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青雷擊
因為這青鱗甲,事情變得棘手了許多。
此時陳武的低級靈器也是劈向了管敘,但被後者青鱗甲自動防禦一道青光給擋了下來。
「哈哈,你們都得死!七竅果,妖晶我一人獨享!等我築基,回到家族,肯定不會再派來這鄉野之地!」管敘見青鱗甲神威大放,猖狂的大笑。
管敘將火雀劍給挑飛,隨後逼退陳武。
目光轉向陸羽,獰笑一聲,「本想待你給我煉製延壽丹再殺了,你卻不知死活,先送你上路!」
管敘猛地沖向陸羽,柿子還得挑軟的捏!陸羽不過是鍊氣一層,抬手就將其擊殺!
見管敘衝來,陸羽冷哼一聲,直接拿出儲物袋中一半的初階靈符,近五十張!
「這,這是!?」管敘身形一止,驚愕的面色中還帶著一絲懼色。
這麼多初階靈符!這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多靈石買這麼多靈符!管敘內心狂喊,想想這麼多靈符攻擊在自己身上,他身子不禁打了個冷顫。
「疾!」
既然撕破了臉皮,陸羽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一張張靈符化為法術,脫手而出!
「泥流術!火箭術!金矛術!土錐術……」
管敘瞬間被各種妖異的光芒籠罩,一聲聲巨響從中發出!
駭人的氣勢更是令得瘋狂的陳武都清醒了三分,在一旁停下了攻擊。
片刻后,五十張靈符全部消耗一空,陸羽雖然有一絲肉痛,但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只要能擊殺管敘,一切都是值得的。
塵煙消散,陸羽眼中閃過一道失望。
只見管敘披頭散髮,臉上儘是血跡,異常狼狽,身上的青鱗甲更是靈光暗淡了不少。
管敘心有餘悸的看向陸羽,他真的低估了眼前只有鍊氣一層的螻蟻,如果不是有青鱗甲,這次他很可能就栽在這了!
「陸羽,可惜還是差那麼一點。」管敘臉色陰森!
陳武看的如此狼狽的管敘也是意外的看了一眼陸羽,後者才是真正的黑馬?
「死!」管敘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陸羽,自己這模樣全拜他所賜,如餓虎撲食一般!
陸羽眼神凝重,手指不斷變化,捏動著法訣,嘴中更是說著隱晦難明的咒語。
他沒有使用儲物袋中剩下的幾十張靈符,他不確定剩下的靈符是否能滅殺管敘,再加上一旁還有陳武,自己必須以雷霆之勢將其斬殺!
陸羽此刻施展的正是他以前元嬰期修鍊功法中的一種秘術!青雷擊!這也是他鍊氣期能夠勉強施展威力最大的法術了。
「哼,裝模作樣!」管敘不以為意,他還真不信陸羽這鍊氣一層能夠施展什麼厲害的法術,雖然青鱗甲在剛剛受損了一點,但普通的法術依舊難傷他分毫!
「青雷擊!」陸羽冷漠的說出三個字!
「轟!」一道炸響聲!
在這深不見底的山洞中,竟然出現一道青色的閃電!強光照亮了整個山洞!
「不!」這是管敘死前說出的最後一個字!他死前怎麼也想不到,一個鍊氣一層!鍊氣一層的廢物!怎麼會威力如此大的法術!
閃電直擊管敘,後者瞬間化為烏有,就連身上所穿的青鱗甲都變得殘破不堪掉落在地上,靈氣全無。
陸羽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因為負荷的靈力太大,丹田一陣刺痛,身子都在顫抖!
畢竟只有鍊氣一層的修為,強行施展秘術,靈力瞬間被抽空。
滅殺掉管敘,陸羽臉上並沒有興奮,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下品靈石緩緩吸收靈氣,轉而盯向一旁的陳武!
妖洞內,只剩下陳武和陸羽兩人。
此時的陳武面色早已變得驚駭無比!內心更是湧起層層波瀾!
恐懼的看著陸羽,怎麼也不相信後者是鍊氣一層的修為!剛剛那道雷電法術,駭人的氣勢,他都忍不住顫抖,他相信那道法術劈在他身上,下場肯定和管敘一樣!
絕對能輕鬆擊殺鍊氣中期!鍊氣後期說不定都難逃一死!
雖然現在看陸羽臉色蒼白,似乎受到不小的影響,但剛剛那一擊直穿他心底,那他興不起攻擊的想法。
而且陸羽太神秘了!會煉丹,一大堆靈符!看似鍊氣一層的修為會施展輕鬆滅殺鍊氣中期修為的人!
陸羽眼中帶著一絲警惕,鍊氣六層修為的陳武對他依舊是不小的威脅,雖然後者也受傷不輕。
但剛剛陸羽施展那道青雷擊已經是他鍊氣期的極限了,再施展一次恐怕得身體自爆了。
現在他最後壓箱底的手段也只剩下儲物袋中剩下的初階靈符,大約還有五十張。
不知道這五十張靈符能不能夠滅殺陳武,但只要後者沒有中級以上的防禦靈器,必死無疑!如果有,那陸羽將會直接跑路。
陳武深吸了幾口氣,壓住內心的波動,看著一旁的趙鍾光頭,又看了一眼暗淡無光的青鱗甲方向,心中湧現一絲悲涼。
曾經的三人好友,自相殘殺,現在只剩他一人。
看向一旁的七竅果和妖晶,陳武眼中一副漠視,再也沒有之前的貪婪。
「你能否放了我,七竅果和妖晶我分毫不取,出去后更不會將這裡的消息泄露。」陳武面對陸羽已經升不起爭鬥之心了,哪怕有機會,他也不敢。
陸羽聞言,陷入了沉默,他和趙鐘的想法是一致的,現實世界一年,修仙界幾百年!
經歷了幾百年修仙界的殘酷,陸羽更是深知人心的恐怖,這種妖洞自相殘殺的事情他又何止遇過一例,他深信只有死人才是最聽話的。
可偏偏之前陸羽還受過陳武的恩惠,一粒解毒丹,這讓他有些不好決斷,再加上陳武自身的實力,他也沒絕對的把握能將其滅殺。
陳武看著陸羽沉默之色,知道後者在決斷,在思量,心裡也微微苦澀,沒想到自己的生死竟在一個鍊氣一層的小修士一念之間。
想要反抗,可前兩次拚命的打法,更是讓體內靈力近乎消耗一空,自爆靈器對他身體的傷害越發嚴重,根本無力再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