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聲東擊西
「其實我也有件事想再問一下閣下,阿肯特羅的緣寵不是能俘虜鯨魚嗎?為什麼後面還要抓籠中客?」童夜叉問道:「這樣做不是自添麻煩嗎?」
「呵呵呵,你還不知道嗎?自從鸚鵡螺要塞大戰之後,皇城的軍方研製出了一種輕便的聲音武器。好像名叫哈哈哨,只要遇到懷疑有異常,有可能被殭屍蟲附耳的鯨魚就會對其吹哨。發出哈哈,哈哈之類的奇怪聲音,如果真有那殭屍蟲附耳就能鎮住那頭鯨魚。即便用殭屍蟲的辦法,後面殭屍蟲子也會隨鯨魚一起被巨蟲吃掉。所以想要誘捕鯨魚,還得靠籠中客。食物真是好東西,幾乎是萬能的兌換貨幣和贏局的籌碼。」
「好吧,明白了。」童夜叉開始拔劍:「咱們言歸正傳,用武器來交流吧!」
「正合我意,做為武者,能找到一個沒有太多廢話的對手痛快地打一場,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刀劍無眼,對與錯的分辨也更加簡單,不用去想太多。也許能戰勝我殺死我的人,才配做我的知已。而這樣的人對我而言太難找了。」馬賽克邊說邊往自己身上配掛刀具,先是變身陸生人形分出雙腳纏上雙刀,而後又分別握起其它四把彎刀。全身六把刀同時在六個方向上揮舞,真不愧是個恐怖的刀霸。
人常說,劍者王也,刀者霸也。
「刀術的特點,是勇猛快速,氣勢逼人,剛勁有力,像猛虎一樣。」童夜叉說道:「刀之利,利在砍。另外還有撩、刺、截、攔、崩、斬、抹、帶、纏裹等刀法。通常的刀客只拿一刀,能拿兩刀者需要很深的造詣,因為修為不夠的人會因舞動雙刀一心二用而顧此失彼。你能同時舞動六把刀,足以看出你修為的高深程度。」
「嗯!謝謝你的誇獎。」馬賽克說起劍術也不含糊:「劍乃百刃之君,沒有記錯的話,劍術的特點是輕快敏捷、瀟洒、飄逸,劍走如風。劍擊技法有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洗、雲、掛、撩、斬、挑、抹、削、扎、圈等。通常劍客除了這些技法嫻熟之外,你還比他們多了一個優勢,那就是還能瞬間移動,這可是千載難逢,遇到一個也是三生有幸的對手啊!」
「可惜了,咱們是敵人。」童夜叉說道。
「沒錯,自古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咱們得分出個勝負來,用武者的方式,輸贏的刺激來推動刀劍武術的繼續演化,這比紙上談兵的文人更加實際。」馬賽客答道。
劍客,刀客此時的決鬥,似乎多了幾重意義。仇恨,正邪對錯的分辨幾乎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贏,是要在對戰競技中找到更多的經驗填補自己技能中的不足。所以雙方既是對手,又是彼此的密秘教練。修行,有時就是不能退縮地賭上一切,不論輸贏,都要去面對。這就是做為武者的尊嚴。
周圍的海草不知何時,已經有密密麻麻的繡花脊熟若蟹趕來。像毯子一樣覆蓋了這片海床,並隨著海草與海底激流左右晃動著身軀。就像舉行某種儀式一樣,為寵主馬賽克助威。而在它們的「領空」,也彙集了許許多多的劍魚。劍魚的目光犀利地環顧戰場,像是義無反顧地守護著寵主童夜叉絕不言敗的意志。
兩人的氣場,幾乎撕裂了這片戰場。
刀與劍的碰撞,描繪了另一種感性的江湖和理性的熱血。而這種內含,只有刀客與劍客能領悟得到。歸宿在哪裡,結局會怎樣又有何防?因為如此,所以有人曾發出這樣的感嘆: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
黑暗的石洞里,苟延殘喘的生命對於那一點點的光明不知是仍然抱著希望和夢想,還是已經有些麻木。也許已經覺得無足輕重,因為生命最初也是從黑暗中走來,最後結束時,也會走向某種虛無和混沌。所以生命即便經歷一些困苦,也沒有什麼太值得傷心的。就像從一個夢裡走來,最後又進入到另一個夢裡,周而復始。
終於黑暗中傳來一個隆隆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一種希望在黑暗中撕開一道裂縫。似乎很久沒見的光芒照進石洞里,喚醒了被困在裡面的籠中客。
那石洞的門打開后,阿康隊長鑽進洞中,亮起頭上的大燈,照亮洞里的空間。那是幾隻又大又結實的木籠,籠中關著身為人質的人魚和能召喚鯨魚食物的籠中客,籠的門上拴著鐵鎖鏈。隊長掏出一些開鎖的工具麻利地弄起那些鎖具起來,不一會便打開幾隻木籠。
「各位人魚同胞,你們自由了,不要猶豫,趕緊跑,跑掉一個是一個。」阿康隊長邊開鎖邊說道:「達達,你在哪兒?聽到就應答一聲!」
「我在這兒,隊長,是你嗎?」
被放出木籠的人魚人質開始朝洞外逃去,剛逃出去就聽到洞外有慘叫聲傳來。
隊長忽然感覺自己又太大意了,孤身前來營救人質沒多帶個幫手來幫忙。顧不上那麼多了,營救達達也很重要,他可是危險巨蟲的「廚師」。達達關押的木籠是最後一個木籠,也是鎖最難開的一個木籠。
石洞之外又傳來打鬥的聲音,不久聲音停了,逃出去的一撥人魚人質又退回石洞之中。可是隊長仍未打開那鎖救出達達,那鎖是特製的鎖,很難打開。
把眾人魚逼了回來的傢伙也來到了石洞門口,身穿一件裹遍全身的白色風衣,帽子遮住了臉龐。手握一桿長長的怪異兵器,樣子像斷了一齒的三叉戟。再仔細一看,那桿兵器端頭的器械造型更像一支螃蟹的大螯鉗,閃著幽亮的白光,散發著某種恐怖的味道。
「阿康隊長,是你呀。」來人脫下風衣,露出一身精瘦,油亮又慘白的身軀。
「阿肯特羅!還差點認不出你了!」隊長吃驚地說道:「進化讓你更加的瘋狂了,就像經書里說的那樣,相由心生。」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阿肯特羅問道:「會不會是你跟外面與馬賽克對戰的人是一夥的,玩了個聲東擊西?」
「不用他幫忙,也不用皇城的情報員,大把有人才能探查到這兒。」阿康隊長仍未放下手中的活兒,估計一時間打開不了。
「有我在,你們誰也跑不了!」阿肯特羅揮動那桿雪亮的蟹螯叉:「再不停下,我就殺人質了!別以為沒幫手,我自己就不夠能力單挑你們。」
一股壓力再度壓上隊長心頭,只怪自己計劃不夠周詳,又被對手察覺了。怎麼辦呢?
「嗯!阿肯特羅,你親自出馬參加械鬥,是不是手底下沒有人手了?」隊長停下手中的活,想拖延一點時間思考對策:「我突然感覺,這把大鎖的鑰匙是你手上的大叉子吧!」
「誰說我沒幫手,只是出去辦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