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夫子相見
「什麼,之前的翻譯的蚩尤斧戰技是錯的」鄒禹目光閃動一下。
他在青山郡修鍊過一次,七門起開才能夠施展出蚩尤斧戰技,當時差點走火入魔。
還以為是自己的沒有到達先天境界,修為不夠,才沒有修鍊成功。
原來是他曲解了經文奧義。
鄒禹點點頭「也是,我的身軀凝練過四次武道真身,絲毫不比先天一二重的武尊弱,怎麼可能修鍊不成,既然是破譯出來,那麼我應該可以著手修鍊了」
「這個給你,你看一下,這次應該沒有問題,那七大門戶位置,毒龍也用勁力測量過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孔天衣從身上拿出一本書,往天上一扔。
這本書,正是重新修訂的《蚩尤斧》上面那柄斧頭,畫得是栩栩如生,他自從衝擊過一次七大天門失敗以後,這門戰技更加的上心。
廂房之中,一個虛幻的門戶出現,一本書破空飛來,鄒禹伸手把它接住。
「好精妙,原來是這樣,一字之差,天差地別。幸好,老子的勁力無限,要不一定會受到重創」
鄒禹一看重新修訂過的譯文,看了一遍,一下子就看出了和上次的細微的區別,雖然只是其中的一兩點不同,但往往就是一字之差,就會多了很多其他的意思。
「這個蚩尤斧還真是深奧,我要好好思索一番」
呼!呼!
這本書鄒禹看那過一遍,立刻催動朱雀勁力將它點燃,到了他這個境界以後,早就過目不忘,看一眼就能記住所有的內容。
不過,內容雖然記住了,但是想要完全的吃透,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門戰技一成,同時七門洞開,釋放潛力,先天三重以下將無人是你的對手」孔天衣笑道。
隔著一個世界交談,二人絲毫沒有因為距離而產生隔閡。
「天衣,我們已經到了神都,正在我的聽泉山裡,你要不要出來參觀一下,你在四象洞天修鍊很長時間,要不要出了透透氣」
「也可以,你接引我上去」
孔天衣點點頭,她已經在四象洞天閉關一個多月,也應該出去走走了。
鄒禹手一劃,一個一人多高,三尺寬的門戶出現在洪玉珍的廂房之中,孔天衣一步從門戶之中走出。
「她,她是誰,鄒禹你居然金屋藏嬌」紅二小姐,有些不悅。
孔天衣站到鄒禹的身後,笑笑不說話。
二人之間,身份差距太大,洪玉珍連讓她動怒的資格都沒有。
「洪二小姐,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天下十大妖王的碧霄王,同時也是我的道侶」
「天衣這是我經常和你提起,那個東魏赤血侯府的洪二小姐」
鄒禹介紹簡短的介紹了兩個女人的身份。
「什麼,啊!」洪玉珍一驚,心中一股失落,隨後快速反應過來,連忙走到孔天衣面前躬身行禮。
無論怎麼說,碧霄王也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四季門中能勝過的她的也沒有幾人。
洪玉珍苦笑,她得知鄒禹回來,專門梳妝打扮一番,卻沒有想到,鄒禹已經有道侶了,還是天下十大妖王之中的碧霄王。
敢和碧霄王搶男人,活得不耐煩了。
洪玉珍的表情,鄒禹全部都看在眼裡,這樣也好,他剛剛邀請孔天衣出來,未嘗不是這個意思。
「額咳咳,洪玉珍,動用的你的情報,搜羅昊天宗所有的信息,他們的票號,收入來源,全部查清楚!同時,動用一切關係,不要怕花錢,錢我多得是,你先給我把昊天宗的財路給我斷了。
就算不能讓他破產,也要狠狠的打擊。
不用考慮我們這邊的損失」鄒禹沉聲道。
「什麼!昊天宗所有的票號,」洪玉珍聽到鄒禹的話,大吃一驚。
「昊天宗在南方十二郡,勢力龐大,最少擁有一兩百個票號,商團,全部打擊,沒有三五個億的白銀是不可能辦到的。
你瘋了,香皂工坊雖然賺錢,但是和這些巨無霸相比,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呢?
更何況昊天宗一共有四大家族,除了鄒家以外,其他的三大家族,紮根上幾百年,就算是比三郡楊家都差不了多少」
鄒禹眼神逐漸冰冷,面無表情的說道「明天,我去晉王府和晉王商量打到太子是行動計劃。
同時,我會給你三億兩白銀,記住這是現錢,不計後果的去給我打擊昊天宗的各大票號商團,給我摧毀他們」
「三……三億兩白銀,這還是現銀,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洪玉珍哆嗦了一下。
三億兩多麼?
