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冒名頂替
劉康有心去安慰兩句,卻被小姑娘一把推開,王顏低笑,活該,誰讓你這麼不知輕重的!
他無奈,只能求救似地看著王顏,發覺這個女人此時正一臉得意地笑看著他。
劉康走到一邊不加理會,這個女人,呵呵!
王顏走過去扶起小姑娘,輕聲道:「小姑娘,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這樣會感冒的,我先給你洗洗,換身乾爽的衣服。」
小姑娘一把抱住王顏,大哭道:「姐姐,死了,他們都死了,爹娘還有大哥二哥,他們全死了。都是他,是他害的,是他把他們全害死了。」
劉康一臉無奈的地看著她們二人,此事確實是他的錯,自從昨夜和這個女人分開后,他與修羽和小伍兩位隨從也走散了,到現在都沒有見到。
白天找了個地方好不容易睡了一覺,沒想到到了晚上,這個如此偏僻的客棧來了這麼多人,他無心去關注,一人躲在房間里喝酒,到半夜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些黑衣人突然躥出來襲擊他,客棧的四周也被他們點燃了。
他明白,這個客棧里的人無論是否認得他,只要被黑衣人發現,為確保萬一必然會被全部殺人滅口!
暗影組織的行事風格,一向如此,殺人如麻,所以但凡找他們的,必然是下了狠心定要致那人以此死地不可,找這種組織必是花了大價錢的!
此時,他若只顧著自己逃,那就有點太不道德了。
「不怪這個哥哥,他也是無心的,而且那些人他們自己也說了是死士。不哭了,你爹娘和兩位哥哥是為了保護你而死的,你若是這樣傷心,他們會走得不安心的,而且如果當時這個哥哥完全可以自己一走了之的,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啊,他把我們這麼多人都保護下來了。」
「真的嗎?」小姑娘臉上的淚和鼻涕糊了王顏滿身。
王顏堅定地點了點頭。
嬤嬤驚奇地看著王顏,她覺得嬤嬤好像要說什麼話,只是沒說出口。
最後低嘆一聲將手中的衣服遞到王顏手上道:「小翠的衣服給她穿吧。」
王顏接過衣服翻了翻,這些衣服不像是高檔品,都是粗布麻衣,袖口和下擺處也無繡花,應該是那位被推出去死了的婢女的。
王顏又安慰了幾句小姑娘,小姑娘這才慢慢收了淚。
「我來幫你。」昨夜與她同住一屋的女子過來接過王顏手中的衣服。
王顏點了點頭,牽著客棧小姑娘到河邊洗乾淨又上馬車換了乾爽的衣服。
眾人整理完默默地坐在樹下休息,大家筋疲力盡,有些人在閉目養神,而另外幾位姑娘圍在一起仍怕得要命,低著頭抱著雙腿蹲著。
換好衣服后,王顏與客棧小姑娘以及昨天與她同住一屋的女子一起坐在樹下靠著休息。
嬤嬤則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王顏,她莫不是怕她跑吧?
也對,自己本來就是被他們敲暈了綁來的,那她要不要向劉康求助呢?
求助了后呢?她相信憑他的能力,把她搶出來應該不成問題,當然,他極有可能不願意幫她!就算他大發慈悲,救她出來了,可之後呢?她自從穿越過來后,人生地不熟的,原主家人被構陷謀逆早已全家被滅,他會帶自己走嗎?
王顏很肯定的知道不會,若不然,她也不可能被被這些人綁架了。
那不跟他走,她又能去哪兒?可別忘了,她是全家被抄送入教坊司的人,大千世界,還不是一樣要被抓進教坊司,且自己是逃出來的,抓回去不被打得半死才怪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小身板,這細皮嫩肉的。
王顏嚇得一個哆嗦!
但凡冷冰冰的人,你說盡好話也沒用,就比如前天晚上,黑咕隆咚的大街上,就這麼把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半路撇下,她已經領教過了,何必再自取自辱呢。
算了,別指忘這個什麼王爺了。
再看看其他人,還有別的幾位姑娘,又想起來那兩個被殺的公公,他們應該不像人販子,而且她還看到這些姑娘里其中一個還有婢女,如果是人販子,待遇應該沒那麼好,也不會給這幾個姑娘穿這麼好,還能住客棧,坐馬車。
她壓低聲音問昨天與她住同一個房間的小姑娘:「小美女,咱們這一行要去哪兒?」
小姑娘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她:「嬙兒姐姐,你怎麼了?昨天白天你趁著嬤嬤他們不注意逃了,到晚上的時候才被找到,怎麼這才過去這麼點時間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嬙兒?我叫嬙兒?」王顏指著自己瞪大她那雙本就極大的雙眼問,她叫王顏好不好,雖然都姓王,但名不一樣好吧,顏和嬙區別難道不是很大嗎!
又是嬙兒!老嬤嬤也這麼叫她,她與別人長得很像嗎!
「對啊,你叫王嬙,秭歸縣人,和我們一樣,我們這一路六個姑娘要一起進京給皇上當家人子的?」
王嬙?家人子?什麼鬼?家人子是什麼意思?
「家人子?啥意思?宮女嗎?」
小姑娘想了想後點了點頭道:「差不多。」
什麼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哪有差不多就種說法的,見對方已經低頭在想心事,算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顏暗暗地點了點頭,王嬙不比王顏好聽啊!
不對啊,她們既然是要被送進宮的家人子,那這個嬤嬤怎麼會不認識堂堂大漢王爺呢?
王嬙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不會他們真是什麼人販子吧!
完了,完了,要不要求救啊!
王顏暗搓搓地看了眼劉康。
只見此時劉康抱著劍靠著樹,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一會兒大張著嘴,一會兒瞪大雙眼,一會兒又陷入沉思的女子,此時她早已脫下那身大紅大綠艷俗得可以的衣服,穿了件荷粉色對襟,一頭如墨般及腰半乾的頭髮就這麼隨意地披在雙肩,未拖任何粉黛,精緻的鼻翼上還有一絲未來得及擦乾的水滴,如同初夏晨曦照射下閃著熒熒水光的荷蓮,清新脫俗得不染這世間一絲塵埃。
他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人了,她不是家中被滅送入教坊司的王家獨女嗎?怎麼一轉眼就和宮裡來民間採選家人子的公公和嬤嬤搭上了?
令他感覺好奇的不止這一點,當時他清楚地看到有三個人衝進了她們住的房間,也正因此圍在他身邊的七八個人少了三人,他才能將他們一一擊敗。
可就算後來出來了一人,還有兩個人啊,一弱女子是憑什麼將那兩個窮兇惡極的歹徒給殺了的,就算她手中的彈弓玩得出神入化,可那些黑衣人都是些什麼?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影組織,利劍出鞘,不見血不收劍,除非自己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