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籠中鳥
「綱手這傢伙……」
昏暗的房間里，響起一道明顯是在壓抑著怒火，咬牙切齒的聲音。
是轉寢小春的聲音。
「居然故意散布消息，讓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顯然是下定決心要保上杉玄羽了，可惡！她居然為那個廢人做到這種地步，難道她不知道她這麼做，會給村子帶來滅頂之災嗎？」
以四大忍者村為首的忍者聯軍已經開始行動，而木葉現在並沒有抵禦整個忍界聯合起來的力量的手段。
在他們看來，各大忍村忌憚的是上杉玄羽，只要秘密把上杉玄羽「重傷不治」，讓各大忍村的高層知道木葉現在已經沒有能給威脅整個忍界的力量，危機自然解除，至於控制尾獸什麼的，大不了再把宇智波泉交出去。
現在的木葉正處在極度虛弱的時候，自從第三次忍界大戰到現在，接連發生的事件讓木葉損失了眾多頂尖戰力，木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叛逃，驚才絕艷的四代目火影在九尾事件中為了保護村子英勇犧牲，連帶著還有諸多精英忍者，曾經威震忍界的宇智波一族滅族，團藏及其率領的根部覆滅，中忍考試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戰死，村子損失慘重……
就連新生的中流砥柱上杉玄羽也成了廢人。
彷彿老天都在針對他們木葉一般。
身為木葉高層的他們當然知道上杉玄羽為木葉做出了多大的貢獻，知道要是當時要是大蛇丸刷領一眾傳奇強者在木葉肆虐會帶來何等可怕的災難。
但是，沒有辦法啊，現在的木葉危如累卵，保不住已經暴露了對各大忍村極具威脅的力量的上杉玄羽。
讓上杉玄羽「重傷不治」，也算是成全上杉玄羽「英雄」之名，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身為初代火影的孫女，同時也是現任火影的綱手要如此意氣用事。
她怎麼就不理解，村子到底有多重要，不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呢。
都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一樣不知輕重，連自來也都不如，這幾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轉寢小春已經後悔支持綱手繼任火影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水戶門炎冷聲道。
「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想辦法，既要給忍者聯軍一個交待，又要穩住村子的人心。」
「沒辦法了。」
黑暗中，轉寢小春的眼神愈發冰冷。
「採用強制手段吧，聯合你我手中的力量，加上一部分識大體的家族，直接繞過綱手，對上杉玄羽實施絞殺，無論如何，他都不嫩再繼續活在世上了，英雄就要有英雄的覺悟，將著偉大的犧牲貫徹到底，既然他沒有勇氣，我們就要想辦法給他提供幫助。」
……………
玄羽家中。
佐助和小櫻幼小的心靈被一遍又一遍地不斷沖刷著，認知被不斷顛覆。
只因為玄羽剛才說的話。
所謂的忍者，真的就是如此低劣的存在么？
那他們從小到大努力的意義是什麼？忍者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如果忍者如此卑劣，那忍者村，甚至是整個忍界又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佐助。」
就在他們驚駭莫名的時候，泉突然開口。
「跟我出來一下，有些事我想單獨跟你說。」
說著，她便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去。
佐助遲疑了一下，看向玄羽，見他點了點頭，便起身跟在泉身後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后，小櫻卻有些坐立不安。
總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話說這些不該聽到的話被她聽到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小櫻，你先回去吧。」
鳴人突然說道。
小櫻愣了愣，而後神色複雜地看了鳴人一眼，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后，便起身離開了。
大廳里只剩下鳴人和玄羽兩人。
「你真的決定了嗎？」
玄羽眯著眼睛，輕聲問道。
鳴人「嗯」了一聲。
「火影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他的臉上滿是堅定之色：「我要超越玄羽大哥，終結這個黑暗的忍者世界。」
「呵…」
玄羽輕笑一聲。
「現在的忍者世界呈現出來的可不只有黑暗啊，這是一種秩序，無論破舊腐朽不堪，也都還是秩序，是規則。」他緩緩說道：「陳舊秩序終結，必須要有新的秩序取締，否則光是打破原有秩序本身是毫無意義的，甚至會引發比原有的腐朽更可怕的災難，那樣做不過也只是單純的破壞罷了，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聽到這話，鳴人不禁愣了愣。
「玄羽大哥，你的意思是……」
「不要腦子一熱就想什麼做什麼。」玄羽伸出食指，一副要說明什麼的模樣：「你要先想好，假設，你奇迹般將現在集結的忍者聯軍實力全部制服，而後在擁有支配整個忍界的絕對武力打破原有的規則、秩序后，你要創造出一個什麼樣的新規則、新秩序？利益分配、力量規範、制衡、綱領、人心、體制變革等等都是你要事先考慮好的問題。」
「簡單來說，你要先確定你想呈現出來的世界的模樣，就像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創立忍者村制度，引領世界結束戰國時代那樣。」
鳴人眉頭緊鎖，開始沉思了起來。
玄羽也沒打擾他，而是在一旁優哉游哉地喝茶。
一會後，鳴人的眼神恢復了明亮的色彩。
「玄羽大哥，你有沒有一種，讓一個人在只有通過某種許可之後才能提煉出查克拉，而且隨時都能將其提煉查克拉的能力封鎖的限制類忍術？」
聞言，玄羽笑了。
雖然鳴人沒有具體回答他的問題，但從這句話他倒是能聽出個大概。
「嚯？你要設置一個規範武力的系統么？」
「嗯。」
鳴人沒有否認。
「抱歉，我現在並沒有這種術。」
玄羽攤開手說道。
鳴人垂下眼帘，有些失望，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我知道現在村子里有一種術貌似可以達到你的目的，只不過需要稍微改良一下。」
聽到這話，鳴人頓時眼前一亮，看著玄羽迫不及待地問道。
「什麼術？」
在鳴人期待的目光中，玄羽緩緩說出一個辭彙——
「日向一族，籠中鳥。」
「誒？」
鳴人愣住了。
籠中鳥，這個代表著忍界黑暗面的冰山一角的術，他自然知道，而且還跟有著籠中鳥的日向一族分家的天才日向寧次交過手，對這個術實在沒什麼好印象。
「籠中鳥？」
他怎麼都沒想到，玄羽說的居然是這個。
給整個忍界的所有忍者全部種下籠中鳥？這是不是……太瘋狂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卻是沒想到，相比起他想做的事，兩者其實同樣瘋狂，對整個忍界的影響來說其實都好不到哪去。
「籠中鳥可是個好東西啊。」
玄羽頗為感慨地嘆了口氣：「只是日向一族對這個術的使用方式和目的都太過狹隘了一些，稍微改良一下，用處還挺大的，至少你剛才說的需求，這個術大概可以滿足。」
既然玄羽說得這麼篤定，鳴人也就沒有再懷疑，不過他還是皺了皺眉。
改良或者開發忍術，說得容易，做起來，可是很難的啊。
尤其是這種功能型的忍術。
「玄羽大哥，你能幫我一下嗎？」
鳴人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咒印類的術我實在不擅長，甚至完全不懂，玄羽大哥你這麼厲害，開發出那麼多強大的忍術，肯定很擅長這方面，所以，求你了，玄羽大哥，幫幫我吧。」
「有點傷腦筋啊。」
玄羽打了個哈欠，淡淡道：「沒有好處的事我可不想做呢。」
話音剛落，鳴人突然雙手結印——
「忍法·色誘之術！」
砰！
面前的鳴人突然變成一個身材勁爆的金髮美少女。
「求求你了嘛…玄羽大人~」
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