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衚衕中一幕
「你們……」他們的緊逼,林清淺本能後退。
眼則看向四周,尋找著可以防身的東西。
然而除了四周光滑的牆壁什麼都沒。
可說齊闌兩人坐了片刻出來酒樓。
剛出來到街上,就有府上丫鬟神色慌張到前,「少爺不好了……」
「怎麼了?」這丫頭是伺候自家夫人的貼身丫頭,齊闌一聽,神色大變急問。
就連他身側的秦方表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少夫人她,她的傷口不小心繃開了。腹部都是血……」丫頭看他們這樣,也是一驚,但還是低喘著把府上發生的事向他們稟告。
「什麼?」秦方一聽,面色跟著一急。全然不知自己因緊張正一把抓著人家丫鬟的手顫問。
要平時秦方這般,丫鬟估計會直接羞紅了臉。
畢竟他們這舅少爺長相身份都是不俗,別說在這集鎮就是在京城都是佼佼者。
可手腕上的劇疼,丫鬟面色瞬間煞白,「舅少爺,你……」
還是齊闌當先反應過來,他抓開秦方的手提醒,「方弟。你冷靜些。」
看丫頭被他放開,低頭揉著紅腫手腕的委屈樣,溫和交代,「你先回家吧,我們去萬春堂找林姑娘他們去……」拉著秦方就向萬春堂方向跑。
然而到了哪裡,卻只見了劉燁。問薛神醫有事出去,問林清淺劉燁也說沒回來。
「這林姑娘和薛神醫到底去哪裡了?這……」齊闌慌得急問。
劉燁看兩位年輕人著急的樣子。
本想親自去看或派藥鋪大夫去看,但一問他們的情況說是產後傷口裂開的傷要處理。
對於上次師妹救齊少夫人順利生孩的事,他比誰都了解。
這不,他當時就對兩人道,「這傷我還真不擅長,師妹最擅長。只是師傅和師妹他們兩性情古怪。特別是師妹。本來師妹出去說有事,師傅無聊隨後跟著出去了。在下也不知他們去了哪兒,不過有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還在集鎮……」
「在集鎮。好,多謝大夫了。」聽他說兩人還在集鎮上,齊闌長出口氣。
想到那狡黠又聰慧的少女,他當時對秦方交代,「方弟我們分頭尋找林姑娘……」
兩人也派了身邊見過林清淺的小廝分頭去找。
幾波人在集鎮幾個方向一起尋找,自然的會合點是萬春堂門口。
秦方一想到唯一的姐姐躺在床上滿身是血急需救治的表情,他當先向自己所說的方向跑。
卻走出幾步他停下腳步,「也許林姑娘貪玩並沒回去萬春堂或去其他地方了呢?」
帶著連他都不知的直覺他反身向之前的酒樓去。
就在距離酒樓和萬春堂一半路程的街道口,剛到那裡他就看到一群人正圍在一處衚衕口對里正指點議論著什麼。
之前他們匆忙趕去萬春堂的路上他還沒發覺,他整個人都慌了。
一把抓住一個肩挑著扁擔的中年大叔,急急詢問,「大叔,那衚衕里發生了什麼事?」他更不知自己因緊張聲音都有些顫抖。
至於是為家姐的病著急也是為那個讓他心神不一樣的少女,他沒想那麼多。
「裡面有兩個歹人意圖欺辱人家小姑娘……」大叔話都沒說完,秦方放開他的衣領叫嚷著,「讓讓,讓讓……」人便扒拉著周圍的人向里擠。
「這人呀真慘,衣服都拔光了,周身還一片青一片紫的……」
「可不是,臉也被打得不成樣,也不知他們家人見到會心疼成什麼樣?你說一個嬌弱弱的姑娘怎就……」
待進去裡面他就聽到衚衕口幾個粗衣婦人口中的話,特別是她們口中提到姑娘。
「麻煩你們讓開些。林姑娘我來了……」秦方只覺周身血液都向頭上沖,驚慌說著,幾步衝進衚衕內。
待他到了那些被那些人議論的人跟前,他詫異住了腳步。
眼前哪有他想像的那麼不堪,讓人雙眼欲裂的一幕。
只見女子臉上的面巾已經取下,嬌俏而立,笑顏如花,一手中把玩著把匕首,另只手叉腰笑看著她眼前的人。
而她眼前確實有人,男人還是兩個男子。
兩個男子的衣服都被人拔光扔在地上,只留貼身的褻褲險險裹著重點部分,也不知少女說了什麼,兩人眼神驚恐頭連連搖著,人也本能向一起擠,頗有些良家婦男遭遇了猥褻的狼狽嬌弱樣。
更重要點,兩人鼻青臉腫,臉上一片青一片紫的,五官都好像被硬擠在一起了,明顯被打人毒打過,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林,林姑娘你……」秦方心頭的石頭落了地,眉心不覺跟著跳了跳,不用說這兩人的狼狽模樣一定出自這丫頭之手了。
