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探王府

第十九章 夜探王府

白衣女子飄到鄒禹的面前,憐惜的看著鄒禹,目光之充滿了溺愛,不舍。

女子伸出手來撫摸鄒禹的臉龐。

白皙的手指從鄒禹的臉龐一劃而過,如同一道幻影,鄒禹本人也沒有感覺有人觸摸他,還在哪裡酣睡。

白衣女愣愣的盯著自己自己雙手,一滴眼淚,從眼角滴落。

眼淚滴落到半空,化為了一塊冰渣子,整個室內的溫度頃刻間下降到了極點。

「怎麼這麼冷」鄒禹迷迷糊糊的說道。

自然的打個滾,把被子全部裹到身上繼續做他的『春秋美夢』

白衣女子,手一揮,室內颳起了一陣陽和的風,把所有的寒氣全部驅散。

繼續獃獃的看著睡熟中的鄒禹。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到了下半夜。

「哎」

白衣女子嘆息,聲音卻是從拳頭大小的珠子裡面傳出。

詭秘至極。

鄒禹熟睡躺在床上,白衣女子飄在床邊,半個時辰后,拳頭大小的珠子再次嘆息。

一個時辰后,白衣女子鑽入珠子。

碗口大小的珠子,滿滿的沒入到鄒禹的體內。

鄒禹陷入更深層次的睡眠之中。

珠子,白衣女子他一無所知。

一覺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感覺全身舒坦,恨不得高歌一曲。

此後的四五天,鄒禹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白天練習猿魔瘋神拳,夜晚站樁呼吸冥想。

