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是真皮
方鏡心頭一冷,不過他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他可並不想因為陳非的話語就把羊皮紙交出去,在他眼裡羊皮紙可是他未來的指明燈。
「你可以試著反抗,不過我不能保住你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我知道你的一切心思,死亡會讓你明白一切」,陳非依舊淡淡的語氣說道。
「哼,少自以為是了,就憑你這個血色光幕嗎,我能感覺出你身上的詭物氣息並不強烈」
「是嗎」,陳非嘴角露出輕蔑的嘲笑,下一秒手掌朝著方鏡,一個念想那把詭劍藏魔觴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隻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方鏡大意了,沒有閃。
「現在呢,你還有什麼想法」
「我……,陳靚仔,我錯了,我給你,那東西其實對我已經沒太大用處」
「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聽話,便饒了你一條性命」
方鏡從口袋裡摸索著拿出了那張紙,褐色的皮革柔軟中帶著幾分陰寒,彷彿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張達,你過來」
其他幾人自然是看到這裡的情況,但看到陳非那個血色光幕,沒人敢靠近,他們覺得,陳非也是詭,跟那個老頭一樣,只要被他接觸,必死無疑。
張達快步走了過來,這回陳非不說他也明白意思,接過那把鐵劍,保持在方鏡脖間位置。
陳非打開那張羊皮紙,上面寫了一段文字。
「我叫方鏡,當你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已經死了,不用感覺莫名其妙,我來自十年後的你,正在以某種特殊方式告訴你將來發生的事情,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
「詭已經出現了,當你了解到這個信息的時候,你已經落後了,你與別的馭詭者就差那麼億點點」
「提防你的同學楊間,未來的他是一名頂級馭詭者……你是被他殺死的,現在的你有一個機會,就是在他成長之前扼殺在搖籃里,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還會碰到一個人,叫周正,他身體里藏著一個詭嬰,不過周正對你沒有興趣,你不必放在心上,但你要小心他身體里的孩子,因為他快生了」
羊皮紙上詳細的記錄著一切,但在陳非看來,有些事不一定要全信,打不過就加入的道理方鏡都不明白嗎,看看死神就知道了。
很快這些字跡便消失了,彷彿有人用黑板檫抹去了一樣,接下來一段新的文字出現,關於陳非的。
「我叫陳非,當你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我來自十年後的你,毋庸置疑……」
什麼,我也逃離不了嗎,跟方鏡一樣的命運嗎,陳非心中難免失落,不,一定有別的辦法,不活到九十九,我能甘心嗎?
「快說,有什麼方法破解,不然我就把你放鍋里炒」
「沒有人可以炒我,我不怕」
「沒辦法炒你就蒸你,蒸完了再炸也可以」
「(_)」
羊皮紙上留下了一個傷心的字元。
「怕了吧,快說」
「……我叫陳非,當你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我來自十年後的你,毋庸置疑……這是不可能的」
卧靠,你果然不是人造革,你是真的皮。
「陳非,我好像見過你」
「什麼?,開什麼國際玩笑,聽說過球地嗎,我來自那裡,你會見過我」
「也許是你丟失了一部分記憶,你應該早就來過這裡了」
「mmp,說重點行不行,沒時間跟你打啞謎」
「好吧,當我剛才的話沒說,現在才是重點」
呵呵,可你已經說了好吧!
「我叫陳非,當你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已經死了,但也不一定是真死了,我來自十年後的你,但我所說的都是真的,請你務必牢記」
「經歷漫長的搜尋和線索追蹤,我們終於找到了詭異的源頭,原來它遠在天邊卻近在眼前,當我們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思想範疇,它比我所想象的更難對付」
「我們集結了大昌市、中山市和總部的一些專業負責人,還有我的幾個朋友,隊伍屬實強大」
「我們還是低估了它,我們失敗了,雖然我已經開啟了詭眼的全部力量,並配合九轉輪迴陰陽鏡的威能,甚至動用了來自閻羅的幽冥之力,還是改變不了悲慘的命運,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死了,他們都死了,只留下我,和我的小女友,也許還有一個人有辦法,那個人叫楊間,可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卻消失了,真是不夠義氣,已經來不及了,在最後的關頭,我選擇重啟時間,不是一般的重啟,希望能改變這一切」
寫完這段字后,羊皮紙空空如也,沒有再發出什麼提示。
疑惑,太疑惑了,羊皮紙上所說的跟陳非完全扯不上關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有一種可能,羊皮紙它在撒謊,但它為什麼撒謊。
就算是真的,我的女友為什麼要加個小字,難道她很小嗎。
陳非甩了甩頭,決定暫時先不考慮這些,張達在一旁早就忍不住他的好奇心了。
「陳哥,你拿著劍,我手臂都酸了,讓我也瞧瞧」,張達一把就拿過羊皮紙,迫不及待。
新的字跡出現,很清晰,就好像有人在用鋼筆書寫。
「我叫張達,當你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還活著,我來自十年後的你,是的,我也成了一名馭詭者,而且能駕馭五個詭,放在大昌市來說,他們得請我去當負責人」
「我覺得我已經很強了,但在那個人面前還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他是我的偶像,也是我想超越的對象,他叫陳非,我在追逐他的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請你務必牢記,陳非是個真大腿,前期你能活下去,全是他的功勞,抱緊他,別鬆手」
看了這些,張達不敢相信,但也暗自慶幸,我真是機智。
「張達,看完了沒有,準備走了」
「陳哥,你越來越帥了」,張達一臉的諂媚之笑。
「卧靠,你笑的好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