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事情真相
翌日晌午。
「聶警官、小陳，不知又找我何事」，柳村長問道。
「這次來不是找你麻煩，特意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不用騙我，這村子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昨天陳非同志冒著極大風險，在井中幫你們找到了梁素素的頭骨」
「什麼，你們真下去了，還找到了她的頭骨，在哪？」
「就在這個箱子裡面，不過還需要鑒定一下」
「什麼，就在這個箱子里」，柳村長不由的後退了一步，看得出他很害怕。
「柳村長不必緊張，先前是有人故意將她頭顱隱藏起來，而致沒有發現，現在你只要將她的頭骨和身子埋葬一起，也許詛咒的事情自然便可消除」，陳非說道。
「真的嗎，那太感謝你了，你可是村子的大恩人啊，幽水村苦了這麼多年總算有出頭之日了」，柳村長言語激動，一時之間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不過我先問你一件事」
「請說」
「梁素素家裡還有沒有什麼親人」
「有，她有一個八歲大的女兒叫於倩倩」
「那誰在照顧她」
「她爺爺於前闊」
「還在這個村嗎」
「在，就在村邊最東方向」
「那他們家離阿秀家有多遠」，陳非補問了一句。
「他們兩家也不算近吧，因為梁素素的事情，很多人都疏遠了他們爺孫」
「陳非，你問他們隔多遠是什麼意思，難道……」
「走，去他家看看」
相比其他村民來說，於前闊家的房屋更顯破敗，他們一行人趕到他家的時候，他正光著膀子在門口抽煙。
於前闊六十未到，但頭髮已經全部花白，黝黑的皮膚下，眼神非常深邃，但從身材上看，還算硬朗。
「警察同志，你們這是……」
「開門見山吧，我們還是懷疑你與阿秀的兇殺案有關，所以必須再搜查一遍你這棟房子」，陳非說道。
「隨便你們怎麼樣」，於前闊顯得很淡然。
「還有一件事告訴你，我們找到了梁素素的頭骨，必須拿幾根你孫女的頭髮做DNA鑒定」
聽到這話，於前闊手不停的顫抖，煙掉在了地上。
「哪裡找到的」
「後山那口枯井裡」
「太好了，太好了，素素她終於可以瞑目了」，於前闊聲音有些哽咽。
「爺爺」
這時一個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女孩從裡屋走了過來，模樣很是俏皮，不過看到有這麼多人，她立馬躲到了於前闊背後，似乎很是怕生。
「別害怕，乖孫女，他們都是好人」，於前闊摸了摸她的頭。
聶倩做了一個手勢，幾人會意，就開始搜查起房子來，相比上一次，他們仔細的多，不一會蘇全就出來了。
「聶隊，裡面發現一個地洞」
聶倩看向於前闊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不用看了，阿秀是我殺的，證據就在地洞里，或許，我早就該解脫了，只是我走了，倩倩這苦命的孩子不知道以後由誰照顧……」，於前闊苦笑，眼中擎著淚水。
「你解脫了，那阿秀就不是一條生命了嗎，你為何要殺她」，聶倩質問道。
「為何要殺她，要怪就怪她自己，當年我兒子於可將素素捆綁在村中，狠狠的抽打，村裡人沒一個勸阻的，反而無情的嘲罵，那個阿秀更是往往素素的臉上吐口水，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只有我相信素素，她心地善良，她扛起了整個家庭，絕不會幹那苟且之事」
「所以你就懷恨在心，殺了阿秀」
「是，為了殺她，我準備了很久，我挖了一條通往張嫂房子附近的地下通道，終於找到了機會」
「那你為何有將梁素素的頭骨埋在枯井裡的？，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還有茶葉會變苦也是你動的手腳吧」
「這都怪我那個傻兒子，不知信了哪個假道士的胡言亂語，以為將她的頭封印，就可以使她靈魂無法轉世輪迴，真是糊塗，糊塗啊，可憐素素那孩子，但我從未了解他頭顱埋藏的事……」
這時柳村長、張嫂也趕到了這裡，對於於前闊的供認不諱，張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實在想不到這個老人才是殺害秀兒的真正兇手，對於他們這樣的老一輩來說，最大的痛苦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有時候一些事情做過了就不可挽回，生命也無法重現，還沒發生的事無法預知，我們所能做的，只有將一切接受。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只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似乎與張達姐姐失蹤沒有關係，看來陳非的感覺是錯誤的，也許真像柳村長所說，她早已經離開了村子。
不過為了確認，陳非並沒有著急離開，他將自己和張達來這裡的真正原因告訴了聶倩，聶倩知道后大罵了陳非一頓。
「你怎麼不早說，我們在調查阿秀事件的時候順便就問了，早一分鐘報案，也許就能避免危險的事情發生，萬一她真出了什麼事，你是不是該內疚，而不是你以為，明白嗎？」
「我……」，對於聶倩的訓斥陳非無言以對，看來自己真的沒做好。
「宋凱同志暫時留下來幫你們尋找張達姐姐的線索，我還有點事情處理就先走了，回去也會留意一下」
「謝謝你聶倩姐」，陳非、張達異口同聲。
「哼」，聶倩輕哼一聲就走了，陳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要是有個警花女友，那該是什麼感覺，就是她這性格嘛，一般人可能駕馭不了……」
陳非一個激靈，心中還有一件事要辦，那個莫名出現的詭臉絕不是幻覺，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去尋找詭臉，然後簽到，說不定會有驚喜。
「宋哥，這兩天就辛苦你了」
「放心吧張達，你姐不會有事，我一會就給你挨家挨戶去詢問情況」
「嗯，這有沒有廁所，我憋不住了」
陳非：「不愧是你，張達」
「抱歉啊，我到這裡的時候就在忍了，溜了，溜了」，張達捂著肚子小跑就奔向了於前闊后屋的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