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代復仇小王妃上線(4)
王爺親了帶娃來府里的女人而且被這女人打了也沒生氣——這兩件事足足讓軒王府的人議論了一天才算消停,畢竟又有更驚人的消息讓他們議論了。
凌王府迎娶公主,軒王居然要帶那女人和娃娃一起出席,這是要官宣的意思嗎?他們很快要擁有王妃了是嗎?
凌王大婚這日,軒王早早就換好了衣服在院子里來來回回走了幾遭,管家都看不下去了:「王爺,您坐下喝口茶等吧。」
您這也太猴急了吧,又不是您結婚。可這話管家是萬萬不敢說的。
就在這時,白妙音身著米白色通透雲緞百褶長紗裙朝塗天遠走來。
他整個人如同被她吸了去:只見她猶如仙女般步子輕盈而來,曼妙細腰系著淺白色的腰帶,蝴蝶結系的地方拖著長穗。柔順的青絲隨意綰了個再簡單不過的髮髻,髮髻里插著一支木製鳳尾發簪,耳上掛著紅寶石耳釘。
白裡透紅的精緻小臉,一雙秋水明眸透著嬌艷,紅潤的唇微動:「等久了,走吧。」
他怎麼有種錯覺,彷彿和她早就相識千年。
本來對於他而言,一個女人突然帶著孩子出現在他王府,他早就不會理會,可是在竹林遇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跳得厲害。
總感覺冥冥之中和她無法分開,這種感覺讓他陌生又熟悉。
猶如水火交融般的靈魂相遇,他意識到自己很在意她。
而這日的凌王府表面熱鬧內里卻燥熱。
不知情的人自然是來圖個喜慶喝杯喜酒。
知情的人都暗自偷笑只想要看個熱鬧,凌王緋聞鬧得那麼凶,可這公主到底還是嫁了,沒想到凌王有錢到讓皇上也要為他妥協的地步嗎?。
燥熱的是蘭芷,她怎麼都沒想到聶慈臭名了,這不知羞恥的公主還會嫁過來。
她好不容易用了不少手段才讓聶慈下了狠心弄死了他的原配和孩子,以為自己總算快要熬出頭。
然而五年過去了,聶慈絲毫沒有讓她做正王妃的意思。
如今聶慈更是為了巴結皇上穩固地位娶了那沒用的公主為妃,真是要氣死她了!
蘭芷緊盯著坐在那休息的公主就暗暗發狠:就算我不要不到的東西,也不能便宜了你!
她憤恨地一轉身就正好遇到聶慈,聶慈捂住她嘴巴將她拽進了旁邊的柴房:「你今天給我老實點,如果大婚出任何差錯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聶慈面露兇相,將蘭芷綁了個結實:「外面那些流言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傳出去的,等我忙完今天再找你算賬!還有,你說到底是不是你給軒王通風報信的?不然他怎麼會參我一本?」
「你居然懷疑我是內奸?」蘭芷很是失望,她覺得自己的心真是餵了狗。
聶慈冷哼著拿出一塊抹布塞進蘭芷的嘴巴里,指著蘭芷低聲叫囂警告著她:「你給我老實呆在這等到大婚結束。」
「王爺,軒王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來了。」門口有人報信,聶慈不耐煩地回答:「知道了,我這就來。」
蘭芷怒視著聶慈離開,掙脫幾下她也沒了氣力,總感覺聽到什麼笛聲似的,頭有些昏沉。
而不多一會兒她聽到門口有動靜,她連踢帶踹發出聲響,這時門被推開,白青露出一個小腦袋,蘭芷簡直感覺遇到了救星,各種賣慘求幫助。
白青站在她面前看她演了好一陣才開口問:「你是壞人嗎?」
這是哪家賓客帶來的小傻子嗎?蘭芷搖頭。
白青撿起一把鐮刀對著蘭芷的脖子,蘭芷「唔唔唔」,白青勾下了她嘴巴上的抹布,蘭芷這才鬆一口氣:嚇死她了,以為這小傻子要殺她,真是想多了。誰讓她每天都在這王府里膽顫心驚地活著。
白青又幫她割開了繩子,看著蘭芷逃走連聲謝謝都沒有的他撇撇嘴:剛才真想把她脖子割開來著,要不是白妙音千里傳音警告他不準亂來,他真不想跟著白妙音聽什麼破系統的、做什麼鬼任務。
而得知蘭芷沒事的白妙音也在宴客廳門口鬆了一口氣。
塗天遠見她好像神色不太好故作嘲笑實則關心地說道:「都敢去逛煙花之地了還怕什麼人多熱鬧,要是累了就一旁休息,這種酒席吃起無趣得很。」
白妙音微微仰頭看向塗天遠:他跟蹤她知道了她做的事還不揭穿她?這等識趣之人甚好甚好。她笑眯眯地說道:「等會你就知道不會無趣的。」
她來就是來看戲的,她最喜歡看仇人們互相爭鬥。
鋪墊了這麼多,也該讓她看看成果了。
瞧著白妙音笑的模樣,塗天遠內心入迷,腦袋裡卻有個小聲音:這女人非得讓他帶她來不知道又要做何不可告人之事。
他倒是真的放了耐心要看看她要怎麼幫他。
而白妙音的出現本就讓不少人側目議論,如果不是女眷都會戴著面紗,她恐怕要搶了風頭成為焦點。
筵席開始,眾人紛紛敬酒,微微有些醉意時,醉吟閣的女人們化身蒙面美嬌娘高台起舞,惹得各位男賓客都紛紛看去。
白妙音一眼就認出來自己那晚找的三美人,這等重要場合作為三花魁的她們怎麼會不來。
更何況聶慈怎麼也不會放過最後一晚的狂歡。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吹滅了所有的蠟燭,突然雷聲滾滾大雨傾盆。
眾賓客都不敢亂動,瑟瑟發抖。
連躲在簾后的公主都嚇得抓緊了旁邊的女暗衛小六:「怎麼回事?」
「小七去查看了。」
這會兒剛到筵席的蘭芷躲在了柱子後面。
大家本都在竊竊私語,卻見一抹紅衣如同鬼魅般飄來飄去,且聽聲音有些沙啞的女子大笑:「哈哈哈哈,都在這呢,真好。讓你們都聽聽我的故事。我是白妙音…」
聶慈聽到這三個字直接跌坐下來。
有知情的人嚇壞了:「鬼啊!」
一聽到這個字,所有人開始往外跑,也不管下不下雨了,可是他們發現連步子都邁不動,全都渾身無力癱坐在那。
再怎麼害怕也都只能聽著這女子時不時傳來的聲音,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聶慈是白妙音家收養的一個孤兒,白妙音從來沒有嫌棄過他,如同青梅竹馬一樣和他一起長大。」
「後來聶慈為了佔盡白家錢財娶了白妙音殺了白妙音的父母,這事只有白妙音知道,可是她當時懷了孕不得不隨他來到寧都城。」
「在白妙音肚子里的孩子八個月大的時候,聶慈夥同他的小情人合謀殺了白妙音和那個孩子。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惜他連畜生都不如。你們說,他該不該死?」
這聲音落地,所有人都不敢作聲,集體嚇尿。
而只有塗天遠一個人坐在那悠哉喝白開水:難怪那女人不讓他喝酒喝茶,原來茶里酒里都有壞葯。
唉,真是好歹毒的復仇計劃!
可是他有點喜歡她這做法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