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自私
「沒…沒，我們只是把你們當成了那些怪物。」
女人直接跪了下來，顫顫巍巍才說了一句話，臉上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看著這傢伙，我來問話。」
雨澤指了指躺在地上嗚咽著的男人，將地上的球杆撿起來遞到了雨蕭手中：「我問你，怪物會說話嗎？」
「可你們也不是警察…我們一開始也只是想打暈你們。」
雖然雨澤說話的語氣比雨蕭的溫和一些，但火辣女仍然不敢起身，只不過這次說話順暢了許多。
「大…大哥們，俺們再也不敢了，求求…」
挨了雨澤一擊的男人忍著疼，也不敢起身，畢竟雨蕭手裡的球杆都被打得有些變形，這說明什麼？人家肯定是練家子，就算不是，自己一個中年人加一個婦女斷不是這倆壯小伙的對手。
「先起來吧，聊聊！」
…
「不好意思啊，兩位哥，俺們那完全是被嚇傻了。」
說話是那中年男人，雨澤二人打量著說話的男人，看著像奔四十歲的人，有些禿頂，皮膚上粘著一層不知道是油是汗的東西，法令紋、黑眼圈、痘痘和暗瘡，整個給人一種腎虛的形象。
「大哥，我們平時不怎麼出門，連吃飯都叫樓下的外賣，現在出了事，也挺著急的。」
火辣女邊說，邊往雨澤這邊湊，結果屁股還沒挪兩步，就被雨蕭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禿頭男見狀，臉上的笑意逐漸減淡，自家老婆主動親近別的男人，換誰誰不生氣？尤其是人家居然還很嫌棄，但自己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轉移轉移話題。
「還好俺有看電影，要不然准被你這婆娘害四了！小兄弟，那些怪物是喪屍吧？」
「是喪屍，話說你們這啥也沒有啊，不得餓四…」
雨蕭沒有參與聊天，這裡的味道是在是太沖了，那感覺就像是置身於腐爛的食物中，在掃視了一圈后，雨蕭的耐心就徹底被耗盡了。
「走，最後一家。」
雨蕭拍了拍雨澤的肩膀，將他連扶帶拽弄出了門。
「走那麼急幹嘛，說不定還用得到他們。」
「他們？沒用。」
…
「麻的，什麼東西！」
前腳門剛關上，後腳禿頭男就忍不住罵了起來，這可把一旁的火辣女嚇的不輕，生怕雨澤他們聽見。
「你男人？你怎麼不和那群怪物打一架？」
「臭表子，敢當著俺的面勾搭男人！」
禿頭男豎眉瞪眼的，滿是凶神惡煞的表情，舉起巴掌的似乎是種警告，但火辣女也不甘示弱，雙眼絲絲的瞪著禿頭男。
「跟著你吃了這麼多年苦，好不容易時來運轉，過了幾天好日子，結果呢？現在還要在這忍飢挨餓！」
「你！」
…
「他們這種暴發戶，肯定酗酒成性，不搶點酒嗎？」
「得了吧，阿蕭，咱又不是強盜，人棄我取。」
雨蕭在一旁開著鎖，或許是這家的鎖比較高級，亦或許是這次邊開鎖邊說話，分散了注意力，這次比上次多花了些時間才打開。
咔！
鑒於剛剛的經歷，雨澤這次可長了不少心，沒有直接打開門，而是先開了條縫，透過縫隙左看看，右瞅瞅，確認了門后無人，才敢將腳邁進屋裡。
屋裡很整齊，至少比那對夫婦強多了，裝修素雅，空間感十足，上至桌椅下到茶具，都透著一股竹藝感。
雨澤掃視了一圈后，才邁步向廚房走去。只看了一眼抽油煙機，雨澤的心就涼了半截，那抽油煙機上面一滴油污都沒有，八成是這屋的主人不怎麼做飯。
「草！」
果然和雨澤的預想差不多，冰箱上層堆著的全是綠茶，下層什麼也沒有，櫥櫃里倒是有些鍋碗瓢盆，但就是沒有吃的。
「怎麼會有這種人？」
雨澤有些惱怒，一腳踹在了冰箱上，幾盒茶葉都因此掉了下來。
「別急，老吳，像這種情趣高雅的人，一般都會喝點酒，我去卧室看看。」
老吳擺擺手示意雨蕭快去，自己在搜刮一會廚房，興許能扒拉出些好東西。看著掉在地上的茶葉，拿吧，覺得有些雞肋，不拿吧又感覺有些浪費，想了想還是拿著吧。
「嗯？」
雨澤用手掂量著茶葉盒，覺得重量不對，打開一看，裡面全是成盒的藥物，又連忙打開了幾盒茶葉，果然，全是葯。
「利他臨、嗎非、羥烤酮…」
雨澤看著這些葯，有些迷茫，這種葯一般人可弄不到這麼多，看來這屋子的主人多半是個藥販子。
「是為了保存嗎？怎麼也不藏好點？」
雨澤這邊還在想著，那邊雨蕭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從想象走拉了回來。
「沒有酒？」
雨蕭搖了搖頭，指了指卧室：「卧室有倆服藥自盡的。」
雨澤覺得有些不對，躡手躡腳的走到卧室門口，門一打開，果然，倆男人在卧室的床上側躺著，旁邊還散落著各種藥片，這那裡是什麼服藥自盡，分明就是嗑藥斷片了。
「噓~」
雨澤比個安靜的手勢，吸讀的人大多嗜睡，要是將其吵醒，往往會暴怒不止，現在最好悄悄的離開，畢竟這顆定時炸彈可比喪屍危險多了。
雨澤慢慢的關上了卧室門，輕手輕腳的向外面走去，直到邁過門檻，看對面的房門，雨澤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冒了這麼大的…」
剛回到家的雨澤，嘴上就在罵罵咧咧，顯然這場一無所獲的經歷，讓雨澤積攢了不少怒氣，雨蕭的情況倒還好些，已經在著手準備中午飯了。
兩個人忙活了半天，直到下午兩三點才吃上飯，之所以做頓飯要那麼長時間，還是因為那個熏肉太幹了，最後整了個大亂燉才解決。
雨澤看碗里的肉糊湯，覺得有些可惜，煮這東西浪費好幾瓶水，要是外面的雨還在下，他寧可用雨水煮飯，現在想想自己當初怎麼不存點雨水呢？
雨蕭清理著牙縫裡的米，顯得很愜意，似乎要有好事發生一般：「老吳，水會有人送的。」
香味擴散的很快，即使鑽過了一些狹小的縫隙，也能傳到一些幽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