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替天行道有沒有搞頭
沈孤鴻拿起一壇酒撕開封泥飲了一口說道：「馬有德，這大涼山方圓百里的村子。是不是都被你們搶光了？」
沈孤鴻一說話，剛剛還人聲鼎沸的校場瞬間安靜了下來。連晨風的聲音都能聽到。
看著此時的情形，沈孤鴻很滿意。
人的名，樹的影。這些小嘍啰自己讓他向東他不敢向西。這就夠了。以殺止殺乃下下策。
馬有德聞言小跑到沈孤鴻身邊說道：「那倒沒有。鄭屠屬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那種。」
沈孤鴻點了點頭，那就好。鄭屠把附近的村落都滅了，自己還怎麼割韭菜啊。
「大哥，我把東西帶來了。」
袁韶走到台上說道，後面跟著倆山賊。二人臉色漲紅合力抬著一個黑色大木箱。
沈孤鴻走上前去打開木箱，瞬間金燦燦亮光映射在了他的臉上。
袁韶眼睛都看直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猴臉震驚說道。
「我的媽。大哥，這麼多錢？」
「嗯，以後還會更多。」
沈孤鴻抓起一把金魂幣說道：「馬有德，去把錢給他們分了。」
馬有德快步上前說道：「好嘞，兄弟們。還不快謝謝大當家賞錢！」
幾百號山賊喊聲震天。
「謝謝大當家賞錢！」
「安靜排好隊，一個一個來。」馬有德揮了揮手說道。
沈孤鴻飲了一口酒，一臉平靜的看著正在分錢的馬有德。山賊們有序的排好隊，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很好，不像之前那麼懶散了。但還不夠。這群人里三教九流之人都有，改變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不過現在倒也挺好了，自己本來還想殺雞儆猴呢。沒想到這群山賊這麼懂事，一個刺頭都沒有。
袁韶坐在鋪著青狼皮的坐墊上說道：「大哥，我以前聽說山賊都有旗號的。我們是不是也要來一個？」
旗號？沈孤鴻露出思索的神色說道：「嗯，你這個提議很不錯。」
「師爺，讓他們自己拿。你過來。」
馬有德聞言答應一聲，鼠眼看著排成長龍的隊伍凝重說道：「一人十枚，如果有人敢多拿。鄭屠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
說完，鼠臉露出一股奸詐的笑意快步向高台上走去。
「來了來了，大當家有什麼吩咐。」
眾山賊想起昨天晚上的人干，齊齊打了個冷顫。
馬有德站在一旁，沈孤鴻給了袁韶一個眼神。袁韶秒懂說道：「老馬啊，咱們這虎威寨。好像沒有旗號吧？」
馬有德說道：「額，虎威寨並無旗號。鄭屠就是個屠戶，肚子里沒有半點墨水。哪裡懂這個。」
沈孤鴻說道：「給你一柱香時間，想一個。想不出來么。」
沈孤鴻指尖點了一下桌上的滄浪劍。
袁韶則是幸災樂禍的點燃一柱香捏在手裡。
馬有德額頭上流下一絲冷汗，我的個姥姥。想個旗號怎麼還舞刀弄劍的。
「是是是，小人這就想。這就想。我去取紙張來。」
說完慌忙跑下台去拿紙張。
袁韶大笑道：「哈哈哈！大哥，老馬這麼膽小。你這樣嚇他，說不定哪天真被你嚇死了。」
沈孤鴻笑著飲了一口酒說道：「這人需要好好敲打敲打。」
馬有德確實需要好好敲打，這人沈孤鴻現在還沒有完全相信。
「來了來了，大當家您想取個什麼旗號？」馬有德拿著一疊紙張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沈孤鴻半躺在虎皮大椅上說道：「你自己自由發揮，寫的好有賞。寫的不好嘛。」
馬有德臉色一僵，心中一陣哀嚎。
大哥不帶你這麼玩的，昨天晚上不是已經玩過這個套路了嗎。怎麼還來？
伸出發抖的手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馬有德咽了口唾沫。把紙張放在桌子上，提筆寫下「人過留財，雁過拔毛。」八個大字。
袁韶看到這八個大字嚷嚷道：「不好，不好，老馬你這寫的不好。我大哥如今是這山寨之主，你這樣寫。豈不是說我大哥貪得無厭見人就劫？」
