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禁神咒
「哼!想逃,沒那麼容易!」
看到此人身上居然帶著蘊含空間法則的寶貝,子墨更不可能放過他。
當即不再藏拙,八柄飛劍齊齊飛出,口中輕喝一聲,「九天獄焱劍陣,斬!」
「斬」字訣一出,直接撕裂了前方的虛空,已經踏入了光門一半身子的董博笑有一瞬間的停頓。
就是這一絲的停頓,讓他付出了右臂的代價。
只見董博笑右臂齊根斷掉,同時他還發出了一聲慘叫,可是在整個身子進入那光門之前,董博笑奮力伸出左手想要將自己的右臂給拿回來。
子墨正在懊惱讓董博笑給跑了,忽然看到了他的詭異動作,心中不禁一動,隨即子墨毫不猶豫直接施展了瞬移之術,搶在董博笑之前伸手將他的右臂拿在了手中。
此人這種情況下還想拿回自己的右臂,看來這右臂之上有他最為貴重的東西。
遠處董川董岳看到自己的主子已經逃走,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兩人互視一眼,悄悄利用神識傳音在商量著什麼。
子墨眉頭微微皺起,他略一思索,掀起董博笑右臂上的袖子,只見一個墨綠色的儲物手鐲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種情況下還想要拿回自己的右臂,看來這儲物手鐲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莫非...」
想到此處,子墨臉上露出一絲狂喜之色,但是他並沒有著急探查董博笑的儲物手鐲,而是抬起頭來將目光落在了董川和董岳二人身上。
看到子墨的目光,董川和董岳紛紛面色一苦,由董川開口道:「這位道友,咱們並不算生死大敵,一切都是因那董博笑而起,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
子墨咧嘴一笑,譏諷道:「我看起來就那麼好說話么?既然你們主子跑了,那麼你們兩個就留下吧。」
話音落下,子墨身形一閃,向著兩人殺去。
不過顯然董川和董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子墨翻臉的一瞬間就祭出了自己的法寶,迎上了他的攻擊。
子墨八柄飛劍如飛花一般上下翻飛,將兩人逼得只能不停後退。
就在這時,董川和董岳身上居然升起了一縷縷霧氣,將二人籠罩其中。
但是那霧中卻飛出了上百枚長約三寸的飛針,如同一朵綻放的花朵。
「雕蟲小技!」
子墨嘿嘿一笑,八柄飛劍分出其四,環繞自身。
那數百枚飛針和子墨的飛劍相撞,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相撞產生的火星四散而落。
其中數十枚飛針若不是子墨的「絕」字訣將他圍得密不透風,還真要刺在他的身上。
兩人這一擊之後,渾身霧氣散去,子墨發現二人手中拿著一個如同刺蝟一般的東西,想來剛才的攻擊就是這個東西發出。
董川和董岳面色蒼白,咽了一口唾沫,正待開口說什麼,子墨臉上露出不耐之色。
「和你們兩人戰鬥果然浪費時間,如果沒有其他手段,那麼你們可以去死了!」
子墨袖袍一甩,八柄飛劍如同離弦之箭眨眼間飛出,董川和董岳兩人只能拚命抵擋。
暗器千陰針都無法奈何子墨,現在他們只能等死。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兩人的慘叫聲接連傳來,子墨拿了他們的儲物手鐲之後便向著子蟬幾人飛去。
遠處的子墨幾人雖然沒有出手,可是全部都親眼看到了子墨的戰鬥,雪凝塵還好,他之前見過子墨斬殺離魂境中期的魔族修士。
可是子蟬以及姬正天和白清淺都沒有見過,到了今天他們才知道子墨究竟有多強。
那些強大得讓他們絕望的修士,竟然在他的手中支撐不了一個時辰,而且還是三人。
看到幾人的目光,子墨平淡道:「怎麼一個個這樣的表情?」
姬正天首先反應了過來,他感慨道:「現在師傅才知道,我的徒兒到底有多強,那些靈嬰期的修士戰鬥我也見過,可是和你比起來,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白清淺和子蟬也是紛紛點頭,子蟬眼中全是崇拜之色,而白淺請則是多了一種叫做驕傲的東西。
謝一一看到自己的師傅大展神威,激動地小臉通紅,恨不得馬上可以開始修鍊,同時他心中對於未來充滿了幻想和希望。
子墨搖頭苦笑,隨即轉移話題道:「咱們等會再敘舊,還有一個呢。」
那名王姓老者面對猰貐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剛開始他還生出了逃走的心思,可是轉瞬間便被猰貐制住,現在站在那裡一臉苦澀,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命運。
子墨看著王姓老者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良久之後,子墨徐徐開口道:「不知道王道友如何稱呼?」
王姓老者不知道子墨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怔了怔急忙開口道:「在下王勛。」
「原來是王勛道友,本來依照我的性格,我不會留你性命,但是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子墨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王勛。
王勛能夠活這麼大的年紀,又豈會沒有眼色,他輕聲道:「在下洗耳恭聽。」
他知道,眼前之人很可能會放過自己,但是絕對會有一個非常困難的條件,現在他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硬著頭皮聽下去。
「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王勛聽到這裡,心中暗道一聲「來了!」
有句話說得好,「但是」這兩個字之前的話,全是屁話,此言非虛啊!
