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紅顏禍水
「你出身星羅皇室,剛剛你要是真對榮榮動手後果就是身敗名裂。」
戴沐白思緒飛轉,呼吸變的越來越急促。
沈孤鴻說的沒錯,星羅皇室他的家。
但如果七寶琉璃宗與天斗皇室真向星羅追責,估計會逼著自己去跟寧榮榮道歉。甚至更過分。
「一件小事帶來的後果可一點都不小。。」沈孤鴻平靜的說道。
一個學校的學生有點小摩擦很正常,寧榮榮可不是個吃虧的主。
戴沐白更不是。
如果剛剛倆人真打起來,犯了七寶琉璃宗的忌諱不說,就算是寧榮榮態度不好戴沐白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輔助系魂師被強攻系魂師打了,七寶琉璃宗對保護嫡系是出了名的看重。
「到時候人家七寶琉璃宗兩大封號斗羅打進星羅皇宮,你有想過你的下場嗎?」
戴沐白瞳孔微縮,越往深處想越害怕。
大哥說的沒錯,如果我真有這個底氣。現在也不會呆在這史萊克學院了。
「榮榮她這樣跟你與朱竹清有很大的關係,再說了這裡可是女生宿舍。」沈孤鴻轉身說道:「陪我去索托城走走。」
「嗯。」戴沐白回過神來,快步跟上沈孤鴻。
今天的索托城比以往要熱鬧許多,大斗魂場的宣傳工作很到位。
二人隨便在城北找了個小酒館,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戴沐白好奇的看著路邊圍聚在一起的居民問道:「大哥,他們在看什麼呢?」
沈孤鴻坐在戴沐白的對面,左手把玩著一枚古樸的黑色戒指。
「斗魂場的事情你沒聽說?」
「今天早上聽送蘿蔔的老大爺說了,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戴沐白說道。他身星羅皇子,對於錢的概念很模糊。也不是很看重金錢。所以這種事情,戴沐白沒有放在心上。
他知道斗魂場就是靠這個賺錢的。
沈孤鴻微微一笑,「上三宗兩宗齊聚斗魂場,這個噱頭的吸金力可是很恐怖的。這場團隊斗魂比賽的輸贏可牽扯到一大群人呢。」
「一群賭徒,」戴沐白聽著嘈雜的人聲,望著著路邊擁擠在一起人堆,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
「這件事是我跟斗魂場那邊商量的,萬事離不開錢,錢這種東西多多益善沒錯的。」沈孤鴻將黑色古戒戴在左手大拇指上,開口說道。
「額……」戴沐白神色一怔,問道:「大哥很缺錢?」
沈孤鴻比他大一歲,但兩人做的事情卻截然不同。
戴沐白每天都在史萊克學院訓練,沈孤鴻基本上看不到他的人影。關鍵是人家魂力修鍊還沒拉下。
「你不缺錢?」沈孤鴻抬眼看了戴沐白一眼,反問道。
戴沐白苦笑著說道:「我不缺錢,雖然我不受待見但起碼的生活保障家裡每個月還是會給我的。」
沈孤鴻沒有說話,他知道戴沐白還沒有看清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不缺錢,但我需要錢。懂了嗎?」
「不缺錢為什麼還要去搞九天閣什麼的,索托城這些商販們都精著呢。」戴沐白疑惑的靠在椅子上,心裡的氣已經煙消雲散。
無商不奸,能幹這一行的沒有傻子。
沈孤鴻建立的九天閣戴沐白聽說過,把整個索托城的商人集中到一起統一管理。天天跟那些老狐狸呆在一起,戴沐白光想想就感覺頭都要炸了。
「聰明人有時候更好相處,」沈孤鴻不以為意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問:「你好像無心與星羅皇位。」
戴沐白剛剛那種衝動的表現,符合年輕人的性格。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帝國皇子該有的氣量。
簡單的幾句話,沈孤鴻心裡就已經知曉戴沐白無心於那個位置。
「嗯,」戴沐白神色複雜的點點頭,說道:「出生在皇室是幸運也是不幸的,是我連累了竹清。」
星羅皇室在選擇誰是儲君這件事情上,比天斗皇室要殘酷的多。
勝者為王,表面上看似公平。
但戴沐白卻不如他的哥哥。
不僅是年齡,還有星羅帝國的一些勢力都是朝著戴沐白的哥哥那邊傾斜的。反觀他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最後實在沒辦法,才選擇跑路來到了天斗帝國境內。
至於朱竹清么,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跟沈孤鴻說了。
「我早就說過無心於皇位,可是我的哥哥不信啊。」戴沐白想起遠在星羅帝國的親哥哥,心中滿是苦澀。
家庭原本是幸福的避風港,但皇家卻是不一樣的。特別是星羅皇室,鼓勵強者當儲君。
「從你出生在皇室的那一刻起,這件事你就逃不掉了。」沈孤鴻點頭說道。
「哪件事?」戴沐白好奇的問。
「你不想繼承皇位,但你有繼承皇位的能力。你是皇子,除非你的武魂被廢不然人家說什麼也不會信的。」
沈孤鴻望著窗外的落霞,邊喝茶邊輕描淡寫的說著。
「是啊,沒了武魂不就跟廢人一樣了嗎。」戴沐白咬牙切齒的說道,手中的白瓷茶杯被他捏的粉碎。
他早就說明過,無心於皇位。
戴沐白心道,可戴維斯還是沒有放過我,一如既往的處處排擠想我施壓!