沈孤鴻則是默默飲酒，沒有說話。
馬有德哆哆嗦嗦說道：「我馬上重寫，馬上重寫。」
接著，顫顫巍巍又寫了下了「劫富濟貧」四個大字。
袁韶一看搖了搖頭說道：「什麼劫富濟貧，把錢分給人家。我們喝西北風啊！不好不好。老馬你行不行啊，這香都快燃三分之一了。」
馬有德聞言擦了擦冷汗說道：「行，行，您等小人醞釀一下。」
要了老命了，這二位爺可真難伺候。
馬有德靈機一動，好似想到了什麼。提筆又寫下了「替天行道」四個大字。
袁韶看到這四個大字，猴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說道：「這個好，替天行道！大哥您覺得呢？」
沈孤鴻說道：「尚可，我們是山賊，替天行道可不是我們現在該做的事情。」
那是以後自己勢力壯大，做給世人看的。
馬有德聽到沈孤鴻的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大當家，小人實在是想不出來了。您饒了小人一命吧。」
沈孤鴻無視馬有德的求饒，起身說道：「去找一面旗幟，上面就寫這四個字。立於校場中央。」
一眾小弟正好分完錢財，三百人一人十枚。一箱三千金魂幣。聽到沈孤鴻的話。大眼瞪小眼的你望著我往我著你。因為他們不識字。
沈孤鴻走到高台邊說道：「師爺寫的這替天行道這四個字，你們要牢記在心。我們不白搶錢財，被咱們光顧過的村子。日後若有山中猛獸騷擾，我們可以出手解決。」
一眾小弟聽到沈孤鴻的解釋，覺得替天行道這個旗號很有搞頭。以前他們是無惡不作的山賊，如今大當家打了個「替天行道」的旗號。立場瞬間變幻。覺得自己好像乾的是正經事兒了。
馬有德見沈孤鴻點頭了，長出一口氣。癱坐在獸皮墊上，劫後餘生啊。
平復一下心情，馬有德鼠眼一轉說道：「大當家要不要干一票試試？跟卧龍村的方向相反，在涼山西北面六十里處。有一座富饒的村子名黃村，不過黃村大地主黃老爺家，有兩名魂尊強者做護院。」
沈孤鴻喝了一口酒，拔出滄浪劍耍了個劍花說道：「先吩咐伙房裡的人備好肉食。再挑二十人在外面放哨。吃飽喝足，下午出發去黃村。」
馬有德聞言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去。
沈孤鴻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等等，剛剛那件事情師爺你做的不錯。想要什麼賞賜？」
馬有德突然被叫住嚇得一個踉蹌，訕笑道：「為大當家效力，是小人的榮幸。不敢要賞賜。」
沈孤鴻笑著說道：「哈哈哈，當真不要賞賜？」
看馬有德剛剛的表現，沈孤鴻知道。這貨已經從心裡畏懼自己了。
馬有德正色說道：「小人對大當家忠心耿耿，蒼天日月可鑒！不敢妄語。大當家少年英雄，英武蓋世。小人對大當家的佩服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心中對您的……」
沈孤鴻轉身坐到虎皮大椅上說道：「如此最好，下去吧。還有等下把山寨上下有多少馬匹，武器。寫在紙上交給我。」
馬有德還想繼續拍馬屁，聽到沈孤鴻的話答應一聲快步朝著伙房走去。
鄭屠雖然腹中無墨水，但虎威寨該有的還是有的。
一箱金幣三千，加上地下十箱。以及自己屋裡的二箱。一共是三萬六千金魂幣。不知道可否夠了？
沈孤鴻指尖敲打著桌面，心中思索。
「小的們，都散了，吃飽了咱們下山。去黃村。」
三百號小弟聽到沈孤鴻的命令，答應了一聲各自散去。
沈孤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虎皮大椅上，閉目養神。朝陽照在他的臉上，微風正好。
袁韶猴臉興奮說道：「大哥，我們是不是要干第一票了？」
沈孤鴻閉眸說道：「嗯，咱們現在剛剛起步。我還需要不知道多少魂獸，所以錢財多多益善。」
自己的身體，就是個無底洞。吃百年魂獸頂多能撐一個多月。現如今還不知道要多少金魂幣才夠自己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