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倆人剛邁進餐廳門口，一個熱情的服務員就過來接待。
「請問兩位有什麼需要呢？」
曾小賢剛想開口，卻被徐緩搶先。
「我們點餐，請問有什麼推薦的菜品嗎？」徐緩也客氣的回道。
曾小賢有些驚訝，徐緩和他印象中的有錢人有些不一樣，在他眼中，有錢人都是那種表面看起來很有涵養，其實大多數都有著隱形優越感，他們總是暗暗看不起那些比自己差的人。
那種人一旦接觸就會有距離感的，好歹曾小賢在社會上也算半個老油條了，看人都一直蠻準的。
但徐緩不一樣，曾小賢和他在一起並沒有不自在，反而很輕忪愜意，有種親切感。
也許是因為人家從小受到的教育很好，所以沒擺出架子來，畢竟也不能以一概全。
但徐緩在曾小賢心中的印象分已經增加不少，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和這個「親切」的有錢人好好接觸下。
至少在這之前，他是這麼想的......
「好的，那我推薦我們店的招牌菜怎麼樣？」服務員笑容更燦。
「行，麻煩你了。」徐緩笑著點頭。
「只有倆位對吧？」服務員又笑著問道。
「是的。」
「好的，請倆位跟我來。」服務員做了個請的手勢。
徐緩和曾小賢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入座。
「徐老闆，你還別說，雖說這店看起來不怎麼樣，但他們的服務員素質還是蠻高的嘛。」曾小賢嘗試打開話題。
徐緩沒回應他，笑著搖搖頭，沏了兩杯茶，一杯遞向曾小賢，「曾老師，有什麼直說吧，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套。」
曾小賢接過茶，尷尬地笑笑，「果然還是瞞不住你們這些聰明人，的確有點事拜託你。」
「你請說。」徐緩看著他，笑容莫名。
曾小賢有種錯覺，他的那雙眼似是能深入人心，彷彿已將自己全身看光，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就是能不能先欠著你兩個月的房租，我最近工作那邊不太順利，手頭有些緊張，當然，我一有錢保證補上，絕不拖欠。」
「哦？那曾老師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寧願欠錢也要租我的房子呢，明明比這便宜的房子多的是，為什麼偏偏看中愛情公寓呢？」徐緩盯著他。
「而且愛情公寓的套房是四人間，你為什麼不和一菲姐她們商議下合租的事呢，這種房租壓力也能大大減少。」徐緩緊問道。
雖說徐緩前世沒怎麼看過愛情公寓，但他向來觀察人心敏銳，僅僅看過些雜七雜八的片段，也足以讓他觀察出主角團們的性格了。
曾小賢不了解他，但徐緩卻對曾小賢的性格一清二楚。
他還知道曾小賢曾經感情受過創傷，談了八年的初戀被綠了六年，噗，不能笑，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除非忍不住。
徐緩還是笑出聲來了。
「徐老闆，你笑什麼？」曾小賢一臉疑惑。
「沒什麼，想到點好笑的事，你繼續。」徐緩抹了把臉，重新嚴肅起來。
「因為......我不放心小阮，而且她倆都是女生，合租不方便。」曾小賢心裡也沒譜。
他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為了什麼。
但他就是想來，因為他知道這次不來的話，以後可能都沒機會了。
他放不下。
「曾老師，說慌至少底氣得足。」
「服務員，麻煩幫我們拿兩瓶發酵酒來。」徐緩衝后廚喊了一聲。
把這傢伙灌醉了，就好辦事了，嘿嘿嘿......
如果讓曾小賢知道他現在的想法的話，絕對會臭罵徐緩卑鄙無恥。
但他不可能知道的......
「喝酒嗎，我不太會唉。」曾小賢不明所以，這人怎麼聊著聊著就要喝酒呢。
「沒事，少喝點，喝酒好談事嘛。」徐緩繼續忽悠他。
服務員送來了兩瓶草原白，徐緩知道這酒，喝起來口味最清淡，但後勁卻是十足的，用來灌醉人最好用了。
「來來，曾老師，我給你滿上，這酒清淡，少喝點沒事的。」徐緩將200ml的酒杯滿上，遞給了曾小賢。
曾小賢有些猶豫，他平常不怎麼喝酒的，所以對酒沒多大興趣。
但有求於人家，不能喪了興，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地抬頭猛灌一口，沒多久酒杯就空了。
徐緩說的沒錯，這酒沒想象中的難喝，少喝點沒事的，沒事的......
怎麼有倆個徐老闆了，「徐老闆，嗝～沒想到，你還會變魔術呢，真是厲害，嗝！」曾小賢沖著旁邊的凳子堅起大拇指，身子開始晃晃悠悠的。
酒嗝連天的，顯然後勁開始上來了，誰叫他猛灌的......
都還沒開始呢，你就不行了，真是無趣。
徐緩見他還想續杯，趕忙搶過酒杯，不能讓他喝了，喝多了怕出事，該問問題了。
「好了，曾老師，說說你為什麼要非得來愛情公寓的原因吧。」徐緩杵著下巴，手中撥弄著酒杯。
「小徐啊，你是不知道，嗝～我心裡難受啊，她總是看不起我，總是不願給我面子，是不是我這種人在女生眼裡都很不堪呢，我都不......嘔！」話沒說完，曾小賢就開始噴了。
徐緩捂著鼻子幫他拍拍背，又倒了杯茶水給他喝下去，狀態才看起來好上許多。
但酒勁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消下去的。
「我，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什麼了，我明明對她不差，但她卻彷彿永遠不會滿足似的，像個無底洞，永遠填不滿，好像永遠都不會滿意似的。」曾小賢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她是誰？」徐緩趁熱打鐵。
「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裡不舒服，我難受，我還一直......」話沒說完，曾小賢就暈了過去。
靠，又是關鍵時刻掉鏈子，都快說到重點了。
沒想到他酒量這麼差，看來灌酒套話什麼的果然不可取啊。
「服務員！買單！」
徐緩結了帳，背著曾小賢向回走去。
死沉死沉的，睡的跟個豬似的。
「哎喲，我的老腰！」到了家，徐緩一把將他丟到床上去。
「嘭！」好像碰到床拒了......
管他的，反正沒醒，為了他，連黃悶雞米飯都沒做成呢。
「徐緩哥？是你嗎？」是小阮的聲音。
「小阮啊，原來你還在呢，曾老師喝醉了，一菲姐呢？」徐緩揉揉肩膀，循著聲音走去。
「一菲姐她說有點資料要去複印投稿，所以出門去了。」小阮繼續鼓搗手中的活計。
「這樣啊，小阮，你在做黃悶雞米飯嗎？」徐緩才走進廚房，就聞到了香味。
「是的呢，我覺得你腌制的雞肉很不錯，不做黃燜雞米飯可惜了，所以我就嘗試的做了一下，好了！看著成色蠻不錯。」
她夾起一塊雞腿肉，另外一隻手在下面接著，遞向徐緩嘴邊，「啊！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