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4)名單
但是這樣也好,這件事讓越多的人知道,那麼那件事的主謀便會摔得越慘。這也是嚴梟樂於見得的長命。
而魏昌聽了謝司燁的話,之後心中不免慌亂起來。他隱隱有預感謝司燁要說的事恐怕和魏家有關。
「殿下!」這種預感讓他太過於害怕,以至於出聲遏止了謝司燁將要說出口的話。
「殿下,今日是你和小女的大婚。可不要因為旁的事兒耽誤了,如今吉時都快要到了。如果再耽誤下去,恐怕就要誤了吉時了,還請殿下以大局為重。趕快與小女舉行婚禮吧!」
謝司燁聽言轉過身來,別有深意地看著魏昌,他似笑非笑的說道,「為大人為何如此慌亂?難道會大人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和魏大人有關嗎?」
魏昌鬍子抖了抖,他出聲說道,「臣如何知道殿下要說的是什麼事?更不知道殿下要說的是不是和臣有關,臣只知道如今吉時已到,小女既然要在今日託付給殿下,還請殿下對小女珍重一些才是。這般將小女晾在一旁,這又是什麼禮數?!」
「是嗎?可我倒是要問問為大人,篡改先帝的遺詔又該是什麼禮數?!」謝司燁冷笑一聲,拔高聲量說道。
眾人聽言皆嘩然。
「什麼意思?篡改先帝的遺詔?先帝的遺詔是被人篡改過的嗎?按照殿下的意思,是被魏大人篡改的嗎?」
「不會吧?為大人竟然篡改了先帝的遺詔為大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可是殿下都這麼說了,這事應該不是假的吧?畢竟殿下也不會。這般無根無據的污衊魏大人。」
「殿下究竟是什麼意思呀?還請殿下說清楚!」
「是啊殿下,關於篡改先帝遺詔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殿下說清楚吧!」
…………
而坐在上手的君王,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篡改先帝遺照,可是大罪,他這個兒子從來不做無根無據的推測,就如同今天他斷定魏蘭會出現在今日的婚禮上一樣,一切都如同他預言的那般。
所以他方才說,魏昌篡改了先帝遺詔,恐怕也是空穴來風。
「司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跟朕說清楚。」君王怒聲問說。
「父王應該知道魏大人在侍奉您之前,侍奉的便是先帝,而且魏大人又寫得一手好書法,精通於模仿各種人的筆跡,這些人中便有著先帝。」謝司燁條理清晰的緩緩說到他聲量不大不小,卻足以讓殿中的所有人都聽得到。
「之前先帝頒布遺詔之時,曾經過過魏昌的手。魏昌便一時生了歹念,將其中一些條例篡改,包括他把魏蘭許配給兒臣這一條也是他親手所篡改的。」
君王聽言以後還沒有什麼表示,底下的賓客卻都已經議論紛紛,如同沸騰的熱鍋一般。
今日原本是謝司燁和魏蘭的婚禮,所以來往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不是有權,就是有勢,或者是權勢都有。
謝司燁選擇在今日這種場合公布,也就是為了直接將魏昌置於死地,永遠都翻不了身。
篡改先帝遺照,這樣的重罪傳出去,恐怕為家世世代代都抬不起頭了。
「魏昌竟然會模仿先帝的筆記,那麼就篡改遺照也是,聽著也不那麼匪夷所思了。沒想到……我之前還以為魏昌是一位難得的忠臣。卻懷著這樣歹毒的心思。」
「是啊,很難不懷疑這個魏昌之前都還做過其他一些什麼事。」
「而且他竟然都已經可以拿的到先帝遺詔了,也就意味著他不可能只做篡改這麼一條依照的事,恐怕這其中還有許多條例都是被魏昌一人所改的吧?沒想到,原本以為是先帝留下的遺詔卻被這個小人幾經篡改。」
「太可怕了,我們如今的朝廷中竟然藏著這般心思歹毒的小人。一定要重罰這個魏昌!」
「幸好今日殿下將這件事提出來了,不然如果真的讓殿下娶了這個奸佞小人的女兒的話,殿下的後半輩子課,不就是要遭殃了嗎?面對這麼一群小人,我光是想一想就要操心了,更別說是殿下本人了。」
「…………」
然而比起那些亂成一團的人,首座上的君王就顯得要鎮定很多。
但即使如此,他也憤怒的握起了拳。神色並不好看,陰沉沉的如同抹了炭灰的鍋底一般。
「司燁,當年先帝發布一照,是要通過重重手續的,如果僅憑魏昌一人,恐怕做不到這件事。這其中還有誰參與了?你今日既然敢提出來,恐怕應該也知道幕後的人究竟都有誰把?」君王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問說。
謝司燁望著君王淡淡的點頭說道,「兒臣確實已經把握了一些證據,足以證明當初篡改先帝遺詔的人都有誰,兒臣已經列出了一份名單,名單就在兒臣這裡。」
君王聽言,因有些激動起來,「那還不快將那份名單交給朕?」
篡改先帝遺照可不是什麼小事,嚴重者可要誅九族的。
而且他一想到他身邊竟然窩藏著這麼多別有用心的人,說不定他如今身邊的親信便有之曾參與篡改之事的奸臣,所以他自然想要知道當年的事究竟都有誰參與了。
他也好及早的查出這件事完完本本的真相,然後將先帝真正的遺詔再次公佈於眾。
謝司燁聽言從他的袖中拿出了那份名單,而後將名單呈遞給了君王。
「當年參與篡改遺照的人的名單,就在這上面。」謝司燁對君王說道。
君王看到那份薄薄的名單,隱隱有些手抖,而後,他神色鄭重的打開了那份名單。
他仔細看完上頭的名單之後,神色震怒。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般,上頭果然有他熟知的人,甚至他現在還在重用的人。
沒想到,他竟然讓這些人在他身邊蟄伏了這麼久。他們這些人連篡改先帝遺詔的事情都敢做,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呢?誰知道他們背地裡都做了什麼勾當!
簡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