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最強女武神
聲音漸漸消失，凌子愣在原地，直到能量的灼燒感燙到手才急忙縮手。
如今她已經知道皮森是穿越者，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女武神》遊戲世界的現實化體現，也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方方面面都受遊戲的影響，何況皮森早就告訴過她，所謂第三類空間不過是個遊戲副本。
「難道……」她回憶著剛才的對話，「這個副本是遊戲公司為我而開的嗎？」
可自己怎麼能聽到另一個世界的對話呢？
她再次嘗試把手放進能量槽，但這回再沒有聲音了，剛才不知怎麼和那個世界連通了。
「難道我聽到的聲音就是來自老公穿越的世界？」
她越想越覺得真實，如果說是幻覺但那聲音如此清晰。
如果說一開始她想進入量子波動儀是一時衝動，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而且她一直迫切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強者，能幫到皮森，能為這世界的和平盡一份力。
「姐姐們死了，媽媽也死了，阿依沙、沃拉麗茲都死了，如果一定要犧牲，為什麼不能是我？」
她一咬牙，開啟了量子波動儀的總開關，巨大的能量場開始轉動，一波又一波的能量緩慢在能量槽中聚集。
「老公。」凌子喃喃自語，「我知道，你看我這樣做一定會怪我，但你曾經為我冒險那麼多次，是時候輪到我為你冒冒險了。」
她以赴死般的姿態跳進了能量槽中，風暴般的能量如無數烈火包圍了她。
就在她準備迎接巨大能量衝擊的痛苦時，卻意外地發現能量波居然慢了下來，溫柔如水地包圍了她，一絲絲，一縷縷，如同回歸生命之源般地，感覺意外地好。
「怎麼回事？」她望著能理毫無阻滯地進入她體內，仿如回歸母體一般，彷彿千百年前就為她準備好了，只等她的到來。
當能量越來越多，一條巨大光柱衝天而起，她頭頂打開一個巨大的蟲洞，正是通往第三類空間的蟲洞。
她身體完全處於失重狀態，她看到雙手手心在閃閃發光，她把手掌一合，蟲洞就關閉了，再一展，又打開了，蟲洞居然可以經由她的意識隨心所欲地展開。
這巨大的能力把她驚呆了，身體不受控制地進入蟲洞。
隨後，她出現在第三類空間的海洋之上，在大海中央有一座尖山，山頂上趴著一條正在沉睡的巨龍，正是這空間最強大的生物。
感應到她的到來，巨龍睜開了眼，它騰空而起，飛向凌子。
凌子看到它時，非但一點不懼怕，反而意外地親切，她看到手臂上纏糾的韁繩自動脫手向它飛去。
巨龍溫馴地伏低身體，任金色韁繩套上它的身體。
當套上的一刻，奇迹出現了，韁繩的末端開始延展，變成一幅精緻的龍鞍。
凌子飄飄蕩蕩坐上了龍鞍，巨龍回頭望向她，眼神中儘是溫柔之色。
福至心靈，她終於明白了，「你就是……巨力伽羅？」
巨龍發出一聲咆哮，向她承認了它的身份，然後一個古老綿長的聲音在凌子腦海中響起，「是的，孩子，我已等待你數百年，等待你重新喚醒家族的榮譽。」
凌子流下淚來，也許這才是她身上遺傳數百年戰士熱血的源頭，這種傳承正是她如今的心性由來，也是她使命的終極理由。
「謝謝。」她撫摸著龍鱗，「我已準備好承擔這一切，請傳承您的使命吧。」
巨力伽羅仰天怒吼，一團巨大能量向她噴來，她張開雙臂坦然承受。
「嗚——」巨響聲中，她被儲存於巨龍體內的能量包圍，貪婪地吸收著一切。
A\SS\SSS\XS……能量以看得見的速度在她身體中滋長，同時巨力伽羅傳承的戰術也同樣在她腦海中浮現，就像一台電腦一樣，前輩無數年的戰術積累像電腦硬碟拷貝資料一樣拷進她的腦海，她的能量與戰術都在同步升級。
更神奇地還在後面，當她升到AS級時，巨龍身上和她身上同時展開一幅全新的鎧甲，通體亮紅，無與倫比地華麗。
能量的傳送依然沒有停止，她繼續突破BS級，離CS級只差臨門一腳。
「孩子，去找你太夫吧，只有真正的玩家，才能成就你的絕頂雄風！」
凌子睜開秀美的眼睛，此刻她周身雷光閃閃，連瞳孔中都帶著一絲雷光。
「我感覺到了，這無盡的力量。我能戰勝它們，不管對手是誰，我都能戰勝它們，我擁有無盡的力量了！」
