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宿安福觀景山,有蟒出沒命垂危
松原中學學生,可以選擇住宿,叫住校生,劉山刀家離的遠,住宿在校區宿舍;每一個月放兩天假,校區宿舍不留學生住宿。
新紀元2010年,三月底,離武考75天,星期五下午,等待放學中,以往是等著回家,這次劉山刀不準備回家,他準備爬山,至於李星源,對於上次那次牽手,兩人都裝作沒發生過,劉山刀克制自己,不準備在高考這個時間談個戀愛什麼的,對於再次牽牽小手什麼的,有這心沒這膽,「青青的小河邊……」歌聲響起,這是松原中學的校歌,唱的是教學區與生活區那天小溪,看慣了的學生對它沒什麼感覺,倒是調皮學生通向自由的通道,冬秋兩季水淺,跳下去就能逆流而上,呼吸自由的空氣,而此時的校歌是放學的聲音,十七班聽到了,奈何老師不放,總是貪念這幾分鐘,幾分鐘能說啥,萬惡的拖堂老師,你是在摧殘祖國的花朵啊。
劉山刀在校外等到了老弟,今年高二,比他小一歲,叫劉洪元:「洪,你自己回家,幫我跟爸媽說聲,我去同學家耍兩天」。劉洪元:「哦,知道了」,劉山刀與老弟告別後就獨自坐車去了安福山,到了地方已是六點,安福山不是什麼名山,修建了條山路,寬約三到五米,大小不一,以地形而建,零星有十來座涼亭,以供遊人休息,山路由青石鋪就,彎彎曲曲,劉山刀隨階而上,身邊時有下山的男女,都是附近的人,多以青少年為主,應是安福中學的學生,到了七點,行至半腰,也沒什麼人,有種茶的老婦,看見劉山刀便勸到:「小夥子,天晚了快回去吧,最近附近有野獸出沒,偷食農家牲口,可不安全。」,劉山刀回道:「阿婆,沒報警嗎?」,老婦人:「哎,又沒傷著人就沒人管,往年都年初有進化的武者來清理一遍,年年無甚收穫,這幾年就疏了,快些回吧。」,劉山刀心想,幾年沒事,也無人員傷亡,應是黃鼠狼之流,偷些雞鴨,只要不是變異的黃鼠狼也沒什麼好怕的,便應付道:「謝謝阿婆,這就回。」,老婦人見劉山刀如此答,便也自顧下了山去。
劉山刀見老婦人離去,也不再裝乖,就一步一台階,就像武學一樣,要一步一台階,感受著登高之感,三四月的天,微涼,傍晚的安福山觀境區,極為安靜,風聲蟲鳴,四周以看不清,隱隱搓搓,手臂微張,迎風而行,只能借著朦朧月光,看見些許台階。享受著這附屬他的安靜,劉山刀此行,為的就是找個沒有的地方,釋放自己的壓力,夜晚的安福觀景山就是,耳邊仍能聽到隱隱搓搓的山下狗吠聲,彷彿極遠,遠到離開人世紛擾,躺在一處涼亭,地處觀景區邊緣,一側是觀景區與茶園,另一側是荒山。
睡意朦朧間,聽到山下田園犬的吠聲陣陣,帶著警告意味,應該有陌生人經過,或是發現入侵的黃鼠狼,他家裡也養了一隻,他很熟悉這叫聲,不知過了幾時,劉山刀被冷醒,再也無法入睡,撿了爛樹葉,點起來暖暖身,借著火光,劉山刀想多撿點才能燒到天亮,突然聽到莎莎聲,不是風吹樹葉的聲音,起身一看,渾然一驚。
只見荒山處,盤著一條蟒,有成人大腿粗,上身供起一米左右,也不知有多長,吐出絲絲蛇芯,離劉山刀僅有三米,劉山刀寒毛聳立,拿出自己的水果刀,是平時用來削果皮的,將刀刃彈出,刃僅有七八厘米,打開也只有十幾厘米,通體由合金打造,鋒利異常,但並不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他一動也不敢動,也不知道跑動會不會激怒這條蟒,又該往哪裡跑,山間他又怎能跑的過蟒,再加上天黑,不死在蟒口也會被摔死,只能一動不動與其對持。少風吹的焰火明滅不定,劉山刀祈禱焰火別熄,至少還能看清對手。
蟒蛇沒等焰火熄,如電般射向劉山刀,劉山刀一驚,不及他反應,左肩被咬住,身體被撞倒,劉山刀吃痛,右手我刀直刺,大蟒咬住獵物翻轉纏繞,劉山刀直刺了兩刀就被纏著,動彈不得,水果刀也不知掉落何處,心中凄涼,爬什麼山,回家不好嗎?
