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毒牙傳說
看著凌子不解的眼神，山川銘慧問：「知道這是什麼嗎？」
「好像是……馬韁？」
凌子不敢確認，這副韁繩居然能自己發光，最奇特的是，她能感覺到上面巨大的能量氣息，不過時強時弱，讓人無法估算它的強度。
山川銘慧道：「上次你和皮森來過後，我有個想法，想整理完所有的家業，準備讓你接收。在我整理舊物時，無意中發現我們在地球的祖屋有個密室，裡面有這個盒子。還有這個。」
她從被子里遞來一對東西，卻是兩個刀柄，但說不清是什麼材質打造，十分輕盈但感覺非常堅硬。
她繼續道：「我從牆上的文字知道了我們家族還有個巨大的秘密，與家族的第一代女武神有關。原來我們家族也出過聖靈，也留下過聖痕碎片，她的名字叫毒牙迦羅。」
「毒牙迦羅？」
「是的。而且她是罕見的力量型女武神，所以也有人稱她為巨力迦羅。」
她咳嗽幾句，又道：「不過她並沒有投身與外星人的戰鬥，一直隱藏修鍊，希望達到人類的最高境界后再出山，可就在她嘗試突破XS級的極限時，因為功法的差錯不幸喪命。」
她長嘆一聲，「我本想帶你去密室看看，但我看完后密室因為年久失修塌陷了。而我是個自私的人，得知巨力迦羅的秘密，我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和你分享，而是想自己達到那個境界。」她抬起蒼老的眼睛，「凌子，別怪我好嗎？」
「媽，別說了。我不會怪您的。您休息會吧。」
她再次搖頭，「沒時間了，我必須說完。可能是對我自私的報應，我練習伽羅的秘術沒幾天，就能量出現偏差，我無力控制強大的能量，開始反噬身體，結果一周前變成這個模樣。」
「為什麼您不說呢？」
「我太自負了。以為自己能控制，直到一天前，我發現能量全失，內臟已經萎縮得不成樣子，我才明白我根本沒資格接受這套秘術。」
她握著凌子的手，「想想也是，伽羅那麼強都失敗了，我又有什麼資格？所以我開始相信，伽羅的力量不是留給我，而是你的。」
凌子搖頭，「您不行，我更不行。」
「你行的。」她微笑著，「你比我善良，比我更懂得分享，你身邊有皮森，有麗莎，有憂香……有那麼多有才能的人，他們都會幫你想辦法。不像我，想獨自成功，獨佔所有的成果。我終於明白，容不得別人和你一起上天堂，自己也會墮下地獄。」
她又顫抖著拿出一份文件，「凌子，這是家族所有的資產文獻，從即日起，你就是毒牙家族新一任的家長，希望你繼續努力，不負家族的厚望。」
凌子顫抖著接過文獻，山川銘慧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凌子，加油啊。」
說完頭一歪，就此死去。
「媽！媽！」她搖晃著母親，但再無動靜。
「媽——」她發出驚天動地的哭喊，撲在母親屍體上，手中的韁繩在閃閃發光。
此時皮森剛獨自進入第三類空間，在凌子哭喊時，他感應到什麼，往身後關閉的蟲洞看了一眼。
他再看看手中的通訊器，在這個世界雖不能與從前世界\通訊，但同在一個空間是可以的。
他調試一會，發現信號不強，呼叫韓婷婷也沒應答。
「算了，自己找吧。」
他騰空而起，突然聽到遠處一聲咆哮，只見遠處的山峰上，正是那條巨龍一掠而過，然後龍嘴一張，射出來陣陣霹靂。
「果然升級了。」雖然離得很遠，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巨龍無比強大的氣勢。它應該是正在殺怪，也不知哪幫小怪倒了霉。
由於山峰擋住，他也看不見，便偷偷靠近。
巨龍速度極快，等他靠近時，已殺怪完畢，皮森屏息凝神，躲在山後俯瞰。
只見滿地的怪物殘肢碎甲，巨龍悠然自得地在大地上行走，看到能量石就吞入腹中，不一會就吃個精光。
吃完它狂嘯一聲，振翅而起，身上光華四射，顯然又升級了。皮森肯定，它目前的能量至少三倍於自己，如果是現在的它遇上當初的皮森與李子君，只怕兩人都是死路一條。
這段時間皮森自然花不少時間學習李子君留下的戰術經驗記載，他本來就學習過春麗的戰術心法，兩者融匯貫通，不誇張地說，現在的他在平級能量上，戰術已達到極限。
這本來是他頗為自傲的優點，但見識了巨龍的力量他才明白，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自己技巧再強也是於事無補，他甚至都近不了巨龍的氣場，更不要說破它的防。
