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老鴇的病
太陽很高，很大，這時候的人們有足夠的精力做想做的事，楊乾和葉展士昨夜雖然沒有合眼，但是他們此時的精神卻也十分的旺盛。
「聽說這裡的老媽媽得了重病？我特地請江湖上的葉大神醫來為老鳩診治。」楊乾對恭迎的孫伯說道。孫伯臉上有些悲哀，但仍皮笑肉不笑的道：「沒想到楊大神捕的消息這麼靈通，老朽真是佩服佩服啊。在下也久聞葉大神醫的醫術，今日見面真是榮幸之至。」葉展士沒有說話，一句也沒有說。說話的是楊乾，楊乾笑道：「您就不要客氣了，快讓我們的大神醫去看看老鳩的病吧？」楊乾此時的笑比孫伯臉上的笑更加的開懷，更加的有內涵。
楊乾仔細的看孫伯臉上的表情，因為只要他的臉上稍微有一絲的變化，那麼就可以證明孫伯和老鴇之間肯定有什麼事情，這件事情也一定會和普度大師的死有聯繫。孫伯停下了腳步，在老鴇的房間門口停下。「我為別人看病時候不希望別人打擾。」葉展士說完這句話人進去。從開始到現在孫伯沒有任何反應，楊乾知道葉展士這句話也為了試探孫伯，但是他依舊是那麼的從容。孫伯道：「好，這裡請。」楊乾和孫伯站在了老鴇的門外，神醫已經在老鴇的房間里為她把脈看病。孫伯首先打破了沉靜，道：「楊大神捕對於普度和尚的死不知道有什麼線索？」「哎！這個神捕一詞么我真是不敢當啊，到現在還沒有查到什麼線索，難不成孫大總管能夠提供給我什麼有力的線索？」孫伯被問的呆了一下道：「那到沒有，就連楊捕頭都沒有查到什麼，我們這些尋常人還能有什麼線索，不過有用的著的地方就請大捕頭開口，只要是我們聚香園辦得到的就會鼎力相助。」「那我就在此謝過了。」
等了不長時間，葉展士從裡面搖著腦袋出來。孫伯問道：「不知神醫有什麼結果？老鴇的病可否醫治？」葉展士嘆了口氣道：「我敢保證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楊乾的眼一直在留意孫伯的表情，他還是那麼鎮靜，顯得那麼悲哀。孫伯道：「好幾個大夫都這麼說的，老鴇看來很想活，求生的**很強，因為那些大夫都斷定她應該見不到今天的太陽。」楊乾道：「看來對於她來說能夠見到太陽就是一種奢求。」孫伯道：「那敢問神醫她究竟得了什麼病？還有什麼救治的方法嗎？」他還是搖著腦袋道：「她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現在她的五臟六腑都被這種東西所侵。如果要是在昨天我興許有辦法救治，但是今天么我是沒有任何辦法，就是把我掛在樹上，曬一天的太陽也沒有辦法。所以明天的太陽她雖然見不到了，我建議今天的太陽就讓她好好的見見吧。」說完話他走了。
楊乾拱手向孫伯道：「孫大總管，看來還是聽神醫的話做吧，讓她好好看看今天的太陽吧，哎！」有些嘆息，他也走了。
孫伯望著他的背影，臉上的從容沒有了，有的是笑，是邪惡的笑。他開口道：「不但今天的太陽要看舒服了，明天的太陽更要看的舒服，以後的太陽可能比明天的太陽看的更加舒服，你說對嗎？」孫伯是在對誰說話？他旁邊的人不是走了？
旁邊的人走了，難道他所站的房間里沒有人嗎？房間里當然有人，這個人是老鴇，當然是對老鴇說了。老鴇不是病了么？神醫不是說她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嗎？為什麼孫伯要這麼說。這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清楚。
裡面沒有迴音，孫伯的臉變了，變的十分難看。門被他快速的推開，人已經到了老鴇的床前。他的人怔住了，怔住也就是呆住了。
眼前的老鴇的臉是青色的，但是孫伯看樣子彷彿不是因為她臉是青色的而意外，讓他意外的是老鴇外露的手臂，還有她這個看樣子沒有一絲血氣的人。
在之前楊乾和葉展士沒來之前，老鴇雖然也是躺在床上，也是沒有神氣的人，但是那個時候的她在只有他在的情況下可以應答，可以說仍然是好好的一個人。因為這一切就在他們的計劃中。而現在的他看著躺在床上的老鴇，分明是一個得了怪病的病人，臉上的青色，以不是計劃中的青色，計劃中的青色，也可以說是預謀中的青色。這時候的老鴇的臉比預謀中的青色的臉還要青，整個她的腦袋都是青色的了。只有一樣除外，她的頭髮除外，計劃中的手臂不是青色，但是手臂在此時是青色的了。
