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篇 第六十四章

秦嶺篇 第六十四章

「看這個樣子,是要把咱們燒死在這裡才對啊。」

「燒死?這裡連個火都沒有,怎麼點火?」

余量不屑的冷哼一聲,雖然沈一在這裡沒有看到火,但還是有些害怕,這古人的心思他可猜不透,怎麼去解決後面出現的難題。

人魚膏還沒有將整個凹槽填滿,三人趕忙去推石門,按道理來說父親從這裡進去之後,石門應該會好打開一點,但是沒想到現在很難打開,幾個人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才只推出了一個人大的縫隙,好在三個人都不胖,這點縫隙還是能進去的。

「嘭.....嘭嘭」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沈一豎起耳朵,好像聽到了從石門裡傳來一些聲音,但是再一聽,又覺得這個聲音是從旁邊的牆裡面傳出來的,沈一看著旁邊兩人,看到他們也都用力的在聽。過了一會,這種聲音越來越大,而且感覺就在耳邊。

緊接著一聲「咯吱」,就看到頭頂出現了一個洞口,從洞口裡面滾出來兩個拳頭大小的石頭,兩塊石頭在一起不斷碰撞摩擦,產生了一些火花,看著這兩塊石頭,沈一一下拉過他們兩人。

「不好,這是火石。」

話音未落,火石掉在人魚膏中,頓時「嘩」的一聲,整個凹槽里的人魚膏頃刻間燃燒起來,火苗猶如一條火龍一樣瞬間就將三個人團團圍住,整個通道里一下子溫度就上升起來,熱的三人頭上不停地流汗。

看著半人高的火焰,現在再想過去已經有些困難,但是這樣一直在火圈中間站著也不是個辦法。

「現在怎麼辦?」

看著不到一米的石門,現在卻感覺像是隔了千萬里,想跨進一步都難上加難,而且沈一注意到那個洞口還在不停地往外流人魚膏,雖然現在還沒有燒到這個洞口,但是如果一會引燃到這裡,那就會從洞口一直燒進去,到時候那個儲存人魚膏的地方肯定經不住這麼燒,只怕會引起爆炸。

想到這裡沈一連忙用刀在牆上別下來一些石頭,然後將那個洞口堵住,但是即使這樣,流出來的人魚膏也可以在這裡燃燒兩個小時的時間,到時候就算沒有別燒死,那也絕對被烤的沒有力氣。

「有辦法了!」

只見沈一面露喜色,但是其他兩人卻看到的是沈一一臉的壞笑,黑浦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有什麼辦法?」

「尿。」

「啥?尿?」

「沒錯,用尿澆滅火。」

「好傢夥,你這真是綿羊放了山羊屁,既洋氣又騷氣。」

沈一瞪了一眼黑浦,問道: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

「沒有就尿。」

「你這可有點難為人了啊,這玩意兒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啊。」

「那就等著吧,等著火到時候自己滅了,我看到那個時候你們還有沒有力氣再走下去。」

「哎。」

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三人相視一眼,儘是無奈,但是還是沒有辦法,三個人站成一排一個看著一個,用力在往出擠著,過了大概幾分鐘,終於有了尿意,三個人才合力將火焰澆出來一個口子。

「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黑浦跨過去回頭望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石門裡走了進去,余量緊隨其後,也扔下一句。

「我也是。」

從石門進去以後,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青銅鼎,這個青銅鼎上已經有些地方泛著黃色的銹斑,看上去滿是歲月的痕迹。

走到青銅鼎跟前,才能具體出來青銅鼎的大小,這青銅鼎大概有兩個人的高度,而且長寬也基本都有兩三米,青銅鼎的三個腳的底端都刻有一個虎頭的形狀,青銅鼎的身體上刻著許多銘文,但是無奈的是他們並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黑浦伸手較好,兩三下很容易的就從青銅鼎的身體跑了上去,然後一下跳在鼎中,聽聲音這個鼎裡面已經還是挺深的,因為他們兩個沒上去,黑浦說裡面有好些白骨,但是有些奇怪。

沈一問道有什麼奇怪的,黑浦又說:

「這青銅鼎中最上面的幾副骨頭還能看出來是人的,有些骨頭上還掛著裝飾物。」正說著,黑浦從裡面給他們撇出來一個翡翠鐲子,還好沈一接的比較好,才沒有將這個翡翠鐲子打碎。

