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最後一次退出機會
第七十七章最後一次退出機會
緊隨其後的是一男一女。
功夫女星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她超過李強。
隱隱有超過阿斌的勢頭。
阿斌笑呵呵回頭，「你的搭檔呢？」
功夫女星想要開口。
面前的人已經跑了很遠。
身後的李強人又追了上來。
功夫女星心想這幾個人都不簡單。
看起來都沒有發揮全部實力。
禹煙帶著沈心詞就要接近終點。
身後有人開始鼓掌：「加油！加油！」
兩人一起越過終點。
禹煙放開沈心詞。
坐在草地上。
沈心詞獃獃地看著遠處的隊友。
她剛剛怎麼到的。
全程好像沒有怎麼發力。
儲以南跑過來坐在禹煙身邊。
過了一會，阿斌也到了。
禹煙撐著下巴，無聊地看著遠處。
功夫女星像是和李強較上勁了。
你追我趕，我趕你追。
臨近終點的時候。
李強忽然加快速度，稍快一步到達終點。
功夫女星從禹煙一行人面前走過去的時候。
停頓了一下，「你們很強。」
「我們知道。」阿斌仰著脖子回了一句，
面前的人一聲不吭走了。
沈心詞偷偷看了一眼禹煙。
她已經換了好幾個姿勢。
整個人散發出我不耐煩的信號。
禹煙抬頭看著天空的太陽。
忍不住眯著眼睛，「什麼時候吃飯？」
教官腳步一頓。
很快走遠了。
眾人一個個到達終點。
禹煙已經說了很多遍好餓。
秦臻臻走過來。
羨慕地看了一眼沈心詞。
響起了集合的哨聲。
哀嚎聲此起彼伏。
眾人不情不願朝教官走過去。
教官手裡拿著一串鑰匙。
他揮了下手，大步向前走。
眾人跟在他身後。
教官停在一個門口。
他拿出鑰匙打開門。
禹煙一走進去，頓時眼前一亮。
「遊樂場！」
教官身體一僵。
回頭看著禹煙，「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他繼續向前走。
禹煙好奇地張望。
這裡好像訓練場。
單杠平衡木。
障礙攀爬。
讓人心跳加快的跳躍訓練等等。
教官腳步停下。
他面前是一堆碼放整齊的樹榦。
「立正。」
所有人都開始列隊。
教官露出笑意，「很有天賦，我相信你們當中大部分人能留下。」
「能堅持到今天晚上，就通過了面試。」
禹煙心想今晚才算通過。
她以為已經開始訓練了。
「立正，稍息。」教官吹了一下哨子。
「每人扛著一截木頭向前跑。」
「口哨沒有響，誰都不能停下。」
一群人當中有幾個女生。
秦臻臻面有難色。
她咬著嘴唇等其他人開口。
禹煙最先上前，拿起木頭豎在地上。
其他人見狀，紛紛上前。
有人尖叫一聲。
秦臻臻沒有抱住木頭，差點砸到腳。
錯誤估計了自己和禹煙之間的差別。
她蹲下去。
慢慢抱著木頭移動到禹煙身邊。
教官開始示範，「把木頭扛在肩膀上，想象著是一把槍。」
禹煙輕而易舉把木頭放在肩膀上。
「然後呢？」
教官一聲令下，「跑。」
禹煙第一個衝出去。
她忽然想起自己跑完了也不能吃飯。
又放慢了速度。
儲以南追上來，「小煙，你以前不是念過軍校？」儲以南不經意問了一句。
「不記得。」禹煙搖了搖頭。
她朝身後看去。
沈心詞和李強在最後面。
他們兩人離起點不遠。
禹煙回頭對儲以南說道：「我過去看看。」
她走到沈心詞面前。
沈心詞漲紅了臉，「煙姐。」
她很後悔跟過來。
擔心自己不能堅持到最後。
禹煙一隻手扶著肩膀上的木頭。
另一隻手扶了下沈心詞肩上的木頭。
調整一下姿勢。
「這樣是不是輕鬆一點了？」禹煙笑著問了一句。
沈心詞笑了，點了點頭。
教官在身後吹口哨，「磨磨蹭蹭的。不想要繼續就退出。」
「回到自己家裡，躺在被窩裡。」
「今天是最後一次主動退出的機會。」
禹煙忽然停下來，「教官，我可以幫她扛木頭嗎？」
「你能幫所有人扛嗎？」教官吼了一句。
所有人都停下來。
覺得教官有些不近人情。
都朝禹煙走過來，「我們不需要禹煙幫忙。」
禹煙看著教官的眼睛，「你說過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幫自己的隊友。」
「是啊！」
「為什麼不能幫自己隊友？」
眾人紛紛附和。
儲以南拍了一下禹煙的肩膀，「我明白你的心情。」
教官面無表情看著禹煙，「伶牙俐齒，我這是為了你們好。」
「之後的訓練會越來越辛苦。」
「才第一天訓練就認為以後不行，是不是太武斷了。」儲以南說了一句。
「好。這是你們自己決定的，後果自負。」教官留下一句話走了。
這屆學生太難帶。
教官剛走，就有人放下木頭。
一個牽著獵犬的小哥忽然出現。
他露齒一笑，「犯規，接受懲罰。」
