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天下錢莊
「請求?」
古劍歌一直都是嬉皮笑臉,弔兒郎當的樣子,很少見到古劍歌如此嚴肅鄭重的樣子,方曉和王子君巴真三人不禁都有些好奇古劍歌的請求。
古劍歌肅然道:「答應我,幫我姐。」
方曉皺起了眉,確認的問道:「你指的是你姐和宗元成親這件事?」
古劍歌點頭道:「沒錯,阻止我姐和宗元的婚事。」
古劍歌的話,讓方曉三人都有些怔然,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古語幽和宗元的婚事,是屬於古家和宗家兩家的家事,方曉他們根本沒有理由插手。
而且古家此前待方曉不薄,方曉不應該破壞古家的喜事,所以方曉只是皺著眉沒有回復古劍歌。
巴真看著古劍歌問道:「老古,你有問過你姐么?你確定你姐不想嫁給宗元么?」
古劍歌搖頭道:「我姐從來不會向別人說自己的喜好,只要是有利於家族的事情,她都會答應。」
「我只是純粹的不希望我姐嫁入宗家。哪怕是嫁給一個乞丐,我也覺得好過嫁給宗元。」
「也沒必要這要類比吧?」王子君臉色有些古怪,畢竟宗元的身份也不簡單,和古語幽算是門當戶對,這一門親事在外界看來,絕對合適,不會有什麼非議。
但看古劍歌臉上略帶痛苦的神色,王子君也不好說出過分的話,只能看向方曉。
答不答應古劍歌,最終還是得看方曉的決定。
方曉沉吟了片刻,拍了拍古劍歌的肩膀道:「放心,我不會放過宗元,等小龍界出來以後,你說不定會看到驚喜!」
說到這裡,方曉想起了當日和周劍比劍過程中,偷襲自己的神秘力量,臉色略有陰沉。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肯定就是宗元出的手!
所以對於宗元,方曉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如果有機會,說不定方曉會直接殺了他。
宗元若是死了,古家和宗家的婚事自然就泡湯了。
古劍歌看著方曉,心緒變得很複雜。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是在為難方曉,可是古劍歌心中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只有方曉才能幫他。
「我們先去把東西取出來!」
聽到方曉的話,王子君精神一振,眼中精光閃爍。
雖然天下錢莊有著非常嚴格的保密制度,但這一次方曉他們為了安全起見,都沒有用真實身份,而是從一個乞丐手裡買了一個身份,在天下錢莊開的賬戶。
從三大族敲詐來的靈票和雪花釀都存在這個賬戶中,唯一的憑證,就是古劍歌手裡的票據。只要手持這張天下錢莊的票據,就能取走賬戶中的東西。
四人商議了一陣,決定讓巴真喬裝打扮一番,前往天下錢莊去取東西。
雖然三大族很有可能在天下錢莊埋了人盯梢,但每天出入天下錢莊的人非常多,三大族的人很難判斷到底是誰取走了賬戶中的東西。
所以四人並不擔心在這個過程中會巴真暴露自己的身份。
當天晚上,巴真全身都擦了很多白粉,將自己的皮膚擦得白了一點,臉上也畫了濃妝,穿了一身白衣,變成了一名俊俏的白面小生。
方曉他們也考慮過,這打扮不能弄得太另類,否則很容易引起三大族盯梢的人懷疑。
巴真走出七寶閣,在大街上閑庭漫步,還買了很多吃的,裝作是一名遊玩的世家公子,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來到天下錢莊,取出票據遞給天下錢莊的服務人員。
「公子,您稍等。」
服務人員接過巴真的票據,走進後堂。後堂的牆面上,開了很多小小的正方形暗閣,每一個暗閣上面都標註了數字。
根據票據上的數字,服務人員找到了對應的暗閣,從暗閣中取出了一枚非常普通的乾坤戒。
站在大堂中的巴真,顯得非常輕鬆,在大堂中逛了一圈,裝作是欣賞牆上的字畫。大堂中人其實很多,巴真注意到有幾個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掃視和打量。
這一刻巴真心中其實很緊張,遠沒有外人看的那般愜意。但巴真的臉上不露痕迹,看不出有一點緊張之色。
好在這幾個人很快就將目光收了回去,沒有再關注巴真。
「公子,這是您的東西。」很快,服務人員將取來的乾坤戒遞給了巴真。
這一枚乾坤戒,是天下錢莊附贈的,每一名前來取貨的人,都會得到這樣一枚乾坤戒,所以不足為奇。除了本人之外,其實沒有人知道這一枚乾坤戒中裝了什麼東西。
「好,謝謝。」巴真將乾坤戒收起,轉身離開了天下錢莊。
走在人群中的巴真很謹慎,沒有選擇直接回七寶閣,而是繼續遊玩,走過了天寶橋,看了一遍仙女湖。
巴真的五感非常敏銳,這是他的天賦。巴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後跟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自從巴真從天下錢莊出來,就盯上了他,始終跟在巴真的身後。
巴真站在仙女湖邊,望著遠處仙女樓上表演,時不時的大聲叫好,但腦海中,卻在思索怎麼脫身。
巴真有很大的把握懷疑,這兩人就是三大族派來盯梢的人。凡是從天下錢莊出來的人,都會被三大族的人盯上,若是有值得懷疑的地方,那將會引起三大族的重視。
對於綁架柳劍三人的幕後黑手,三大家族看來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出來!
對於仙女樓上的表演,巴真看了一會,就覺得無趣,繼續往前走,而身後的兩個人也隨著巴真一起前進,始終不遠不近的吊在巴真的身後。
巴真皺了眉,思索了一陣子,索性轉身直接朝著跟蹤自己的兩人走去。
兩名跟蹤者顯然沒有想到巴真會向他們走來,與巴真對視了一眼之後,急忙移開了目光,企圖隱瞞自己的意圖。
但巴真徑直來到兩人的面前,大大方方的笑道:「兩位,跟了我很長時間吧?不知道所為何事?」
黑暗中,看著巴真略顯白皙的膚色和溫和的笑容,兩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帶著一種被巴真發現后的窘迫。
其中一人笑了笑,回以巴真笑容,開口問道:「這位公子,敢問你是哪家的公子,為何在城中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