怒從心起,死也要咬它兩口,張口剛好咬住了蟒身被水果刀割裂出,感到嘴裡的腥臭血腥,溫熱,滑膩,直欲讓他嘔吐,忍著噁心,拚命吸飲,下咽,你要我的命,我便吸你的血。腹中鮮血彷彿被吸收,感覺吸飲的更快了,更有力了,但是並不能緩解渾身的壓迫力,窒息感襲來,昏迷的劉山刀仍然本能的吞噬著,他體能的基因貪婪的吸收著養分,被擠壓破裂的內臟,被基因深處釋放的異能不斷修復,他的異能沒有覺醒,只是本能的釋放能量來保護身體,修復內臟,他的異能並不是什麼木屬性,只是有些許特性而已,只是此時的劉山刀並不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劉山刀醒來時,發現蟒身只是裹著自己,沒有那種巨力的壓迫,鬆鬆垮垮了,用力的掙脫出來,劉山刀不斷乾嘔,那種血腥仍然流在口腔內,只吐出了一肚酸水,感覺飢餓無比,劉山刀跪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哈哈,勞資沒死,哈哈」。「哈哈」聲在山間響起,感覺飢餓的劉山刀,四處看看,這雖看不遠,但這時節肯定沒有山果,在說這安福觀景山除了花花草草就只剩茶葉了。
就轉頭看向蟒屍,劉山刀念道:「蟒血都喝了,還怕吃蟒肉嗎?」,當然,他也不敢生吃,找到掉落的水果刀,剝皮,去除內臟,只留了個,比嬰兒拳頭小一般的蛇膽,一口就咽下去了,小時在老家吃過,說什麼都有,反正就是大補,蟒身長六七米,通體成白色,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就沒聽過白色品種的,應該是變異品種,只是還沒變異成異獸,若有放任它成長,或者過幾年能成異獸。
劉山刀一邊處理一邊想,真是時也命也,好好的白蛇不當,偏要來惹我劉山刀,放傳說里,我劉山刀就是天命所歸,斬白蛇起義,額,算了,這世道起義,警察叔叔分分鐘教你做人。
吃著蟒肉,沒有什麼異香,還有股腥味,再加煙火味,但頂不住肚子餓啊,一直吃到天亮才吃完,感覺自己還能再吃點。劉山刀:「哎,我是不是覺醒了巨食類異能,難道是垂死後的後遺症,這對長牙道是挺結實,可以帶走,皮就不要了,太大不好帶,就當這,肯定嚇別人一跳,又被我剝的破破爛爛的,嗯,還要留下我的真跡,有了」,蟒牙大概有十厘米長,大的一頭小拇指粗細,成彎曲狀,劉山刀準備收藏。
劉山刀收好蟒牙就下山了,準備去吃碗面,要半斤的特大碗,他還沒吃飽,嘴還有點難受,畢竟吃了一晚上髒東西。只留下涼亭外一片狼藉,以及被蟒血侵染過的暗紅血斑;涼亭內,一塊破爛的白皮,白骨,燃燒的灰燼,亭柱上歪歪扭扭刻著:「貧道雲遊天下,途經此地,聽聞有異獸作祟,便夜宿於此,引其現身,念其不曾害人,心生憐憫,故言:孽畜,貧道念你修行不易,今日若歸降本座,便放你一條生路。蟒通靈,朝本座「嘶嘶」,本座大怒:好你個孽畜,敢向本座吐舌頭。便揮劍斬它於此。」