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得不償失
「次奧，看把你能的。」張山的一小弟掏出彈簧刺，走了上前往李忠建的大腿上扎去，一下一下的扎。「跟勞資裝比是吧？鐵布衫是吧？金剛不壞是吧？永遠不死是吧？響一下是吧……」
彈簧刺刀口不寬，只有筷子寬半指長，扎不死人，但被扎十幾下，保證會很酸爽。
李忠建也是夠硬的脾氣，被扎了十幾下，愣是沒有吭一聲，但額頭全布滿了冷汗，疼出來的。
「開不開門最後問你一句？」那小弟把彈簧刺抵在李忠建的腰眼上，「這裡扎幾下，你的腎就可以不要了。」
「開，我開。」李忠建最終還是慫了，不服軟不行，再硬扛的話，腎就保不住了。
反正他已經堅持了，是對方下手太狠，不能怪他自己。
開了廁所里的暗門后，張山押著李忠建進了山腹的秘密場所。
「亢……」
張山朝上方噴了一聲，巨大的聲響讓裡頭耍錢的人瞬間停止耍錢，愣愣的看著這幾個來勢洶洶手裡有噴子的不速之客。「我只求財，不要命，都站一邊，拿了錢我們走人。誰不配合，那就別怪我手中的噴子不長眼。」
說完，張山示意幾個小弟去各張台上裝錢。
過程不足兩分鐘，他們幾人收走了檯面上的現金，估摸著起碼得有小三百萬。
「次奧尼瑪的，就你們有噴子是吧？」張山等人剛出那道暗門，李忠誠迅速組織他的幾個堂兄弟把傢伙拿出來追了出去。
剛才他們不還手，是怕誤傷來這裡耍錢的客人，怎麼說這些客人也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可不能讓這些人錢沒了還被傷到。
李氏兄弟手裡拿的是改裝過的釘槍，有效射程不低於三五十米，而且還有瞄準鏡。
「噗噗噗……」
李氏兄弟一出來，對著張山等人的後背就是一通打過去。
除了走在前面的張山沒有被釘子擊中，其餘的幾人後背一陣陣火辣。
被擊中一釘沒多大點事，但要是被擊中幾十釘，水牛也得躺下。
「卧槽山哥，我們走不了了，你先走。」那幾人躲到一旁的汽車堆里，示意張山先走，他們斷後，先把錢帶走，別人折在這裡還不算，最後錢也沒拿到。
張山哪肯走，「我們幾個一塊來雲城的，要走也是一塊走。次奧他大爺的，往死里轟他們。」
「亢亢亢……」
幾人手中的噴子摟火了，沖在最前面的李忠誠身上被打成篩子。
無數鋼珠鑲進身體里，挖鋼珠恐怕都得挖出上百顆。
李忠平跟李忠祥一人拖一隻手，把大哥李忠誠拖回廁所。
「次奧，別管我，弄死他們，別讓這些狗娘養的跑了。不然以後就沒人敢來咱們這裡耍錢了，一定得把錢追回來。快去。」同樣噴子只要不是照著腦袋噴，是不會噴死人的，李忠誠身上的都是些外傷，鋼珠並沒有傷到內臟，他焦急的罵著幾個堂弟別管他。
也就是這一耽擱，張山等人成功的回到車裡，開著商務車揚長而去。
「大哥，他們開車走了，咱們追也追不上。」李忠祥探頭出去看著商務車離開，說道。
李忠誠推了李忠拼一下，「還愣著幹嗎，趕快給村裡打電話過去，封路。只要他們棄車往山裡跑，放狗攆他們出來。」
幾分鐘后，張山等人即將到李村村口的時候，發現路口被數根大樹榦擋著，幾十個手握菜刀、斧子、鐮刀等等工具的農民氣勢洶洶的等著他們。
他們想倒車，可身後不足百米又有兩輛推土機並排開過來。
張山咬了咬牙，道：「棄車，往山上鑽，等翻過那幾座山，咱們就安全了。」
率先下車的張山，身上背著幾個不下五六十斤重袋子，往旁邊的荔枝園鑽了進去。
亢亢亢……
幾個小弟朝那些農民噴了幾下，意思是警告他們別追，不然打死別怨誰。
李氏兄弟趕了過來，李忠建跟農民堆里其中一人說道：「老爹，快組織鄉親們去狗場牽狼狗，倒要看看他們的噴子還能噴幾下。」
……
深夜一點多，正在出租屋睡覺的秦朗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他抓起手機一看是張山打過來的，以為是叫他出去喝酒。道：「大哥，幾點了不看看？我現在可不像以前夜夜笙歌，明天早上六七點還得起床呢，喝酒什麼的就不去了，你們自己玩得開心點。」
「朗哥，快到郊區來，從北面過來，東面那條路肯定被李村的人把守著，特么的只剩下半條命了。」此刻的張山，躲在距離李村十幾公裡外的稻田裡。他的那幾個小弟都被狼狗咬個半死帶走了，他是不要命爆肝才逃了出來，現在李村的人還在到處找他。
秦朗也沒問為什麼李村的人會如此大費周章找張山，說了句就來，便掛了線。
簡單的洗了把臉，他走了出去。
凌晨四點左右的時候，秦朗這才開車從北面的道路去了郊區。雖然他不知道張山到底怎麼惹毛李村，但他很清楚，凌晨四點都這個時間段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
找到張山後，張山已經快虛脫了，除了身體嚴重透支之外，小腿還不見了一大塊肉，是被狼狗深深咬掉的。
傷口被他用煙絲捂著止住了血，可逃跑的時候流了不少血，導致他失血過多，要不是求生欲強烈，早被李村的人抓到。
「別跟我說這些袋子里裝的是錢。」把幾個袋子丟後備箱后，秦朗點了根煙塞到張山嘴裡。
張山猛抽了口煙，「就是錢，李旭他哥那秘密場子里搶的，張望他們幾個折了。」
「瘋了你們幾個。」秦朗開車前往羊城，張山這傷必須進醫院就醫。而在雲城，難保不會被李村找到，怎麼說李村在雲城也是一個大村，總人口將近三萬。真要去醫院找個人，還真不難。
秦朗前腳剛出雲城，後腳李村的人就到了出雲城的各路口收費站。
李旭被他哥一連呼了幾巴掌，「特么的你就是個廢物，你說你腦子裡整天都想著什麼？早跟你說過，你這樣做人，早晚會出事，現在出事了是吧？我不管，反正場子里的損失你得賠，哪怕把你那桑拿城賣了也得把客人的錢給還上。」
「錢沒有，命有一條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