巨大的力量帶給凌子爆蓬的信心，她目視腳下的尖山，將手中的韁繩一提。
巨力伽羅騰空而起，向高山噴出一道霹靂。
轟隆巨響，這高達百丈的尖山居然在雷鳴的威力化為一堆灰塵，威力一直穿透高山直達海底，激起無數巨石騰空。
「毒牙雙刀流！」凌子手握雙刀，此刻連她的武器都因能量的加持化為神器，雙刀一抽，沙沙無數風刃劃過，飛向她的巨石被一道道金線劃開，在空中定格后裂成兩半。
她一提韁繩，與巨力伽羅一起一頭扎進大海，海水居然一分為二，為從天而降的最強女武神讓路。
她又看到一座海底山脈，她再次拔她，轟隆巨響中，刀鋒帶著一條金線印在山脈上，然後是連綿的爆炸，仿如無數導彈一排排轟在山脊上。
海底山脈被炸出一道很深的溝壑，露出深洞中的奧秘。
那依然在滾動的代碼牆，和隱形牆后無數正在孵化的怪獸，許多怪獸已經孵化出來，正一隻只通過隱形牆爬出來，這牆壁對它們似乎並無阻隔的能力。
她從龍背上騰空而起，重重撞在隱形牆上，但被彈飛了，可與此同時，隱形牆上方的代碼也發生了一下劇烈扭曲。
「以絕對的力量，破開這道牆！」巨力伽羅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
她將能量提至極限，再次撞上，這回隱形牆雖然沒破，但上方代碼已劇烈扭曲，到處咔嚓作響，像蜘蛛網一樣裂開。
她抽刀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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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叱一聲：「粉碎吧！」
這一刻，如同電影的鏡頭定格，她一刀刺出，隱形牆像玻璃一樣炸碎，她懸浮於空中穿過隱形牆，與此同時，那些代碼仿如完成了它們的使命，就此消失了。
嗡的一聲，隱形牆化為無數碎片，碎片又變成無數光頭，紛紛向她的雙刀聚集。
她望向閃光的雙刀，「覺醒吧！毒牙雷電！」
噼啪巨響，她的毒牙之刃上雷電爆射，向四面八方延展，而她就是手握雷電的女武神。
隱形牆后，只要孵出來的怪獸要麼嚇得四散逃竄，要麼在這逆天的威力下瑟瑟發抖。
凌子並沒傷害它們，反而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她發出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與巨力伽羅一起飛出了第三空間的蟲洞。
就在凌子打破隱形牆的一瞬間，遠在大海另一頭的，以韓婷婷為首的科研小組感覺到大地震動，如同海底發生十級地震。那些武力不足的科學家差點被震得坐倒在地。
科學儀器上偵測到這個世界的能量正發生大規模轉移，但總量並沒減少。
「快看，那是什麼？」羅波站在海邊批向遠處一道光柱。
「是巢穴！」韓婷婷認出是蟲卵孵化的巢穴，「好像隱形牆被打破了，波動能量溢出來了。」
「怎麼可能？不是說那是無法破壞的嗎？」
「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只覺海水兜底動蕩，成千上萬的怪獸從海中爬出來，潮水般向岸上涌。
「當心，準備戰鬥！」站在首位的蕾蒂亞茲騰空而起，厲遠把幾名科學家帶飛到空中。
但怪事發生了，怪獸們似乎在躲避什麼，對他們秋毫無犯，甚至都不破壞他們的帳蓬，一排排從兩側掠過。
「它們在怕什麼？」看著下面蜂湧而過的獸群，韓婷婷莫明其妙。
足足十五分鐘，獸群才爬走，可以想象海底巢穴的中獸群已經所剩無幾，而眾人還愣愣地不知怎麼回事。
韓婷婷當即下令：「厲遠，羅波，你們跟我走。蕾蒂亞茲、米歇爾，你們負責保護科學家。」
韓婷婷三人沖入海中，直向巢穴進發，當趕到時發現巢穴已經裂成兩半，怪獸們都跑光了，隱形牆和代碼牆也消失了，只於滿地的蟲卵還在不停地滋生。
「這是人為破壞的嗎？」米歇爾看到石壁上刀痕道道，不由驚恐，「這得多大力量？」
「至是BS級，也許CS頂級。」韓婷婷作出判斷，「會是誰呢？」
眾人找不到答案，但經偵測發現，第三類空間的不穩定性已經消失了，代碼牆破碎后，波動能量散布到這世界的大氣中，繼續滋養獸群。
而此刻，獸群們已經來到各自的領域，世界恢復平靜。
