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七:鴻立問路結善緣
兩個人一路往西北方向上走來。
兩個人邊走邊遊山玩水,一也趕路,一路上好不快活。
越往西北方向上走,人煙就越來越少了。
兩個人往西北方向上走了兩天的時間,就走到了那幾乎荒無人煙的地境了。
這個地方人煙稀少,就是走上上百里的路,也碰不上一個兩個的村莊,偶爾有一個小村山,那也是只有個三五戶人家的小村莊。
趙東梅對陳鴻立說:「四哥,咱們每天行不足一二百里,這一路之上凈瞎晃悠了,這幾時是個頭兒呀?」
陳鴻立聽了笑道:「小妹,你著什麼急呀,過幾天你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兩個人邊走邊交談。
但見那:群山風景麗,蒼松崖上生。
野花香馥馥,林鳥唱歌聲。
小溪清見底,游魚樂其中。
白雲如棉絮,爽爽清來風。
兩人行走了多時,太陽已經偏西了。
陳鴻立忽然覺得心中一陣噁心,剎那間冷汗冒了出來。
陳鴻立強忍著心煩對趙東梅說:「小妹,不好,快駕卸飛劍飛到千丈以外去吧。
快,咱們要快呀。」
趙東梅聽了一愣,一看陳鴻立滿臉是汗,面目也逐漸變的有點兒猙獰起來。
趙東梅不怠慢,拔出飛劍放在了腳下,踏上飛劍和陳鴻立直向西北方向上飛去了。
直到飛到大幾百里開外,兩個人才停了下來。
趙東梅手提利劍站在一個高坡上往面觀瞧。
只見滿山之中不知何時形成了厚厚的一層煞雲了。
那煞雲越來越厚,不大一會兒整個山谷伸手不見五指了。
趙東梅見了大吃一驚。
「四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卻說陳鴻立坐在煞雲之中,立刻運轉心脈穩定心緒,好長時間才將那股噁心勁壓了下去了。
時間不太大,聚起的那層層煞雲才慢慢散去了。
陳鴻立用手一摸。
只見皮膚上又冒出了一層灰黑色的油質了。
陳鴻立一聞,一股腥臭從身上傳出來了。
陳鴻立無奈地搖了搖頭。
「唉,這他娘地怎麼又變成屎棍子了呢,這丟人丟大發了。」
陳鴻立退去衣服,跳進身旁的小溪里快速地洗了起來,直到把身上徹底洗乾淨了,陳鴻立才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上了。
陳鴻立將臟衣服在溪水裡洗了掛在小溪旁的樹枝上。
時間不大,趙東梅就飛了回來。
「四哥,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為什麼匯聚的煞雲又突然散去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陳鴻立聽了一笑。
「小妹,剛才匯聚的煞雲有紅楓谷洰聚的煞雲厚重么。」
「比紅楓谷的煞雲可厚重多了。
唉,四哥,這兩次劫雲都是你引起的吧?
怎麼剛才匯聚的這煞雲會如此濃厚呢?
剛才真得好嚇人呀。」
陳鴻立聽了笑道:「這事兒我怎麼知道呢?不過我覺得我的突破就在這十天之內吧。
小妹,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你要馬上飛離到劫雲外邊去,然後站在外邊為我護法吧。
小妹,你記住了么?」
趙東梅聽了點了點頭。
「四哥,我記住了。
現在也沒有什麼事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唉,剛才真是虛驚一場呀。」
陳鴻立從樹枝上拿下晒乾的衣服裝了起來。
然後和趙東梅繼續往西北方向上繼續走去了。
「四哥,這次外出你不是為了探那大修士的洞府吧?
你是不是跑出來了為了築就元嬰呀?
探那大修士的洞府是不是你找的一個晃子呀。」
陳鴻立聽了哈哈大笑。
「小妹,你現在終於明白過來了。
探不探那大修士洞府重要麼?
就是再重要的話,難道還有比我築就元嬰還重要麼?
不錯,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找個地方築就元嬰的。
否則的話,哼,我才不出來呢。
等我築就了元嬰,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那四哥,你為什麼不在咱們的宗門築就元嬰呢?
在那裡不是更安全一些嗎?」
陳鴻立聽了搖了搖頭。
「小妹,這你就不懂了,我身上煞氣較重,若在紅楓谷里築就元嬰的話,恐怕引來九層天煞,給宗門帶來不小的損失呀。
那日後我還怎麼在宗門裡抬得起頭來呀?
我在外邊找一安靜之所築成元嬰,神不知鬼不覺的該有多好呀。」
兩個人邊走邊談,一路上說說笑笑又走了五六天的樣子吧,這天日上三桿之時,兩個人正在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呢,突然趙東梅用手往前一指。
「四哥,你看前邊兩山夾一溝有多險惡呀!
我們是否還要往那個方向上行走呢。」
陳鴻立見了一笑。
「為什麼不往那個方向上走呢?
就是在險惡還有妖怪不成么?
再說了,以你我的修為,還有咱們害怕的東西不成么?
