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襲

唔......看來這丫頭除了溫柔以外，還有點小聰明啊......

玄羽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再怎麼理智的人，也是人，只要還是人類，內心就不可能沒有衝動，而且人都是有僥倖心理的......」

「是是是。」泉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玄羽的話，而後一臉敷衍地道：「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顯然，她認定了能說出這番話的玄羽，根本不會像他說的那樣期待什麼。

他實在太理智了。

泉雖然不知道那個原本自卑到被偶遇的她開導，然後僅僅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喜歡上她的少年，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理智，甚至隱隱有些成熟，但她卻沒有多想，只是把這種變化歸咎為人在受了一定刺激以後發生的改變。

玄羽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泉往外面挪了挪臀部，沒有再跟玄羽靠那麼近。

「剛才大志不是故意那樣說的，他只是一時衝動。」泉微微側身，接著道：「你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僱主好意要報答我們，就算我們不能接受，你也不應該說的那麼直白，完全不顧及僱主的心情。」

「嚯？」

玄羽嘴角微微一揚，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嗎？」

感覺玄羽似乎意有所指，泉微微一愣，反問道：「怎麼了？」

難道你不覺得那個商人有點奇怪嗎？

玄羽剛想這麼說，但是在看到泉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后，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竟是把想說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然後搖了搖頭，頗為無奈地道：

「沒什麼。」

說完，他便側過身，背對著泉，不管她怎麼叫喊，都不再理會她了。

泉嘟起了嘴，「剛剛還覺得你有點成熟呢，沒想到現在又這麼倔，哼！小氣鬼，只是說你兩句而已，就不理我了。」

回應她的，是玄羽一個毫無形象的掏耳屎的動作。

見狀，泉頓時翻了翻白眼。

不過她卻沒有離開，而是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長發，將其撥到耳後，然後雙手環住膝蓋，安靜地坐著欣賞沿途的風景，那對動人的眼眸種，閃爍著對這平和的光景的喜愛。

片刻后，她便模糊地聽到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玄羽睡著了。

她沒有叫醒他，雖然現在是在執行任務，但她覺得，既然C級任務不會遇到忍者，光是些山賊土匪之類的敵人，並不需要太過警戒，更何況還有平野信這個正兒八經的上忍在呢，以上忍的洞察力，就算有山賊來襲，他也能很快發現。

休息一下也好。

.........

木葉村，火影大樓。

三代認真地看著桌子上的捲軸，嘴邊的煙斗空了也渾然不覺。

捲軸最顯眼的地方，寫著幾個大字——

上杉一族。

沒錯，捲軸里的內容，是關於上杉一族這個已經徹底邊緣化的小族群的資料，裡面包括上杉一族的秘術、血繼限界，以及曾經出過多少優秀的忍者。

只見上面很清楚地記錄著，上杉一族從木葉建立開始到現在，只有一個人成為了精英上忍。

可惜的是那個男人早在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就已經被暗殺了，由於那種特殊的血繼限界，使得家族越來越多的人放棄成為忍者，幾十年過去，他們家族已經徹底沒落，名存實亡了。

三代的目光停留在記錄著上杉一族的秘術和血繼限界的地方。

好一會，他才收回目光。

「好奇怪的家族，不覺醒血繼限界還好，一旦覺醒了血繼限界，就會莫名其妙地無法修鍊，查克拉無法提升，隨著戰鬥次數的增加越來越難提煉出查克拉，最後連忍者都當不了，像是定時起爆符一樣的血繼限界，就算是上忍也會因為突然覺醒血繼限界而泯然眾人，除非能像那個男人一樣......」

三代抖了一下煙斗，莫名輕嘆一聲。

收起捲軸，三代站了起來，負著手走到窗外，眺望遠處繁華的街道，耳畔回蕩著之前玄羽說出的那番讓他印象頗深的話，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一道驚才絕艷，讓他驚嘆不已，同時也曾在一次危急關頭出現在他面前的身影。

良久，他才搖了搖頭，幽幽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座位上，從一旁拿起今天要處理的文件。

............

夜晚，西田剛一行人和忍者小隊在某個樹林里暫歇。

吃過晚餐，點燃篝火后，車隊里那些普通人很快就睡著了，西田剛跟平野信和大志聊了一會，也回到了他的馬車上，很快馬車內便響起了隆隆的呼嚕聲。

「你們也休息吧。」

平野信說完，身形瞬間消失，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知道肯定在附近警戒著。

玄羽不管三七二十一，從包里拿出床鋪放到一邊，倒頭就睡，似乎白天的時候在車頂睡覺的不是他一樣。

「嘁！身為忍者，居然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大志一臉不屑，也不知道是因為白天的事還是本就看不慣玄羽這個吊車尾。

泉淡淡道：「玄羽只是相信信老師，相信同伴而已。」

大志撇了撇嘴，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嘁，又幫那傢伙說話，真搞不懂，這麼厲害的天才怎麼就喜歡上了那種吊車尾呢。」

「你在說什麼呢？」

「沒...沒什麼。」

大志趕忙擺了擺手，剛才的嘀咕他可不想讓泉知道，要是讓她知道了保不準要挨揍。

當然，他覺得自己之所以會挨揍絕不是因為打不過泉，而是因為她是女生，自己堂堂男子漢，總不能跟一個小女生動真格的。

泉白了他一眼，雖然她確實沒聽到，但看大志的表情就知道，剛才他嘀咕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不過她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懶得跟他計較。

「算了，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

泉說著，突然毫無徵兆地眼神一凝，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情況，她那初顯風華的俏臉上閃過一抹凝重，被子里的小拳頭也緊握了起來。

下一刻，大志的臉上也流露出凝重的神色。

泉和他對視一眼，而後彼此點了點頭，同時把手伸到身旁的忍具包，抓住裡面的苦無。

而就在這一瞬間——

嗖嗖嗖！！！

漆黑的夜色下，竟是十數枚利箭帶著凌厲的破空聲，呼嘯著朝下忍三人組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