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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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秸剁剁……麥秸剁剁……」
伴隨著幾聲神秘而空靈的鳥叫,田裡的麥子,成熟了,一片燦燦的金黃,一塊連著一塊,遠遠望向,就好似一塊塊金色的浮雲。
這兩天,蓮花村村民,都在忙著磨鐮霍霍割麥子。
雖為據天氣預報說,過兩天有颱風侵襲我國南方沿海,內地也會受到波及,不過,南方來的颱風,到了這北方山區,雖然說弱了不少,但一場暴風雨是少不了的,如果麥子不能在這兩天內割完,那隻好眼睜睜看著成熟的麥子毀在暴風雨下。
小山家一共八畝地,母親趁閑時又在荒山上開墾了兩畝,加起來,一共是十畝,十畝地,只有張大河和張小山弟兄倆個強壯勞力,母親上了年紀,幹活速度肯定跟不上,張大河媳婦王桂花要帶孩子,下不了地。所以,力量並不雄厚的張家人力,想要在兩天內,將十畝麥子全收割到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昨兒晚上,母親叮囑張小山要他早睡,說是明天早起割麥子,次日一早,母親做好飯,喊小山起床吃飯。喊了半天沒人應,母親詫異之下,奔進小山睡房一瞧,床上只有光席子,哪還有小山的影子。
「這孩子,大清早跑哪去了?不知道今天割麥子嗎?」母親埋怨了一聲,走出屋,就見兒子張小山從大門外走進來,手中拿著鐮刀。
母親瞪大雙眼,詫異說:「山子,這,這大清早,你幹嘛去了?」
「割麥去了!」張小山漫不經心地回答著,走進灶房,拿起水瓢灌了一氣水。
母親聽了,覺得不可思議,這孩子上學那會子,星期放假,都是睡到自然醒的,雖說下學后醒得早了些,但平常不到**點是斷然醒不來的,今天雖說要下地收麥子,但母親怕小山睡不好,才一直推遲到七點才叫他起床的,沒想到,這孩子早起來了,還說是去割麥子去了,母親不太相信自已的耳朵,於是又奔進灶房,補問了一句:「山子,你說你去田裡收麥子去了?」
「嗯!」小山咽了一大口水,道:「娘,你說我這大清早提著鐮刀,不是去割麥,難道是打劫銀行去了?」
母親一相,也是,這大清早的,小山能去幹嘛!
事實上,張小山的確是到田裡收麥子去了。自打體內有靈氣出現后,雖然說小山還沒嘗試著修習一門法術,但是,小山的精力,越來越好了,幹活很少的小山,即便乾重活也不會感到疲倦了,而且晚睡早起,雖然睡得少,但精神充沛,一整天都不會感到疲倦,昨天晚上,他又將大混沌五行真經和清明訣各自修鍊了一陣子,子夜過後便睡了,不料,睡了四點多鐘,在兩聲「麥秸剁剁」的鳥聲中,醒了過來,到天色微亮的院子里撒了一泡尿,便沒了睡意,陡然想起收麥子的事,便到井台邊洗了臉唰了牙,提起鐮刀到田裡收麥子去了。
「山子,你這大清早去地里收麥子,現在瞌不瞌睡?」
吃飯的時候,母親盯著小山的臉問。
「不瞌睡!」小山一邊大口嚼著嘴裡的饅頭,一邊道:「早上去收麥,總比到中午曬太陽好!」
母親笑了:「那倒是,不過我怕你睡不好。你一向都不習慣早起的……」
「娘,你看我臉上有困意嗎?」
母親見小山兩眼炯炯,精神抖擻,何曾有一丁一點的困意,詫異之下,也是欣然一笑:「菩薩保佑,我兒子的身體越來越好了。」
吃過飯,母親,張小山,以及別院的張大河,一起動身來到了田裡。
張大河並不知道弟弟張小山已經在早飯前忙活了兩個多小時了,當看到田裡的麥子已經割了半畝時,詫異之下,心頭一陣竊笑,對母親和弟弟嚷嚷道:「娘,弟,快看呀,這是哪個大傻瓜,幫咱家把麥子割了半畝?」
母親和小山聽了,都苦笑不得,母親白了大兒子一眼,道:「你凈想好事,天底下哪還有那麼傻的人,那是山子大清早來割的。」
聽了這話,張大河窘然呆住,兩眼圓睜,將這個一直被父母寵慣的弟弟張小山上下打量一番,道:「娘,你誇山子,也不是這麼個誇法吧,他,他能起得那麼早?」
母親指著那收割好並歸攏好的半畝麥子,說:「怎麼,你還不相,那你說,不是山子收的,是誰收的?」
張大河啞口無言,話說,現在可不比六七十年代,當今這個社會,人都精明過了頭,誰會傻到幫別人家收麥子?即便,是誤收了別人家的麥子,大清早的,田裡不見一個人影,這收好的麥子也必定歸為已有,那有留下來的道理。
「可,可是……」張大河指著半畝割下並歸攏成一堆一堆的麥子,愕然道:「就算是山子收的,可他也沒這個速度呀?」
這一次,母親無言以答,因為,即便是一個田間勞作強手,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裡,也斷然不能把半畝麥子收完。何況這個一向幹活遲鈍的小兒子張小山。
面對哥哥的質疑,一直沒開口的張小山淡淡一笑,道:「哥,我聽過一句名言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過兩個鐘頭,你就明白了。」
說完,小山提著鐮刀,大踏步向田裡走去。
兩個小時后。
不但張大河傻眼了,就連母親也傻眼了。
因為,又有半畝麥子,倒在了小山腳下。
母子二人,停下手中的活,盯著張小山手中的鐮刀,都感覺頭皮發麻,脊背冷颼颼的,因為,那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鐮刀,在張小山手中,不再像一把鐮刀,儼然是一把殺人的快刀。
唰唰唰,一米之長的麥棵子應聲倒下。
唰唰唰,又有百十棵麥棵子被齊整整削下。
那把鐮刀,穿梭於麥子之下,就像稜子穿梭於布匹之下,快如閃電。晃花人眼。
更加奇怪的是,這個一向被人們稱作病殃子的張家老小,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兩個小時,他沒坐下來休息片刻,像台收割機一般,不知疲倦,似乎是沒有力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