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有人挑釁她
那人連連擺手道:「老闆放心吧,不需要再招人的,咱們四個人都夠了,更何況初言平常不做賬的時候,也會來前頭幫我們一下的,而且有了他在啊,這東西呀就更加好賣了。」
「初言?我倒是忘了他還在了,我去看看他做的賬怎麼樣了。」
在喬晚轉過身的時候,卻恰好看到初言從裡頭出來。
初言在見到喬晚的時候,心中有一絲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對著她問好。
「你來啦,我剛忙完賬目的事情,想著過來前頭幫忙呢。」
「是啊,我想著我這個老闆太不負責任了,每一次都放任你們那麼忙,都沒有時間過來鋪子裡頭幫忙呢,怎麼樣,這段時間在鋪子裡頭,你還習慣嗎?」
初言淡淡一笑,走到了她面前,這才道:「還行,大家對我都十分的照顧,所以我並沒有覺得有任何勞累的地方。」
恰好此時突然多了一撥人,那四個人一下子忙不過來了,初言眼疾手快的就走到了前頭去幫忙。
看著初言輕車熟路地詢問那些人需要什麼,並且幫他們稱裝的時候,喬晚覺得有時候把他帶出紅樓,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
雖然不是她主動決定將初言帶出紅樓的,也算得上是欒歌的半買半送,但她並不後悔這樣的決定。
更何況系統還發布了那樣一個任務,讓喬晚自己也獲得了不少的利益。
說起來,這一切還得感謝欒歌才對。
然而喬晚高興了沒幾秒,就聽到前頭傳來了不小的動靜,好奇地走了過去,只見是有人在嘲諷初言。
只見幾個女人指著初言,對著身後的其他女人說:「我之前還在奇怪,這初言怎麼不見了。拍賣會的時候我有事沒去,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看到他居然被人給贖身了跑到這邊來了。這糕點鋪子聽說是個女人開的,莫不是想要來出金屋藏嬌不成?」
身後的人也附和道:「這小模樣那麼標誌,也難怪會被人給贖身帶出來藏在這裡頭,真是讓我們好找呀?
我倒是惦記了他許久,想著等拍賣會過後他的身價應該也不會特別高,應該能讓我出得起錢了吧?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人家早就不在紅樓了,竟然在這種地方。」
「興許人家有什麼長處,所以才會讓人贖出來。畢竟,這小倌啊,做夫侍都不可能,頂多就是讓人養在外頭當個外室。一日為倌,終身下賤!」
喬晚這會已經走到了最前頭,這些污言穢語自然也落進了她的耳中。
她並不知到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多久了,今天自己難得過來一趟就撞上了這樣的事情。
那自己不在的時候,初言是否也遭遇了這樣的暴力呢?
初言依舊沒有任何反駁,只是很平靜地問她,「這位娘子,若是不想買東西的話還請讓讓,您身後還有不少人在排隊呢。」
那女人一聽心裡頭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上前就一把揪住了了初言的頭髮,啪一個大招直接甩在了他臉上。
初言的皮膚十分白皙,這一個巴掌力道十分之大,讓他的臉上瞬間有了一個巴掌。
眼看著那女人抬起手來,即將落下第二個巴掌,喬晚便上前一步握住了那女人的手,制止了她的舉動。
「慢著,誰允許你在我的地盤行兇?這裡頭是我的鋪子,你在我的鋪子裡頭打人是不是不應該?」
因為喬晚來的次數比較少,因此這女人也不能認出喬晚就是眼前這鋪子的主人,還以為是個多管閑事的。
她鄙夷地看了一眼喬晚,陰陽怪氣道:「我只是在教訓這個對我出言不遜的男人而已,倌館出來的能是什麼好貨色,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許別人說了嗎?下賤就是下賤。」
雖然之前欒歌也確實跟喬晚說過小倌的地位不高。
不光女子會看不起他們,就連清河鎮的普通男子也會看不起他們,但沒有想到情況會變得這麼糟糕。
初言的嘴角多了一絲血跡,喬晚一眼就看得出來那女人剛才的巴掌是下了狠手的,心裡頭對於那惡婦就更加厭惡了。
畢竟這裡是她的鋪子,她也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只是認真地教育了一下那惡婦。
「這位娘子,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這鋪子的老闆,雖然平常來的次數比較少,但也掩蓋不了我是老闆的事實。你眼前的這位公子是我鋪子裡頭請的帳房先生來著,他平常時候也會去幫忙賣東西,所以你在我的鋪子里毆打我的賬房先生,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惡婦上下打量了一下喬晚,出言嘲諷道:「我今天還說到底是誰把這麼個小倌給贖了出來安排在這裡,原來是你呀。看上去長得也算個人,怎麼就跟小倌糾纏不清的?不怕你家中夫郎吃醋啊。」
喬晚只是冷笑了一聲,回答說:「我家中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不管他過去的身份是什麼,但眼下他是我鋪子里的賬房先生,您如今在我的鋪子毆打我的員工,這事怎麼都是您不佔理,大夥說是不是?」
若不是因為這會兒在她的鋪子里,喬晚只會用別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切。
但眼下這鋪子裡頭有她的五個員工在,還有那麼多人圍觀,她可不能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免得這個女人惡人先告狀。
必要的時候,利用一下輿論的壓力來解決問題會更好。
剛才圍觀的人有這麼多,大部分都是熟悉她的人,他們所見所聞總該是真的吧?肯定會有人站出來指責那惡婦的不是的。
果不其然,在喬晚說完了那句話之後,身後的人竟不約而同地喊出了那句,「是。」
那惡婦也沒有想到周圍的人竟然會說出這般的話來。
可她此刻並不怕,因為身後還有幾個姐妹在。
想到這裡,她冷笑了一聲,道:「就算我在你的鋪子裡頭打人了怎麼樣,這人得罪了我,還不許我說幾句了嗎?小倌就是小倌,離開了紅樓卻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還以為有人幫自己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