「太好了！」韓婷婷發現獸群的攻擊力大大減弱，但能量並沒有損失多少。這意味著如果在這裡刷怪的話更加容易，但收益更高了。
「不知道是誰為我們重塑了第三類空間。」韓婷婷看著儀錶上空氣中的能量指數，她展開自己的武器，殺了海底一隻小怪，撿起了它的能量石。
「波動能量平穩，更易被人體吸收了。」她檢測能量石后直接吞服下去，感覺到能量與她原有的零點能量直接疊加起來，沒有任何不適。
她很快得出結論，人類戰士可以大規模進入第三類空間，只要有人帶領，就可以從容地在各怪打怪點練級，並且能量提升將非常快。
她火速與其他科學家會合，經再三核實，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這兒成為最佳的戰士升級點。」科學家們興奮地宣布，「它將為人類提供無窮的能量。」
但美中不足的是，極限設置依然存在，就是說在這裡練級最高只能達到AS級，如果是零點能量滿級的可以達到BS級，但無法再往上升。
「好像這兒的頂級配置只屬於一個人。」韓婷婷道：「就是重塑這個世界的人。」
「不管她是誰，都值得我們感謝。」
來不及想太多，韓婷婷下令：「整理所有的第三類空間練級資料，向全人類發放。」
在凌子升級的同時，仍在病床上的皮森終於可以活動了，希兒與黑蘿莉來看望他，希兒得知自己懷孕后又因能量衝突而墮胎，傷心地哭了許久。
皮森安慰她：「沒事了，你平安就好。」
希兒哭道：「可如果能量衝突一直存在，我還能當媽媽嗎？」
「憂香教授和許多科學家都在想辦法，一定可以的……」
他話音未落，忽然憂香匆匆趕來，「天大的好消息。」
她收到的正是韓婷婷從第三類空間發來的文件，並送來一些能量石向憂香進一步求證事實。
「我核實過了，第三類空間已完全符合人類的升級條件，人類不再需要在量子波動儀里折騰得死去活來再升級了，而且能量源也發生改變，完全適合人體，且無任何副作用，如果新吸收的能量還可以修復以前衝突造成的人體傷害。」
皮森大喜過望：「希兒，趕緊試試。」
能量石交給希兒，在各測儀器的嚴格檢測下，憂香看到新進入她體內的能量石完全不受阻滯地被吸收，且中和了她的零點能量與波動能量衝突。
「好極了！波動能量終於成功了。」
希兒喜道：「我又可以作媽媽了嗎？」
憂香含笑點點頭。希兒與黑蘿莉開心地跳起來抱到一起。
只有皮森仍然皺起眉頭，憂香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你也發現了是嗎？」
「是啊，能量限制依然存在，就算是希兒和黑蘿莉這樣的頂級女武神，也只能到BS級，這說明升級阻硬依然存在。」
憂香搖頭，「不，這回不一樣，這個阻礙並不是人為設限，而是自然而然產生的。」
「此話怎講？」
「就是說BS就是這個空間升級的極限，CS級不屬於人類。」
「那為什麼會有這個等級上限呢？」
「是屬於玩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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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森還是不解，「就算是為玩家設計的上限，但女武神在這個遊戲中本質和玩家沒有區別。」
「你可以這麼理解，假設老虎是地上最強的動物，但它並不能飛對不對？因為這不符合它的生理條件。BS級也是這個道理，達不到CS等級是人的生理條件限制，它是為特定條件下的人準備的。」
「就是說它還是可以讓女武神達到CS級？」
「是的，但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觸發。」
皮森還要說什麼，憂香打斷他：「你呀，真是不知足，能達到這個程度已經是人類燒了高香了，你還恨不得一口吃成頂級，當務之急，是趕緊訓練波動超人軍隊。」
「不是我貪心，我只是想知道誰改造了第三類空間。」
「我相信這人不會是敵人，她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送來了最需要的東西。」憂香道：「而且這一回我也要升級。」
「你不是不在乎嗎？」
憂香嘆道：「我感覺我的知識到盡頭了，將來更需要戰士，我要在未來的大戰中盡一份力。」
皮森摟過她，驕傲地道：「不愧是我的女人。」