林清淺看著眼前的儒雅公子被自己的行為震的先是痴獃,跟著眉心只跳。
無所謂挑了跳眉,拿匕首的手,手指挖了挖耳朵,淺笑徵求著他的意見,「秦公子,我剛跟你們分別就遇到這兩個無恥之人。他們不但言語調戲我還意圖欺辱我,給了他們小小懲戒我還不知如何處理他們呢?你來的正好,你在集鎮多少認識的人比我多,你說這兩人我該怎樣處理才好?」
秦方甩了甩腦袋,許久才找回自己出竅的靈魂問,「這兩人是你把他們打成這樣的?」
「恩,難道他們不該收拾嗎?」林清淺點頭不置可否。
「該,該。」秦方吞了下舌頭連點頭應,這丫頭面上帶笑,怎麼那眼神那麼可怕,好像他若說不該,她就立刻再給那兩人好看的樣子來。
然想到自己唯一的姐姐,他忙收斂了心神提醒,「不過林姑娘在下找你有急事,你可不可以跟我走一趟,我姐她情況很不好。」
林清淺玩味一笑,收好匕首在懷,若無其事問他,「你姐怎麼了?」
「她傷口裂開了,情況很不好。所以我才……」畢竟人家也是受害者,雖然眼下是她反虐了對方。但她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若她真沒什麼手段恐怕這兩人也得逞了。
想到這萬一的後果,秦方突然有些心虛,雖然這丫頭有點彪悍,但自己剛才還為這兩人同情的想法還真不應該。
「好,我跟你走一趟吧。不過這兩渣就麻煩秦公子你派人給我弄到衙門去,就說他們當街猥褻女子,雖沒得逞但情節惡劣必須重懲。」林清淺也不遲疑,點頭當時指派秦方。
「這自然沒問題。來人……」秦方點頭,對著虛空說了聲,不知哪裡來兩個青衣男子已從人群擠進來向前對他恭敬抱拳請安,「公子……」
「把這兩人交給曲知縣就說這兩人得罪了我。」秦方吩咐,兩青衣男子就朝林清淺身前的兩個身只著褻褲的男子走去。
劉麻子和瓜皮一聽直接嚇尿了,不顧大庭廣眾之下,身上沒著衣服爬起來跪地向林清淺連連磕頭求饒,「姑娘,饒命,饒命呀,姑娘。你說過的只要我們說出幕後的人就放過我們的,姑娘……」
被打或是被拔光衣服丟在大街上讓人議論,都比進大牢的好。
更別說這錦衣公子看起來非福即貴,聽他的口氣他跟縣令大人很熟,要真入大牢,還有他們好果子吃。
鼻息間跟著瀰漫的臭味,林清淺嫌棄扭頭,手在眼前扇著風。
看都不看眼前兩人,抱臂對秦方道,「要不就放過他們次吧。」
明明是她做了惡人,卻一副討好賣乖的樣子,讓秦方有些無力。
「既然姑娘都這麼說了,就放過他們吧。」無奈一笑他交代暗衛。
兩青衣人退下,看著眼前兩男子這樣子,秦方嫌棄的癟了癟唇,這才對林清淺道,「姑娘這懲罰也懲罰了,不知姑娘可否跟在下走一趟,人命關天呀……」
「好吧。不過你們這兩礙眼的東西,今個兒本姑娘心情好。若再有下次,我一定讓你們嘗嘗我其他的葯的滋味,絕對讓你們消魂。」林清淺聳肩,轉頭清看著腳邊劉麻子兩人警告。
說完一聲清斥,「滾……」
劉麻子兩人一聽如遇大赦,起身就踉蹌而走。
「等等……」然而他們剛走開,林清淺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這衚衕被你們弄髒了,你們負責給它清理乾淨。還有拿著你們的破爛衣服走,別噁心到本姑娘的眼。」林清淺清淡道,劉麻子兩人忙轉身抓著衣服抱在懷中,在衚衕口眾人的鬨笑聲中擠跑而去。
「切……」兩人這樣,自引得那些看熱鬧的人唾棄嘲笑。
「走吧。」林清淺淺淺一笑大方面對秦方,抬腳向衚衕口而來。
兩人離開后,還有些不明所以的人猜測著兩人的身份來路。
秦方帶著她向齊府去,畢竟他姐姐的身體重要。
路上想到林清淺剛才的彪悍驚世駭俗的一面,不認同搖頭嬉說,「你這丫頭倒是大膽。對於那樣的歹人教訓了就成,何苦髒了自己的手……」
林清淺其實並沒有親手拔兩人的衣服,而是她正好腰間的藥包中有從老頭那裡順走的葯。
那葯她無聲息給他們下了,出言提醒又為他們解了葯。
連蒙帶騙用點穴手段加匕首逼他們自己脫了衣服讓人瞻仰。
要怪也只能怪這兩人以為她好欺負,不但跟蹤她,還意圖在人少的衚衕中羞辱她。
兩個還一起對著她脫衣服,他們想脫她就成全他們了把。
聽出秦方語氣中的調侃,林清淺無所謂一笑道,「對於這樣的惡人,絕不能手軟。不過雖然表面上看著他們沒什麼事,短時間內絕不能再碰女子。也算是小小懲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