「得趕緊升升級。」他不再多想，先升到AS級再說。
他想撿點現成便宜，在殺過怪的殘肢碎甲中尋找著，想看巨龍有沒有漏掉能量石。
「尼瑪！吃這麼乾淨，渣都不剩。」
結果一無所獲，好在通訊有回應了，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隊長，我們在這。」
皮森火速前往韓婷婷他們的紮營地點，一路上看到山川湖海之間，到處都有一群群的怪物，果然和遊戲中刷怪的副本一模一樣，怪物們組成一個個的集群，相互間秋毫無犯，只是在一個範圍中爬行。
這樣的情景在遊戲中已顯得很老套，皮森不明白遊戲公司怎麼設置這樣的副本，這已是十多年前的刷怪套路了，還會有人喜歡嗎？
「可能這遊戲公司的創意總監就是個白痴。」
他終於到達營地，韓婷婷等人已把營地建設得很好，有了幾間房子，還建了地底密室躲避怪物，裡面滿是各類高科技儀器。
他的到來自然讓眾人歡呼雀躍，黑蘿莉更是一把撲上去親個沒完。
「好了好了。」他放下小黑，「大家都辛苦了。」
進入地下室，他看到高翔正和另外三名科學家在工作，一男兩女，分別是史密斯、艾琳和安騰靜和，都是各自領域頂尖的科學家。
高翔看到他也是大為驚喜，「部長，您終於來了。」
「辛苦了。」皮森與他們一一握手，隨後和眾人開了個短會。
會上眾人輪流做了彙報。
韓婷婷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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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問題已經可以保障，那些怪物雖然越來越多，但都只在各自的區域不出來，只要不招惹它們就沒事。就算偶爾有少數遊盪的小怪，憑保衛小隊的力量也足夠將它們擊殺。
另外能量石與零點能量碎片已可以完全融合，他們可以像巨龍一樣自由吞食來提升能量。這段時間眾人都有收穫，特別是厲遠，已經滿級AS級了。
皮森道：「這麼說厲遠已經兩倍於我的能量了。要不咱們切磋一下？」
厲遠自信地道：「好啊，好久沒向隊長請教了。」
眾人來到屋外，皮森與厲遠在海邊相對而立。
「隊長，請指教。」厲遠緩慢抬手，指尖上雷光閃閃，正是擒龍電爪的起手式。
「一開始就出大招？」皮森笑道：「求勝心切了吧。」
「對手是我隊長，當然要全力以赴了。」
厲遠知道皮森的戰術之高已無人能及，和他取巧是沒意義的，不如硬碰硬。
砰然一聲，厲遠身形如電向皮森衝來。
皮森一驚，他不止能量強了一倍，連速度都快了一倍，差點沒看清他的身形。
他不敢託大，抬起大劍一架，厲遠電爪扣住劍身，噼啪一聲能量釋放。
就這麼一下，皮森的能量護盾居然直接震碎了，皮森飛身後撤，一劍向他腦後刺來。厲遠回身反擊，以肉掌和他劍鋒相抵。
兩人你來我往，在空中劇斗，觀戰的幾乎都是高手，只看得眼花繚亂，厲遠雖然不如皮森戰術高超，但也招式精奇，特別是以擒龍電爪為主的近身戰術，一拳一腳都帶著電光，既迷花敵人的眼，也非常好看。
而皮森的劍也是大開大闔，力量上不如，就以戰術彌補差距，他如今心法完備，又得了李子君十世武技的經驗，極為擅長以弱勝強的招術，每一記幾乎都是大招，如果不是厲遠超過他能量太多，早敗於他劍下。
打了五分鐘后，厲遠焦燥起來，明明自己比他強，比他快，但就是打不到他。他兵行險著，強行中心突擊，拼著受他一劍也要逼得他鬥力。
「來得好！」皮森微微一笑，一個回身背後露出來。
眾人一片驚呼，這下他後背空門大開，不是自尋死路嗎？
「看招！」厲遠也以為自己逮到機會，化爪為掌向他背後猛拍過去。
但掌到背心才發現，皮森居然一劍反從肋下刺去，正中他的眉心。
要害被刺，又是近距無防秒殺，厲遠的護盾再強也扛不住，砰的一聲，護盾炸裂，如果不是他抽身得快，差點一劍入腦。
但皮森也吃了虧，雖然沒結結實實打中他，但他掌上電力餘波太強，震得他五髒髮疼，氣血翻湧。
「夠了！停手！」韓婷婷見兩人已打出拚命招術，急忙喝止。
厲遠從地上爬起來，心服口服地道：「到底是隊長，我輸了。」
的確，如果剛才皮森趁他倒地補上一劍，他就死定了。何況他能量還是人家兩倍，這都能打輸，令他無地自容。
