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下場

慕千玥知道的她就沒有重複詢問，倒是還了解出以前江雪暗地裡迫害尹羽晴和煋兒多次，雖然都不沒有危及性命，但也因此吃了許多苦頭，她做得不著痕迹，他們也都以為是意外，沒有往人為上想。

慕斯燁得知這些隱情，氣得又想動手，被慕千玥攔了下來，沒必要生一時之氣。

就像他們所猜的那樣，連當初慕斯燁身邊的那個恩人都不是江雪的爹，他最初的想法是讓慕斯燁去當傭兵賺取靈石，他再從中間獲利，沒想到慕斯燁的實力越來越強，居然當上了二重天君，他是既羨慕又嫉妒，有人找上他，說讓他幫個忙，會給很多很多的報酬。

對方要他配合演戲，打退叛軍，他就能更加得到慕斯燁的青睞，坐上親信的位置，他自然是答應了，沒想到叛軍沒打退，他自己死在合作夥伴的手裡。

而江雪就在此時，作為那個人的遺孤，進入了天君府。

其實江雪的身份是七煞殿養著的眾多死士之一，從小就在七煞殿的嚴酷訓練中長大，他們的任務就是聽從七煞殿的安排，不管是殺人還是行騙，都要服從命令。

而她的運起比較好，被送到天君府，作為慕斯燁的養女，她也要利用這層身份為七煞殿尋找適合的人選來培養幽冥珠，定期都要上交一定數量給七煞殿的使者。

那些被幽冥珠吸取生機的人，下場都只有死亡。

幾年下來，死在她手上的人命沒有上千也有成百，這些人是以送他們去秘境探索的名義招攬來的，都簽了死契，即使失蹤也不會有人來找。

加上江雪也避免自己出面，所以一直都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情。

越聽慕斯燁越是心驚，府里居然有這麼一個可怕的惡魔。

「七煞殿收集幽冥珠的目的是什麼？」慕千玥低聲問道，話語中帶著蠱惑的氣息，讓江雪乖乖回答她的問話。

「七煞殿百萬年前也是一脈古族，但在神魔大戰時期，由於力量與兩者相較完全不足一提，早早就退出戰爭，但也元氣大損，經歷長久的隱匿，勢力越發消耗殆盡，但現任宗主不甘隱於暗處，一直在謀划激活古族血脈，與如今的九重天一爭天下。」

「七煞殿收集幽冥珠就是為了積蓄力量，一方面加強自身的實力，一方面企圖打破魔界的結界，重現神魔兩族大戰，七煞殿就能漁翁得利，等時機成熟，再利用幽冥珠爆發強大的戰力，一舉將兩族滅除。」

在江雪木訥語調的交代中，父女二人打探到了七煞殿鋪陳了許久，規模宏大的計劃。

慕斯燁身為二重天君，理應向九重天的神王彙報這一消息，而慕千玥也認定了元胥就是魔君，現在更要儘快去往魔界，找元胥的同時也要告訴他讓魔族早做防備。

「那江雪怎麼辦？」現在消息都問出來了，她就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作惡多端，直接殺了嗎？

慕斯燁想了一下，「這麼殺掉便宜她了，廢了她的修為，把她綁在廣場上，公布她的罪行，那些人不會放過她的。」她抓去給幽冥珠吸收生機的人，雖然簽了死契，但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種必死的下場，他們的朋友、親人一旦清楚了這個真相，不會輕易饒恕這個惡毒的女人。

「來人，」慕斯燁朝外喊了一聲，就有守衛進來執行他的命令。

江雪從迷茫中驚醒，看著逐漸逼近的守衛，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那氣勢洶洶的樣子肯定是要對她不利，她掙扎著向慕斯燁哀求道，「大人，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我心悅於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這兩個守衛是慕斯燁的親信，他們一聽這話，瘋女人口無遮攔，要是被外人聽去還得了，趕緊把江雪的嘴給堵上，拉了出去。

慕千玥看著這招蜂引蝶的爹，挑了挑眉。

慕斯燁看著女兒揶揄的表情，趕緊求饒道，「玥兒，我什麼都不知道，她說的胡話，千萬別告訴你娘，要不我晚上就得去書房睡了。」

慕千玥看著五大三粗的慕斯燁居然會耍寶，笑著答應，「不告訴娘，你也不要阻攔我去魔界找師傅。」

慕斯燁馬上收起嬉笑的態度，「這個再做商量，我們先回去。」

第二日，煋兒來找慕千玥，拉著她就出門去了，說是有熱鬧看。

「姐姐，那壞女人終於遭報應了，爹派人押著她遊街，她的所作所為都被人知道了，現在可慘了。」煋兒的臉上露出痛快的笑容。

江雪早已沒有了當初意氣風發的模樣，現在被廢了修為關在囚車裡，慢慢在街上遊行，囚車的前面還列寫了她的罪狀，當然沒有提到幽冥珠與七煞殿，這些事還不適合訴之於眾，但就算是能公開的那些也夠激起民憤了。

街上的人都紛紛朝囚車丟一些爛菜葉、臭雞蛋，如果不是旁邊有天君府的侍衛押送，估計他們都會衝上來把江雪給撕了。

那兩個親信，不但廢了她的修為，為了防止她亂說話，還斷了她的舌頭，讓她沒辦法胡言亂語。

口中滲血的江雪看上去凄慘無比，原本瑟縮的她看到街邊的煋兒，嗚嗚地朝他求救，沒想到煋兒朝她冷笑著，做出活該的口型，她就知道求救無望，煋兒也知道了她對他所做的事情。

江雪的眼神頓時又暗了幾分，她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一開始她還期望著七煞殿會不會派人來救她，但從她出事到現在幾個時辰，七煞殿的情報網早就該接到信息了，如果想救，她現在就不會還待在囚籠里，她是被七煞殿當成了棄子，沒人能救她了。

煋兒看著江雪現在的樣子，倒也不怎麼恨她了，怎麼說也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好幾年，就算是陌生人，見面多了也有幾分感情，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就不應該把恨留在心裡。

他拉著慕千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沒什麼好看的，走吧。」

慕千玥本來就對江雪的慘狀沒興趣，只是煋兒說要來湊熱鬧。

「怎麼了，報仇了為什麼還不高興？」慕千玥覺得煋兒從剛才開始情緒就有點低落，摸著他的頭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為什麼朝夕相處的人，她都能下毒手，如果她不對我們動殺心的話，也許還能這樣一直相處下去，關係不好就關係不好唄，反正都習慣了，現在落個命都保不住的下場，我心裡好像也沒什麼報仇的快意，姐姐，你說我是不是有病。」煋兒聲音悶悶地說著，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江雪現在這個結局。

「煋兒，每個人都自己的選擇，她本來進到天君府的初衷就不單純，即使跟你相處得再久，她也是會完成她的任務，所以不用為自己沒有儘早發現她的目的而感到失落，這不是你一個人能改變的事情。」慕千玥只能儘力開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