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當年真相
葉微雨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還可以再次看到這玉佩。
當年她們三個人之間的感情有多好,這是有目共睹的,只可惜如今陰陽相隔,只剩下她和女皇兩個人了。
只見葉微雨拿著那玉佩,看著看著就不自覺的落下淚來,這個舉動倒是把喬晚給嚇了一跳。
她趕緊從懷裡摸出一塊帕子的,遞給了葉微雨,安慰她說:「娘,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保證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會告訴你的,這玉佩確確實實就是我的,我知道你今天把我叫過來,就是因為你懷疑了我的身世吧。」
葉微雨驚嘆於喬晚竟然這麼早就發現了自己要做些什麼了,但對於真相,她自然也是渴求的,因此她擦了擦眼淚說:「確實,我今兒把你叫過來,確實是需要有一些事情要問你來著,你有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喬晚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有,我不止一次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因為那個農婦對我真的一點也不好,她總說我是個賤人生的孩子,對我一點都不像是親生女兒一般。
尋常人家若是生了個女兒,她還不得供起來,可是她對我一直都是非打即罵的,還將我養成了一個潑皮。不過她在我沒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
聽完了喬晚的敘述,葉微雨變得越發心疼起這個孩子來。
她眼下已經開始有些確定了,這個小姑娘可能真的跟慕青青有關係。
葉微雨伸出手,握緊了喬晚的雙手,安慰她說:「這些年來你真的受苦了,但眼下我還需要問你一些事情,等你把那些事情告訴我之後,我們再談談別的可以嗎?」
「自然可以。」
葉微雨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處問起。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太多年,以至於她都有些忘卻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好在她還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和慕青青還有女皇,我們三個人都是閨中密友的關係。其中我和女皇是親生姐妹的關係,這一點你應該是知道的,我是女皇的親妹妹,所以葉斐會叫我一聲姨。
而慕青青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卻是我們的好朋友。當年的女皇還是太女,但有人一直忌憚她,甚至私底下還各種加害她。」
「若不是慕青青在,只怕女皇真的會性命不保。當年她與二皇女葉瀾爭奪皇位,只是前任女皇有意將皇位傳給當初的太女,便讓葉瀾對女皇以及我們這些人生出了歹毒的心思。」
「一開始我們也沒有想到葉瀾會選擇以退為進,她表面與我們和解,還說要選擇封地做一個閑散王爺,但實際上卻在背後培養自己的勢力,趁機想要謀害當時的太女。」
「朝中的大臣們也算是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當年的太女,而另一派則是支持葉瀾的,兩路勢力可謂是水火不相容。
葉瀾也曾經想過拉攏我和慕青青,可是我們二人都不為所動,她便生出了其他的心思來。她趁著我被派遣治理水患的功夫,選擇偷襲了慕青青,導致她受了重傷。
當時慕青青臨盆在即,只能選擇逃跑,那些下屬們也為了保護她而死去了。直到後來我得到了消息,據說她在一個小村子里,便帶人趕了過去。
那個農婦將一個小女嬰交給了我,說是慕青青臨死前生下的孩子,我那時候也真的很蠢,竟然沒有懷疑過,直接就將慕思帶了回去。
當時的太女得知了此事悲痛欲絕,又憐惜孩子年幼便失去了母親,便將慕思當做親生女兒來養,因此也就造成了慕思囂張跋扈的性子了。但因為愧疚感,讓她對於慕思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就是我想要說的話,但現在我希望能夠聽聽你所知道的一切,既然你才是青青的女兒,那我很好奇,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導致你和慕思互換了?」
喬晚雖然猜到過當年的事情十分的複雜以及悲痛,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葉瀾導致的。
而這個葉瀾……偏偏欒歌要嫁的人還是她。
不過現在並不是適合悲痛的時機。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盤托出。
「如同你所知道的一樣,慕青青當年受了傷之後,確實是被一個農婦所救。她選擇調換孩子,一方面是出於私心,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受到了其他人的旨意,之前我也想不到是誰,但如今倒是想通了,只怕那個人就是葉瀾吧。」
葉微雨聞言,驚訝道:「難道說當年就是葉瀾私底下授意那個農婦,來了一出調換孩子的戲碼,還將你硬生生養成了個潑皮嗎?」
忽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晃了晃腦袋說:「難怪……難怪我當年找到那農婦會那麼容易,就好像總有人在給我提供線索,引導著我去那邊一樣。原來所有一切都是葉瀾在背後操控,想不到她竟然會下如此狠毒的手。」
如果是葉瀾的話,其實喬晚覺得還真是葉瀾會做出來的事情。
在喬晚看來,調換孩子比起給年幼的孩子下毒來說,真的小巫見大巫。
「娘,她當年對你兒子下手,就代表了她不會是一個好人了。當年成惟才不過幾歲的孩童,可她不是一樣對孩子下了毒手?如果不是因為她,你們母子二人又怎麼可能會分別那麼多年?」
喬晚握住了她的手。
雖然葉成惟可能無法理解,但身為旁觀者的喬晚是很容易理清思緒的。
「娘,當年我想你將成惟放在寺廟,肯定不是因為你想要拋棄這個兒子,否則你就不會這些年來一直在背後默默關心他了。
只是他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理解你的苦心,當年葉瀾所做的事情實在是令人髮指。她不光讓慕思偷了我的人生,還對成惟下毒,硬生生折磨了他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她簡直就不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