不多,但要是三億兩現銀這可就太多了。
香皂十多個工坊,風家入股都是按照估值十億兩白銀。
一年下來,十多個工坊也能賺個一兩億兩,可是這些都是賬面上的錢,轉手來轉手去。
估值是估值,現銀是現銀。
風家天下首富,據說他們的家產不下於一兩百億兩。
可是燕王只是把利錢提高了三倍,從一千多萬兩提升到了五千萬兩,就讓風家幾個元老肉疼,骨肉親情都不要了,陷害風小雨變賣了他的家產才能勉強湊夠這筆錢。
三億兩白銀現銀,別說是風家,就是大夏皇室都一定能一口氣拿出這麼多來。
鄒禹說給洪玉珍三億兩白銀,著實把這位見多識廣的洪二小姐給震驚住了,整個人都處於獃滯狀態。
「只要你幫助我,我手裡還有幾十億兩的白銀,幾千萬兩的黃金,我都可以交給你打理」鄒禹財大氣粗的說道。
四象洞天之內,從太古積攢到到現在,他手裡錢財比天下任何人都多,恐怕也就雄霸西方百國的聖光教能和他比肩,九州的各大皇室都不行。
任何的家族豪門,手裡都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現銀。
「大夏皇室,手中或許修鍊的資源比較豐富,但是黃白之物,肯定不可能有這麼多」鄒禹心中湧起了這麼一個念頭。
大夏皇室洗劫了四象宗,得罪了白雲生,為了自保一定會瘋狂的將財富轉換成實力,為了保命,連名聲都不要了,掘人祖墳的事情都敢做。
手裡有這麼多的錢,鄒禹也不可能讓他們躺在哪裡睡大覺,自然要著手打擊昊天宗。礙於情形,暫時不能親上昊天宗一趟。
不然,他早就帶著,毒龍,孔天衣,鴻歸冥四人血洗昊天宗。
昊天宗一旦倒下了,武陽王府也就斷了財路,太子沒有了爪牙,容易對付多了。
洪玉珍這麼貪財,聽說有這麼多的錢,一定會拼了命的去打擊昊天宗,這種正常的商業行為,就算是太子,武陽王府都不能插手。
也不敢插手,你要是敢插手,那就是觸犯了規則。
規則可是一個好東西,任你有多強大,你都要按照這套規則來辦,除非你是白雲生那樣的人,我的規則就是規則。
就在洪玉珍震驚的時候,孔天衣歪著頭輕聲說道「我們夜郎在大夏也有一些勢力,也可以交給你來打理」
洪玉珍再次震驚,全身忍不住的哆嗦,她的夢想就是要賺很多的錢,建立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香皂產業,幾十億兩的白銀,夜郎國商號全部交給她打理,夢想一下就實現了。
「啊!」洪玉珍猛的尖叫一聲,好像發覺有些失態,連忙把嘴捂住。
急忙說道「我剛剛想起來,我們工坊委託項家運送一批貨物的時候。
從他們哪裡得知,大概過幾天,昊天宗有一筆錢,秘密的運送到神都,就是給太子和武陽王府的,好像是五天後。你說我們要不要派人把他給搶了」
「當真」鄒禹立刻來了興趣。
「應該是錯不了,香皂工坊壯大了以後,和項家多有合作,這個消息應該錯不了」洪玉珍道。
「好」鄒禹拍了一下手掌「這件事,就交給了毒龍去做,他一定樂意」
「毒龍是誰,項家的好手不少,咱們還是多派一點人手,不行我可以支援你三十個武師」洪玉珍直言道。
「不用」鄒禹斬釘截鐵的說道「因為毒龍他是一個武道大宗師,還是凝聚出武道金丹的武道大宗師」
「什麼,武道大宗師」洪玉珍徹底的震驚住了。
鄒禹無限接近於先天武尊,天下十大妖王碧霄王,現在多出來一個武道大宗師。
這個世界怎麼了,大宗師,元神境就像是菜場裡面大白菜一樣了么?
