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疑惑盡去、前路明確
加入還是不加入，對陳舊來說還真是個問題。
利弊、好壞很明顯。
好處是：陳舊不需要再特別去打探什麼基礎信息，也不用自己瞎摸索武道修鍊方向等。
壞處是：不太自由，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像之前的吳鳴小隊那樣，陳舊不出手大概就沒了。
主要是陳舊心裡早有決斷：孟沖說過四境武師也只是筋骨皮肉、五臟六腑；他不到四境掃千軍，絕不會輕易高調露面。
比如現在，他戴了三層口罩，能看到的也就是一雙其實沒什麼特色的眼睛。
陳舊並不否認自己自私，甚至他都是多嘴問那一句「屍橫遍野」。
似乎知道陳舊不會輕易答應，吳鳴也沒有強求，他本就只是按慣例發出邀請，轉而說：「作為隊長，我對先生的邀請長期有效，您可以充分考慮。」
「暗能部是多頭管理，其中有一個上級單位是暗能研究機構，所以暗能部不是完全不對外開放，比如像先生這樣雖然不屬於暗能部，但對暗能部提供過幫助的朋友，暗能部也會酌情應邀幫忙。」
「另外，暗能部有限對外提供特殊（暗能）物品回收、受管制的特製冷兵器有限供應等等服務……」
「無論先生是否有其它目的，因為先生直接救了我們小隊的命，已屬於暗能部有限服務對象。」
說著，吳鳴掏出一個徽章樣的東西遞給陳舊：「我有獨立許可權，先生憑此徽章可以直接在茅城暗能部獲得有限幫助與服務。」
最後，吳鳴說了茅城暗能部的地址。
之前陳舊每月都要去一趟茅城城區，熟悉茅城城區大致街道位置。
巧的是，茅城暗能部駐地距林業局僅兩條街遠。
對吳鳴提到的這些，陳舊默默記下，畢竟，這次砍了兩頭熊，他手上的大斧頭又崩壞了斧鋒。
稍作停頓，吳鳴望著陳舊，神態嚴肅認真的說：「很抱歉，無論先生是否接受邀請，請先生對我做出口頭承諾，不主動對任何普通民眾出手！」
陳舊也認真點頭：「請吳隊長放心，我會遵守一切合理規則。」
吳鳴再次打了個敬禮：「謝謝配合。」
然後，吳鳴略作斟酌，先跟陳舊打了聲招呼，然後跟他的隊友溝通起來，甚至還掏出了紙筆寫寫畫畫。
好片刻后，吳鳴才再次走到陳舊對面：「這是一份面向暗能師、武師的信息資料，上面有一些常規信息，希望對先生有所幫助。」
「另外，這是我默寫的暗能部基礎武道呼吸法，和一部簡單的基礎武技，以及我們小隊的駐地地址，先生有事情可以去找我們，報編號919即可。」
不等陳舊開口，吳鳴又主動解釋了一句：「之前我也練過武，後來才覺醒屬相。」
吳鳴一點不傻。
雖然陳舊什麼都沒說，但吳鳴早就猜出來陳舊是獨行武師，且沒有師承。
更知道陳舊最想要知道的是武道一途的全部信息，這樣才可以繼續強大自身。
特地說自己曾經練武，也是為了點出這不是來自公家，並不是代表公家挾恩圖報這層意思。
見陳舊接過三份不同的資料，吳鳴道：「如果先生沒有其它事情，那我們就不打擾先生了。」
陳舊點點頭：「這些屍體交給你們處理，我拿兩個熊掌就行。」
也不等吳鳴開口，陳舊一揮斧頭很齊整的砍下兩個熊掌，不多也不少。
接著揮揮手快步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吳鳴等人眼裡。
目送陳舊離去，吳鳴小隊不少人面面相覷，一方面驚訝於陳舊的強大與洒脫，另一方面也對陳舊在兩頭熊身上留下的幾個齊整到特別標準的傷口有點……費解。
如果大黃可以說話，眼下也不需要躲藏，它一定會跳出來說：「我一定不會告訴你們，這是個死強迫症！」
……
不片刻，陳舊又折返回來，跟大黃會合，暗中觀察起來。
吳鳴等人一點不磨嘰，迅速處理了現場，帶著劉三團伙的屍體結伴離開。