要不然我一個星羅皇子,怎麼會來到天斗帝國境內上學。
在各方親人與朝堂各方的施壓下,戴沐白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選擇了逃避。
這一舉動讓身為他未婚妻的朱竹清遭了殃。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二人的關係也從未婚夫妻變成了陌生人。
「這一切都不是我想的,但我能有什麼辦法?」戴沐白皺著眉頭,異色雙眸變的黯淡無光。
「努力修鍊吧。」沈孤鴻嘆了口氣,說道。
戴沐白已經做了選擇,朱竹清在此刻開始正式與他分道揚鑣了。
根據沈孤鴻對於這隻會撓人的小野貓了解,她說出的話都是言出必行的。
「我要當女皇,」這句話朱竹清可是認真的。
只是她一個女人,想要掌握整個星羅帝國怕是沒那麼容易。戴沐白這個皇位繼承人起到了很關鍵是的作用。
但現在嘛,沈孤鴻可不想把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小貓咪送人啊。
朱竹清能夠完美適應大悲賦第四式,體內的蘊涵的陰氣極其精純。
又特別注重自身修鍊,是個完美的伴侶。
「隊長,剛剛你看到了嗎?」一道憨厚洪亮的男聲響起,兩個與沈孤鴻年齡相仿的少年走進了小酒館。
二人找了個靠近內牆的位置坐下。
「看到什麼?」一名衣著華貴,模樣俊俏的金髮少年淡淡的說。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名神色堅毅身材壯碩的短髮少年。
「斗魂場已經把咱們要跟史萊克學院斗魂的消息放出去了,剛剛我去瞄了一眼。隊長你猜猜,兩邊的賠率是多少?」短髮少年笑著問。
「管他呢,」金髮少年似乎對這件事情沒什麼興趣,說道:「服務員,上酒。」
戴沐白挑了挑眉毛,聽這倆人的談話他們好像是皇斗戰隊的成員。
那模樣俊俏的金髮少年,是皇斗戰隊的隊長。
這二人正是玉天恆與石墨。
石墨看著一臉淡漠的玉天恆,安慰道:「隊長,你也知道副隊長的性格很怪。她整天想一出是一出,在學院的時候就沒人敢招惹她。」
「我知道,但這次的雁子不一樣。」玉天恆嘆了口氣,說道。
隔壁桌上的沈孤鴻聽到「雁子」兩個字,動作一頓。手中平靜的茶水泛起一圈漣漪。
心道,那女人不會現在跑來吧?
戴沐白目光直直的看著沈孤鴻,準確的說是沈孤鴻的背後,咽了口唾沫。
沈孤鴻感覺背後一涼,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怕什麼來什麼。
「寶貝,想我了沒?」
獨孤雁俏皮嫵媚又帶著一絲嬌軟的聲音在沈孤鴻耳邊響起。眼前出現了一把紫色的精緻小團扇。
「噗,」戴沐白剛喝了口茶壓壓驚,聽到紫裙女孩對沈孤鴻的稱呼后。茶還沒咽下去,就憋不住了。
「好巧啊,獨孤雁。」沈孤鴻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涼,好似被一條蛇給纏住似的。
獨孤雁藕臂環著沈孤鴻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背上。嬌媚的俏臉上滿是悲痛欲絕之色,伸出小手打了一下沈孤鴻的肩膀,「你個小沒良心的,老娘白養你那麼長時間。現在都叫我獨孤雁了,下次見面是不是就把我當我陌生人了?」
卧槽,好大的信息量。戴沐白看著面前的抱在一起的倆人,好奇之心大盛。
這白養二字,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
「別鬧,快下來坐好。」沈孤鴻拍了拍獨孤雁的小手,輕身說道。
「我不嘛,你該叫我什麼?」獨孤雁撅著小嘴,趴在沈孤鴻耳邊撒嬌道。
「雁子,」
「這才對嘛,叫名字多見外。咱們倆犯不著這樣。」獨孤雁嬌笑著坐在了沈孤鴻邊上。三人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獨孤雁知道開玩笑可以但不能過分。適可而止這個道理,她懂得。
戴沐白看著對面坐著的一男一女,心裡浮想聯翩。
大哥不會真的是被這女人包養了吧?