可王勛又怎敢說出口,他苦澀一笑,「道友說說看,如果我能做到,必然會做到,畢竟修鍊不易,我也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甚至連誰殺了我都不知道。」
「不要拐彎抹角打聽我的名字,想問的話就直說,如此遮遮掩掩讓人不喜,我叫子墨,以後你會聽到這個名字。」
子墨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不徐不疾道。
「子墨道友說笑了...」
王勛看到子墨的臉色,暗嘆此人當真是喜怒無常,這種人他最不願意接觸,讓人捉摸不透,說不定某件事某句話就會得罪這種人。
子墨拿起腰間的硃紅色葫蘆,輕輕抿了一口酒,「繼續剛才的話題,我需要你繼續返回董家,幫我監視董博笑的一舉一動,一旦他有異常舉動想辦法找人去劍宗告知我,我若是有其他的事情自然會派人找你。」
「原來子墨道友出自劍宗,怪不得年紀輕輕身手如此了得!」
王勛苦澀一笑,如果子墨不說他又怎會想到眼前之人出自蒼滅大陸第一門派劍宗。
子墨聞言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而是繼續說道:「我需要在你身上種下生死咒,這樣一來我放心,你也放心,不是么?」
「這倒也是,如果子墨道友什麼都不做就放我離開,那我心中肯定會一直不安。」
王勛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生死咒,但是也明白是一種控制人的手段,並未表現出抗拒之色。
子墨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就欲施展生死咒。
這個時候界靈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少主人,生死咒我也聽說過,這種術法也只能控制修為與你差不多的修士罷了。這王勛雖說修為只是通玄初期,可是也比你高了一層境界。少主人的戰力自然不遜色於他,不過說到底還是離魂境巔峰,小心無大錯,倒不如使用老主人教我的禁神咒。」
子墨心中一喜,看來這禁神咒比起來生死咒更為強悍,笑道:「那就麻煩前輩了。」
「小事一樁,少主人不用如此客氣。」
界靈聲音雖然平淡,但是帶有一絲喜色。
子墨以心神和界靈交流道:「前輩,具體我該怎麼做?」
「讓他放開自己的神識,接下來就交給我了,日後若是少主人想學這禁神術,我可以教你。一旦被禁神術控制,不可生出絲毫對你不利的想法,否則會頃刻間灰飛煙滅,而且如果想要解除禁神術,除了施法者本人之外,即便是仙境巔峰強者也頗為頭痛,其他境界的修士想要出手解除,只會讓中了禁神術的人更快死亡,而且還會受到牽連。」
「嘿嘿,果然比生死咒還歹毒,不過很合我心意。」
子墨嘿嘿一笑看向了王勛,這一眼差點把王勛的魂兒給嚇飛了。
「這人是什麼眼神,怎麼讓人渾身難受。」
王勛不禁心中暗暗發苦,內心裡對於子墨有了濃濃的俱意。
「王勛,放開你的神識,不可生出反抗之心,否則...」
子墨話未說完,只是斜著眼看了一眼旁邊的猰貐。
王勛聞言面色一苦,同樣看了一眼猰貐冷漠的雙眼。
感受到它身上濃濃的殺機之後,不禁渾身一顫,依言放開了自己的神識。
不久之後,子墨感覺到自己腦海中多了一縷陌生的神識,被困在一個角落之中,想來就是王勛的神識。
那王勛只覺得腦袋一疼,然後便沒有什麼感覺了,不過他內心裡對於子墨更加恐懼,眼前之人對他有一種極大地壓迫感,似乎只要是他生出反抗之心,隨之而來的便是毀滅性的打擊。
「行了,你走吧,切莫忘記我所說的話就行。」
子墨擺了擺手讓王勛離去,隨後讓子蟬幾人站在了猰貐的背上向著蒼滅大陸飛去。
當子墨幾人快要消失在王勛視野之中的時候,一道神識傳音幽幽傳入他的腦海之中,「王道友是聰明人,臨走前我給你一句忠告,千萬不要生出任何僥倖心理,也不要想著化解你身上的禁神咒,否則你將死無葬身之地,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王勛看著子墨離去的方向神色複雜,最終嘆了一口氣向著牧月大陸快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