「我和你說過。」皮森道：「不要急於求成，今天就是來教訓你，你說你是不是不聽組長命令，私自出去殺怪搶能量石？」
厲遠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科學家都證實了，AS級就是極限，你再升也就這樣，最後還是以戰術論高低，你急什麼呢？」
厲遠點頭，「隊長，我知錯了。」
「不過還是不錯的，能量還是滿了，以後好好地學。」
「是。」
眾人見他沒發火，皆大歡喜，隨後米歇爾獻藝，準備了晚餐給皮森接風，眾人痛快吃喝，開心一晚。
飯後皮森與韓婷婷私聊了一陣，把自己的疑問和她說了。
韓婷婷道：「隊長的懷疑很有道理，不過我不認同這個地方不是為人類準備的。」
「何以見得？」
「您看。」她打開一副人體圖，「這是厲遠的升級數據，目前我們雖然劃分的是AS、BS、CS三個等級，但最高的等級我們是參照的那條龍，並不代表CS就是升級的上限。我曾經偷偷跟蹤那條龍，發現它升級時偵測器上的能量指數不是呈等級上升，而是波浪型的。」
「就是說有時強有時弱？」
「而且大部份都是最弱的AS狀態，當然，這足夠它橫掃這世界所有的怪物。」
「為什麼會這樣？」
「感覺就像它是在儲藏能量，在等待什麼時機把它們喚醒。」
「這樣啊？」
皮森不禁想起某些遊戲設定中確實存在這種情況，最常見就是某些怪物看著很弱，但和某些特定人物與裝備組合起來就變得十分強大。
他轉頭問：「但憑這些怎麼斷定這空間是為人類打造的？」
「因為我們已經破譯了隱形牆上的代碼，看著複雜，其實翻譯后才四個字。」
「哪四個字？」
「巨力伽羅。」
「什麼意思？」
「應該是個人名。我們團隊中的史密斯教授精通語言學，他認為『巨力』應該是形容詞，伽羅是人名，連起來就是『力量很大的伽羅』。」
「越來越有意思了。還有什麼發現？」
「還有一個發現特別有意思。您記得波動能量儀最開始是打算用在女武神身上的，但沒成功，後來歪打正著被羅波用了才成功的吧？」
「記得。」
「團隊中的艾琳博士就是第一台波動儀原型機的製造者。我最近和她溝通，並經過計算髮現，她的理論並沒有錯，波動儀用在女武神身上更合適。」
「那為什麼不行呢？」
「因為零點能量在女武神身上和波動能量會相互排斥，但男武神身上不會。但男武神使用波動儀同樣有缺陷，就是對神智和本身能量有影響，這就是羅波當初為什麼失去理智的原因。」
「但這個問題不是解決了嗎？」
「並沒有完全解決，憂香教授的方法是減少能量輸入使損傷減小，再藉助本身強大的零點能量硬扛過去。但這個方法意味著波動能量永遠無法沖頂。」
皮森搖著頭，「沒聽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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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吧，假設一杯糖水，味道最好的話需要一斤水和一斤糖，但糖比水少一半，只有半斤，你會怎麼辦？」
「把水減少一半。」
「沒錯，這就是憂香教授的方法，她調出一杯合適味道的糖水，但量不足了。」
皮森點點頭，「我明白了，直接吞服波動能量石就相當於量足了，但水和糖不均衡，對嗎？」
「是的。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波動儀與能量石同時使用。但這裡又有一個問題。」
「什麼？」
「我試過很多方法，能量石始終無法到達想要的零界點，總是差點什麼。」
「差什麼呢？」
「不清楚，但應該和人的體質有關。簡單地說，只有某個特殊體質的人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皮森心中一動，忽然冒出個念頭，「會不會第三類空間其實只為某個人準備的？」
當然他沒說出口，這個念頭太荒誕了，遊戲公司不可能為某個玩家單獨準備一個升級空間，花再多錢也不行，非被玩家們罵死不可。
他收回思緒，道：「這些姑且放一放吧。眼下當務之急是儘快打造波動超人隊伍，以應對外星大軍。憂香教授的波動儀安全測試已經通過了，現在應該已投入使用，不用多久，很多人會進入空間來獲取能量石升級，你們要給出足夠的指導。」