那人拔腿狂奔，獵犬在後邊緊追不捨。
眾人一陣后怕。
禹煙忽然朝四處看。
儲以南同樣警惕地看著四周，「你是不是發現什麼？」
「怎麼那麼巧出現？」
阿斌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
他扛著木頭，視線來回掃視。
眾人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紛紛向禹煙他們靠攏。
教官藏在暗處。
看著畫面中一群人結伴而行。
摸了一下哨子。
「可以，警惕性很高。」
忽然。
畫面中，禹煙抬起頭。
看著鏡頭的方向。
教官心裡咯噔一下。
有了不好的預感。
畫面震動了一下。
接著是極速降落的畫面。
最後變成了雪花。
砰的一聲。
畫面漆黑一片。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
教官驚愕的表情還來不及收起。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教官。」
禹煙的聲音！
教官僵硬地回頭。
看著她手裡拎著一隻殘缺的鳥類。
準確說是模擬鳥，監視器。
「怎麼辦？它掉下了了。」禹煙一副無辜的樣子。
「不是你？」
「你看到了？」
教官啞口無言。
他只看到禹煙抬頭。
真是個可怕的人。
之前生出的一絲好感一下子全沒了。
教官心想，禹煙最適合派到對方那裡做卧底。
肯定把敵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禹煙抖了一下手裡的鳥，「還要嗎？」
教官一口氣憋在喉嚨里。
差點氣暈過去。
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不要。」
話音剛落。
鳥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零件散落了一地。
禹煙扭頭就走。
眾人看她像是凱旋歸來的戰士。
歡呼聲響起。
教官又是欣慰，又是堵心。
他搖搖頭，大喊一聲：「吃飯了。」
眾人瞬間跑得沒影了。
教官笑著走出來，「真是一群人精。」
他心裡對這批人的評價又高了一分。
教官忽然臉色一變。
轉身就跑，「等等我。」
一個人偷偷摸摸走出來。
他蹲在地上的把零件裝進袋子里。
——
食堂里鍋碗瓢盆不斷發出碰撞的聲音。
眾人低頭吃飯。
灶上的火一刻也沒熄滅。
禹煙空著手走到窗口。
班長立刻打開窗戶把新炒好的菜送出去。
禹煙一手端著一隻盆子走了。
班長朝天豎起大拇指，「好臂力。」
他看到禹煙又走了過來。
立刻送出兩盤米飯。
禹煙笑著說了聲，「謝謝。」
班長憨憨地笑著，「沒吃飽還有。」
顛勺的小哥一臉生無可戀。
禹煙麻利地盛了兩碗米飯。
「儲哥，你還吃嗎？」
「吃。」儲以南雙手接過。
把盛好的湯放在禹煙旁邊。
一桌人都沒有說話。
對他們兩人的關係心照不宣。
教官走到打飯窗口。
看著滿滿的飯菜鬆了一口氣。
阿斌從外邊走進來。
他坐下來對儲以南比了個ok的手勢。
安安靜靜吃完飯。
訓練又開始了。
眾人回到了之前的訓練場。
站在黃泥坑前。
教官指著泥坑，「跳？」
「為什麼？」禹煙不解地看著教官。
教官大喊：「跳，軍人最重要的是服從。」
禹煙立刻懂了。
他們要演的是軍人，士兵。
禹煙掏出手機放在一邊。
她用力跳進去。
回頭看著教官，「是這樣，嗎？」
教官臉上身上都是黃黃的泥水。
他面無表情看著禹煙。
眾人拚命憋笑。
儲以南拿出手機和禹煙的手機放在一起。
眾人開始動了。
所有人站在泥坑裡。
教官抹了把臉，「開始閉氣訓練，誰先開始？」
禹煙和李強同時舉起手。
「我。」
教官主動忽視禹煙。
繞到李強面前，命令道：「趴下。」
李強蹲下來。
雙手支撐著上半身。
抬頭看看教官。
教官蹲下來，伸出手按住了李強的後腦勺。
李強猝不及防被嗆了下。
兩秒后，教官拽起他。
李強吐出一口水。
大口呼吸。
忽然，教官又按向他的後腦勺。
三秒鐘過去。
眾人的心懸起。
教官拉著李強抬起頭，「能不能繼續？」
李強喊道：「能。」
「能就給我堅持住。」
話音剛落，李強再次被按進了水裡。
禹煙盯著李強的反應。
四秒過後。
他張著嘴巴喘氣。
教官退到一旁。
他聲嘶力竭地大喊：「總導演讓我轉告你們，今後的訓練和拍攝有關。」
「每個演員都是親自上陣。」
「如果身體不舒服現在可以退出。」
教官說完看著所有人。
禹煙舉起手，「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