突然,這天晚上,鄒禹再次站樁。

最近他感覺自己站樁上了癮,就像一個剛剛買了新車的人,有著強烈的開車慾望,有事沒事就想開出去溜溜。

半刻鐘后,鄒禹收功。

「也不知道,神都到底怎麼樣」心中起了,一股衝動。

來到這個世界一個多月了,他一次都沒有逛過,天天窩在小院里

對於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

穿上稷下學宮的學士服,帶點銀錢,鄒禹走出屋子,往王府大門走去。

下人,丫鬟見了鄒禹,好像見了瘟神一樣都躲著他。

他也不在意,自顧自個的走著,一邊走一邊欣賞武陽王府。

臨近年關,王府掛起來了一個個大紅燈籠,很是喜慶。

武陽王府太大了,一路彎彎繞繞最後鄒禹發現自己迷路了。

「兄弟,聽說了么,鄒禹這小子前些天突然被父親叫過去訓話,然後讓賬房給了二百兩銀子,讓他安心讀書

鍾叔,還特意交代下人,以後不許欺負他。

這是不是有什麼意思在裡面?難道父親開始重視鄒禹了,這小子父親可是從來不搭理他的」

鄒禹正在走著,突然見聽見了聲音。

猛然抬頭,對著景色,自己居然來了王府的西廂房。

王府之中,大部分的世子公主都住在西廂房之中。

五日前鄒禹煉皮大成,即將進入到煉骨階段。、

身體經過了一輪強化,五感大增。可以聽見幾十米外的聲音,這聲音就是從其中的一個廂房裡面傳出來的。

看了四周環境,四下無人。

鄒禹,踮起腳來,快速來到廂房的外面。

天氣格外的寒冷,武陽王的規矩嚴苛,大部分的王子公主們,都躲在自己的房間里。

鄒禹縱身一躍,手腳並用,像一隻猴子,抓著窗沿,凸起的瓦片,縱身一躍來到了房頂,全程沒有弄出一絲聲響。

躡手躡腳,慢慢的揭開瓦片,一絲光亮透過瓦片射了出來。

鄒禹整個人貼在房頂,透過縫隙往下看。

房子又大又寬敞,空間很大,兩個男子正在對練拳腳。

一個使得是短刀,一個用得是拳腳,使拳腳的那個穿了甲胄,護住全身要害部位。

二人對戰,虎虎生風,你來我往,打了幾個回合就停了下來,然後在哪裡談話。

鄒禹有印象,這個人他都認得,那拿短刀的那個是王妃趙夫人的兒子,鄒波,二赤手空拳的那個卻是他的親戚,叫趙虎。

這兩個人鄒禹在家族聚會之中碰見過,有點影響。

「波少,也不用和那種人客氣」

兩人對話,趙虎討好鄒波。

「前段日子,好不容易見到父親一面,挨了一頓板子,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才好」

鄒波眼中充滿了陰狠「這個鄒禹,見了父親一面卻受到了獎勵,居然還從賬房裡面支取了銀子。

一個賤女人生的兒子,憑什麼,不就是一個稷下學宮的學子么,能不能結業還說不準」

談到稷下學宮,眼中充滿了嫉妒,有些憤憤不平。

稷下學宮,執大夏儒學之牛耳,在鈞州一年只招收三千學生,有錢有權都進不去。

神都權貴無數,每年報名人數不下於數十萬,可只收三千人,多一個都不要。

武陽王府,世子公主三四十個,只有鄒禹和鄒清雪得以進入學宮學習。

趙虎嘿嘿一笑「世子說得對,他就算學宮的弟子,也不一定能結業,結不了業,更加丟人,反而不去的好。

再說了,波世子,王爺這麼多年都沒有讓他修行築基的功法,他也不可能從王爺這邊獲得『炁種』,沒有『炁種』就不能完成授籙,廢人一個」

沒有『炁種』,只能走武道路線。

武道哪裡那麼容易,在這個世道,哪裡那麼容易獲得靜&功。

波世子你就不一樣,已達抱元守一,就等著從王爺那邊分化出五帝龍氣。

修習五帝龍拳,將來隨便去東七郡,還是沙洲歷練一番,參加幾場戰鬥還不是加官進爵。

「鄒禹那小子,就算順利結業,又怎麼樣,最多只能拿到一個士大夫的稱號,沒有人舉薦,一輩子碌碌無為」

「是這麼個理,可我就是心裡不舒服」鄒波把刀扔出,隔著兩丈遠,準確無誤的插入刀鞘之中。

「表哥,你怕什麼,一個死去的小妾的兒子罷了。

娘舅都沒有,我見過他,表哥看不慣他,我派兩個人在王府守著。

這小子只要出了王府,就把他腿打斷,我看他怎麼結業」趙虎表情陰險,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屑。

「媽的,哼」

鄒禹聽到這裡,心中冷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就被武陽王接見了一次,就有人嫉妒。

前段時間,鄒波出去喝花酒回家的時候,剛好被武陽王撞見,被打了一頓。

而自己被接見,卻從王府賬房領了銀子,兩相對比,讓鄒波很是嫉妒。

「咯咯」

「看看誰的腿被大斷」鄒禹捏著拳頭,走到院外。

聽到了陰謀,心中有了準備。

往自己的小院走去,當他來到路口時,鄒禹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西廂房都來了,惡毒王妃就住在東廂房要不要去看看」鄒禹目光流轉。

「就去看一眼,自己的家還不能逛逛了」拿定豬爺,鄒禹往東廂房而去。

剛靠近東廂房,鄒禹就聽見砰的一聲脆響。

好像前世農村鞭炮炸裂的聲音,砰砰炸裂的聲音響成了一竄,不知的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鄒禹縱身一躍,又來到房頂,躲在一顆大樹後面,伸頭往下望去。

四周靜謐無聲,柔和的月光照在厚厚的積雪上,反射出一片白光。

鄒清雪的身形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每一拳,每一腳,每一動作,都發出爆竹般的脆響。

拳法炸裂,身上就好像掛滿了鞭炮。

地上擺著一本書,上面畫滿了人形和圖樣註解。

鄒禹耐性子,呼吸放緩,心臟許久才跳動一次。

靜靜的看著,他很好奇,鄒清雪練得到底是什麼武功。

就在這時,一陣寒風吹過,書頁快速翻動,把書合上,鄒禹借著月光看到了四個大字《白虎七殺》。

《白虎七殺》,這怎麼可能,這不是四象宗的白虎們的蓋世絕學,這裡怎麼可能會有。

李慕白都沒有得到,曾言,此乃天下第一武修秘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見地上擺著的《白虎七殺》,鄒禹驚訝不已,連忙控制自己的心跳呼吸。

修鍊之人,五官敏銳,超出常人的想象,可這也實在令人吃驚,他擁有四象宗的白虎觀想圖,如果能夠再獲得《白虎七殺》,這門神功就全了。

想到這裡,鄒禹心中起了貪念。

一時忘記控制身體,心臟多跳動了兩下。

鄒清雪猛的往鄒禹藏身地方望去,手一揮。

「嗖」一聲輕響。

一把飛刀跨過十餘丈插在樹榦上,七寸刀身有一半陷進了樹榦里。

刀柄震顫,淡淡梅花香味從飛刀上散發出來。

鄒禹冷汗直流,眼角不自然的抖動。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驚駭的看著離頭顱只有三寸的飛刀。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剛剛飛刀只要往下一點,他的小命就沒有了。

「還不出來」鄒清雪看向鄒禹藏身的方向低呼,手中出現了三把飛刀。

「她到底有沒有發現,剛剛這一刀,是故意的還是」鄒禹心底做鬥爭。

自己到底是出來還不出來。

「快點給我滾出來,不然可就不客氣了」鄒清雪冷然說道。

鄒清雪,蹙眉頭,面露思索神情。

武陽王府,守衛森嚴,到底是誰躲在暗處,窺視她練武。

「去死」嬌喝一聲,丹田氣海雪山的五帝冰龍氣,如潮水般湧入飛刀之中。

鄒清雪七歲修鍊,十一歲抱元守一,十四歲授籙,十六歲大葯沖關,跨入化形,而今化形大成,再進一步,就是元神境。

三百丈之內,飛刀指哪打哪。

整個武陽王,鄒清雪武力都排進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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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世仙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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