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聖旨

第二百八十九章 聖旨

聖旨?!

眾多賓客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羨慕馬家不知道怎麼就走了狗屎運,不但娶到了皇后的妹妹,還得皇帝賜婚。這不,皇帝與皇后不方便過來,還賜了聖旨過來。

早知道,柳家的庶女如此吃香,他們怎麼也該厚著臉皮去柳家求親。

馬家人狂喜!

皇帝皇后這個時候還惦記著他們。

這門親娶得好啊!這真是一門好親事。

馬公子臉上露出了笑容,紅蓋頭下的柳雲婷卻瑟瑟發抖。

馬公子疑惑的望了望身旁的異樣的柳雲婷,心裡只道,女人膽小,聽說是聖旨就害怕了。

杜公公手拿著聖旨,掃了喜悅的馬家人,再看一眼,滿臉喜色的馬公子,睥睨一眼蓋著紅蓋頭的新娘,看到新娘手緊緊的拽著大紅嫁衣,撇了撇嘴角。

好日子就到這為止了!

眾人期盼的等著杜公公宣讀聖旨。好多人都是頭一次見皇帝身邊的杜公公,頭一次聽宣讀聖旨,他們神情比馬家人都緊張。

杜公公不負所望,展開了聖旨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馬柳氏心腸惡毒,……流放至安沛,即刻啟程。欽此!」

杜公公的話剛落,底下就發出無數的驚呼聲。

「哇!」

「哇!」

「啊!」

「馬府的人流放安沛啊!」顯然在場的沒有人相信這樣的事實,這樣的聖旨。

要不是杜公公親自來,他們都要以為這聖旨是假的。

御賜的婚姻,卻在成婚當天被流放。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有人就傻乎乎的問出來:「這怎麼回事?怎麼大喜的日子就被流放了?」

有人露出鄙夷的神情。馬家被流放明顯是因為馬家的新媳婦。

這新媳婦不簡單啊!

更有人聯想得更多,「難道公主的死與新娘有關?」

話剛落下,就有人緊張的提醒道:「噓!這可不能亂說!」

膽小,有眼力見識的官員,很快離開了馬家。

膽大,沒有眼力見識的官員還在馬家看熱鬧。

眾人在議論中,馬家人還在蒙圈中,眾人就看到新娘掀開了紅蓋頭。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柳雲婷胡亂的扯開了紅蓋頭,尖聲叫起來。

馬未明來不及阻止,也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在場的有人驚呼:「哇!新娘好漂亮!」

馬未明老羞成怒,一把給柳雲婷蓋上了紅蓋頭。

柳雲婷再度掀開,憤怒的踩在了地上。漂亮的臉蛋因為憤怒顯得有些猙獰。

有男子調笑道:「漂亮有個屁用,你沒聽聖旨說她心腸歹毒嗎,馬家都被連累流放了。若是輪到你,怕不是要了你的命。你羨慕個頭!」

「嘿嘿!我沒羨慕。給我我也不敢要。」

「給你?呸,你個驢腦袋瞎想什麼了!」

底下議論調笑聲不斷。

柳雲婷踩著紅蓋頭,嘟嚷起來:「這不可能,我姐夫不可能這樣,定是那賤人,那賤人在皇上耳邊說了壞話。定是那賤人,……」

「我要進宮。我要見皇上!」

柳雲婷掙扎著往外走,被杜公公帶來的一群侍衛攔住了。

杜公公鄙夷的望著瘋狂的柳雲婷,提醒道:「馬夫人你清醒清醒吧!再不走,違抗聖旨,那可是得殺頭的。」

柳雲婷拉住杜公公,懇求的說道:「我要見皇上,皇上不可能讓我流放的。」

杜公公扯開柳雲婷的手,鄙夷不屑,毫不留情的說道:「皇上認識你嗎?要不是你姐姐,皇上知道你是誰?你這樣心腸歹毒的人,死有餘辜,根本不值得活在這世上。」

「來人,帶走。」

杜公公揮了揮手,一群侍衛上來,壓著柳雲婷就往外走,往城門的方向而去。

柳雲婷的聲音還在不停的叫著:「我不走,我要見皇帝。我是皇后的妹妹,我……」

皇后的妹妹?

杜公公冷冷笑了,皇後有你這樣的妹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

杜公公望了一眼發愣的馬家人,吩咐道:「馬家的人都帶走!」

馬家?

哼!

馬家也沒有一個好的。要不然,為何那麼多家侯府,伯府,怎麼就他家落魄了。

馬老爺總算從夢中醒了過來,他拉住杜公公問道:「杜公公,這是怎麼回事?杜公公,我馬家可沒有做壞事,不能因為她連累我們一家啊!」

連累?

杜公公翻了個白眼,淡淡的說道:「你娶的媳婦,你眼睛不好使,你自然要受連累。別廢話,趕緊的走。不走別怪下面的人不客氣。」

「杜公公,請您通融一下,緩一緩,緩一緩。」

「別,我奉勸你一句,早走早好。不要連累其他人。」

「啊!」

「啊!」

濟濟一堂的賓客瞬間走了個精光,也沒有人敢留下來看戲了。

除了,平民百姓,他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怕。

馬家連夜出了京都,拉著死活不願意走的柳雲婷前往西南偏僻之地,安沛。他們還不想死!

