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直播(8)
幾個人摸索著找到了這間房間的等,「啪」的一下燈光大亮,幾個人先是適應了一下這突入其來的燈光后,這才開始觀察起四周。
這應該是個辦公室,只是十分亂,牆壁上刷著泛黃的塗料,吊燈搖晃,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紙張,紙張上面還踩著血腳印,似乎發生過重大的案件一樣。
三個人對於這種程度的驚嚇似乎已經有點免疫了,十分淡定的四處查看,只有曾言臉色蒼白,跟在女朋友後面一步也不敢遠離。
幾個人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卻還是一無所獲,正當魏雅欣想著是不是要換個地方找找看的時候,卻隱隱約約聽到了壓抑的哭聲。
這聲音很低,魏雅欣仔細聽了一陣卻也沒發現這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他示意曾言他們別出聲,到處走走停停,可依舊一無所獲。
突然之間,一陣重物錘擊鐵皮的聲音響了起來,魏雅欣趕緊順著聲音找去,這聲音貌似是在左邊的書架後面傳來的。
魏雅欣招呼曾言他們過來合力把書架推開了,這才發現,書架的後面竟然還有個暗道!
這暗道有半米長半米寬,有個鐵皮的門緊緊關著,上面掛著一把精緻的鎖頭。
想必剛才那哭聲和敲打鐵皮的聲音就是從這裡傳來的。魏雅欣掏出剛才拿到的那把鑰匙,試探著往鎖孔插了進去,「咔噠」一下,鎖就開了。
「我打開了!」她的聲音里全是興奮,「剛才走廊里那東西是故意引我們進來的!」不然它怎麼偏偏在他們幾個在這間房間門口的時候沖了出來?
魏雅欣十分興奮,她不知道裡面會裝著什麼,或許是線索又或許是鑰匙,不過最有可能的還是嚇唬人的道具。
他們此時已經摸清了鬼屋的套路,每當有這種打開鎖的地方,總有「驚喜」在等著他們。
曾言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要不看就不會怕了,可是程檀卻死死的扒開了他的眼皮,還給她這種幼稚的行為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膽子是越練才會越大的,你老是這麼逃避,什麼時候才能膽子大一點啊?」
曾言心想老子為什麼要變得膽子大,膽子大死得快,膽子小活得久,可他深深知道不能跟女朋友頂嘴的道理,還是硬著頭皮被女朋友掰開眼睛,就連眨眨眼都做不到。
魏雅欣叫道:「準備好了嗎?準備好的話,我要開門了!」
程檀點頭:「開吧!我準備好了!」
「我還沒!等一下!」曾言大叫。
然後魏雅欣「唰」的一下就把門打開了,完全不ca
e曾言的意見。
於是那扇門裡面的那個血淋淋的人腦袋就跟曾言來了個四目相對,曾言哇的一聲尖叫,一個左勾拳一拳揍上了那人頭的下巴。
然後裡面那人頭就隨著曾言的節奏也開始了尖叫,一時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二重奏,一人一頭叫的那叫一個歡快。
魏雅欣這時才覺得有點不對,這看起來不像是個人偶,人偶做不到這麼逼真,況且它臉上驚恐的表情未免也太真實了,真實到就連他的抬頭紋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魏雅欣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她伸出手去,一下子捂住了那人腦袋的嘴巴,那人腦袋似乎也很震驚,嘴巴里「嗚嗚」直叫,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彪悍的女人。
而就在這時候,程檀也十分默契的捂住了曾言的嘴巴,一時間房間中充滿了寂靜以及尷尬。
寂靜是曾言的,而尷尬的則是那個扮鬼的NPC。他做鬼這麼多年了,就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遊客!
他感覺自己的下巴還在隱隱作痛,想必出去一看肯定要青紫,這還不算,這個女人竟然還敢捂他的嘴巴?
他氣的不行,想要爬出來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個畢生難忘的經歷,可剛想往出爬,他就被人按住到了腦袋!
「別鬧。」魏雅欣一把又將人頭鬼給按了回去,完全不給他表現的機會。
人頭鬼被這麼一按,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時間只獃獃的看著魏雅欣,那小眼神十分的委屈。
魏雅欣對於NPC的委屈完全視而不見,甚至還想問問他知不知道什麼機關啊,捷徑啊,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你知不知道下一關怎麼走?這裡也太大了,走著走著找不到路了……」
人頭鬼十分憤怒,她的語氣竟然還有點委屈,她有什麼可委屈的,要說委屈也得是他委屈好吧,他做鬼,呸!做演員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徹徹底底的被無視了!
不僅如此,他們竟然還死死的拉著他的頭髮不讓他走?
這都是什麼奇葩啊!
他一臉委屈巴巴,那混著血漿的臉配上這委屈巴巴的表情顯得十分的詭異,他不情願的指了個隱藏的柜子,說,「那裡,有個鑰匙……這下,這下可以放我走了吧……」
魏雅欣也不想把鬼欺負的太狠,看人家都妥協了,於是便也沒有太得寸進尺,道了謝之後,才鬆了手把人給放了。
那人頭鬼默默的從暗道里爬了出來,飛快的跑去顧念哪裡告狀了。
「姐姐,快去嚇死他們,千萬別留手!」人頭鬼正是蘇成洲扮演的,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漿,氣的不得了。
他發誓不把他們幾個嚇出心理陰影他就不姓蘇!
可他這方面的功力確實差點,還是得看顧念的。
不得不說顧念在這方面確實有兩把刷子,一轉眼球就是一個損招,常常把遊客嚇的屁滾尿流。
當初他哥還極力阻止,生怕她把遊客嚇壞了,他倒是不以為意,來參觀鬼屋的不就是來尋求刺激的嗎,如果不刺激那還來參觀個屁?
可他在家裡一向是沒有家庭地位的,他哥說啥他聽啥,可今天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了!
竟然在自己家地盤被揍了不說,還被鄙視了!這對一個專業的鬼屋演員來說是多麼大的恥辱!
顧念看他氣的直喘粗氣,兩個眼睛跟兩個小燈泡似的,就差沒冒火了,想了想便說:「那你哥問起來怎麼辦?你頂鍋?」
蘇成洲已經被氣昏了頭,「他知道又能怎樣!小爺我壓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