此時，在米迦與麗莎的合力下，全球聯邦成立了新的領導班子，出於戰時考慮，總統的權柄暫時由軍方接過，由米迦和新任的各集團軍司令選出臨時大總統，由麗莎充當總統高級顧問。議會長和各部門領導人不變。
得到韓婷婷消息后，各能量工廠火速打造了八架波動能量儀，於各軍部設立蟲洞傳送點，首批選拔的男女各一千名將進入蟲洞，在韓婷婷的帶領下升級，由韓婷婷在第三類空間設立辦公地點，統管第三類空間的秩序。
消息自然也傳到了聖弗朗學院，最高興的莫過於露琪婭了。
此時凌子已悄無聲息回到學院，接受麗莎指令后，令學院全體女武神準備進入蟲洞，並安排了進入蟲洞的人選，但並沒有她自己。
露琪婭不解地問：「凌子姐姐，你不去嗎？」
「我不去了，學院還需要人打理。」
「但你要去的話，一定是我們當中升級最快的女武神，你會落後的。」
凌子露出超脫的笑容，「我要在這等我丈夫回來。你們好好加油。」
看著女武神們一批批進入蟲洞，她心潮起伏，「老公，我終於能幫到你了。」
此時的聖弗朗學院無疑集中了世界最優秀的女武神，幾乎全員進入，偌大的校園除了少數文職人員變得空空蕩蕩。
待所有人走後，凌子來到了學院監獄打開牢門，放出了櫻幻。
「隊長，你……」櫻幻不敢相信地望著凌子。
「櫻幻，我會給你一個新身份，你裝成普通的女武神也到第三類空間練級吧。」她把一切告訴了櫻幻，當然她隱瞞了自己已近CS級的事實。
櫻幻感動無比，「我母親做了那樣的事，你還相信我嗎？」
「你是你，你母親是你母親。」她拉著櫻幻的手，「我永遠相信你。」
櫻幻眼淚奪眶而出，抱住她失聲痛哭，「姐姐，你才是我的親人，永遠的親人。」
她拍拍她的背，「加油。」
送走櫻幻后，她看看四下無人，手一展打開了蟲洞，巨力伽羅跳了出來，親昵地碰碰她的臉。
「小龍，能拜託你，保護人類嗎？」
巨力伽羅點點頭，展翅飛回了空間。
從此，在人類於空間的練級過程中，人們驚訝地發現，當有人練級遇到危險時，巨龍總會從天而降，打敗怪物拯救人類，但從不和人類搶能量石。
一開始還有人恐懼它，甚至有人會攻擊它，但它從不反抗，而且作為空間唯一的CS級生物，人類也傷不了它。
漸漸地，人們接納了它，並稱它為人類的朋友和守護者。只是人們看著它身上的龍鞍和韁繩，知道它是有主人的，但主人是誰卻一直成謎。（此乃后話）
所有人走後，凌子開始安心自己的戰術訓練，但她發現無論怎麼練，離CS總差點那麼一點點，無法滿級，也無法放出這個等級的大招，威力自然也大打折扣。
她想起巨力伽羅的話，知道答案應該在皮森身上，可是她清楚皮森一定在為人類的事業忙碌著，不敢前去打擾。
而且她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皮森和她在一起就能突破CS級，是需要什麼儀式嗎？但在巨力伽羅的記憶中，卻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軍方向人類公布了軍隊已開始在第三類空間練級的消息，但人類的恐慌情緒依然存在。
而且最糟的是，不知是誰把聯邦政府偷偷打造諾亞方舟的消息給捅了出去，一時間群情激憤，人們要求軍方交出方舟地址。
方舟計劃本是軍方為萬一戰敗后保全人類火種的最後計劃，這樣一來成了公眾情緒不滿的導火索，在首府城連續多天發生暴亂，示威人群攻擊政府大樓和軍隊指揮所，對工作秩序造成極大影響。軍方多次鎮壓，甚至開槍打死了幾個人，但無濟於事。
而私底下，有船票的人則偷偷找到軍政府，要求其早日兌現他們可以上船的承諾，向他們公開方舟所在的秘密地點。
而知道這地點的人全世界只有五個，除了已逝的總統，就只剩下如今的臨時總統，米迦元帥、戰略規劃部部長以及皮森。他作為總裝備部部長需要給飛船管理供應原料，自然是知情的，但他從沒把這當一回事，反正他沒想過要跑。
消息傳到皮森耳中，他頭疼不已，「真是越麻煩的時候事越多。」
應對這種政治事件，憂香就幫不上忙了，正好溫晴晴來看她，他向溫晴晴表示要不要乾脆取消方舟計劃，拆毀飛船，讓大家斷了這個念頭。
溫晴晴表示肯定不行，當初為了給軍政府募集資金，方舟計劃從富人那搜颳了不少錢，現在說取消就取消，豈非言而無信？
且退一萬步講，萬一人類打輸了，這個計劃可是人類最後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