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才

吃過飯，袁爸去公司，袁媽去店裡。

袁至慢悠悠的跑向學校。

「下午下課後大家都要去修鍊，聚會只能約到晚上。」

他邊跑邊查詢周邊的娛樂場所。

「這價格……」袁至看看自己個人賬戶上的資金，「錢不多，不太夠用。那就不請那麼多人，只請幾個吧。」

「張默跟我關係很好，叫上他。」

「前天醫院裡的那兩個女孩，田欣跟和堃，也叫上？」

「不會引發什麼修羅場吧。」

「應該沒事，八字都還沒一撇。」

「其他人我是完全不熟悉，要不讓張默再找幾個關係好的朋友？」

「話說『我』這麼帥，怎麼會沒女朋友？是『我』之前太挑剔了，還是現在女孩的要求標準更高了？」

「那去哪個店玩？吃飯，K歌，這個時代這些娛樂行當還是挺興盛的……」

袁至邊跑邊看，最終決定了幾個地方，打算到學校后找張默參謀參謀。

宜西市第一高中到了。

校內空無一人，大門緊鎖。

袁至呆了一呆，點開個人終端，看向日期。

「2351年3月4日，星期六。」

「我這麼勤奮上進的人，怎麼能天天想著玩，墮落！」袁至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來，「去武館。」

極限武館宜西市分會館，周末來練武的人很多，進進出出，大半場地都被人佔用著。

袁至走過武館大門，來到接待大廳。

「我首次修鍊完成，要做潛力測試，該去哪裡？」袁至找到一台問詢機器人，向它問道。

「潛力測試在准武者考核部，您可以找值班教官進行潛力測試。請跟隨地面的全息導航圖標走。」

圓筒狀的問詢機器人頭上燈光閃動，一個全息導航箭頭出現在袁至旁邊的地面上。

袁至跟著導航來到准武者考核部，見到了值班教官。正是昨天給他辦理准武者業務的那位中年武者。

「是你？」值班教官認出袁至。

畢竟這個和平的時代，敢於在准武者考核時申請實戰考核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都是在虛擬網上進行准武者考核，之後一輩子都沒有再進行過任何戰鬥。

另外主要是袁至的這張帥臉給人的印象太深了。

「是我。」袁至笑道，「教官你好，怎麼稱呼？」

「我姓侯，叫我侯教官就好。」值班教官微笑答道，「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侯教官，我昨晚上修鍊基因原能成功，還覺醒了精神念力。現在來做個潛力測試。」

「一夜成功？還覺醒了精神念力？」侯教官臉上露出笑容，「一夜就能成功，天賦不錯！覺醒精神念力更是好事，我們宜西分會館又要多一名精神念師。」

「跟我來。」侯教官起身走向不遠處一台頗為厚實的拳力測試機，他打開拳力測試機，隨口問道，「你第一次修鍊用了多久感應到宇宙能量？第一次修鍊持續了多長時間？」

「我一開始修鍊就感應到了宇宙能量。」袁至答道，「第一次修鍊持續了一個小時。」

「一開始就感應到？你對宇宙能量的感應很強啊，很有修鍊天賦！」侯教官笑道，「第一次修鍊就持續七個小時，可以算的上天才！」

「是一個小時。」袁至有些尷尬，還是認認真真糾正道。

「啊？」侯教官愣住，「一開始就能感應到宇宙能量，怎麼可能只修鍊一個小時……」

他搖搖頭：「你先來測一下拳力。

」

袁至來到拳力測試機前，擺正姿勢，全力一拳轟到拳靶上。

「嘭！」

一聲悶響，拳靶猛地後退，又緩緩複位。拳力測試機的全息屏上顯示出拳擊力量——「袁至，拳力6332公斤，高級戰士。」

「我去！拳力增強這麼多！」袁至嚇了一跳，心中思索，「明明只修鍊了一個小時身體的基因原能吸收就達到飽和，怎麼進步幅度這麼大？」

他想到自己識海內的固化精神念力圓球：「難道我的精神念力對身體的強化幅度極大？」

侯教官也吃了一驚：「你修鍊前的拳力測試記錄是1233公斤，現在是6332公斤，首次修鍊進步了5100公斤的拳力。這身體素質的進步幅度絕對屬於特等天才。」

他上下打量袁至：「你確定你首次修鍊只持續了一個小時？」

袁至仔細想想昨晚的修鍊過程，最終點頭：「我確定。」

侯教官看著拳力測試機全息屏上的數字，思索一會兒。他忽然興奮起來，抬頭笑道：「我記得總館培訓的時候說過這種情形。你的情況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情況，你的精神念力天賦很強，腦域闊度極高，對你的身體增強幅度很大。」