陳舊讓大黃偷偷跟了過去，二十分鐘后大黃才折返，朝陳舊點了點狗腦袋。
劉三團隊一共9人的屍體被吳鳴小隊帶離混戰現場后就地火化，然後才掩埋骨灰——正如孟沖特地提出的請求那樣，天變大末日時代，直接土埋毫無意義，反正在天變之前城裡就都是火葬。
這時陳舊才再走到了之前的混戰現場，特地砍倒許多樹，圍著放了把火。
看著熊熊大火，陳舊咀嚼著之前的信息。
對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的吳鳴，陳舊有點好感。
首先是吳鳴出身軍旅，其次是這個人很照顧屬下，辦事有分寸，堅守規則，也有原則，本就是民眾最會信賴的對象。
而且吳鳴決口沒提明明只是二境武師的陳舊戰力緣何如此恐怖。
最後特地給了幾份對陳舊很有用的資料。
陳舊在資料中找到了武師正統修鍊方向，一直可到四境，甚至四境以後。
二境武師不練筋骨……或者說二境武師練不到筋骨，只能單練一口氣突破三境；
一入三境，武師便可內勁外放，自此開始練筋骨，三境中後期練皮肉，筋骨皮肉練完方可破四境，四境練五臟。
六腑……沒提。
四境以上也沒提。
不過根據現有信息，陳舊都不用多想便能推導出答案：武師第四境以後必然會練六腑。
其實孟沖當時說的「存氣為沖陣，沖陣登頂當掃千軍」，已經對應了存氣、沖陣、掃千軍這三境的大體修鍊形式。
只是孟沖對武師修鍊完全不在意，而陳舊是完全半吊子，沒法領會意思。
嚴格來說，這是吳鳴特地留下的信息，因為都是手寫的。
陳舊還從這些信息中分析出來一條幾乎可以確定的隱藏信息：武師第五境起，戰力或許相當恐怖，公家在有意隱藏這方面的信息。
畢竟孟沖就提過四境以上戰力跨越極大，一境橫跨暗能師的兩三品。
對自己現在怎麼可以練筋骨，陳舊也沒找到答案。
雖然陳舊不自戀，但如今他也只能歸結於自己天賦異稟了……
此外，還有一條常規信息讓陳舊有些意外。
「暗能師講究天賦，暗能出現以來，世人皆可登武道，有人從山中遺迹（古墓）中挖出過完整武道傳承……」
這條信息看起來不太完整，不過陳舊懂其中意思。
一方面：四年前暗能出現，暗能研究機構發現了暗能屬相天賦，也發現了暗能同樣適合武道修鍊，這讓許多沒有暗能天賦又有資格知道一定內幕且想變強的人有了想法。
可偏偏因為武道一途原先連入門氣感都是很大的奢望，又加上各種打熬常人難過，以及各種各樣的原因，傳承沒落；
於是，就有人將主意打到了古墓上，直接盜墓去了。
仔細想想，陳舊也不意外有此行為。
考驗什麼也別考驗人心，如果陳舊山窮水盡、窮途末路、瀕死，挖個墓就能活下去他肯定做。
另一方面：提醒陳舊，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為了收集武道傳承、獵殺變異獸、挖天材地寶等各種可以變強的因素而進山。
深山老林或將成為當前形勢下的主要資源爭奪場！
而讓陳舊生出滿意的最大原因是吳鳴在那份呼吸法最後特地留了一句話：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向前看，方可超越巨人。」
怎麼理解都行。
不過陳舊在看完吳鳴留下的那份武道呼吸法，以及那份基礎武技之後，他的理解是：「武道一途應該向前看么？」
……
大火很快熄滅，陳舊摸著大黃油光水滑的皮毛，嘴上說：「大黃，去找笨熊老窩。」
大黃很自信的叫喚：「汪。」
又到我大黃展現強大的時候了！
它可是一條強大的土狗！
鼻子靈得很！
深山老林怎麼了？你陳舊不也得靠本狗帶路！
汪一聲叫完，大黃當先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