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彪，該喝葯……
在一排的駐地，正在有四個人修整、訓練。
暫代排長一拳一腳地教著張大狗、李下田、謝石頭練軍體拳。
他覺得優先教軍體拳，引起他們的興趣，然後對練，使得他們清楚地認識到身體素質的重要。
從而進行體能訓練。
……
張大狗有極大的興趣練拳法，覺得《萬人敵軍體拳》是練武世家的不傳之秘。
哪能不專心記下？
張大狗和李下田、謝石頭對視一眼，對著暫代一排長說：「排長，肚子太餓了，我練不了拳法。」。
「我也一樣。」
「練了拳法就很餓，雙手雙腳沒力了。」
聽張大狗說，李下田和謝石頭紛紛叫餓連天。
李十一見他手已經見手骨了，還微微顫抖，微黑的嘴唇有些發白。
點點頭說：「行的，不練拳法了，練槍法，我的槍給你們摸摸。」。
「牛，排長，我們就練槍法。」
「排長，可以打子彈嗎？」
張大狗和李下田聽了，滿臉興奮，他們早就眼饞排長的漢陽造了。
可惜，排長不肯給摸，說槍就是老婆，哪有老婆被人隨便摸的道理。
張大狗勸說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都不行。
李十一轉身暗笑：「我看出了能拿捏你們的東西，怎麼能讓你們輕易得手？」。
轉身離去的李十一，端來了一壺熱開水，拿出那天敬旅長酒而截留的新碗。
那天，一起敬完旅長酒，然後摔碗。
可，後排的戰士們捨不得摔，李十一也隨大眾偷偷留了下來。
「瀝瀝瀝。渴了吧？來，大狗，幹了這碗恆河水，歡迎進一排。」李十一倒了一碗有星點銀白的水，當作入排的迎新。
張大狗見排長親手倒水，機靈地說：「哪能讓排長倒水，我來我來。」。
李十一當然不肯，笑眯眯地給三人一一倒水，讓他們喝下去。
在三人看不見的體內，正有一股股納米機器人滲透進他們的肌肉和神經。
感到此，李十一臉上笑容更甚了。
「讓機器人再飛會。今天休息，明天給你們摸摸槍。」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遣散了三人。
飢餓。
次日。
二營集合。
二營的二百多人排成了稀疏的陣型，每個空位就代表一人犧牲。
透過縫隙，看到營長旁邊的兩人，正是孔捷，旁邊那個…是張大彪？
不知是不是經過腦內的納米機器人，找回了兒時記憶的腦細胞，李十一感受到了記憶的清晰。
聽孔捷說：「同志們，我們部隊犧牲了很多同志，所以，為了把拳頭握緊。」
「經過我和李團長決定，把二營的編製暫時壓縮一下。
營長當連長，連長當排長，排長當班長，班長當戰士。
張大彪當連長。」
張大彪一聽，啪地一下，向孔捷敬禮，大聲說：「聽從團部安排。」。
孔捷點點頭。
在下面聽的李十一驚愕了，沒注意到記憶中有這一出。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敬愛的李雲龍都會對自己人，耍心眼了。」
「我說那麼容易就提拔我當排長，原來在這等著。」
「我的排長之位還沒做幾天就被擼了。」
李十一在心裡嘀咕，接受了安排。
為了解決軍中的怨氣，孔捷在二營親自坐鎮，把二營變成加強二連，由團部直接領導。
二營繼續壓縮編製、訓練。
「排……班長？」張大狗看著變成一張臭臉的李十一，小心翼翼地看。
「照常練槍，不用在外，屋裡頭練就行了。」李十一沒好氣地說。
「牛X！」
「排長……班長，槍呢？槍。」
張大狗大讚。
謝石頭高興地要李十一的漢陽造。
把背上的漢陽造給三人，還心疼地說：「小心點，別把我的槍給搞壞了。」。
「班長，子彈給我。」張大狗攤手就說。
「打子彈？昨天說只摸摸槍，沒有子彈打。」李十一決不會把身上僅有的四顆子彈，給他們霍霍了。
豎起一塊畫有10個圓圈的靶子，讓他們瞄準。
看著正在興緻勃勃拿空槍瞄準靶子的三人，邊瞄準邊BiuBiuBiu地模擬聲，嘴角露出微笑。
因為，在張大狗、李下田和謝石頭懵懂無知的體內，投放的納米機器人就位。
隨著他們練槍，體內的肌肉在運動，尋找合適的位置。
肌肉神經隨著他們的每次扣動扳機，變得靈敏，形成神經記憶。
在瞄準中，越來越不受外界干擾，能全神貫注，又能五官感知周圍。
看在李十一的眼裡，原本張大狗他們瞄準靶子的時候，沒能槍口對準靶心。
反而相差十萬八千里。
但是，在他們體內的納米機器人調節下。
一次次地瞄準，一次次地接近靶心，直到兩點構成一條直線。
肉眼可見的進步，讓李十一很欣慰。
讓三人體內的納米機器人，根據漢陽造的打槍反作用力等數據微調。
使得他們在打槍的時候，能夠微小調低槍口。
剛剛好能夠百發百中。
一班在練習槍法的時候。
上任的政委趙剛已經來獨立團的路上了。
……
「砰砰砰！」
趙剛在路上聽到了槍聲，連忙躲在一旁趴下，瞄準著槍聲的方向。
突然，入眼是一人，身穿黃色軍裝。
他身後的追兵卻沒見著，追兵的槍聲響了數槍就沒了。
赴任的趙剛把救的那人叫醒，詢問了來歷。
得知是魏大勇，花名魏和尚，頑軍俘虜……
……
「集合！集合！」張大彪當了連長，叫人集合進行訓練。
孔捷在二連建制完整后，叮囑二連長張大彪把二連的戰鬥力搞起來，就安心回到團部了。
張大彪見大家都集合了：「同志們，孔副團長已經說了，我們二連要加強訓練。」。
「首先，我們要做刺刀訓練，木樁人劈砍訓練。」
說完，打算露一手的張大彪手拿出嶄新的三八步槍，帶上刺刀就戳木樁人。
看起來鏗鏘有力。
又抽刀，三除兩下就把木樁人砍得支離破碎。
此時，李十一端了一碗一閃銀絲的水給張大彪。
「連長好刀法！威風凜凜的，請喝水。」
一臉讚歎地看著張大彪。
張大彪見二連那麼快有人誠服了，甚是高興，接過碗就豪邁地咕嚕咕嚕喝光。
在張大彪看不見的體內，隨著涼白開嘩啦嘩啦地流入血紅的食道，一絲絲銀色粘在食道上，並迅速進入血管。
李十一心中一動，笑眯眯地接過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