「已經做好了。」她拿出一張地圖，「昨天剛剛完成的，我們將整個空間劃分出十個區域，保證強怪和弱怪分佈是均勻的，刷新速度也差不多，只要有一、兩個高手引導，應該可以幫助新人很快升級。」
「好極了。我和溫晴晴也知會過了，第一批零點藥劑和能量已經投入使用，估計第一批會有300-500人進來，你們要做好準備。」
「是。」
「另外提醒你，作為組長，得有組長的威嚴，像厲遠這種不服管束的，該罰就罰，該打就打，不能由著他，軍隊永遠是紀律最重要。」
韓婷婷小聲道：「他也是為團隊著想，怕我們戰力不夠應付不了怪物，隊長你別怪他了。」
皮森眯起眼，「這麼幫他，難道你和他有一腿？」
他本來只是開玩笑，想不到韓婷婷神態扭捏，臉紅紅地道：「隊長你說什麼啊？」
皮森心中雪亮，繼而大笑起來，「我當初就說你們兩個是一對，你們還說只是朋友？」
她臉更紅了，都不敢抬頭看他。
皮森拍拍她的肩，「但我支持你，厲遠雖然衝動了點，但是個好小伙，你跟著他我會放心，你爸媽在天有靈，也會放心的。」
她輕輕點頭。
當皮森出來時，看到厲遠等在外面。
「隊長，我……」
「行了。」皮森揮手，「我都知道了。你和婷婷的事本來就是你們的私事，我也明白你那麼拚命是為了保護她，不過別忘了你是軍人，要服從紀律。」
「是，謝謝隊長。那……我可以進去看她了嗎？」
皮森驚訝，「你們已經睡一塊了嗎？」
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其實有半個月了。」
「你小子行啊。」
他本想捉弄厲遠，不許他進去，但一想到自己這個隊長也和女隊員們常搞到一起，還一搞好幾個，總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好道：「去吧，悠著點啊。」
厲遠開心地進去了。
隨後他又到訪了高翔和另外幾位科學家的住所，詢問一些情況，得到的和韓婷婷的差不多。
看來謎團一時半會解不開。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終於來到自己最想來的地方，女隊員的住所處。
「各位美人，想我了嗎？」
「隊長！」
「主人！」
「姐夫！」
蕾蒂亞茲、米歇爾、希兒姐妹頓時一通亂叫，除了米歇爾矜持地站在一邊，其他人都撲上來，一下把他按倒在地。
「看來，今晚又有一番苦戰了。」他左擁右抱，其樂無邊。
第三類空間居然也有晝夜更替，當十二小時過去，天空就慢慢變白，也不知光源來自何處，十分神奇。
皮森在晨光中醒來，看到滿屋玉體橫陳，米歇爾趴在他胸前，蕾蒂亞茲躺在他腹部，小黑趴在他腿上，仍在酣睡。
想到昨晚連戰四女還把她們弄得如此疲勞，作為男人的自豪油然而生，當他小心移開她們的手臂和身子，突然發現：「希兒呢？」
「姐夫。」希兒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端著一杯牛奶，「給你準備的早餐奶，你昨晚那麼累，補一補吧？」
他一飲而盡，「還是希兒體貼啊。」
此時希兒只圍著一條浴巾，轉眼快三年了，她的身材越來越成熟魅惑，卻依然保持著當初少女的體香，聞一下都叫人心曠神怡。
他愛憐地將她摟進懷中，「你怎麼不累？」
她微微一笑，「這一個月來，韓組長說我和小黑組合戰力較強，適合偵測任務，所以我們總是外出巡視，與怪物也戰鬥得最多，得了不少能量石，所以已經升級了。」
「就是說我的希兒更耐戰了？」
她俏臉一紅，「還是姐夫更厲害。」
他望向呼呼大睡的小黑，「可她怎麼還是這樣？」
小黑和希兒是一體，希兒升級她沒理由這麼累。
「那是她自己貪嘴，都不行了還纏著姐夫要個沒完，害我都差點跟著受不了。」因為她和小黑是雙胞胎，所以小黑的感受她也感同身受。
然後體貼地道：「姐夫受累了。」
「沒有，我不知多開心呢，好久沒和你們親熱了。」他重重親了她一下，「姐夫一直想你。」
「我也想姐夫。」
兩人深吻著，這時小黑醒來了，「好哇，希兒偷吃。」
這下美女們都醒了，一時間皮森被紛紛索吻，當真艷福無邊。
就在這時，忽然希兒哎喲一聲，捂著腹部面露痛苦之色。
「怎麼了？」
「不知道，能量……能量……」她話沒說完一下暈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