還沒等沈一訓斥,余量一把奪過鐲子然後戴在手上,然後晃蕩幾下,說了聲:「不錯,給我正合適。」

沈一沒有說話,他本來也想著上去的,但是黑浦又說上面沒什麼東西,讓他往旁邊站一點,他剛挪過去就見青銅鼎中飛出來幾塊巨大的骨頭。

那些骨頭掉在地上,沈一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這確實不像是人的骨頭,因為這些骨頭比人大了不少,而且看起來更加的硬實,沒過一會,青銅鼎里又飛出來一塊頭骨。

沈一拿起來仔細端詳著,發現這好像是牛的骨頭,然後又根據剛才的骨頭進行了對比,發現這確實好像是牛骨,他走到一邊看著青銅鼎,發現在青銅鼎的一個角落有著一個類似於排水的洞口。

「這青銅鼎可能是用來獻祭的。」

沈一也不是特別確定,黑浦也從青銅鼎里跳了出來,只不過現在的他與剛才的他卻不太一樣,除了臉上都是灰土之外,脖子上還掛了不少叮里咣啷的項鏈,沈一雖然不太認識這些,但是家裡的神龍市他也經常去,能考出去這些東西應該挺值錢。

「你剛才說這個青銅鼎是從來獻祭的?」

黑浦先是一愣,然後又表現的有些疑惑。

「既然是獻祭的,那為什麼裡面除了動物的屍骨,為什麼還會有人的屍骨,難不成又是用活人來獻祭?」

黑浦說的這個問題沈一併不是沒有想到,所以他剛才判斷的時候也不是特別確定,但是從古至今,也不說至今,古代用活人獻祭的事情並不在少數,古代的每個皇帝死的時候不得有好幾個活人陪葬,有的甚至還是一些娘娘,所以用活人獻祭也不是不可能。

「河神這篇故事總知道吧,用活人獻祭的事情多了,只不過將活人和動物放在一起獻祭的,確實不太常見。」

沈一走到那個排水口的位置,將兩人叫了過來,然後說:

「你們看這個位置,這應該就是當時獻祭活物之後,用來排出血液和廢物的東西,據說當時有種獻祭方法,是將活物一個的肚子割破,然後四肢綁起來,就放在青銅鼎里,讓他們的鮮血流盡,自然就會死。」

「什麼!這也太慘絕人寰了吧!」

余量聽到沈一的話,滿臉的憤怒,見狀沈一安慰了一句,說道:「古代就是這樣,因為他們落後,再加上愚昧無知。這種事情已經不在少數,雖說這個已經夠殘忍了,但是這比起古代的酷刑,還是好了不少。」

青銅鼎的後面是一副棺材,棺材上被塗滿了鮮紅色的東西,這些東西應該是當時下葬的時候塗上去的,現在摸起來已經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沈一看出來這副棺材的材質有些不同,好像是柳木,但是棺材是不用柳木製作的,因為柳木的寓意不好,柳樹不結籽,這也就是說用柳木做棺材是為了讓棺材中的人絕後,除非是和這人有天大的仇恨,否則是絕對不會用柳樹作為棺材。

而且這上面塗的這一層東西,沈一現在倒是感覺這像是鮮血,只不過他並不確定,因為他還沒聽過給棺材上塗血的事情。

「這副棺材總是讓我有些不安,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就一副棺材,還能有什麼不安的?」

余量走近棺材,靠在上面觀察手上的翡翠鐲子,黑浦也跟著說是沈一有些小題大做的,在古墓中待的時間太長了,整得人都有些神經,看什麼都覺得有危險。

沈一也在想著是不是自己神經過敏了,這就是一副棺材而已,而且再說也已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只怕棺材裡面現在連灰都沒有了,想到這裡沈一也坐了下來,不過還是對這副柳木棺材保持著一些距離,不像他們兩人坐在棺材上。

「你們也不怕絕後,就坐在這個棺材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棺材的材質是柳木,沒聽說過嘛,柳木不結籽,所以不用來做棺材,害怕絕後,你們兩個倒好,還直接坐在上面。」

「什麼!」

聽到沈一的解釋,兩人瞬間跳了下來,對著棺材默默念叨著:

「不知者無罪,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你在前輩身上坐了這麼久,你說他怪不怪罪?」

「別啊,我這連媳婦都沒有呢,還想著以後老婆孩子熱炕頭呢,這要是絕後了,那我也不活了!」

說著。余量又給棺材深深鞠了一躬,嘴裡念叨著:

「莫怪莫怪!我給您點個香火。」

話音未落,余量從口袋中掏出來一盒香煙,然後抽出來三根給棺材點上,放在了邊上。

做完這些之後余量又給棺材鞠了一躬,才緩緩的坐到沈一的身邊,但是還沒得幾人緩過神,沈一突然看到燃著的香煙竟然不是紅色,而是冒著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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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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