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心中難平，背井離鄉

第二章，心中難平，背井離鄉

古磊聽完長輩詳細地講述了古徐兩姓禁止通婚的來龍去脈之後，瞬間感到心中冒出現了一團霧霾，胸悶得讓他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也記不清楚了是怎樣同長輩告別的，回到家裡便躺在床上迷糊糊地睡了半天。

「屋漏更遭連夜雨，舟行又遇迎頭風」。正好古磊為自已的愛情婚姻苦腦而憂慮不歡時，平地間又出現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讓他心煩糾結。

古磊的房屋前面的鄰居家為了建房挖基腳竟然挖到了古磊家的土地範圍內。祖母為此與其理論，這戶鄰居不但不知錯道謙，反而強詞盜理地爭吵不休。

事情發生之後，古磊只有挺身出來說理，並指責對方挖基腳挖到他家的土地面積，而且提供了土地書面證據，在事實證據的面前，對方仍然強詞盜理，不認錯即改，卻繼續侵權。

古磊據理相爭，對方無理取鬧，爭吵立即升溫，使事態急劇惡化，爭吵中將近動手動腳。

村長過來調解，調解半天毫無效果。隨後大隊幹部也過來調解。

大隊部的民兵連長是對方的親戚，而且還是比較親近的親戚關係。在調解過程中自然地不能把握公平。大隊調解了半天也是毫無結果，沒有達成雙方都可以接受的處理。

第二天，古磊突然接到大隊送來的一份書面調解書。調解書中的內容明顯偏信對方，十分的不公平。

古磊看到這份不公平的調解書，氣憤得臉色發青。這是一份既不公平也不負責任的調解書。書中明顯的顛到黑白，偏聽偏信，違背了實事求的調解精神和公正處理問題。

古磊當然地接受不了，他滿腹怒氣地直接找到了大隊部說理。

大隊部的幹部正在開會商量著什麼事。這位民兵連長見到古磊滿臉不高興地找來大隊部時立即氣勢凶凶地指責古磊說，我們在開會請你出去。其態度十分的不正常。古磊見之，心中火冒，但是，他還是壓著火氣同他說話，希望大隊調查清楚再下文處理。這位民兵連長聽后竟然大動肝火，說古磊無理取鬧，大隊是經過討論研究的，要他立即滾出去。其說話十分的蠻不講理，讓古磊氣憤得無法面對，只有以理相爭。

為什麼這個民兵連長對古磊有這麼大的反感，其原因不但是因為他是對方的親戚而偏袒對方。其實他早就對古磊有著反感。

這個民兵連長也是在愛著徐月，他幾次托媒人去徐月的家裡提親都遭到徐月的挽言拒絕。後來才了解到古磊已經和她戀上了。他聽后非常的腦火，心中無比的妒忌，懷恨在心。之所以見到古磊不菅有理無理都是火冒三丈。

大隊當一個民兵連長也是一個官，十分的神氣。在當地十分的目空一切。村民稍微有冒犯他的地方便是氣勢凶凶，出口便是傷人以顯示他的威風。

他用手指著古磊說他無理取鬧，而且用農村最粗俗的惡語羞辱。古磊實在是忍無可忍之下急烈地與他爭吵頂撞。

這個民兵連長見古磊膽敢當眾頂撞失他威風，更是勃然大怒，當眾打了古磊一個耳光。

年青氣盛的古磊那裡忍得下這口惡氣，憤怒地也隨手打了民兵連長一個耳光。這一下便惹來了大禍，民兵連長立即招來了民兵大打出手。丈著人多勢強，把古磊痛打了一頓。

事情平息后，民兵連長還不解恨，揚言要開會鬥爭古磊。

後來雖然沒有開會鬥爭，但是，讓古磊氣憤得在床上躺了好多一天。

吃了這場啞巴虧，古磊心中實在是想不通，他準備上訴到上面告狀。老祖母見之心痛無比，嘆著氣流著眼淚說，想開一點吧，不要與這種惡人相鬥，這次虧吃了就算了。

有一天，大隊部派人來通知古磊，派他去出公差參加公社修建大禮堂的義務勞動，雖然出公差這也是正常的現象，但是，這是一種非常明顯的打擊報復。

這一次是古磊人生第一次遭受到這樣的沉重打擊，其內心的悲憤和痛苦是無法形容的。一氣之下，他狠心地寫了一封與徐月的分手信交給祖母轉交給徐月，他準備離開鳳凰村。

古磊沒有勇氣當面和這個心愛的姑娘告別，又不忍心帶著極端痛苦的心情當面說兩人分手，之所以留下一封信。如果是當面與徐月告別，徐月肯定會勸他不要走，如果勸阻不成，她也許會要求一起出走。

年青的古磊遭受了這次突然打擊之後，他下定了決心離開鳳凰村，他想到外面去放鬆緩釋一下不好的心情，當然，他也有心想到外面去闖蕩一下，如果在外闖蕩成功，準備把老祖母也接出去。如果闖蕩不成功，他也不準備再回來，一切聽天由命。