「世子,陸錦在外面求見」就在這時,大壯從外面大聲道。
「讓他進來吧!」陸錦一來神都,他馬不停蹄的去見了晉王,又立刻趕了回來。
「拜見世子,我已經見過晉王了,王爺希望能儘快的見你一面,神都即將有大事情要發生,好像與世子,晉王都有關係。
晉王要和你面談,好像是關於夫子的,晉王讓我轉告你,因為這條消息,暗影秘衛的鉤子死了十七人才把這個消息輾轉送到他手中」陸錦恭敬說道。
「夫子,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訴晉王,我明天就去見晉王,還有大角道人,太平妖宗的那些傳教士什麼時候押解到神都」
「王爺已經安排人去做了,應該在半個月後,把這些人押解到神都」
「好,回去吧!轉告晉王,我明日就去見他」鄒禹揮了揮手。
陸錦走後,孔天衣的眸子閃了一下「夫子,難道是大夏皇室要對夫子動手」
鄒禹沉吟片刻后說道「不清楚,但晉王用十七條人命得來的消息,一定不簡單」
夫子,鄒禹在九州最大的保護¥傘,修為有多高,鄒禹不知道。
但絕對不弱,他推測最起碼也是法相四重境界的絕世高手。
武陽王府中,夫子和武陽王鄒衍暗中交手了三次,都是夫子佔上風。
是夫子一直在震懾鄒衍和皇室,讓他有所顧忌,才沒有不顧一切的對他下手,不然鄒禹絕無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聊了這麼久了,天都黑了,天衣我帶你去見見夫子老人家,自從拜他為師以後,都是靠著夫子的幫助我才走到了這一步。收拾一下,咱們今天晚上就去」鄒禹道。
「能夠,見見教化天下的夫子,是我的榮幸」孔天衣道。
鄒禹有和洪玉珍聊了一會,眼看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於是帶上毒龍,孔天衣,還有張濤,大壯都一幫的親信,一隊人馬悄悄的繞過神都,前往稷下學宮。
大概兩年前,鄒禹一個人孤零零的對著個世界充滿了陌生和迷茫,匆忙逃往稷下學宮尋求庇護。
也就是在哪裡,夫子讓黃仙王帶著他前往北山於黃鼠狼一族住了一個多月,就是在那時,他獲得了《白虎七殺訣》此後他的人生就好像是開了掛一樣。
兩年後的今天,鄒禹帶著二十多個收下,無數的禮物前往稷下學宮。
「晉王用了十多條人命得到的消息到底是什麼消息呢?大夏皇室難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夫子下手,他們怎麼敢。
夫子教化天下,學宮弟子遍布六部,紮根大夏王朝,夏雲天,鄒衍怎麼敢」白馬馱著鄒禹靜靜的走著,天上時不時的出現一團烏雲把月兩遮擋起來。
夫子三十多年前,橫空出世一人阻擋東魏百萬大軍,保住了神都,為大夏爭取了勤王時間。
要是沒有夫子,或許大夏在三十多年前就被東魏滅了。
大夏皇室到底有什麼陰謀?
「這北山,很久沒有來了,還是哪個樣子,也就在一年多前,我被黃仙王從這裡帶走,獲得了人生的第一個造化」
一陣奔波,大約一個時辰,鄒禹一行人來到了神都北山,進入了稷下學宮,來到了書院後山。
看著充滿迷霧的羊腸小道,還有山下學宮的萬千燈火,鄒禹心中倍感親切。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見到夫子老人家,拜師一年多了,連他老人家一面都沒有見過,這次一定要見到夫子老人的家的真容」鄒禹心中想著。
隨後,他下了馬,帶著一行人,步行上上山,順著羊腸小道往摘星樓走去。
遠處,半山腰處,羊腸小道盡頭,鄒禹隱約的看到一座六層高樓聳立,高樓很高,時至今日鄒禹終於可以看透迷霧,看見摘星樓的全貌。
「嗯」就在鄒禹一行人剛踏入迷霧幾步的時候。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見在羊腸小道上,站立一個影子,應該說站著一個人!只是四周的迷霧黑夜之下,讓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奇怪的是,這個人靜靜的站立在哪裡,沒有一點氣息散發出來,好像是和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蒙蔽了一切探測感知的手段。
要不是鄒禹靠近,他是絕對不可能看見發現此人的。
這個人站立著,若有如無,完美的嵌入到這一方天地之中,沒有半點痕迹,讓人根本就感覺不到此人的存在,同時又讓人能夠看見他。
四周迷霧一飄蕩他周身三丈,快速的滑開,好像是在畏懼著什麼。
這個人背對鄒禹,看著遠處的摘星樓,一身青衣,頭戴金冠。
當鄒禹的目光注意到他的背影時,這個人開口道「鄒禹,回到神都,不先來拜見父親大人,居然先來見一個外人,一點規矩都沒有」
語氣嚴厲,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鄒禹心中咯噔一下,沒有想到,他一回神都,就碰見他最不想見的人
「鄒衍」鄒禹從牙齒之裡面留露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