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連老師都敢打

葉少有這麼高的覺悟不代表「豬臉」的覺悟也有這麼高，不然的話也不會是他當老大「豬臉」當小弟了。

「啪」的一聲，張海就覺得自己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葉少老遠就見到張海的臉上出現了四道清晰地手印。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張海就倒飛了出去。

這一招是葉少極為熟悉的，當初還是他交給朱定邦的，哪想到這小子第一次施展就用來揍老師，真是太***給力了！

先打臉再下腿，這是一個連貫性很強的動作，朱定邦當時腦門一充血，想都沒想就完成了這個動作，等到他打完之後自己也愣了。站在他旁邊的那個老實巴交的小處男也傻眼了，怔怔地看著朱定邦，又看了看被踹翻在地上的張海，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教室裡面的學生也沒心思管課堂了，窗邊、門口一排腦袋。

「看你媽啊看！」葉少大喝一聲，將那些小處男們罵回去，將張海扶起來，道：「張老師，『豬臉』……哦不是，朱定邦不是故意動手的，他那屬於慣性自衛，你別介意啊。」

「慣性自衛？」張海抬手甩掉葉少的手，痛苦的一臉的扭曲，道：「你誰啊你？趕緊給我滾！」

張海心裡鬱悶死了，這***不是純心來看自己熱鬧的嘛！還慣性自衛，自衛你妹啊！不過現在的學生這火氣真讓他吃驚，當年自己也算是風雲人物，可打老師這種事還沒敢做過。這倒好，輪到自己為人師表，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人給打了，這個老臉丟的啊！

偏偏旁邊還有一個說風涼話的，這無疑是給張海僅存的自尊抹上兩把蚊子血，讓他的面子看上去要多臭有多臭。

葉少聽了張海的話雖然不爽，不過又不想把事情鬧大，要是真鬧大了，倒霉的只能是朱定邦這個「壁虎」。看著這貨，葉非花覺得自己倒是有點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樣子，心上一氣，一巴掌拍過去，道：「還不給張老師道歉，丫的想死啊！」

朱定邦敢和張海橫，到了葉少面前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挨了一巴掌也沒話說。

張海也是過來人，從葉少教訓朱定邦的神色中就能看出，朱定邦絕對是葉少的小弟。心中對葉少的評價也上來了。在他看來，一個老大除了在拳頭上佔據優勢，分析局勢也是很重要的。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能屈能伸。一根筋虎到底的二貨在現在的社會是無法生存的，這點張海自有其獨特的感受。

當年嶺南「海哥」的名頭也不是鬧著玩的，不過錯就錯在他跟錯了老大。當然這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倘若不是當年的那些事，他今天也不會成為一名教師。或許就在哪次的干架中被人弄死，沒準也會被人給出賣，抓去蹲大牢。在這點上，張海還是比較感謝他當年的那位老大。

「我說話你沒聽見啊？」葉少在張海遙想過往的時候又是一巴掌打在朱定邦的腦袋上，「啪」地一聲脆響將張海的思緒重新拉回來，就見面對著他的朱定邦一臉的委屈，既想讓自己老大消消氣，又不想給自己低頭道歉。

倘若不是礙於自己的面子，張海還真想放朱定邦一馬，不過這小兔崽子讓自己顏面盡失，要不給他點教訓，將來他還不反了天啊！這個風氣可不能在嶺南中學傳開，要是誰都能打老師還不要負責任，那這個影響可是極其惡劣！

「我現在也不想接受你的道歉，打我也打不過你，有什麼話你去找校長說。連老師都敢打，我看你是不想上了！」張海越想越氣，從這小子這一腳的力道上判斷，他就知道自己和這小子單挑的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雖說張海當年也是一個打三四個的人物，不過年代久遠，加上從良后一直都沒有機會動手。平時也注意鍛煉，跑跑步健健身什麼的，可和朱定邦這種成天在街頭打架的小流氓相比，他年紀上的優勢也是種劣勢。

葉少一聽交給校長解決，心中頓時升起各種鄙視。反觀朱定邦，就像沒事人一樣，看SB一樣看了張海一眼，道：「校長和我爺爺是同學，你嚇唬誰呢你！這件事咱們私了就算了，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足你面子，你要是覺得不妥的話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日，我就不信我還能找不到學校上！」

「MLGBD！」葉少蹦起來又是一巴掌拍在朱定邦的頭上。

朱定邦抱著大腦袋，一臉的委屈道：「幹嘛又打我？」

葉少叉著腰道：「你爺爺和校長是同學的事你怎麼不早說？有這層關係老子還用得著幫你低聲下氣的去求人？日你嘴！今天中午不讓老子吃好了，今後再出事你丫也別來找我！」葉少三句話離不開吃，罵完了朱定邦後轉身嘀咕道：「我怎麼記得你爺爺屁大的字兒也不認識幾個呢，啥時候就和校長扯上關係了？我日！」

張海本來還想感謝葉少的，哪想這貨聽到朱定邦的爺爺和校長的關係后態度立馬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這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難怪這麼牛B，原來是關係戶！」張海冷笑兩聲，指著朱定邦的鼻子道：「和校長同學是吧？好，我就看看出了學校你那個和校長是同學的爺爺是不是也能救得了你！」

葉少一轉身，看著張海，這種明目張胆的威脅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可是一個老師這麼威脅一個學生，這他娘的也太犀利了吧？

「老師，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放過朱定邦了是吧？」葉少瞥了一眼張海，言語平淡的說道。

張海冷笑一聲，道：「放心好了，在學校里我是你們老師。作為老師不會和你們計較這些**事的。不過出了校門，咱們就各走一邊了，到時候你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作為老師的我只能表示同情。你聽得明白嗎？」

日你娘啊日你娘！葉非花心裡使勁問候張海的女性親屬，暗道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流氓，說起話來都一套一套的。

朱定邦小學就出來混，別看年紀不大，在道上都混了四五年了，天南海北的流氓不敢說全認識，至少在嶺南區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他不認識的。朱定邦還真沒把張海的話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一個快三十歲的老師，怎麼也不可能和社會上的地痞流氓扯上關係。

「你都說這麼清楚了，我又不傻，怎麼會不明白？」朱定邦道：「放心好了，小爺就算是在外面被人砍死，也不會有人記在你頭上！」

張海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點點頭后又看向葉少，道：「你也聽見了，到時候別忘了給我做個證人。嘿嘿，我是個老師，自然不會和你們一般計較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