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換個男人
許恩琳看著白徹的動作沒有言語,他愛送就送。
白徹開車時,他也一直在用藍牙接聽電話,一個接一個,似乎是很忙。
等到他這個電話接完后,一直沒出聲的許恩琳忍不住道:「你既然忙,又何必送我?」
「嘖。」白徹輕嗤一聲,「我自己想回家,你有意見?」
「OK,當我沒說。」
許恩琳翻了個白眼,只覺得自己話多。
……
直到夜晚,許恩琳在吃晚餐。
白徹破天荒的沒跟她坐在一起,他拿著手機站到外面,語氣不太好:「以後周嘯那邊的事情,全部交給我處理,你和秘書辦都不用在管。」
那邊很快應了一聲「好」。
掛斷電話,白徹回想著今天在辦公室發生的,怎麼辦?他想到就莫名不爽。
如果他沒把聞江趕走,那麼許恩琳是不是會想起來了?
他很矛盾,他一邊幫助許恩琳想辦法恢復記憶,可是真到許恩琳要想起的那一步,他就會鬼使神差的阻止。
他不喜歡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對付女人,所以哪怕最開始許恩琳不是他撞的,甚至她還是最討厭的對家那邊的人,他也像一個正人君子送她去醫院。
但現在,許恩琳激起了他最卑劣的一面,他甚至希望許恩琳一輩子想不起來。
或許韓往生說的沒錯,他可能……就是想和許恩琳……
白徹閉了閉眼,讓自己清醒了點,才進去。
許恩琳已經在樓梯上了,她好像要回房,白徹無聲的跟在她後面,許恩琳認得自己睡的房間,可旁邊的一個略大的房間吸引了她的注意。
以前她沒注意過,可現在……
恰好許恩琳向此時也看到了白徹,她疑惑地問道:「這個房間是你的?」
「才發現?」
白徹沒有直接回答,但這反問也無異於默認。
「……」
許恩琳驚了,她怔怔的睜大眼睛,擰著眉頭:「為什麼離這麼近?我未婚,傳出去的話,那我算怎麼回事啊?」
白徹聞言直接笑出聲:「沒想到許小姐的思想這麼……保守?我又沒跟你睡一張床,沒在一間房,更沒接觸過你一分一毫。」
「……」
「這種事情有什麼可傳的?再者說,如果你未來老公因為這點事兒嫌棄你,那你不如趁早踹了他,換個男人。」白徹唇角的笑容邪魅。
聽罷,她抿唇,許恩琳也覺得這番話有道理,她點點頭:「你說得對。」
「……」
「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麼樣,但我現在的想法,是有點保守。」說到這話,許恩琳有點傷感。
她忘記了,曾經的自己。
白徹跟著她沉默,看到她皺眉,他湊過去一笑,像是安撫:「放心,曾經的你很優秀。」
目前已得知,畫師、導演,她都做過。
他對於許恩琳也是一知半解,因為她之前從沒公開過,一直被周嘯保護的特別好。
被保護到什麼程度呢?在幾天晚上的交流會之前,除了他和他兄弟,因為討厭周嘯所以特意調查過,其他人都沒見過她,或者說,連有沒有這個人都不清楚。
「哦?」許恩琳坦然一笑:「是嗎?那我先謝謝你的誇獎,晚安,我要睡覺了。」
許恩琳到自己房間里,有點困,所以她洗了個澡就躺著睡了。
白徹因為白天送她而耽誤,在許恩琳進去后,他就又上樓到了書房,一直忙到凌晨一點。
他處理完后,有點累,就直接在書房洗澡了,要回房間時,見到許恩琳的門還虛掩著,他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睡在男人家裡,還不關門!
白徹還穿著黑色浴袍,因此他進到許恩琳的房間時,衣服的黑和房內的暗幾乎融為一體。
他都握住門把手要關門時,白徹又鬼使神差的停下,因為衣服的的緣故,就算許恩琳醒來也看不清他,他索性就站在門口,在黑暗中,視線也無比準確的落在許恩琳的方向。
此時的許恩琳並不好過,她的汗水順著臉頰流到枕頭上,嘴唇倉白,雙手緊緊抓住被子,冰涼的腳也露了出去,胡亂蹬著。
她就是一個在噩夢裡苦苦掙扎,卻清醒不過來的人。
折騰出的動靜雖小,但安靜的夜晚,白徹還是捕捉到來自床上不安的聲音。
他走過去時,臉上還有著無奈至極的淡笑,只當許恩琳不安分的踢被子,走近后才發現完全不對。
白徹臉色漸漸變得僵硬,他坐在許恩琳的床邊,倒了一杯水,一邊緊張的喊她:「許恩琳?你怎麼了?做噩夢?」
「……」
他剛摸到她的手,就被許恩琳無意識的緊抓住,白徹由著她,察覺到她極度恐慌的情緒后,他另一隻手給她擦汗,語氣溫柔許多:「別怕,在夢到遇到什麼都不要怕,你抓住我,我保護你。」
許恩琳像是聽到他的聲音,急促的氣息緩緩平穩。
白徹也一直保持著姿勢,為了讓她安心沒有動,他靠在床頭,許恩琳就像是在尋找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不知不覺湊近了他。
慢慢的,時間長了,許恩琳似乎也回到了正常的睡眠中,白徹的胳膊有點酸,他想換個動作,因此在慢慢扒拉開許恩琳的手。
許恩琳感知到有人在離去,她夢囈出聲,聲音柔的一塌糊塗:「嘯哥,你說過……保護我,別走……」
白徹捏緊拳,一瞬間瞪向她,他突然自嘲一樣的勾唇冷笑。
許恩琳,你真拿我當病貓了?
撕下白日里斯文的一面,理智將戾氣吞噬,他極具危險性的壓著她,口吻似是威脅:「叫我白徹。」
他可不喜歡為人替身。
許恩琳蹙眉,來回搖頭,但白徹直接用手固定住她,她一直不出聲,他的耐心也耗盡:「不叫我,那我走了。」
他眼神有點冷,許恩琳那點力氣,白徹輕輕就掙脫了,他狠心的對許恩琳不管不顧。
直到他都已經離床幾步遠了,床上的人莫名的慌。
「白……白徹……」
許恩琳的聲音細小如蚊聲,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卻讓白徹舒展了眉頭。
白徹返了回去,又保持原來的姿勢坐著,但這次是甘願的,許恩琳慢慢又纏了過去。
他低眸睨著許恩琳的側臉,看不出在想什麼,卻一直保持讓她最舒服的姿勢。
明明那個姿勢讓他難受,他也沒有動。
他想,他就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