。見么?」琉璃幫梓曦按了按肩膀,琥珀俯下身子,輕聲低語道。

「唉~也難為她一趟一趟過來。」梓曦嘆了口氣,冷笑了一下。「算了,這樣吧~琥珀,你先出去跟她說;我正在沐浴更衣,讓她再稍等會兒。」

「是,小姐。」琥珀行了行禮就出去了。

「琉璃,替我更衣,順便幫我收拾一下妝容。」梓曦起身,用毛巾擦拭身子。

「小姐,你要穿哪一件?是這件水藍色的還是這件綉有青花圖案的?」琉璃幫梓曦擦乾身上的水,穿好裡衣,從衣櫃里拿出兩件衣裙問夏梓曦。

「那件吧。那個大部分是白色,外面一層是淡藍色的。」夏梓曦指著另外一件說。

「這件?!」琉璃微微驚訝。「小姐,這件顏色會不會太素了點?雖說今日只是小鵬少爺的壽宴,但你是這個府里唯一的嫡女,今日之事又要全靠你主持,不應該打扮的稍微靚麗一點么?」

「傻琉璃,你剛剛應該也聽到我和琥珀聊的內容了吧!」

「嗯。」驚訝歸驚訝,該做得琉璃還是會照辦的。拿出那件衣裙,幫梓曦依次穿上。

「既然有人想奪眾人眼球,我總不能不讓她展現一下吧!」梓曦狡黠的笑了一下。「琉璃,快點兒~~別讓屋外的人等著急了!」她朝琉璃使了個眼色,故意大聲說道。

「是,小姐。」聰明的琉璃立刻懂了什麼意思,也同樣大聲回答,可手上動作並沒有隨著嘴上說得而變快。

「小姐,好了。芸姨娘說;只要你願意見她,等多久都可以。」琥珀走進來,關上門俏皮的回復。

「很好!那就等著吧!」梓曦冷得哆嗦了一下。

一刻半鐘后————

「小姐,好了,你看看~~~」琉璃幫她完成最後臉上的妝容。

「琉璃,你怎麼把小姐的臉擦得這麼白啊!一點血色都沒有~~」琥珀看后叫道。

「不錯,日後的三四天內就幫我弄成這樣。」梓曦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好了,琉璃,去把我們的芸姨娘請進來吧!」

「是,小姐。」

「小姐,難道你不覺得琉璃幫你弄的這妝容有點太白了么?」等琉璃走後,琥珀靠近梓曦耳邊小聲道。

「白么?我覺得挺好的,我故意讓她這麼弄的。」梓曦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待會兒,在聶芸霞面前,千萬別瞎說。」

「是,小姐。」

「小姐,芸姨娘到了。」琉璃走到房門口,敲了敲門。

「還請芸姨娘進來吧~」梓曦一副病態的樣子坐靠在床上。

「芸姨娘,請~」琉璃推開房門,手一伸,示意聶芸霞請進。

「芸姨娘,請坐~咳咳~~」夏梓曦請聶芸霞進屋后,示意她先坐下,故作咳嗽了兩下。「還請芸姨娘見諒,這幾天,曦兒身體一直抱恙,不能接見,也不能起身給姨娘行禮,還請見諒。」夏梓曦的話說得十分的漂亮,根本不給聶芸霞任何一個話語的機會。

「二小姐,您真是說笑了!」聶芸霞用絲帕掩嘴輕笑。「妾身只是個姨娘而已,還不配您嫡二小姐給妾身行禮。」

「話說芸姨娘此時來,所為何事?」夏梓曦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是為了庶姐在晚膳上的事么?」

「哎呀~不愧是二小姐,真是冰雪聰穎啊!」聶芸霞不斷地給夏梓曦戴高帽的同時也不停地給她施加壓力。

「芸姨娘,您過謙了。曦兒沒有您說得那麼聰明。」

「二小姐,你過謙了~」聶芸霞綿裡帶針的說著。「你看,關於珠釵的事,還不是三兩句就說服了相爺。」

「芸姨娘,你這話就說錯了。」夏梓曦聽到聶芸霞的話語存在扭曲的意思,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糾正。「什麼叫三兩句就說服了!那天曦兒說的可都是事實啊!難道芸姨娘不這麼認為的嗎?」

「…………二小姐誤會了,妾身失言了,妾身並沒有這個意思。」見夏梓曦言辭如此犀利,聶芸霞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差點沒繃住。「這小賤人,真是跟她死了的娘一樣,真真給臉不要臉!」