「大部分人覺醒精神念力后，根據天賦強弱，對身體的增強幅度在幾百公斤拳力到一兩千公斤之間。增強幅度在一千公斤以上，就算是天才級別的精神念力覺醒者。」

「你只修鍊了一個小時，從常理上推斷，身體素質可能只增加了三四百公斤的拳力。如果你的精神念力很強，那麼可能給你帶來一兩千公斤拳力增強。再多身體就承受不住。」

「但有些天才例外，他們身體素質只是一般，精神念力卻能在首次修鍊時持續強化身體，帶來更高的拳力提升。」

「另一種情況，你的修鍊天賦極強，修鍊速度是別人的兩倍、三倍，甚至五倍。這種情況下，你的修鍊時間比別人短得多，效果卻強更多。配合精神念力的強化，拳力增加的更多。」

「你的情況可能屬於其中一種，要麼是精神念力最絕頂的那種天才，要麼是身體修鍊天賦極強的那種天才。」

「無論哪種情況，你的天賦都是極強，屬於特級天才。」侯教官開心笑道，「對於你這種天才，就算現在還沒通過准武者考核，也必然會被我極限武館直接邀請加入，待遇非常優厚。」

袁至本來以為自己身體天賦一般，只是精神念力可能算是有點天賦，沒想到測試后自己的進步幅度極大，他也興奮起來。

「侯教官，如果精神念力天賦極強，最高能給身體帶來多大幅度的增強？」

侯教官動手將拳力測試機的數據轉移到自己的個人終端，他一邊操作一邊回答：「這跟身體的承受能力有關，身體素質越強，承受的精神念力就越多。武館招收的精神念力天才大多是一兩千公斤的增幅。」

「最高紀錄是三千多公斤。當然，如果你是精神念力天賦極強的天才，那麼可能就要創造一個新的記錄了。」

侯教官看了一眼袁至，笑道：「不過精神念力天賦的強弱，得看腦域闊度，做完檢測才能知道。」

他開心向袁至招手：「走，先去測其他項目。」

袁至做了速度測試，測得極限爆發速度為89米每秒。

神經反應速度測試房間，袁至輕鬆應對，測得了初級戰將滿分，中級戰將優秀的成績。

「好！很好！」侯教官笑容滿面，「你第一次修鍊，身體素質就達到高級戰士。神經反應速度也極強，這跟你覺醒精神念力有關，能達到中級戰將優秀，這方面也絕對是最高一級的天才。」

他把神經反應測試儀中的數據轉移到自己的個人終端，然後關掉設備。

「跟我來，」侯教官關上神經反應測試儀房間的門，「去測一下你的腦域闊度。測完就知道你究竟是精神念力方面的天才，還是修鍊天賦方面的天才。」

侯教官帶袁至來到一個房間門前，門邊牆上有著一塊控制面板。

「這房間就是腦域闊度檢測室，」侯教官打開控制開關，啟動設備，「你進去后，裡面的設備會對你做掃描檢測，大概需要半小時吧。」

「半小時？檢測腦域闊度得花這麼久嗎？」

「檢測腦域闊度很複雜，我們地球沒有這種技術，設備都是拜託羅家從宇宙中買來的。」

侯教官一邊操作控制面板，一邊給袁至講解：「武館目前有兩種腦域闊度檢測設備，一種比較高端，對人做腦域闊度檢測只需要十分鐘左右。但很貴，總會館和各大基地市的分會館才有。」

他操作控制面板打開腦域闊度檢測室的門，指向裡面：「另一種就是這種便宜點的，檢測腦域闊度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各個主要城市當地的極限武館分會館都有一套。」

腦域檢測設備完全啟動，侯教官調整了幾個參數，向袁至問道：「你精神念力覺醒時，識海內見到的固化或液體精神念力，是什麼顏色形態的？」

「是發著白光的固體圓球。」袁至回答。

「那就是光線屬性的。」侯教官點點頭，他又點選了幾個參數，「好了，進去吧。去裡面那個躺椅樣子的設備，直接躺上去就好。」

房間裡面空空蕩蕩，只有正中間有一台設備，像個按摩躺椅。袁至走進房間，躺了上去。

房間門自動關上，一道彩光不知從何而來，籠罩住袁至。

「就在這躺著發獃半個小時？」袁至等了幾分鐘，頗為無聊，「這彩光是什麼，不知道我能不能感應到。」

袁至凝神感知，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模模糊糊的，感知不到具體的形態。」

袁至感知了一會兒，只能感受到這看似靜止的彩光其實是數種高速流轉的能量混合而成，有點像平常感應到的宇宙能量，但不能被吸收。這彩光能輕易穿透人的身體，感受不到對身體有什麼影響。