走吧,沒有什麼事兒的。」
說著,兩個人繼續往前走,走了不到五里,終於在山坳坳的背風外見到了一戶人家了,只見茅草屋有四五間的樣子吧。
竹籬笆的牆頭一人多高,牆上爬滿了紅、紫兩色的牽牛花,從遠處看上去就是一道色彩繽紛的彩牆。
門前的石碾子旁躺著一條懶氣洋洋的大黑狗。
院子里還不時地傳出鴨鵝的叫聲了。
陳鴻立見了笑道:「好一戶山村人家呀。
小妹,走吧。
咱們前去打聽打聽吧,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順便咱們也討口水喝吧。」
趙東梅聽了一笑:「四哥,那咱們快走吧。」
兩個人走到木柵欄兒門前,陳鴻立高聲喊道:「家中有人嗎?有人嗎?」
一連喊了五六聲,從屋中有出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杖來了。只見他身材清瘦,頭髮花白,身穿葛布青衣,足登麻布鞋,柱著一根青竹杖來到門前,後邊還跟著個八九歲的男孩子。
那小孩穿著黃布衣褂。乾巴巴的小瘦臉,頭頂扎著個衝天的小辮。
不用問,這就是祖孫兩人了。
那老者打開木柵欄兒,沖著陳鴻立與趙東梅問道:「兩位年輕人,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兒么?」
陳鴻立笑呵呵地走上前去。「老人家,我們是兩個過路的。想向你老人家打聽個道兒,順便討口水喝。」
老者聽了點了點頭。
「年輕人,裡邊請,請到家裡講話吧。」
陳鴻立與趙東梅聽了,只得跟隨老者進了院子了。
老者回頭對那小孩說:「小強,去,到屋子裡搬兩個凳子出來吧,家裡來了客人你也不知道打人招呼,這長大了可有什麼出息呀?」
那小孩聽了吐了吐舌頭,然後轉身跑進屋裡去了,時間不大就從屋裡搬出來了幾個小凳子出來了。
大家坐在門口前的小棗樹底下,然後就開始談話了。
陳鴻立笑呵呵地問:「老杖,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呢?前邊西北方向上的那兩座大山叫什麼山名兒呢?」
那老者聽了笑道:「我們住的這個山溝叫黑瞎子溝。
現今就老漢一家人在此居住,以前的幾家街房幾年前就搬走了。
唉,這個地方也夠荒涼的了。
西北方向上的那兩座大山叫二郎山。
相傳二郎擔山趕太陽挑的就是這二座大山呀。
現在這兩座大山荒涼無比,山中野獸時常出沒,一般人跟本不敢進入此山呀。
那兩山夾一溝的,誰敢進入呢?
好多好的獵手進入此山都從沒有出來過。
莫非你們也要進入此山中么?
年輕人,此山中可去不得呀。」
陳鴻立聽了笑道:「老杖不必為我們擔心。
我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呀。」
「哎,老杖,你們一家人靠什麼為生呢?」
那老者聽了笑道:「我現在年歲大了。
只種了幾畝薄田,我那兒子在這二郎山的外山打打獵,換點零錢艱難度日罷了。」
陳鴻立聽了笑道:「老杖,我送你一場機緣吧。
等你那兒子回來后,讓他在二郎山的夾道最窄外挖上幾個陷阱,定能捉到好多的野獸呀。」
那老者聽了笑道:「挖那陷阱談何容呢?一天也挖不成一個呀。」
陳鴻立聽了笑道:「挖個陷阱有何難的呢?到時候我幫你們挖呀。
挖個陷阱用不了一兩個時辰吧。」
正在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彪形大漢從外邊走了進來了。
「爹,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那老者聽了站起了身來。
「常友呀,快過來吧,這兩位後生是兩位問路的。
過來,你們認識一下吧。」
那年輕人聽了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陳鴻立一看,這大漢膀大腰粗,濃眉大眼,黝黑的皮膚,絡腮的鬍鬚,一臉的憨厚相。
那大漢沖著陳鴻立微微一笑。
「今天我外出打獵,轉了這快一天了連個野兔子都不曾捉到,唉,這日子可真沒法子過呀。怎麼,小兄弟也會打獵么?」
陳鴻立聽了笑道:「這打獵么我也說不上內行,不過,我也曾捉過些野獸。
也知道一些這捉野獸的門道。
現在我們倆在你們這兒討口水喝就要進山去了,順便給你們挖個陷阱結個善緣吧。」
那壯漢聽了笑道:「兄弟,你看這太陽就要下山了,你們現在就進山的話,不怕有什麼危險么?
不如今晚先在我家住上一晚上吧,明天再走如何呢?」
陳鴻立聽了笑著搖了搖頭。
「多謝這位大哥了,我們進山還有點兒事兒,就不在這兒住宿了。」
「嗯,那小強,去,從屋裡給你叔叔他們端二碗水出來。讓你叔叔他們倆喝了好趕路吧。」
小男孩兒答應一聲跑屋裡去了。
時間不大,小男孩就端了兩碗水出來了。
陳鴻立與趙東梅把水喝了又將碗遞給了小男孩了。
陳鴻立站起身來,沖著那大漢微微一笑。
「老哥,走吧,我幫你挖個陷阱去吧,只要你在那陷阱旁等上個三五日的話,就會得到好多的野獸的。」
那大漢聽了憨厚地一笑。
「你們等著,我去拿兩把鐵楸過來吧。」
陳鴻立聽了一拽那大漢。
「老哥,不用拿那東西去了。
你就跟我們來吧。」
那大漢聽了微微一笑:「挖陷阱不用鐵鍬,難道用手挖么?」
陳鴻立聽了哈哈大笑:「老哥你真跟我有緣份呀,一說就讓你說對了。
老哥只須帶上你的三股獵叉去就行了。」
那壯漢也是個憨厚之人,聽了之後拿起三股獵叉竟跟著陳鴻立他們出了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