「再者,芸姨娘你也求錯人了。」夏梓曦又再次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您應該去求我爹才對呀~~~~這是我爹說的。畢竟,我只是個小輩而已。而且爹又不是僅僅只罰了庶姐一人,除鵬兒外,我和妹妹們都有被罰呀!再說了,只是罰抄寫《內訓》而已。如果說連簡單的《內訓》都無法抄寫下來的話,還怎麼配當本朝丞相的女兒,怎麼配當這夏府的千金小姐啊?你說我說的對么,芸姨娘?」

「額…………這……」聶芸霞被夏梓曦的三言兩句噎得說不出話來。

「看樣子姨娘也覺得曦兒說得有道理。」夏曦兒看著被噎住說不出話的聶芸霞,心裡不住的冷笑。

「二小姐說得有理,這事兒是妾身考慮不周,還請見諒。不過~~~」說著聶芸霞身子朝著梓曦的方向靠了靠,壓低嗓音道:「剛剛聽琉璃和琥珀兩位姑娘提到二小姐你身體抱恙,可有好些?」

「有勞芸姨娘挂念了,曦兒好些了。」夏梓曦又為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內心暗嘲道;「哼~前面說了這麼多,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可妾身看二小姐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呢!若是放在平日里,大可在躺在床上歇著;可今日是小少爺的壽辰,造訪府內的賓客一定不少。二小姐,您又是這個樣子。如若不然就讓妾身們幫幫二小姐吧!妾身怎麼說也是二小姐你的小姨,怎麼也比旁人親近些,你覺得如何?」聶芸霞見自己姨娘身份行不通,就開始走親戚路線,使用自己的小姨身份。她就不相信夏梓曦不顧念自己是她的小姨,可她不知道,現在在她面前的夏梓曦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隱忍的夏梓曦了。

「曦兒多謝小姨掛心了!」夏梓曦好心的也為聶芸霞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姨娘,曦兒也覺得您說得確實有道理…………」

「是吧,所以啊…………」聽到夏梓曦也這麼認同自己,立馬把話語權接了過去。「你看,要不要我………」

「姨娘,別急,先聽曦兒把話說完。」夏梓曦聰明的把聶芸霞後面準備說的話打斷。「姨娘你說的沒錯,曦兒身體有些抱恙,今日又逢府內的大事,曦兒不敢怠慢。因此,曦兒想了個萬全之策,來保證宴席的順利。」

「什麼萬全之策?什麼意思?」聶芸霞內心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都超出她所掌控的範圍了。

「今日卯時的時候,曦兒給爹送早膳時,已經和爹提過此事,爹吩咐曦兒;在他上完早朝回府之前,所有事情都有曦兒自己全權處理。任何人都沒有干預的權利。當然姨娘也可以提提意見,幫幫曦兒,以免曦兒出錯。」

「那是當然了!」聶芸霞似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的。

「若是芸姨娘沒什麼事的話,能否先行離開?曦兒想稍稍休息一會兒。姨娘,你可以去看著庶姐,以免庶姐說出有損我們夏府顏面的話,當然了,有姨娘的教導,庶姐不會犯這種簡單的錯誤的,對么?」夏梓曦明裡暗裡的笑著諷刺聶芸霞和夏錦繡兩人不知禮數。

「對,二小姐說得有道理!」聶芸霞看著夏梓曦明艷動人的容貌,咬牙切齒的回答。

「姨娘,昨晚我讓琉璃、琥珀送去的糕點,你們嘗了么?冰糖的會不會太多?」夏梓曦突然問了句無關緊要的題外話。

「糕點?!啊!哦,嘗了,嘗了,嘗了,冰糖稍微多一點,不過也還好。」聶芸霞道

「哦~~是么!」看著夏梓曦奇怪的一笑,聶芸霞心中冒出一種異樣但卻說不出的感覺。

臨風亭處——————

「鴛鴦,夏梓曦呢?」夏錦繡手持著綉有花開富貴的團扇,扇了扇,問站在自己身邊的丫鬟——鴛鴦。

「回小姐的話,清晨時,奴婢聽二小姐院里的人議論…………」鴛鴦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議論?議論什麼?」夏錦繡聽到這兒,抬眸看了一眼鴛鴦。

「奴婢聽他們議論;二小姐給老爺送完早膳后回來,就病倒了。現在好像還躺在床上呢!」鴛鴦繪聲繪色地說。

「病倒了?!」夏錦繡眸光一閃。「再細說說~~」

「奴婢聽二小姐院里的粗使丫鬟提到過二小姐給相爺送完早膳后,回來的樣子。」鴛鴦說道,順勢遞過一杯茶給夏錦繡。

「哦?!什麼樣?」接過茶杯的夏錦繡聽到這兒,頓時兩眼放光。

「據說二小姐卯時給相爺送完早膳回來后,走路步子都不太穩當,臉色蒼白。進屋時,都是由自己的兩個貼身婢女攙扶進屋的。」丫鬟鴛鴦形容地繪聲繪色,如同親眼所見。

「是么?!」夏錦繡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鴛鴦,頭微微低垂,眸中冒出一些東西,一閃即逝。「哼~~看到沒,這就是為難本小姐的後果。」