……

第二日,整個京都嘩然。

大家七七八八的猜出了一點事情的原委。

柳府大門關得緊緊的,連僕人都沒有出來一個。

柳家人沒有臉出來解釋。

不用說,宮中的那件事定是柳雲婷所為,公主的死亦跟柳雲婷有關。

柳老爺氣得一天沒有吃東西,所剩不多的黑髮瞬間全變成了白絲。

柳夫人把陸姨娘罵了一天。陸姨娘懊悔生了個這麼蠢的女兒,一點事情都做不好。

嚴氏恨不得殺了陸姨娘。

這人壞的竟然慫恿女兒做這等惡毒的事。

有母就有女。

這陸姨娘根本留不得。

可陸姨娘是柳老爺的妾氏,還輪不到嚴氏來管。

嚴氏只能氣得牙痒痒,生著悶氣。

柳老爺把陸姨娘送進了靜心庵。

一個進去就出不來的庵堂。

陸姨娘哭著求情。

柳夫人看著陸姨娘哭得可憐,竟然於心不忍,哀求柳老爺放過陸姨娘。

柳老爺罵了一句「蠢夫!」,揮袖而去。

嚴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柳老爺是個明白人。

柳雲燦知道此事已經是一個月後,馬家人已經在去安沛的途中,柳雲婷被當作了丫鬟使喚。

陸姨娘在庵堂做起了粗活,美貌的容顏逐漸老去,眼中的那股靈動勁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木訥。

……

再說,皇宮的長秋殿。

長秋殿氣氛一直低沉壓抑。

皇上不去早朝,天天在長秋殿陪著柳雲燦。

柳雲燦似乎得了昏睡症,白天睡,晚上也睡,醒來時,也只是怔怔的看著窗外花開花謝,不言不語,不笑不哭。

大概只有安安來了能讓她的面部表情有所變化。

而,澤寶卻是不能讓柳雲燦看到。

柳雲燦一看到澤寶,眼淚就毫無意識的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周子簫便不敢把澤寶帶到柳雲燦看到的地方來。

看到周子簫不上朝,太皇太后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煩躁來到了長秋殿。

長秋殿,柳雲燦著一襲白衣,躺在院子里躺椅上,木木的望著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太皇太後走過去。

近處看到皇后的樣子,太皇太后嚇了一跳,怎麼不到一個月,皇后竟瘦成了麻桿似的。

臉瘦成了巴掌大,一雙杏眼特別的突出,讓人覺得恐懼。

怎麼變成這樣了?太皇太后一陣心疼。

周子簫聽到腳步聲,忙起身問道:「皇祖母,您怎麼過來了?」

「皇祖母!」

柳雲燦跟著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就再也沒有表情。

「我來看看你們。」太皇太後走到屋裡坐了下來,掃了眼跟在身後的兩人,說道,「都坐吧!」

周子簫扶著柳雲燦坐了下來。

太皇太后抿了一口茶,說道:「我拿了些補品過來,你們好好補補。把身體養好,皇后太瘦了。」

柳雲燦望著地,毫無動靜。

周子簫看了眼柳雲燦,回道:「是。兒臣多謝皇祖母!」

太皇太后嘆息一聲,說道:「這都快一個月了,你也該上朝了。」

周子簫望著太皇太后說道:「兒臣並沒有耽誤朝中事務。」

「那也沒有哪個皇帝不上朝的。」太皇太后瞪著周子簫。

「那兒臣就做第一。任何事總會有人第一做。第一個做的不代表就是錯的。」周子簫淡淡的說道。

「你……」太皇太后啞口無言。

「你這樣不好,下面的朝臣會看低你,會不服你,有些人膽大了,就敢造反。你想斷送了大周的江山。」

太皇太后又勸慰又施壓。

可惜,周子簫不買賬,「誰不服只管造反,他要造反成功,這個皇帝我讓他當。他造反成功只能說明我不夠格做皇帝,還不如讓賢,讓他把大周管理得更好。」

「你,孽子!」太皇太后忍不住罵道,「祖宗的家業你都不要。」

「家業?我得到了什麼?」周子簫抬頭望著太皇太后問道,「我在大澤可比在這裡過得幸福多了。」

「……」太皇太后再度啞口無言。

是啊!

在這座皇宮裡得到了什麼呢?

太皇太后望著周子簫一身龍袍,搖搖頭,她被他都帶偏了。

「你竟然是周家的子孫,穿上了龍袍,那你就得為大周著想。不能墜了祖上的英明。」

「明日,你去上朝。」太皇太后命令道。

周子簫說道:「我不上朝並沒有不為大周著想。我也沒有墜了祖上的英明。」

太皇太後站起來說道:「我不管,規矩如此,你明天去上朝。」

太皇太後站起來就往外走,她估計她說不過她的孫兒。

太皇太后經過柳雲燦時,頓了頓腳步說道:「人可以悲傷,但不能總活在悲傷里。公主薨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你能這些天都好好的活著,那都是因為簫兒他沒有納妃子的緣故,要是有妃子,你還能這樣滋潤的活著。那些妃子會吃得你連骨頭都剩不下。你既然得了皇帝的寵愛,那你就不要辜負他。」

「你在後宮衣食無憂,有人寵愛,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公主薨,那也是她的命。你若還想待在後宮,你就振作起來。」

柳雲燦終於有了反應:「後宮?後宮有什麼好的?它向來是吃人的地方,冷情的又絕情的地方。它有什麼好的?」

太皇太后怒道:「你,愚昧!好多人想進,還進不來呢!」

「誰想進,誰進唄,我不稀罕!」柳雲燦淡淡的說道。

太皇太后:「……」一個個的尖叫利嘴。

太皇太后憤怒的揮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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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很傲很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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