孫伯緊張又急切的道：「龐三蓉，龐三蓉。」連叫了兩聲龐三蓉，沒有迴音。
「龐三蓉是誰？」楊乾詫異的問葉展士。葉展士面帶笑容的道：「她是誰你真的不知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問了，不知道我才問的。」「那好，我就讓你知道，龐三蓉就是「黑山老母」，「黑山老母」就是龐三蓉。」
楊乾深深的嘆了口氣，感到十分震驚的：「「黑山老母」我當然知道，不知道的是死狗，二十年前一個村子二百四十口的百姓慘死，還有飛鏢俠女葛西芳的死都是拜她所賜。當官府和江湖人聲討她的時候卻沒有了她的影蹤。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裡，更沒想到的是竟然成了妓院里的老鴇。」
葉展士道：「看來你沒想到的很多。」楊乾聽完葉展士的話后，道：「那你怎麼知道她就是黑山老母的，又怎麼知道龐三蓉是她的名字的？江湖中的人只知道她的名號。」
葉展士此時手在抖，不但手再抖而且身體也在抖，他臉上也沒有了笑容，有的是悲傷。
楊乾看見了他這樣驚奇的道：「你怎麼了？」「因為她就是殺害飛鏢俠女的兇手，而飛鏢俠女葛西芳就是我的妻子。是她告訴我「黑山老母」叫什麼名字的，我的妻子和她曾經是拜認的姐妹。而龐三蓉卻因為自己的私心殺了她。」說到這裡葉展士更加的激動了。旁邊的樹被他的敲打已經斷裂開了。
楊乾搖了搖頭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樣的故事，更沒想到原來你有過妻子。」葉展士還是有些失控：「有一次她們倆偶然得到一種叫「青心散」的藥方，這種藥方可以提升自己十倍的功力，但是有種缺憾，那就是服過這種葯后這個人就會產生邪念，這種邪念就是殺人。殺的人越多就會借著這種邪念之既功夫就越高，她在這藥方上所知曉的，我的妻子阻攔她，當時她答應了，但是她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卻服用了，第一個殺的就是我的妻子。因為我的妻子沒有任何防備。沒有任何防備....」葉展士更加的激動。
楊乾嘆了口氣道：「我同情你。」一拳已經打在了葉展士的後腦上，雖然用的是重手法，但是他相信不會對葉展士有任何傷害，只是有些疼痛罷了。他只想讓他睡上兩個時辰，讓他冷靜下來。
葉展士真的冷靜了兩個時辰，他醒來的時候果然沒有任何反應，他冷靜的讓楊乾都覺得是不是剛才對他的一擊對他產生了危害。葉展士醒來對著楊乾第一句話是：「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打的好疼？」楊乾點了點頭。「那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樣的疼法？」楊乾搖了搖頭。搖頭就代表不知道。「那你想不想知道這有多疼？」楊乾沒有在點頭更沒有在搖頭，他開了口：「我不想。」「你不想，那你知道我想不想，我也不想。你難道不會點我的穴位？」
楊乾沒有話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他也在後悔為什麼沒有點他的穴位。而是直接給了他一拳。
葉展士沒有在逼問著他，也沒有在任何責怪他，他知道楊乾那樣是對自己好。就是點了穴位他的人還是會失控的。所以他轉移了話題，把話題轉到了老鴇龐三蓉的身上：「龐三蓉，妓院的老鴇的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而這種東西是種葯，是種叫「青容粉」的毒藥。這種毒藥可以讓人先從面部開始變成青色，然後這種青色逐漸擴散到全身，之所以是青色是因為這種毒通過人的吸收直接進入了血液，血液變成了青色。而一旦從臉部擴散證明這個人已經沒有救了，就算有這種解藥也晚了。所以她現在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他嘆了口氣。
楊乾看著他，直直的看著他，道：「不會是你幫她的吧？」
「雖然我恨她恨的要命，但是我還知道她現在就是一條線索，一條可以幫助解決問題的線索。所以我還沒有混到那個地步。不過我要告訴你我要是幫她的話會讓她死的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