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最後一針
厲行遠見她匆匆離開,蹙眉:「你怎麼了?」
門口傳來凌一越來越遠的聲音:「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馬上回來。」
等凌一再次回到書房裡,厲行遠就看到她手裡拎著的醫藥箱。
「你受傷了?」厲行遠緊張的問,在問的同時,他人已經站起來,朝她的方向走來。
「回去。」凌一心急如焚的朝著他吼道:「我沒受傷。」
厲行遠一聽,看到她突變的臉色,也意識到什麼,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朝著她走去。一臉的關切。
「真的沒受傷?」
凌一瞪他一眼,連忙走過去,將他就近拉到沙發邊坐下,沒好氣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都忘記了?」
「我的什麼事?」厲行遠問道。
凌一白了他一眼,沒有再理會,而是直接打開醫藥箱,將她的針劑拿出來。
厲行遠這才明白,她是要給他打最後一針了,心裡一陣暖流流過。
然後,直接將自己的皮帶解開,將褲子退到腿彎處。
凌一看到他這個動作,滿頭黑線:這男人,真是......能夠佔便宜,就盡量佔便宜。
算了,不跟他計較了,反正都給他打了兩針了,而且還......
這麼想著,她也厚著臉皮,將瓶子里的藥劑抽進針管里,然後擠出來針管里的空氣,對著他的臀部,一針下去。
「嘶......」厲行遠倒抽一口涼氣:「老婆,能不能溫柔點兒?」
「不能,凌一一口回絕。」將所有的藥劑推進他的靜脈里,然後,拿了一小團藥棉,堵在剛剛打過針的地方。
然後收拾醫藥箱。
厲行遠看著她,邪惡一笑。
「老婆,這個毒,還要排多久,才能夠排得乾淨?」
「一年。」凌一冷冷地說道,笑話,她能不知道這個狗男人在想什麼?現在,他屁股撅向哪個方向,她都能知道他到底是拉屎還是放屁、。
所以,她故意說一年,說長了,他不會相信,說短了,吃虧的是她自己。說一年,剛剛好,她給自己定的時間是一年。一年到了,找到兇手,然後完成任務,就回M國。
啊,不行,他竟然知道舅舅,舅媽家,所以,不能回M國,難道自己要去流浪?
流浪......額,也行。踏遍天下路,看遍天下美男子。最後,收他個三宮六院,每天讓不同的男人服侍著,讓他們每個人都討好自己,總比面對這麼一個臭男人好。
凌一想想,嘴角就掛起了笑容。
厲行遠看著她在想著什麼,然後,竟然自己就笑了起來。他蹙起眉頭,這女人,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竟然自己都笑起來了?
「什麼事這麼開心?」
凌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啊,沒什麼,沒什麼。」
厲行遠看著她這眼神閃躲,一副逃避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心裡絕壁沒想什麼好事情。
他伸手,一把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然後,翻了個身,調換了一下兩人的位置。
這一次,凌一在下,厲行遠在上。
他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她:「說,到底什麼事情?那麼好笑。」
「沒什麼。」凌一死不承認。
厲行遠蹙眉,想到什麼,眼神邪惡,同時,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到底說不說?」
「不說,啊!」凌一嚇得尖叫一聲,吼道:「臭流氓,把你的手拿開。」
「你說我就放開。」厲行遠徹底耍起了無奈。
凌一沒有辦法,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好主意,便說:「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凌一的整張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憋得,還是其他的。
可是,她都這麼說了,厲行遠這個臭流氓,手還是沒有拿開。
凌一瞪著他:「還不把你的大豬蹄子拿開?」
「你說得我滿意了,我才拿開。」
凌一咬牙,這個混蛋,她恨不得拿刀殺了這個混蛋。可是,想打又打不過,怎麼辦?
最後,她還是只能妥協,身體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行吧!我說。」
凌一頓了頓,實在是難受,但是,有人比她更難受,憋得難受。
現在他身體的重量,只靠一隻手撐著,而......他必須得撐住,等待著她開口。
凌一醞釀了一會兒,才緩緩,有些難受的開口:「我是想到了今天凌冰冰的那幅尊榮,這才沒忍住,笑了起來。」
「真的?」厲行遠懷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剛剛,她的笑容里,分明就不是這個。
「當然是真的。」凌一理直氣壯的對著他吼道:「能把你的咸豬手拿開了嗎?」
厲行遠還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她:「那你為什麼剛才滿臉幸福的樣子?」
凌一磨牙,這個臭男人,到底要鬧哪樣?
「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
「好吧!」厲行遠放在她衣服里的手動了一下,凌一的身體一抖,就像是觸電一樣。而且,這股電流,不光她被觸電了,厲行遠也跟著僵了一下。、
然後......這氣氛,就有些不對勁了。厲行遠看著她的眸子里,有一小團火焰,漸漸的,火焰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他一低頭,剛要吻到她的時候,凌一趁他分神,曲腿,以極快的速度,頂在了他的胯間。
「啊!」
厲行遠吃痛,捂著胯間,倒在地上,痛得捲曲成一團。
凌一起身,拍拍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哼,臭男人,還想要輕薄老娘,看老娘不廢了你。」
說完,轉身,拎起醫藥箱,便要出門。
可是,當她拉開門的時候,一回頭,發現臭男人還躺在地上,臉色慘白,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真弄痛?」
厲行遠咬著牙齒,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副隱忍的樣子。
凌一嚇了一跳:我真的下腳那麼重嗎?我怎麼沒有感覺?
她很想要出去,不理會他,但是,看到他這麼痛苦,又有些於心不忍。在門口躊躇了好久,最終,還是讓理智戰勝了情感,朝著厲行遠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