獨孤雁一身紫色龍鱗裙,拿著一把精緻的小團扇。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而且身上傳來的魂力波動還不低。
不應該啊,大哥他有自己的產業。巴拉克王國大王子都對他馬首是瞻,這女人得有什麼樣的家世背景才能包養大哥啊?
而且大哥好像沒有拒絕這個女人,看樣子八成沒跑了。
「砰!」隔壁桌的石墨看到這一幕忍不了了,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朝著沈孤鴻大聲喊道:「喂,那個小白臉。」
沈孤鴻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石墨,
「對就是你,過來。」石墨語氣不善的說道。
「哎呀,」獨孤雁玉手捂著紅唇,不知所措的看著沈孤鴻小聲說道:「你看看,你對我的態度有人看不下去了。」
「你怎麼說話呢?」戴沐白胳膊壓在椅子上,冷笑道:「我大哥長得帥,靠臉吃飯不行嗎?你要幹這一行遲早餓死。」
「你……」石墨一陣氣急,這話說的也太打擊人了。
「你真以為我不敢跟他動手?」沈孤鴻攬住獨孤雁的水蛇腰,淡淡的說。
他知道,這女人今天來就是給自己找事的。
紅顏禍水,說的就是獨孤雁!
「你去啊,關我什麼事情。」獨孤雁一臉茫然的說道。
沈孤鴻放開獨孤雁,站起身玄色龍袍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黑霧。
「你是皇斗戰隊的人?」
「正是,你這小白臉離我們副隊長遠一點。聽明白了嗎?」石墨點頭承認,警告道。
沈孤鴻沒有回話,轉頭看著獨孤雁。
「這一次我不跟他計較,算是還了秦明學長的人情。再有下次,我會把他的人頭掛在索托城的城門上。」
遭了,獨孤雁看著一臉平靜的沈孤鴻。暗道不好。
本來她只是跟沈孤鴻鬧著玩的,可沈孤鴻卻直接反客為主了。
「我錯了,你快坐下。」獨孤雁小聲說這,把沈孤鴻拉回到了座位上。
「你真是一點當都不上,」
沈孤鴻坐在椅子上,淡笑道:「是你先不老實的,我只能把根源斷了。這樣以後才不會煩。」
沈孤鴻心裡明白,獨孤雁吃不住自己的性格。今天這種事情要是每天都發聲,還不得煩死。不如直接把獨孤雁的小心思掐滅,這樣以後就清凈了。
獨孤雁氣惱的把臉瞥到一旁,不去看沈孤鴻。
她知道這一招借刀殺人,以後不能用了。獨孤雁不敢賭,她感覺沈孤鴻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還怎麼玩?
「大哥厲害,這話在這索托城怕是只有你敢這麼說了。」戴沐白笑著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沈孤鴻與獨孤雁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剛剛那一番話確實鎮住了對面那名短髮男子。
「你說什麼?」石墨怒氣沖沖的站起身,
「坐下,你不是他對手。」玉天恆將石墨拉回到座位上,凝重的說道。
他感受不到沈孤鴻身上流出的魂力波動!
獨孤雁與戴沐白身上的魂力波動他都能夠感受到,唯獨沈孤鴻身上沒有丁點兒魂力波動傳出。
而且玉天恆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藍電霸王龍,此時變的很壓抑似乎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給壓制住了一般。
最關鍵的是,這身著玄色龍袍的銀髮少年跟獨孤雁有著很深的關係。
剛剛是石墨先出言挑釁的不假,但是這一言不合就殺人。這銀髮少年是有多大的底氣啊。
「雁子,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嘛?」玉天恆望著獨孤雁,說道。
二人身前的桌面上,已經擺滿了酒壺。
「這位是老師的學弟,石墨你跟他說話態度放好一點。」獨孤雁笑眯眯的站起身,藕臂壓在沈孤鴻的肩膀上說道。
「他是老師的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