「安心等待吧。」袁至放棄感知彩光。

他內視識海，識海內的白色圓球依然發著耀眼的白光。

「是我錯覺嗎？我怎麼感覺這白色圓球變大了點？」袁至仔細觀察白色圓球，但識海內沒有參照物，他也不能肯定圓球是否大小起了變化。

宇宙能量從外部滲入識海，被自動轉化成霧氣精神念力，又被白色圓球吸收。

袁至仔細觀察白色圓球，發現圓球本身似乎沒有自轉，而是它的液狀表層在自轉。一部分霧氣精神念力碰到圓球被吸收，而圓球的液狀表層在自轉時又緩緩釋放出一縷縷霧氣精神念力。

「這跟網上找到的對先天潛伏的固體或液體精神念力的形態描述不太一樣，網上說固體或液體精神念力會直接變成霧氣形態。」

「但我這個，看起來既不是固態，也不像是液態，它還能一邊吸收霧氣精神念力，一邊散發霧氣精神念力，奇怪啊……」

籠罩著袁至的彩光忽然散去，房間門打開。

侯教官的聲音傳進來：「好了，出來吧。」

袁至起身走出去，來到侯教官身邊：「教官，我的檢測結果如何？」

「很好，腦域闊度24，是上等的精神念力天賦。」侯教官滿面笑容，他快速操作控制面板，將一些信息轉入到個人終端中。

「也就是說，我是精神念力方面的天才？」

「是，也不是。」侯教官答道。

袁至疑惑問道：「是也不是？怎麼解釋？」

「你的精神念力屬於上等天賦，識海內有固化精神念力圓球，說明精神念力對身體強化應該在2000公斤左右，算是上等的精神念力天才。」

「也就是說你首次修鍊，身體的增強幅度在3000公斤左右，屬於身體潛力極高的等級。而你的修鍊時間又很短，所以你應該屬於修鍊速度極快的天才。」

「身體潛力極高，修鍊速度極快的精神念師？」袁至笑了。

「是的。」

侯教官帶著袁至，來到一間茶室，請袁至坐下。他動手燒水，泡上一壺清茶，給袁至倒上一杯。

「袁至，我之前說過，你的天賦很好，符合我們極限武館提前邀請加入的標準。現在，我代表極限武館正式邀請你加入我極限武館。」

「加入我們極限武館的天才，我們會根據每個人的天才分級提供對應的培養資源。」

「像你這樣的天才，如果加入我極限武館，肯定是最頂格的待遇。武館會贈送一套別墅，加上5000萬啟動資金，供你購買各種武器裝備。」

「同時，我們極限武館，還會免費贈送你一套導引術，一套攻擊功法秘籍，一套身法秘籍。這三者價格只要低於一個億，就直接讓你免費獲得。」

「另外，由於你有上等的精神念力天賦。我極限武館也會免費提供一套精神念力修鍊法給你。」

「而你需要做的就是，等你將來成為真正的強者，達到戰神級或行星級，甚至更高級別時，為武館做出貢獻。」侯教官笑道，「將來你能力越強，承擔的責任就越大。當然，地位也越高。」

「我也不瞞你，如果我成功邀請你加入極限武館，算是發掘天才有功，我會得到一大筆武館貢獻值。」

「袁至，你願意加入我極限武館嗎？」

極限武館的邀請對袁至來說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袁至本以為自己只是個普通的精神念力覺醒者，雖然對自己成為天才抱有期望但也不高。

身體素質的檢測結果給他帶來巨大的驚喜，而後被極限武館邀請加入，也就順理成章。

袁至對極限武館的看法還是很好的。無論是袁至從網上查到的資料，還是其他方面得知的信息，極限武館數百年來一向是為地球人類在宇宙中崛起而奮鬥。

「我願意加入極限武館。」袁至回答道。

「哈哈，好！」侯教官兩手一拍，「我這就把你的資料提交給了江南市總會館。」

侯教官打開個人終端，將袁至的信息用郵件發送出去。隨後他直接撥通一個號碼，彙報了袁至的情況。

通話的另一邊回答的很乾脆：「你直接帶他來江南市總會館考核。」

侯教官關閉通信界面，他看向袁至：「走。坐分會館的公務機去，十幾分鐘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