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天邢地君
良久,覺得安全了,鍾濤才露出身,向別墅走過去,進門,一條青石路出現在眼前,一路走過去,鍾濤暗驚,那老和尚果然厲害,滿院子的草木竟都似被吸幹了生命力一般,枯萎,地面上,幾個腳印陷入地下三寸,大覺金剛不壞功果然厲害。
李布躺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鍾濤蹲下身,掏出一張定神符···
最近,修行界傳出一則消息,在修行界引起了軒然大波,廣西鍾家得到一件神物,據說那神物乃是一枚青色的珠子,能釋放出無量風的力量,連勾魂聖君曹錕都找上了門,鍾家家主被他打成重傷,僥倖逃脫。
一時間,平靜已久的修行界波濤洶湧,許多人紛紛趕向廣西。
鍾濤也不例外,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就不能平靜了,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這世間能釋放出無量風的東西沒有幾件,絕對是它,青珠,在上古時期大放異彩,當然是和另一件寶物相互配合的,那便是鍾濤身上的八寶袋,在上古時期,二者相合,成就了風伯的威名。
這夜,鍾濤光顧著趕路,錯過了住宿,也只能在這荒野之地將就一晚了,不料倒是發現山腳之下竟有一座山廟,雖然年久未修破敗不堪,但至少也能防寒。
躺在房梁之上,鍾濤美美地閉上眼睛,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這幾天一直在趕路,一心只想著青珠,若是得到青珠,八寶袋才能重現往日輝煌,不會如現下這般只能做個儲物袋這樣雞肋。
「嗯?」夜半之時,鍾濤陡然睜開雙眼,心神一動,他已經察覺到被他設置在門口的紅繩被人動過,這是他獨家示警小陣法,與神魂連接,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
陰魁心中大喜,幾個月前被人誑了一番,不然鍾家現在盛傳的寶物肯定是自己的,自己發誓一定要查出背後之人,功夫不負有心人,今晚終於被自己找上門了。
「吧嗒!」陰魁往腳下一看,暗道不好,這跟紅繩居然逃過自己的眼睛,看來想偷襲是不能了,乾脆擺出了陣勢喊道:「廟內的人滾出來,你陰魁爺爺駕到,還不爬出來受死!」
聲音繚繞,久久不散,不過回應他的是如鬼般的寂靜,只聞一兩聲蟲鳴夜叫,陰魁一看,連不由得沉了下來:「不出來我就走進去了!」說著,腳踏出一步,身體驟然下沉,沒入地面。
山廟之內十分殘敗,蜘蛛網密布,供奉的案桌四分五裂,殘垣破壁,只有一尊關公石像保存的比較完整,依稀能夠看得出其揚眉怒容,一身正氣。
陰魁的土遁之術在修行界都是赫赫有名的,據說兩千年前有五行遁甲宗這麼個門派,精通五行遁術,可惜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陰魁的土遁之術便是學自一本殘本上,應該傳自五行遁甲宗,所以陰魁一直不承認自己是魔道中人,故他的行事怪異,非道非魔,全憑本意。
「五行金靈,聽吾號令,化物金剛,急急如律令!」陰魁剛冒出頭,招待他的是銳金之力,鍾濤結印往地下一按,被施加在他手上的銳金道力,瞬間猶如波紋一般擴散開來,腳下的黃土地也隨著道力的擴散硬度變得堪比金剛。
陰魁的頭露了出來,身子被卡在地面下,既驚且怒地盯著鍾濤:「是你!」
不怪陰魁認識鍾濤,這五行遁甲宗的傳承不單他得到了,玉簌子也得到過,只不過陰魁只得到土遁術的傳承,玉簌子則全一點,雖然也是殘本,但五行金木水火土都有所涉及,玉簌子整合一番創出一種新的功法,名叫五行靈訣,而陰魁仗著自己土遁術天下無雙橫行無忌,十年前撞上玉簌子,倒霉地被玉簌子教訓了一番,當時鐘濤便在場。
「天邢地君,十年一別,別來無恙啊!」十年前,鍾濤只是剛剛被玉簌子收進門,天邢地君陰魁在他的眼中可是高山仰止啊,沒想到十年一過,自己竟然和他對上了。
陰魁也是一愣,他知道鍾濤修行不到十年,當初之所以會和玉簌子起衝突,就是為了鍾濤,他看中鍾濤的筋骨,想要收其為徒,沒想到玉簌子也打著和自己一樣的心思,自己仗著頂尖土遁術並不將修為比自己高的玉簌子放在眼裡,沒想到玉簌子一出手,自己引以為豪的土遁術根本施展不開,才知道,人家的五行遁術並不比自己差。
「嘿嘿,真是天意,兩個月前是你在搗的亂吧,正好,十年前你師傅的賬和十年後的賬一起清算!」陰魁並沒有露出被困的驚慌,陰笑地看著鍾濤。
「雷部正神聽吾令,敕!」鍾濤劍指在虛空畫出雷符,單手一引,頓時,一道雷電從鍾濤只見溜出,射向陰魁。
陰魁輕蔑一笑,這道雷電只有拇指粗細,自己的護體真元也能將其震散,不慌不忙,魔功運起,將困住周身的銳金之力震散,跳出地面,見雷電襲來,一咧嘴,食指伸出點向那道雷電。
「啊!」一道慘叫驚天動地,陰魁竟像是被火車頭撞了一般,倒飛出去,身體砸在牆壁上,落在地上一搐一搐的,良久才站起身,死死地盯著鍾濤:「你這是什麼道法?」
鍾濤撇撇嘴:「陰人的道法!」
「好好!」陰魁怒極而笑,「我倒要見識見識你太一教除了玉簌子還有什麼人物能夠拿得出手!」
「你會見識到的!」鍾濤雖然比陰魁修為差了一截,但並不畏懼。
陰魁「喝」的一聲,突然欺身上前,出其不意的朝鐘濤攻去,而鍾濤似乎早已猜到了那人會出手偷襲,還擊也絲毫不慢,以火靈訣推行世俗武學迎敵而上。
兩者的拳頭交擊在一起,雖然無聲無息,但是雙方都感覺到了對方的力量底線,被對方的力道震得連連後退,鍾濤退了數十步方才將力道卸開,接招的右手微微顫抖,顯然余勁還未消散。那陰魁則只退出了七八步,便站定了身形,神色自若,舉止洒脫,似乎鍾濤的力量對他並無用處一般。
雖然從表面上看,鍾濤輸他特多,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沮喪之情,反而嘴角微微上翹,感覺像是一種不屑的笑容。
「呵呵,你···」見自己略勝一籌,那陰魁的臉色微微露出一絲得意,剛想要開口說話,又突然愣住了,臉上的得意表情驟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訝之色。只見他和鍾濤對招的那隻手冒著絲絲白氣,如水蒸氣,瞬間干縮,一股強橫的火靈之氣以其自身的真元為引,燃燒其手臂上的真元,並且快速的向上蔓延,大有攻佔其全身的勢頭。
陰魁雖然驚訝,但並不感到驚慌,抬起中了鍾濤暗算的手,運轉功力,用力一甩,只見那條漸漸枯萎的手臂瞬間恢復原狀,同時一團火紅色從他的手心衝出來,打在了一旁的木頭上,半截梁木瞬間燃燒,快速燒成焦炭。
陰魁轉頭看了看鐘濤,說道:「好霸道的力量!看來我有些小看你了!」
「我也一樣!」鍾濤面無表情道,其實是一直在驅逐侵入手臂內的內勁,這陰魁不愧是成名老魔,修為不可小覷,剛剛自己大意了,以為修為有所突破便自信心膨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