大隊部通知他去公社參加義務勞動的第二天晚上。在一個夜闌人靜，萬籟無聲，灰濛濛的深夜，他流著眼淚向祖母告別。祖母流著眼淚對他說，「暫時出去消消氣，過一段時間就回來吧」。

這天深夜，古磊痛苦地告別了老祖母，憤恨地離開了鳳凰村。

古磊的離開，徐月一點都不知道，古磊挨打的當天晚上深夜，徐月曾偷著到古磊家裡。她不斷地安慰著古磊要想開些，也勸告他不要與這種惡棍計較，在這種人的面前沒有什道理可講。他手中有權，他對我們在談戀愛非常妒忌。

這晚徐月陪著他，流著眼淚邊說邊勸著。她明白，這個民兵連長是因為她而故意要傷害古磊的。她看見古磊傷成這個樣子，猶如傷在自己身上一樣，也是痛苦難過。

這一晚她陪在他的身邊一直到天亮才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古磊的家。

古磊離開鳳凰村的這天晚上，她深夜再次偷偷摸摸地去看他時才發現古磊已經走了。她正在疑惑之際，古磊的祖母交給她一封浸滿了眼淚的信，還未拆開信，她便知道信中寫的是什麼了。她急忙地拆開信封，看到信中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月：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吧。我不想見到我們倆這樣面對痛苦的告別。這樣的告別，對我們更是痛苦。我知道你聽到我要離開鳳凰村，你是不會讓我走的。

我是一定要走的，我實在是無法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如果還是在這裡，也許我很難活下去。

請你原諒我吧，我十分地對不起你。我們的愛情前面是多麼的艱難險阻，這樣的艱難坎坷是我以前沒有想到過的，也許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命中的安排，既然蒼天不成全我們，我們也是無可奈何。

說句心裡話，我是非常地愛著你。我總是認為我們的相愛是青梅竹馬有著愛的基礎與心信，我們有著共同的愛好和性格。現在看來，也許是天老爺不成全我們。

我這次背井離鄉，我也不知道去那裡，前面的道路也不知道怎麼去走，也不知道擺在我前面的道路是有多大的艱難，但是，我還是要走的。我想，「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有一村」。我還是心信古人說過的這句話。

我是深深地愛著你的，想到要離開你，我心中的難過是無法形容的。但是，我不想再連累你，更不想傷害你。

說實話，像我現在這樣的處境必然會傷害到你。如果傷害到你，必然更會增加我的痛苦。為了你，也為了你今後的幸福，我最終的選擇還是離開你。

你長得美麗可愛，聰明賢慧，如花一樣的姑娘。你應該有著鮮花一樣的日子。你應該有一個幸福美好的未來。你不能因為我而損害到自已。

我們分開吧。分開，雖然對我倆是非常殘酷的事，也許是割肉一般的痛苦。但是，今後只要能看見你過得快樂和幸福，這就是我今天最希望看到的。

忘記我吧，過去這一天就會有更好的明天，希望你能開朗起來，心情快樂，愉快幸福地生活著。

最後祝願你全家平安幸福。

曾經愛過你的人古磊。

徐月看著這封充滿愛與心酸的信，她懵了，眼淚像淘沙一樣滴在了信紙上。她還沒有讀完信，信紙就濕了一大片。她的全身都感到了麻木，腦子裡一片空白。古磊的祖母在喊她，她都沒有聽到，等到第二次喊她的時候，她才從悲痛中驚醒，她大哭一聲撲倒在古磊祖母的懷中。

古磊祖母安慰著她說，這孩子實在是沒有辦法才走出這樣一步的啊。說完也是一陣痛心的抽泣。她們倆就這樣地抱著哭了起來。

古磊走後第三天，大隊人又過來通知古磊去參加義務勞動。見他不在家，便追問古磊的祖母，古磊祖母說，一早起來就不見他的人影，我也不知道他去那裡了，我也是在找他。大隊部的人聽后，只好回去向大隊交差。

未過一個小時，大隊幹部，生產隊長都集中在古磊家中。他們逼問古磊祖母，追問古磊的下落，古磊祖母還是這句話。「我怎麼知道，一大早起來，我就沒有看見他的人，現在人是生是死，我也是在找啊」。

大隊和村裡的幹部問來問去問不出明堂便說，如果古磊回來了，告訴他立即到大隊部來認個錯寫個檢討就罷了。

古磊一氣之下，離開了風凰村在外面四處流浪。他隨著公路，火車軌道無目的往前奔走。家中帶來的錢並不多，為了節省點錢，他偷偷地躲藏在火車箱的角落裡避免查票。

他憑著一氣之下走了出來，如今，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渺茫。他對外面的世界本來就非常生疏，現在只有這樣無可奈何，硬著在外面流浪。

古磊從小市城流浪到大城市，從大城市又流到鄉鎮山村。每天都是這樣無目的奔走，自己也不知到那裡去，甚至方向都不辨。他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流浪到了烏魯木齊市郊區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