「…………」鴛鴦低著頭,未作任何回答。

「對了,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夏梓曦病了,沒有人主持這次宴席嘍!」夏錦繡立刻問出自己最為看重的問題。

「呃,奴婢清楚,不過若是沒有意外情況,應該是的。」鴛鴦回答的同時幫夏錦繡的杯子里又續了一杯茶。

「這樣啊…………」夏錦繡手指在石桌上點了點,略微沉思了下。「鴛鴦,待會兒你看,若是賓客們都來的差不多時,就請芸姨娘出來吧!」

「是,小姐。」鴛鴦低頭應了一聲。

夏梓曦住處————

「小姐,你病得挺嚴重的。」琥珀把梓曦扶起,身後墊了一個枕頭又倒了杯熱水。

「是啊,小姐你全身滾燙呢!」琉璃端來洗漱的臉盆和毛巾。「所以小姐,這次的宴會你還要自己操辦么?」

「當然了。不過別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事兒。」梓曦嘴角翹了翹。「對了,琉璃你從外面進來,有沒有其他幾房說些什麼?」

「其他幾房奴婢不清楚,不過奴婢路過臨風亭時,似乎聽到大小姐和她的貼身丫鬟在議論小姐你。」琉璃將毛巾浸了水,擰乾,遞給梓曦。

「議論?議論什麼?」梓曦接過毛巾,擦拭了下臉。

「奴婢並未聽到全部內容,只聽到兩句話。」

「什麼?」夏梓曦有些警惕。

「好像是大小姐聽說小姐你病倒了,沒有人主持這次宴會;她讓鴛鴦注意若是賓客來的差不多時,就請芸姨娘出來,大概就是這樣。」琉璃一句話概述了重點內容。

「想請芸姨娘?是準備鳩佔鵲巢么?哼!就要看她們有沒有這個機會了!」夏梓曦冷哼了一下,閉眼思考了一下。「這樣,琥珀你先去給我取點冰塊來。」

「是,小姐。」

「琉璃,你現在就去盯著鴛鴦。必要時刻想辦法攔住她,不過別讓她看出來,抓住把柄。」

「是,小姐。」

「小姐,你要的冰塊來了。」琥珀捧著一盆冰塊進來了,這時琉璃正準備把洗漱盆和毛巾端出去。

「哎~~~琉璃,毛巾先不要帶走。」

「是,小姐。」琉璃很貼心的把毛巾又一次浸濕,擰乾,交到夏梓曦手裡后,就退了出去

「琥珀,取一些冰塊包在毛巾里。」說著把毛巾遞到琥珀手中。

「是,小姐。」接過毛巾的琥珀,馬上把毛巾對摺了一下,放了些冰塊后,將毛巾卷了起來,遞給梓曦。「小姐,你不再躺下休息一會兒么?」

「沒事兒,其實都一樣的。我拿這個敷一敷就好了。」夏梓曦接過琥珀手中包裹著冰塊的毛巾,敷在自己的額頭上。「再說了,我不能因為一些小事讓某些人白白接了個便宜呀!懂了么?」

「是,小姐,奴婢明白了。」琥珀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再去多幫我那幾條毛巾來。」夏梓曦手指點了點額頭上的毛巾。「另外,你讓琉璃除了注意鴛鴦外,留心夏錦繡的動向。」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臨風亭處—————

「鴛鴦,你去端點糕點來。」夏錦繡手按在自己肚子上,輕輕揉了揉。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真是「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就在鴛鴦離開沒多久,夏錦繡面前出現了一個手持摺扇的翩翩公子。「驚擾到小姐了,還請小姐見諒。」來人拱手作揖,向夏錦繡行了行禮。

「公子多慮了,今日本就是我們夏府的為小公子過生辰而設宴邀請諸位賓客的,理應是我作為主人招待公子的,也是尤我向公子賠不是才對;怎能讓公子向我賠禮道歉呢!」夏錦繡見來人是為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公子,立刻起身,故作矜持、大方的姿態。

「聽小姐這麼說,難道小姐就是夏府的千金小姐,相爺的嫡生女么?難怪如此美麗動人。不知小姐可否告知在下您的芳名呢?」來人聽后故作吃驚,眸中閃過一到精光,瞬間消失。

「……………」夏錦繡笑笑並未做回答。她不是不知道面前這人把自己當成了夏府的嫡系千金小姐了,她不做解釋,因為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一步一步將夏梓曦取而代之。「哦,我叫夏錦繡。」

「在下顧青峰,見過夏小姐。」來人就是顧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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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夫君:金牌廚娘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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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病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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